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的世界经济情况十篇

时间:2023-12-25 17:43:07

近年来的世界经济情况

近年来的世界经济情况篇1

关键词: 中国经济,改革开放,经济发展模式,世界经济,宏观经济,转变发展模式

 

中国经济的高速增长能不能够持续,怎样才能持续?吴敬琏就这个问题提供一些个人的思考给大家。一是中国经济的发展已经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二是中国经济面临着严峻的挑战和它的根源;三是转变中国经济发展模式的难点;四是克服这些难点的出路在于落实党的十七大的决定,坚定不移地推进改革开放。

中国经济的高速增长能不能够持续,怎样才能持续?近来已经成为一个全世界议论的热点。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是因为中国经济经过30年的发展已经成为世界经济一个举足轻重的力量,所以中国经济能不能持续发展和怎样才能持续发展的问题,不但关系到中国自身的兴衰,而且已在相当大程度上影响世界经济和政治今后的走向。

一、中国经济发展取得了巨大成就

这是一个不成问题的问题。虽然前一个时期在国内有极少数人鼓吹“今不如昔”、现在不如“文化大革命”时期之类的论调,但是可以看到全世界所有尊重事实的人,不管是对中国采取友好态度或者是采取怀疑、敌视的态度,都一致地肯定中国经济在最近30年来取得了巨大的进步。

更重要的是,我认为有三个最重要的指标:

第一是经济的高速成长。最近30年来,在改革开放的推动之下,中国的GDP以每年接近10%的速度增长,在世界历史上是没有先例的,特别是我们作为一个人口众多的国家,长期积弱。在将近30年的时间里面,GDP增长近14倍。现在中国的经济总量已是世界第四,进出口总量是世界第三。

第二是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改革开放前的20年,中国人民的生活水平,粮、布、住房、食用油等基本消费没有任何提高。在最近30年的时间里,我们城镇居民的可支配收入和农村居民的纯收入增长了6.7倍。

第三是减贫取得的成效。我国农村最基本生活未能得到保障的贫民,已从1978年的2.5亿人减少到2006年的2148万人。据联合国在2003年发表的最新的减贫统计,世界减贫人数的90%是在中国实现的。

二、中国经济现在面临严峻的挑战

中国经济取得巨大成就的同时,还面临着严峻的挑战。我曾经一再引用((双城记))开头一段狄更斯描述18世纪后期、19世纪初期欧洲“两头冒尖”状况的话,指出中国现在情况的类似之处。在社会大转型期中出现了这种情况并不奇怪,问题是我们要认真地去对待它、解决它。不能不承认,这个挑战是很严峻的,所以还存在着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向坏的方向发展。

从经济社会生活的现象层面上看,现在最突出的是两个问题,一个是资源短缺和环境恶化的问题日益突出。一些基本的自然资源短缺的程度越来越严重,最近几年一些可贸易资源因为中国需求量的急剧增长,把全世界的价格都抬上去了;至于一些不可贸易的资源或准不可贸易的资源,比如石油,则出现了供应短缺甚至造成了社会生活的困难。环境的恶化更不用说了,水的污染、空气的污染以及其他的污染的情况,使得有些地方甚至不能维持正常的生活,这种爆发性的环境危机在全国各地不断发生。另外一个突出问题,是社会环境的恶化。其中最严重的问题,一个是腐败的蔓延,另一个是贫富差距扩大。这些,都是目前社会经济生活中,天天都能接触到的现象。

从宏观经济的深层结构看,问题的发生可以归结为内外两个方面的失衡。内部失衡的主要表现是投资和消费的失衡--过度投资而消费不足。这里说的消费不足,不是说绝对量增长不足,而是相对于投资的增长不足。世界上许多机构的研究结果表明,近30年来中国人消费绝对水平的提高速度,在世界上是居于前列的,但是因为投资在以更高的速度增长,消费在GDP中的相对份额不断下降。

内部失衡和外部失衡在宏观经济上的集中表现,是货币的过量供应或流动性泛滥,而货币的过量供应又必然导致房地产、股票、收藏品等资产泡沫的形成或通货膨胀,即消费物价指数(CPI)的上升,或二者兼而有之。这个问题在2007年下半年以来开始浮出水面,进而变成一个人人都能感觉到的危险。

