马克思有机系统科学分析

时间:2022-02-27 03:27:03

马克思有机系统科学分析

摘要:马克思将他的学说称为科学,科学也是他一生所追求的目标,他的几乎所有重要著作都反映了这一点。马克思追求的科学究竟是什么样的科学?国内研究者对之似乎总找不到关键所在。其实,马克思和黑格尔一样,把科学理解为一个从普遍到特殊,从抽象到具体的有机系统,但又有重要的发展。在此意义上,马克思所谓的科学与西方精神追求的科学也是一脉相承的。阐明马克思的有机系统科学,展示其内在逻辑对我们的时代有重要的意义和启示,能够很大程度上提高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的思维层次。

关键词:马克思;有机系统;科学;统一;内在逻辑;意义;启示

在《1957-1958年经济学手稿》中,马克思将他的学说称为“科学”。这对于我们来说似乎很好理解。自从西方的“科学”传入中国以来,我们对科学就有一种通常理解。即:在我们的观念中,科学能够把握事物的实质,发现真正的规律,有着一套学科体系。所以,在社会现象中会出现“人人爱科学”、“专家访谈”等说法和风尚。可是,科学真的就是我们通常理解的这样吗?还有没有更高的内涵和意义?马克思的科学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科学?这是我们学界应当追问的。但是,即使当我们努力去追问和理解科学的时候,却总是会停留于一定的思维层次。我们会搜罗很多长久以来一般教育所带给我们的“观念”,对这些“观念”进行外在组合。得出的结论,往往只是一些大家已经知道的东西。这些追问和研究最典型的趋向之所就是所谓“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将马克思的科学也往这个方向靠拢。这些认识均有其不足和片面之处。其实,这一切问题都是思维层次的问题或者说系统思维能力的问题。“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背后是一种片面的思维方式,黑格尔称之为“知性思维方式”。而我们应当认识到,在“知性思维方式”之上还有另一种更高的思维方式,即“理性的思维方式”。马克思正是以这种更高的思维方式批判了古典政治经济学。马克思继承了黑格尔的逻辑思路,但是他严格限制思维能力的使用,尤其是抽象能力的使用。抽象必须牢牢地把握现实,否则就将是空洞的和神秘的。在对他的时代的各种理论学说(尤其是传统哲学和古典政治经济学)批判的基础上,马克思建立了一种严格的有机系统科学。这种科学依靠现实,反映现实,同样又是内部辩证发展的,因为现实即是辩证发展的。

