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纪念日诗歌

时间:2022-05-30 05:57:00

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纪念日诗歌

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纪念日

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纪念日诗歌--日本侵占中国时期的爱国诗歌二首

丘逢甲的一首爱国诗

春愁难遣强看山,

往事惊心泪欲潸,

四百万人同一哭,

去年今日割台湾。

1896年5月,台湾被日本强占一年后,诗人代表当时台湾岛上四百万同胞,写的这首以《春愁》为题的小诗,仅仅四句计二十八字,字字是血和泪写成的。

丘逢甲(公元1864年—1912年),台湾彰化人。光绪十五年(公元1888年)进士,曾任清政府工部主事。

1894年发生了中日甲午战争。日本向朝鲜发动侵略,并对中国的陆海军进行挑衅,中国军队英勇作战,但由于清政府的腐败以及缺乏坚决反对侵略的准备,以致北洋海军全军覆没,中国失败。1895年4月17日,李鸿章代表清政府与日本签订了丧权辱国的《马关条约》,中国被迫割让台湾给日本。丘逢甲闻讯在台湾积极组织义军抗日保台,出任台湾抗日保台义军的大将军,指挥抗日。但终因寡不敌众,遭到失败,不得已离开台湾内渡到大陆。此后在广东创办学校,推行新学,并与同盟会有来往。他的诗,大多是为收复台湾、洗雪国耻而作,慷慨悲壮,雄健奋发,忧国忧民怀念台湾的心情始终未变,直到1912年临终前仍遗言:“吾不忘台湾也”,要求在他死后安葬时须面向台湾。

戴望舒《我用残损的手掌》

我用残损的手掌

摸索这广大的土地:

这一角已变成灰烬,

那一角只是血和泥;

这一片湖该是我的家乡,

(春天,堤上繁花如锦障,嫩柳枝折断有奇异的芬芳,)

我触到荇藻和水的微凉;

这长白山的雪峰冷到彻骨,

这黄河的水夹泥沙在指间滑出;

江南的水田,那么软……现在只有蓬蒿;

岭南的荔枝花寂寞地憔悴,

尽那边,我蘸着南海没有渔船的苦水……

无形的手掌掠过无恨的江山,

手指沾了血和灰,手掌沾了阴暗,

只有那辽远的一角依然完整,

温暖,明朗,坚固而蓬勃生春。

在那上面,我用残损的手掌轻抚,

像恋人的柔发,婴孩手中乳。

我把全部的力量运在手掌

贴在上面,寄与爱和一切希望,

因为只有那里是太阳,是春,

将驱逐阴暗,带来苏生,

因为只有那里我们不像牲口一样活,

蝼蚁一样死……那里,永恒的中国!

这是诗人1942年在日寇阴暗潮湿的土牢里写下的一首情真意切的诗篇,抒发了诗人对灾难祖国由衷的关切和真挚的爱,同时也表达了对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解放区的向往。诗的前半部分写“我”用“残损的手掌”深情地抚摸在敌人的铁蹄蹂躏下的祖国广大土地:“这一角已变成灰烬,/那一角只是血和泥”。接着,诗人无形的手掌触到家乡一片湛蓝的湖水,现时“微凉”的湖水与昔日“堤上繁华如锦障”的美丽春光形成强烈反差,表现出诗人对敌人践踏故土的无比忧愤。为了使诗歌表达的主题不流于肤浅狭隘,诗人想象的世界由近拉远,由北到南,从长百山的雪峰、黄河的泥沙到江南的水田、岭南的荔枝、南海的海水。诗人选择每一地域中最典型的风景加以点染,它们既是人民的苦难与不幸的象征,又是侵略者罪恶的见证。“手指沾了血和灰,/手掌沾了阴暗”两句既是对上半段的总结,又与开头三、四行遥相呼应。

诗的后半部分仍在想象的世界中展开,描绘的是与前面灾难景象形成极大反差的心中渴慕的图景:那虽是“辽远的一角”,但山河完整无损,没有阴暗和血污。而是充满了温暖、光明和生机,“那里是太阳,是春”。与前半部分的哀怨、忧伤的基调相比,这一部分跳动着诗人按捺不住的快乐与激动;与前半部分意象快速流动的抒情相比,后半部分则显得安静而舒缓,使这首诗在感情的哀怨与欢快上得到了完美的统一,抒情风格显得变幻多姿。在那个以狂暴的吼叫代替艺术的凝想的年代里,这首诗像一朵美丽而永不凋落的奇葩:意象高度凝炼而不晦涩,感受细腻而不暗淡,深刻的现实内容与现代抒情方式完美地交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