从中长期的观点看,这一问题的危险还在于,它会使我们的金融体系变得非常脆弱,当遇到外部或者内部冲击的时候,就会出现严重的系统性风险。东亚许多国家和地区都曾经经历过高成长的时期,成就了所谓“东亚奇迹”。但是,它们大多数都因为内外失衡的处理不当,而没有逃脱金融系统的危机,以致损失了几年、十几年的时间,造成了很大的危害。所以,我们必须尽力地防止出现这样的问题,防止我们大好的经济成长形势出现逆转。

三、转变发展模式的难点

问题在于,转变发展模式,并不是一个新提出来的口号。只不过口号虽早已提出,却长期没有做到。且不说苏联早在1960年代后期就提出要转变增长方式,就说我国,早在1995年制定“九五”计划的时候,就要求在“九五”期间转变增长方式。10年以后,到了2005年制定“十一五”规划的时候,又再次提出要把转变增长方式作为今后五年的经济工作的重心。由于2006年的执行情况不是太理想,所以到了2007年的十七大再次重申必须实现经济发展模式的三个转变(由主要依靠投资、出口拉动向依靠消费、投资、出口协调拉动转变,由主要依靠第二产业带动向依靠第一、第二、第三产业协调带动转变,由主要依靠增加物质资源消耗向主要依靠技术进步、劳动者素质提高、管理创新转变)。

第一点,各级政府依然掌握着一些重要资源的配置权力。比如说信贷资源,因为我们的银行体系、金融体系改革没有到位,所以各级政府依然对信贷的发放有着很大的影响力。再比如土地资源,因为土地的产权制度不明确,依然是由各级政府自由裁量运用。1992年的十四次代表大会在确定市场经济的改革目标时就已经明确,所谓市场经济,就是在资源配置中由市场起基础性作用的经济。我们学过经济学的人都知道,所谓市场起作用,就是由市场供求决定的价格起作用,因为这种价格是能够反映资源的稀缺程度的。但是现在一些重要资源的配置不是由市场、而是由党政领导机关按自己的意图在配置。

近年来的世界经济情况篇2

(二)泡沫破裂的日本经济 90年代后的世界经济三极中,日本的经济发展势头、状态与美国产生此消彼长的位置互换。50年代至80年代的每一个10年,日本经济发展速度都是既快于西欧、更快于美国的,从而使日美经济实力对比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国民生产总值由50年代初的日本约相当于美国的6%上升为90年代初的66%,日本成为仅次于美国的世界第二经济大国。 正是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日本经济达到高峰的同时,其经济泡沫也达到了顶点。1989年末,日本的资产价格(股票、土地和其他金融资产的价格)是国内生产总值的15倍;日本的国土面积仅为美国的4%,而其市场价值是美国的5倍多,仅东京房地产的市价总额就可以购买美国两次。但是泡沫是不可能长期膨胀的。1990年,以当时发生的经济周期性危机为契机,日本泡沫经济崩溃,并使日本经济在90年代以低于美国经济增长率两个多百分点的劣势陷入经济停滞,这是日本战后以来最严重的经济衰退。在这样一个经济不景气状况中,又遇上了1997年东亚经济危机的发生,这对日本经济是再糟糕不过的事情了。这场金融风波既充分显露了日本经济实力地位的下降和对世界经济的消极影响,反过来又对不振的日本经济雪上加霜。1997年日本出现0.7%的负增长,1998年进一步恶化为2.8%的负增长,1999年勉强出现0.6%的经济微弱正增长,2000年,由于国际经济比上年加快(世界经济增长率为4.7%),也由于日本近年来以国债为支撑扩张的财政政策逐渐显效,日本经济开始有所好转,但也仅仅是1.5%的增长率。用经济合作组织的话说,在经济发展的道路上挣扎了几年的日本经济已经开始出现适度的复苏。 过去的10年是日本经济“失去的10年”,受泡沫经济破灭和东南亚金融危机双重打击的日本经济目前依然困难重重,但是日本的经济实力犹存。可以说,日本的经济实力、影响力只是相对于美国而减弱或相对于泡沫经济高涨时而收缩,而并非基础经济大倒退。日本目前的国民生产总值约相当于排在世界第三、四、五位的西欧三大国德国、法国、英国的国民经济生产总值之和。未来10年,日本将以接近2%的年均经济增长速度发展,二十一世纪的日本经济仍是多极世界经济中的重要一极。