1马克思对统一的有机系统科学的追求

提到马克思和他的学说,总会浮现出两种矛盾的观点和态度。(1)认为他不过是一个社会经济学家,并无太深的哲学理论,很多哲学问题都并未深入阐述。(2)认为马克思有哲学理论,比如唯物辩证法。马克思的著作也的确会让人陷入这两种片面的误解中,所以表面上无论是经济学家还是哲学家都在研究他。要厘清这个问题,看到马克思究竟要追求什么样的科学,必须要研究马克思的科学思想发展的来源、脉络和过程。这其中,黑格尔的逻辑学和辩证法对马克思有重要的影响和启示。黑格尔在《哲学史讲演录》导言中说,“哲学史本身就应当是哲学”[1],哲学就是哲学史。在他看来,哲学就是哲学,尤其只有一门哲学。哲学不是我们现代观念中的一门“学科”,哲学有更深邃的定位。黑格尔认为现代世界面临着必然的“分裂”:所有东西都被割裂、划分、固定,而其内在关联却并未被意识到。这是哲学的任务。这种任务并非是主观努力和任意的创造,而是对“绝对”的自我意识。绝对让一切产生并自我意识,从而复归到自己。黑格尔哲学追求的就是深入事情的本质,展开思维真正的面目。黑格尔有这样的努力:努力谋求思维与存在同一,试图将世界重新统一起来。于是,黑格尔哲学是一个统一的体系。他所谓的科学就是哲学。这个哲学体系包罗万千,世间万物在其中似乎都能得到合理的解释。并且这个体系是总体和谐的,人在其中则是自由的。并不是像某些学者说的:“从系统的角度看,黑格尔矛盾学说存在的主要问题有:……没有对和谐作出充分的论述,而和谐应该是矛盾运动的目的和核心”[2]。正如黑格尔所说,批判必须是基于内部理解上的批判。实际上,黑格尔的哲学体系最终就是追求达到一种先天和谐,试图使得人与世界达成了和解。即:“凡是合乎理性的东西都是现实的;凡是现实的东西都是合乎理性的”[3]。马克思吸收了黑格尔辩证法的合理内核,没有陷入到古典政治经济学的思维逻辑中,因为那种思维逻辑必然带来资本逻辑。古典政治经济学将知性思维方式发挥到很高的程度,在纷繁复杂的、偶然的经济事实中找寻客观的规律。但是却将其视为固定不变的真理,从而走向僵化,成为资本主义的代言。马克思关注现实的经济运动,从这种经济运动中发现了人类社会发展的规律。而这个经济运动恰恰是辩证的。现实的经济事实会走向它的对立面,从而走向否定之否定。但是,在马克思的时代,德国更受哲学的牵绊。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中,马克思对德国哲学进行了言辞激烈的批判。他认为德国落后英法一个时代,当政治经济学在英法等国家已经充分发展,并已显露缺陷的时候,德国甚至还没有完善的政治经济学。因为德国还陷在哲学的泥潭中。这其中尤其是黑格尔哲学占据了主导地位。马克思对传统哲学进行了很深的研究,他发现,在黑格尔哲学中,人成为了绝对精神的工具,人的行动只有从理性层面才能获得意义。这个世界并非是先在的和谐的,而是应该建立一种和谐。“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4]。哲学作为形而上学有其脱离现实的神秘性,于是就必然在其内部有消灭自身的因子,必然会被现实世界所补充。在对黑格尔哲学批判的基础上,马克思将倒立着的辩证法重新正立过来。世界是统一的,但不是在哲学中。正是在这种理解性批判的基础上,马克思从哲学内部瓦解了哲学,批判了其神秘方面。马克思对哲学的理解虽与黑格尔有根本的不同,但是那种追求科学统一以反抗分裂的趋向却还是很明显的。这种统一的趋向反映在他对科学的努力追求中。马克思的科学正是在这样的理论追求中走向一种有机的系统科学。马克思追求的是这样的科学,但是很多学者会认为马克思更关注“实践”。典型的观点是:认为世界的统一当然不在哲学中,也不能在科学中,否则“实践”将没有本体论的意义。但是,实践并非具有本体论的意义。“实践不过是把已经存在的东西呈现出来……实践从来都是一种功能和功用”。[5]“对马克思来说,‘实践’必须从整体上理解,从完成和实现的意义上理解,因而,对‘实践’来说,没有哲学的环节便是不完整的。同理,对哲学来说,没有‘实践’的环节也是不完整的”。[6]也就是说,我们对哲学与实践的误解,问题不在于哲学与实践孰高孰低,而在于这种划分本身。世界对哲学的补充不是建立在分裂基础上的外在补充。就如另一些学者认为的:哲学不够还需要“实践”,理论和实践相互补充。其实,在马克思看来,这不过是外在的拼凑。马克思也作出了“划分”,但是却是一种在统一基础上的划分。一切必须是内在统一和系统统一的。在知性思维方式下,各种事物(包括学科)之间必然是分裂的,这也就是“现代性”的表征。通过以上分析也可以看出,人们之所以会对马克思产生前述两种观点和态度,一方面是由于对经济学与哲学的现代性划分,另一方面是未能看到马克思在对传统理论批判基础上的对统一的系统科学的追求。所以,要理解马克思的科学追求,必然得从克服现代性分裂,重新追求“统一”这个方向来着手。在科学中,一切只能是一种内在统一。要理解这一点,就要基于对马克思有机系统科学的内在逻辑的研究。其实,科学的目标就是追求系统统一的真理,西方一直以来都有这样的传统,无论其含义在每个思想家那里有多么不同。所以马克思的科学与西方科学传统在这一点上也是一脉相承的。