(三)一体化的欧盟经济 西欧的经济发展态势在美欧日三者中始终处于中间的位置。80年代及其以前,西欧的经济增长速度不如日本,但快于美国;进入90年代后,西欧的经济增长速度超过日本,但落后于美国。以一个国家集团的实力计,欧盟的一些主要实力指标不仅大大高于日本,甚至超过美国。比如国内生产总值,欧盟占世界的29%,美国占28%,日本占13%。但不能简单地据此认为欧盟的实力地位世界第一。欧盟是一个国家集团,15个国家的集 合,尽管其一体化程度较高,可以作为一个实体与美、日并立,但毕竟不像美、日那样作为单一国家成为世界经济之一极。这要求欧盟既要加强经济一体化,又要加快经济发展,即通过“集中”和“积聚”两个方面的努力,以巩固和增强自己在世界经济格局中的实力地位。 如何在较低通胀率和较低失业率情况下提高经济增长率,是欧盟目前和今后一个时期着力解决的一个重要问题。相比于美国近年来已出现“一高两低”的新经济现象,欧洲要逊色一些。 二、美、欧、日经济“软着陆”状况 从理论上讲,宏观经济“软着陆”是指一国国民经济的运行出现“一高两低”的良好态势,即经济高增长率、低失业率、低通胀率并存。 (一)经济增长率 1997年以来,美国每年的经济增长率都在4%以上。欧盟的经济增长状况是,1997年为2.7%;1998年为2.8%;1999年为2.3%;2000年经济增长率第一次突破3%,达到3.4%,为1989年以来增长最快的一年,但仍低于美国;2001年,据经合组织等预计,欧盟的经济增长率仍会保持在3%以上,从而将9年来第一次超过美国。从更长期的发展看,自现在起到2010年每年的经济增长率为3%,已是欧盟确定的发展目标。

(二)通货膨胀率 通货膨胀率是与经济增长率密切相联的。按照西方传统的经济理论和实践,美国、欧盟等发达国家,其在2.5%至3%的情况下是合适的,这既会使就业增加,又不会使通货膨胀率过于上扬。欧盟近年来在经济增长率、失业率、通胀率三个指标上,只有在低通胀率方面可以与美国相媲美,甚至比美国还低。 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经济展望》报告,欧盟通胀率1998年为1.4%,1999年为1.3%。然而伴随着知识经济的发展,美国是在经济增长率突破了传统的界限的情况下,仍保持了较低的通胀率。欧盟则面临着既要经济增长率突破3%,并把高失业率降下来,同时又不至于使通胀率有大的上扬的艰难任务。事实上,自1999年下半年欧盟经济增长速度加快以来,欧盟的通胀率也呈小幅攀升态势。欧洲央行行长杜伊森贝赫2000年7月在欧洲议会发表讲话时说,“我们绝不反对经济增长率高于3%,我们所不希望的是通货膨胀达到这一水平”,因此,欧洲央行对影响欧元区物价稳定的因素保持警惕,将继续实行“把通货膨胀压力消灭在萌芽状态”的长期战略。从现在的发展态势看,欧盟2001年、2002年的通胀率将回落到2%和1.8%。 (三)失业率 高失业率一直是多年来困扰欧洲经济发展的一大难题。与美国近年来失业率压低到4%的情况相比,欧盟的失业率高达10%左右。失业率与经济增长率是密切相联的两个指标。

近年来的世界经济情况篇3

一、美、欧、日的经济实力地位

(一)多极之首的美国经济

10年前的人们对三极实力地位的概括是:崛起的日本,复兴的欧洲,衰落的美国。然而90年代后的情况表明,美国遏止了实力地位相对衰落的态势,显示了其不仅是世界经济多极之一,更是实力之首的实力。其经济自1991年3月美国经济走出低谷至2001年3月,已连续增长10年,10年中年增长率达3.5%,创造了世界上最长的经济持续增长周期的记录。而且不仅仅是经济持续增长,还出现了“一高两低”并存的所谓新经济现象,主要动因在于新技术革命的推动和经济全球化的作用。为期10年比较良好的经济发展使得美国经济实力有所增长。其国内生产总值占世界生产总值的比重已由1990年的24.2%提高到28.6%。

(二)泡沫破裂的日本经济

90年代后的世界经济三极中,日本的经济发展势头、状态与美国产生此消彼长的位置互换。50年代至80年代的每一个10年,日本经济发展速度都是既快于西欧、更快于美国的,从而使日美经济实力对比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国民生产总值由50年代初的日本约相当于美国的6%上升为90年代初的66%,日本成为仅次于美国的世界第二经济大国。

正是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日本经济达到高峰的同时,其经济泡沫也达到了顶点。1989年末,日本的资产价格(股票、土地和其他 金融 资产的价格)是国内生产总值的15倍;日本的国土面积仅为美国的4%,而其市场价值是美国的5倍多,仅东京房地产的市价总额就可以购买美国两次。但是泡沫是不可能长期膨胀的。1990年,以当时发生的经济周期性危机为契机,日本泡沫经济崩溃,并使日本经济在90年代以低于美国经济增长率两个多百分点的劣势陷入经济停滞,这是日本战后以来最严重的经济衰退。在这样一个经济不景气状况中,又遇上了1997年东亚经济危机的发生,这对日本经济是再糟糕不过的事情了。这场金融风波既充分显露了日本经济实力地位的下降和对世界经济的消极 影响 ,反过来又对不振的日本经济雪上加霜。1997年日本出现0.7%的负增长,1998年进一步恶化为2.8%的负增长,1999年勉强出现0.6%的经济微弱正增长,2000年,由于国际经济比上年加快(世界经济增长率为4.7%),也由于日本近年来以国债为支撑扩张的财政政策逐渐显效,日本经济开始有所好转,但也仅仅是1.5%的增长率。用经济合作组织的话说,在经济发展的道路上挣扎了几年的日本经济已经开始出现适度的复苏。

过去的10年是日本经济“失去的10年”,受泡沫经济破灭和东南亚金融危机双重打击的日本经济目前依然困难重重,但是日本的经济实力犹存。可以说,日本的经济实力、影响力只是相对于美国而减弱或相对于泡沫经济高涨时而收缩,而并非基础经济大倒退。日本目前的国民生产总值约相当于排在世界第三、四、五位的西欧三大国德国、法国、英国的国民经济生产总值之和。未来10年,日本将以接近2%的年均经济增长速度发展,二十一世纪的日本经济仍是多极世界经济中的重要一极。

(三)一体化的欧盟经济

西欧的经济发展态势在美欧日三者中始终处于中间的位置。80年代及其以前,西欧的经济增长速度不如日本,但快于美国;进入90年代后,西欧的经济增长速度超过日本,但落后于美国。以一个国家集团的实力计,欧盟的一些主要实力指标不仅大大高于日本,甚至超过美国。比如国内生产总值,欧盟占世界的29%,美国占28%,日本占13%。但不能简单地据此认为欧盟的实力地位世界第一。欧盟是一个国家集团,15个国家的集合,尽管其一体化程度较高,可以作为一个实体与美、日并立,但毕竟不像美、日那样作为单一国家成为世界经济之一极。这要求欧盟既要加强经济一体化,又要加快经济发展,即通过“集中”和“积聚”两个方面的努力,以巩固和增强自己在世界经济格局中的实力地位。

如何在较低通胀率和较低失业率情况下提高经济增长率,是欧盟目前和今后一个时期着力解决的一个重要 问题 。相比于美国近年来已出现“一高两低”的新经济现象,欧洲要逊色一些。

二、美、欧、日 经济 “软着陆”状况

从 理论 上讲,宏观经济“软着陆”是指一国国民经济的运行出现“一高两低”的良好态势,即经济高增长率、低失业率、低通胀率并存。

(一)经济增长率

1997年以来,美国每年的经济增长率都在4%以上。欧盟的经济增长状况是,1997年为2.7%;1998年为2.8%;1999年为2.3%;2000年经济增长率第一次突破3%,达到3.4%,为1989年以来增长最快的一年,但仍低于美国;2001年,据经合组织等预计,欧盟的经济增长率仍会保持在3%以上,从而将9年来第一次超过美国。从更长期的 发展 看,自现在起到2010年每年的经济增长率为3%,已是欧盟确定的发展目标。

(二)通货膨胀率

通货膨胀率是与经济增长率密切相联的。按照西方传统的经济理论和实践,美国、欧盟等发达国家,其在2.5%至3%的情况下是合适的,这既会使就业增加,又不会使通货膨胀率过于上扬。欧盟近年来在经济增长率、失业率、通胀率三个指标上,只有在低通胀率方面可以与美国相媲美,甚至比美国还低。

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经济展望》报告,欧盟通胀率1998年为1.4%,1999年为1.3%。然而伴随着知识经济的发展,美国是在经济增长率突破了传统的界限的情况下,仍保持了较低的通胀率。欧盟则面临着既要经济增长率突破3%,并把高失业率降下来,同时又不至于使通胀率有大的上扬的艰难任务。事实上,自1999年下半年欧盟经济增长速度加快以来,欧盟的通胀率也呈小幅攀升态势。欧洲央行行长杜伊森贝赫2000年7月在欧洲议会发表讲话时说,“我们绝不反对经济增长率高于3%,我们所不希望的是通货膨胀达到这一水平”,因此,欧洲央行对 影响 欧元区物价稳定的因素保持警惕,将继续实行“把通货膨胀压力消灭在萌芽状态”的长期战略。从现在的发展态势看,欧盟2001年、2002年的通胀率将回落到2%和1.8%。