2马克思有机系统科学的内在逻辑

我们知道,马克思批判性吸收了黑格尔的逻辑学,以批判知性逻辑所建立起来的古典政治经济学。马克思关注古典政治经济学家的具体而丰富的研究成果,但他有机系统科学最内在根本的逻辑却源于哲学,其中最核心的是辩证法。马克思的辩证法表现在他的科学的各个角落。但是,很多学者认为,辩证法是一种“方法”。其实不然。辩证法在古希腊是指一种通过论辩、指出事情各个方面及其矛盾,从而达到真理的论辩术。到了黑格尔那里,辩证法则成为其逻辑学的形式原则,这个原则的主要工作是否定。而黑格尔的逻辑学不是形式逻辑,而是思辨逻辑。他将这种逻辑学看作他哲学体系中最精彩的内容,甚至说逻辑是上帝创世前的计划书,是赤裸裸的“枯骨”[7]。这种逻辑是整个全体、整个世界的运行结构和意义结构,所以他就把其它的两个哲学部门(自然哲学和精神哲学)称为应用逻辑学。这种应用并非是现代观念中理解的,对某种原理、理论的实际应用(仅仅是主观意义上的应用)。这种应用是绝对必然展开的过程,必然展开的内容。逻辑学、自然哲学和精神哲学也不是外在固定的学科划分,而是内在统一的。所以,严格说来,辩证法到了马克思那里不能称为一种可以拿来用的方法。马克思批判继承了黑格尔的辩证法,但不是当作一种方法来用,而是:现实的经济运动本身即是辩证运动的。科学只不过是对这种运动的严格表达和反映。所以辩证法是马克思有机系统科学的逻辑原则而非方法。但是,辩证法的展开除了否定的工作以外,还有从普遍到特殊、从抽象到具体这样一个逻辑过程。我们可以从《资本论》第一版序言中的下面这段话来探讨这个逻辑过程:“……已经发育的身体比身体的细胞容易研究些。并且,分析经济形式,既不能用显微镜,也不能用化学试剂。二者都必须用抽象力来代替。而对资产阶级社会说来,劳动产品的商品形式,或者商品的价值形式,就是经济的细胞形式。”。[8]一般来说,对于科学研究总会产生两种态度。第一:认为最初的东西不太重要,那不过是一些设定和开端,可以确定下来,不必探究。第二:认为最初的东西最重要,后来的东西建立在它的基础上,后来的东西不过是顺着最初的东西去推导。马克思这段话的意思即是批评了第一种态度,但并不意味着马克思赞成第二种态度。马克思在《1957-1958年经济学手稿》导言中还有一段著名的话:“人体解剖对于猴体解剖是一把钥匙。反过来说,低等动物身上表露的高等动物的征兆,只有在高等动物本身已被认识之后才能理解。因此,资产阶级经济为古代经济等等提供了钥匙”。[9]可见,马克思的真实观点是:最初和后来的东西都很重要,共同构成一个逻辑整体,对科学研究而言都不可忽视。可是人们在这个问题上对马克思的误解却很多。我们通常认为科学的建立应该是从感觉开始的,概括之,也就是所谓的“从具体到抽象”。要深入研究这个问题,我们首先得追问一下什么是“具体”,什么是“抽象”。我们平常认为感性的、能看到闻到摸到的,才是最具体生动的,也是最真实的。黑格尔在《精神现象学》中就论述了这种“感性确定性”[10]问题。