(三)失业率

高失业率一直是多年来困扰欧洲经济发展的一大难题。与美国近年来失业率压低到4%的情况相比,欧盟的失业率高达10%左右。失业率与经济增长率是密切相联的两个指标。一方面,高失业率是经济长期稳定发展的压力。据欧洲的统计,欧洲每年用于失业、贫困人口救济和 社会 福利保障的开支高达1万亿到2万亿欧元,占各成员国国内生产总值的12%到20%。如此巨大的开支拖累了经济增长。另一方面,提高经济增长率是增加就业、降低失业率的主要途径。近年来,随着经济增长的趋强,欧盟的失业人数在减少——从1996年及其之前的约2000万人减少到1997年3月的1,800万人、1998年5月的 1,700万人、1999年的1,600万人和2000年1月的1,230万人;欧盟的失业率也在降低——从1996年的10.8%降至1997年的10.6%、1998年的10.0%、1999年的9.1%和2000年的8.4%,预计今明两年将继续降至7.8%和7.3%。

近年来的世界经济情况篇4

(一)多极之首的美国经济

10年前的人们对三极实力地位的概括是:崛起的日本,复兴的欧洲,衰落的美国。然而90年代后的情况表明,美国遏止了实力地位相对衰落的态势,显示了其不仅是世界经济多极之一,更是实力之首的实力。其经济自1991年3月美国经济走出低谷至2001年3月,已连续增长10年,10年中年增长率达3.5%,创造了世界上最长的经济持续增长周期的记录。而且不仅仅是经济持续增长,还出现了“一高两低”并存的所谓新经济现象,主要动因在于新技术革命的推动和经济全球化的作用。为期10年比较良好的经济发展使得美国经济实力有所增长。其国内生产总值占世界生产总值的比重已由1990年的24.2%提高到28.6%。

(二)泡沫破裂的日本经济

90年代后的世界经济三极中,日本的经济发展势头、状态与美国产生此消彼长的位置互换。50年代至80年代的每一个10年,日本经济发展速度都是既快于西欧、更快于美国的,从而使日美经济实力对比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国民生产总值由50年代初的日本约相当于美国的6%上升为90年代初的66%,日本成为仅次于美国的世界第二经济大国。

正是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日本经济达到高峰的同时,其经济泡沫也达到了顶点。1989年末,日本的资产价格(股票、土地和其他金融资产的价格)是国内生产总值的15倍;日本的国土面积仅为美国的4%,而其市场价值是美国的5倍多,仅东京房地产的市价总额就可以购买美国两次。但是泡沫是不可能长期膨胀的。1990年,以当时发生的经济周期性危机为契机,日本泡沫经济崩溃,并使日本经济在90年代以低于美国经济增长率两个多百分点的劣势陷入经济停滞,这是日本战后以来最严重的经济衰退。在这样一个经济不景气状况中,又遇上了1997年东亚经济危机的发生,这对日本经济是再糟糕不过的事情了。这场金融风波既充分显露了日本经济实力地位的下降和对世界经济的消极影响,反过来又对不振的日本经济雪上加霜。1997年日本出现0.7%的负增长,1998年进一步恶化为2.8%的负增长,1999年勉强出现0.6%的经济微弱正增长,2000年,由于国际经济比上年加快(世界经济增长率为4.7%),也由于日本近年来以国债为支撑扩张的财政政策逐渐显效,日本经济开始有所好转,但也仅仅是1.5%的增长率。用经济合作组织的话说,在经济发展的道路上挣扎了几年的日本经济已经开始出现适度的复苏。

过去的10年是日本经济“失去的10年”,受泡沫经济破灭和东南亚金融危机双重打击的日本经济目前依然困难重重,但是日本的经济实力犹存。可以说,日本的经济实力、影响力只是相对于美国而减弱或相对于泡沫经济高涨时而收缩,而并非基础经济大倒退。日本目前的国民生产总值约相当于排在世界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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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位的西欧三大国德国、法国、英国的国民经济生产总值之和。未来10年,日本将以接近2%的年均经济增长速度发展,二十一世纪的日本经济仍是多极世界经济中的重要一极。