黑格尔认为那些感觉都能用“这一个”、“这时”来代替,已经是一种普遍的抽象,而且是最贫乏无内容的。也就是说,恰恰相反,我们平常认为最具体的,在黑格尔看来却是最抽象的,而最抽象的却是最具体的。这关乎西方的“努斯”和“逻各斯”精神。如果一个东西是具体的,那么它必须能被说出来、描述出来,而不能被描述的则是最为贫乏。这和我们东方思维的趋向相反,我们东方思维认为“言不尽意”,“意”才是最重要的,语言不但不能全部表达意,反而有坏处,误传了意。在黑格尔哲学中,后来的东西总将之前的东西包括在自身内成为自身的一个环节,并且越来越丰富,越来越具体,直到最后又复归到这个最初的东西。这是一个逻辑过程。绝对自行展开其自身,具体化丰富化是它自身的要求,因为它不会停留于最初的平凡和抽象。黑格尔通过这种思维方式追求哲学的统一或科学的统一,试图将整个全体事情包纳在科学之中。黑格尔认为感性的东西是最无规定、最抽象的,因而他很看不起感性,认为这是十分低级的阶段。但马克思对黑格尔哲学的突破点恰恰在于感性问题。马克思在其思想早期就十分强调感性个体的自由自发的创造性。这并非是简单的对理性主义的反抗,而是在深刻理解理性主义之后的创建。类似于黑格尔在理性的基础上统一起世界,马克思则用感性来达到这一目的,因为他充分看到了理性哲学的片面和缺失。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马克思提出,自然科学和人的科学应在感性的基础上统一起来而建立为一门科学。于是,人在感性活动中创造自然、社会和人自己。理论也并不再与实践全然分裂,而是必然的对应关系。马克思认为,像黑格尔这样的哲学家,追求最初的普遍性,追求形而上学,过度使用了抽象,从而制造了抽象,正确的抽象应当严格对应现实。马克思追求的是“合理的抽象”。马克思认为:“从具体事实出发的抽象,只要合理就是合理抽象”[11]。但并不是越来越干枯、简单的抽象,而是越来越丰富的抽象。这种丰富既向前又向后,即:历史必然是不断丰富发展的。一切必然是历史的,而这个历史是辩证发展的,一切本质必须在这个历史中才能得到描述和解答。“黑格尔的辩证法本质上是自我意识在时间逻辑中的运动与复归,体现为一种历史辩证法;马克思对其的颠倒,既从人与物质存在的辩证结构中看到了中介性的否定关系,也从历史的连续性中理解了中介性和暂时性,因此表现为一种历史—结构的辩证法”[12]。追求最初的普遍性和形而上学,只是处于特定历史阶段的异化范围内的想象。从以上这些分析可以充分看出马克思的科学的内在逻辑过程。马克思的科学成为了一个统一的有机系统,这个系统是辩证的,追求从抽象到具体、从具体到抽象的统一。马克思用这个科学系统取代了传统哲学,因为它严格反映辩证的现实。由于现代世界的最大问题是分裂,马克思也必定要面对这个问题,所以他的学说不是对唯心主义的简单颠倒,而是重新以他的方式面对现代世界的根本问题。唯心主义做了很大的努力克服现代性危机,但并未完成这个工作。马克思做了更深远的工作,而这个工作的成果必然是深刻的。