(三)一体化的欧盟经济

西欧的经济发展态势在美欧日三者中始终处于中间的位置。80年代及其以前,西欧的经济增长速度不如日本,但快于美国;进入90年代后,西欧的经济增长速度超过日本,但落后于美国。以一个国家集团的实力计,欧盟的一些主要实力指标不仅大大高于日本,甚至超过美国。比如国内生产总值,欧盟占世界的29%,美国占28%,日本占13%。但不能简单地据此认为欧盟的实力地位世界第一。欧盟是一个国家集团,15个国家的集合,尽管其一体化程度较高,可以作为一个实体与美、日并立,但毕竟不像美、日那样作为单一国家成为世界经济之一极。这要求欧盟既要加强经济一体化,又要加快经济发展,即通过“集中”和“积聚”两个方面的努力,以巩固和增强自己在世界经济格局中的实力地位。

如何在较低通胀率和较低失业率情况下提高经济增长率,是欧盟目前和今后一个时期着力解决的一个重要问题。相比于美国近年来已出现“一高两低”的新经济现象,欧洲要逊色一些。

二、美、欧、日经济“软着陆”状况

从理论上讲,宏观经济“软着陆”是指一国国民经济的运行出现“一高两低”的良好态势,即经济高增长率、低失业率、低通胀率并存。

(一)经济增长率

1997年以来,美国每年的经济增长率都在4%以上。欧盟的经济增长状况是,1997年为2.7%;1998年为2.8%;1999年为2.3%;2000年经济增长率第一次突破3%,达到3.4%,为1989年以来增长最快的一年,但仍低于美国;2001年,据经合组织等预计,欧盟的经济增长率仍会保持在3%以上,从而将9年来第一次超过美国。从更长期的发展看,自现在起到2010年每年的经济增长率为3%,已是欧盟确定的发展目标。

(二)通货膨胀率

通货膨胀率是与经济增长率密切相联的。按照西方传统的经济理论和实践,美国、欧盟等发达国家,其在2.5%至3%的情况下是合适的,这既会使就业增加,又不会使通货膨胀率过于上扬。欧盟近年来在经济增长率、失业率、通胀率三个指标上,只有在低通胀率方面可以与美国相媲美,甚至比美国还低。

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经济展望》报告,欧盟通胀率1998年为1.4%,1999年为1.3%。然而伴随着知识经济的发展,美国是在经济增长率突破了传统的界限的情况下,仍保持了较低的通胀率。欧盟则面临着既要经济增长率突破3%,并把高失业率降下来,同时又不至于使通胀率有大的上扬的艰难任务。事实上,自1999年下半年欧盟经济增长速度加快以来,欧盟的通胀率也呈小幅攀升态势。欧洲央行行长杜伊森贝赫2000年7月在欧洲议会发表讲话时说,“我们绝不反对经济增长率高于3%,我们所不希望的是通货膨胀达到这一水平”,因此,欧洲央行对影响欧元区物价稳定的因素保持警惕,将继续实行“把通货膨胀压力消灭在萌芽状态”的长期战略。从现在的发展态势看,欧盟2001年、2002年的通胀率将回落到2%和1.8%。

(三)失业率

高失业率一直是多年来困扰欧洲经济发展的一大难题。与美国近年来失业率压低到4%的情况相比,欧盟的失业率高达10%左右。失业率与经济增长率是密切相联的两个指标。一方面,高失业率是经济长期稳定发展的压力。据欧洲的统计,欧洲每年用于失业、贫困人口救济和社会福利保障的开支高达1万亿到2万亿欧元,占各成员国国内生产总值的12%到20%。如此巨大的开支拖累了经济增长。另一方面,提高经济增长率是增加就业、降低失业率的主要途径。近年来,随着经济增长的趋强,欧盟的失业人数在减少——从1996年及其之前的约2000万人减少到1997年3月的1,800万人、1998年5月的1,700万人、1999年的1,600万人和2000年1月的1,230万人;欧盟的失业率也在降低——从1996年的10.8%降至1997年的10.6%、1998年的10.0%、1999年的9.1%和2000年的8.4%,预计今明两年将继续降至7.8%和7.3%。

此外,汇率情况也能说明问题。1999年1月1日欧元诞生,这既使欧洲经济一体化达到一个新的高度,为欧盟经济的发展提供新的动力、条件,也会在动荡不已、危机迭起的世界经济领域,为欧洲货币地位的提高增加一个新的筹码。作为美国、欧盟、日本三极世界经济格局,随着欧元的问世,从长远态势看必将发生新的变化。欧元比之原本地位最弱的日元,其地位会进一步增强;就是比之世界第一货币美元,从长远看也会构成挑战。但欧元诞生两年多,其表现特别是汇率表现,并不如原来预想的那样好。1999年1月1日欧元对美元的汇率为1:1.19,而到2000年10月26日,1欧元只能兑换到0.823美元,欧元跌到了历史的最低点,比诞生之初大约贬值了30%。

近年来的世界经济情况篇5

美国主宰世界是否与中国必然冲突?

自1992年大选克林顿大肆攻击老布什“向北京叩头”以来,每到大选年,妖魔化中国就成了美国的公共娱乐。但“9・11”改变了这一切,中国问题淡出了大选主题。与此同时,则是中国的迅猛崛起。如今,美国已从伊拉克撤军,并杀死了拉登,虽然伊斯兰世界的恐怖主义仍是它的一块心病,西方与伊朗依然磨刀霍霍相对峙,但反恐的战时状态显然已经缓解。美国需要面对的,是中国崛起后崭新的世界格局。英国《金融时报》不久前发文,称中国赶超美国是不可避免的,美国从现在开始,就必须学习当年的大英帝国进行“衰落管理”。

正是在这个背景下,中国开始在美国的大选主题中重新浮现。共和党候选人的领头羊罗姆尼不停地攻击中国,称中国是货币操纵国,在贸易上进行欺诈。不过,这种攻击主要集中在贸易纠纷,与政治军事的全面对抗有本质区别,与上世纪90年代的妖魔化中国更不可同日而语。即使是这种有限的攻击,在共和党内也没有多少号召力。已经退出竞选的前驻华大使洪博培在一开始就指责罗姆尼在正需要和中国合作的时刻挑起贸易战,无事生非。一向反对美国在国际上多管闲事的保罗,影响力越来越大。右翼最大的喉舌《华尔街日报》几年来也一直旗帜鲜明地支持对华自由贸易,并一再称中国不是货币操纵国,逼人民币升值不合理。罗姆尼作为自由经济的代言人,其对华立场和自由贸易的信条严重冲突。现在这么大声嚷嚷,更像是反奥巴马的政治需求,即使当上总统恐怕也会改变立场。

更值得注意的,恐怕还是罗姆尼的外交顾问Robert Kagan出版的新著《美国所创造的世界》,此书坚持美国将继续主宰世界的外交政策。罗姆尼也在《华尔街日报》发表文章《我将如何应对中国的崛起》,把Robert Kagan所演绎的外交政策落实到对华政策上来,严厉攻击奥巴马在国际上软弱,似乎要重新继承布什“单边主义”的衣钵。更有深意的是,奥巴马本人不仅读Robert Kagan的书,而且对其观点大为赞赏,和顾问们开会反复讨论。Robert Kagan的夫人Victoria Nuland,则刚刚被希拉里・克林顿延揽为高官。可见,Robert Kagan定下的原则已经成为两党的共识,只是大家的表述方式不一样而已。

那么,以美国主宰世界为原则的外交政策,是否将与中国发生必然的冲突?这首先要看中国是否将采取以中国主宰世界为原则的外交政策。如果是的话,中美势将为此进行全面对抗。如果中国认同或者至少不反对以美国为主宰的世界秩序,两国的合作空间则将远远大于对抗的领域,甚至可能形成以G-2为核心之一的国际秩序。可惜的是,在中国崛起的时代,“中国主宰世界”的民族主义呼声在本土颇有煽动力,乃至混淆了我们对外交政策的基本思考。对此,需要认真加以分析。

真正值得忧虑的是“主宰真空”

未来世界是否会被中国所主宰?这里实际有两个问题:第一,中国是否将取代美国成为世界第一大经济体;第二,世界第一大经济体是否理所当然地要主宰世界。如果把这两个问题分开,我们就会发现:大家的讨论基本集中在第一个问题上,对第二个问题几乎完全忽略。这就可能导致对未来判断的重大失误。

对于中国超越美国成为世界第一大经济体,西方已经很少有人怀疑。2011年春,PEW环球态度民调揭示,虽然一半的中国人都知道美国依然是目前世界最大的经济体,但只有38%的美国人认为美国还是“老大”。43%的美国人认为中国已经是“世界老大”了。美国人信心之一溃千里,由此可见一斑。