3马克思有机系统科学的意义与启示

马克思的有机系统科学对我们时代有着重要的意义和启示。马克思在对他的时代的各种学说进行的批判性考察中,逐渐形成了新的世界观,指明了新的道路。面对现代性危机,我们应当从马克思的学说中找到超越现代性的钥匙。我们知道,西方精神追求科学、追求真理(即使是其间的相对主义,怀疑主义等,实际上也是在这样的道路中)。黑格尔哲学是这种科学精神的顶峰。“现代读者往往会对黑格尔将自己的哲学体系标识为‘科学’感到讶异。这种讶异指示着一种常见的观点:黑格尔哲学与现代意义上的科学毫无关系……”。[13]马克思的学说源于这种西方哲学(科学)精神。但是,马克思的真精神不是要回到传统哲学,马克思的有机系统科学也不可能是形而上学。在马克思看来,传统哲学自身证明现实世界必然是它自身的补充。黑格尔虽建立起庞大的哲学体系,可是“当哲学作为意志反对现象世界的时候,体系便被降低为一个抽象的整体,这就是说,它成为世界的一个方面,于是世界的另一个方面就与它相对立”。[14]也就是说,哲学当其完成的时候,就有了缺陷并埋下了消亡的种子。马克思认为,黑格尔哲学只是为历史的运动找到了抽象的、逻辑的、思辨的表达,“这种历史还不是作为既定的主体的人的现实历史,而只是人的产生的活动、人的形成的历史”。[15]但是,另一方面,由于西方主流经济学的影响,现在的许多经济学家在已经建立的观念框架中来看经济学,从而以经济学的方式研究马克思。比如,有的学者认为,“讲《资本论》的研究对象,与讲马克思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对象是相同的”[16]。不可否认,《资本论》关乎政治经济学,马克思的真精神也的确是要回到政治经济学。但如果只以经济学的方式来研究马克思,则会陷入偶然任性的经济事实中,从而陷入知性思维的僵化的经济原理中,最终逃不出资本逻辑。只研究马克思的理论是否完美、完善的符合了经济现象,有不符合即否定马克思。实际上这不过是建立在简单的“符合论”思维方式上。实际上,马克思看到了人类的根本问题出在政治经济学领域,研究了大量现实的经济问题。他关注政治经济学的无数事实证据。他的有机系统科学也是立足于现实,牢牢把握现实和严格反映现实,从而追求与现实达到统一。但是,事实证据应当经过批判,所谓的现实不是各种偶然性的经济现象,而是一种逻辑学意义上的运动,也就是现实经济运动的辩证法。这才是最具真理性的东西。抱住现象,而不深入其本质是无法达到真理的。同样,只以哲学的方式读像《资本论》这样的著作,试图找到某种教条和某种形而上学的东西往往也是徒劳。许多西方哲学家对《资本论》就存在这样误读。其实,辩证法在《资本论》中的运行不是一种表面的形式规则,而是事情本身的运转和发展,也就是自己为自己确定边界,自己打破边界,走向“否定之否定”。可以看到,无论是经济学还是哲学,都涉及到其背后的思维方式。知性的思维方式追求“固定”和“划分”,追求知性的确定性。黑格尔认为,它当然有其合理性和意义:能够发现事物的规律,能够解决问题。但是,如果只停留在这种思维方式中,则会变得僵化,而无法把握现实的真相。理性的思维方式则关注全体,关注整个系统,它牢牢把握事情本身的发展。所以,我们不能将西方精神中某一片面的内容无限放大。对于马克思的著作,也应以一种庞大深刻的视野去看待。在知性思维方式下的哲学和经济学,是难以达到对马克思有机系统科学的真精神的理解的。我们应当与之保持一种恰当的距离和尺度。在对科学的追求中,时刻保持理性思维方式的纵观,用理性的思维方式来达到对事情的统一的理解。在这种思维方式下,无论是哲学还是经济学,都会有全然不同的视野。黑格尔以他的唯心主义方式统一起世界,将商品、货币、交换、消费等经济方面的东西,也纳入思维的运转。而马克思更关注这些内容,这并不是说马克思比黑格尔更实际、更现实,而是基于他的“内部批判”。这也就是黑格尔自己所说的“逗留”的意义:敢于在之前的理论中逗留,而后突破,而不是下断言(这和孩童认为世界上只有好人和坏人处在同一个思维层次上)。只有已经在思维上突破了之前的理论,才能走向下一步,也才能谈马克思的创见。总之,在对时论的批判中,马克思找到了克服现代性危机的方向和道路。他追求统一的有机系统科学,这种科学有其严格的内在逻辑。通过不断的研究,从一种总体的、系统的视角来看马克思的科学,我们会发现这种科学背后大量的马克思的“真精神”,这些真精神对我们的时代有重要的意义和启示。

作者:徐海伦 单位:武汉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