但是,人们很少注意到中国成为“世界老大”之后将面临什么。中国目前13亿人口,到2030年以后将开始萎缩,到2050年可能跌破13亿。与此相对,美国目前3亿人口,到2040年将超过4亿,到2050年接近4.4亿。预计到2025年,中国人口的年龄中位数就将超过美国。实际上,从2000年到2010年,中国20岁至29岁年轻劳动力的规模已缩减了近15%。现在是中国历史上负担最轻的时期。但是从人口结构看,中国15岁至64岁的劳动力将在2013年达到顶峰,然后开始减少。

从战后各国的经验看,人口增长和经济增长如影随形。人口老化几乎都会导致经济停滞。1950年,美国人口的年龄中位数为30.2岁,日本为22.2岁。在接下来的四十年,两个年轻国家都出现高速经济增长,但年轻8岁的日本经济显然增长得更快。1990年,美国人口的年龄中位数为32.9岁,日本则为37.7岁。日本比美国老了近5岁,美国经济增长速度立即反超日本。2010年,美国人口年龄中位数达到37.2岁,日本则为44.8岁。这十年两个“中年”国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其中我们还可以看出一些惊人的“巧合”:90年代日本经济的停滞,和最近几年美国的大衰退,都大致发生在各自的人口年龄中位数达到37岁的时候。中国在1980年经济开始起飞时,人口年龄中位数仅23岁多,比日本1950年的水平仅高一岁左右,如今已经达到35.5岁,马上就到37岁的大限。守着劳动力密集型的经济模式,中国在劳动力供应减少的条件下维持比劳动力供应不断增加的美国有更高的增长率是不太可能的。所以,虽然中国的经济增长率现在是美国的数倍,但估计在2025年人口年龄中位数超过美国之前,经济增长速度就可能回落到美国之下。

还应认识到,所谓2018年中国经济总量超越美国的预测,是建立在如下因素的基础上:从现在起到2018年,中美经济的增长率分别为

7.75%和2.5%,通货膨胀率各为4%和1.5%,人民币每年升值3%。一些经济学家指出,美国经济正在谷底,中国经济则刚刚触顶。在这样的基点上对未来七年中美增长率估价,很容易抬高中国而贬低美国。这必须假设中国在未来七年没有任何大的经济危机。更重要的是,即使诸事顺利,中国经济总量在2018年超过美国,当“世界老大”的时间大概也不会超过十年。

那么,中国可能在当“老大”的不到十年时间里确立对世界的主宰吗?看看历史就明白:美国经济总量在1870年初期就超过英国,但美国真正主宰世界,至少要等到二战以后;真正的独霸地位则要等到上世纪90年代初冷战结束。

Ian Bremmer最近在《金融时报》撰文警告,现在谈美国丧失对世界的主宰还为时过早。人们往往忘记,当今美国的人均GDP,比中国、俄罗斯、巴西、印度这四块金砖加起来

都要高。即使2018年中国经济总量超过美国,美国的人均GDP仍将比中国高四倍。世界大多数一流大学仍将在美国,这一点并不会随着中国的崛起而改变。美国创新的势头有增无减,中国则没有拿得出去的品牌。几年前海尔登陆美国,至今乏善可陈。李宁运动服装也在美国放了哑炮。中国汽车开拓美国市场已炒作数年,至今仍无影无踪。高铁本可能成为中国产品走向世界的拳头,但2011年的追尾事件使得这一远景受到重挫。众所周知,在劳动力供应减退的情况下,维持高增长必须提高每个劳动力所创造的附加值。这在大部分情况下只能通过技术创新来达到。从这个角度看,如今还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中国经济在劳动力供应减退的情况下能够维持高增长。

到了2020年代,中国的50后和60后开始退休,50多岁的70后也不可能像二三十岁的年轻人那样苦干。本世纪出生的人口开始进入劳动大军,而这恰恰是数量最少的一代人。劳动人口的急剧下降和退休人口的急剧上升,将大大削弱中国经济的竞争力。1990年代的日本的情况,很可能出现在2020年代的中国,而且情况恐怕更为严重。说到底,中国经济更像是资源经济,只不过这里的“资源”不是石油,而是人力。只要人力丰富而且廉价,能够得到有效的“开采”,高增长就是理所当然的结果。同理,一旦这种“资源”耗尽,又没有发展出其他替代性产业,经济就会发生重大危机。

当然,这一切不会在一夜之间出现,但压力几乎现在就被强烈地感受到了。中国目前面对计划经济时代的一些遗留问题(如城乡分化)仍然一筹莫展,社会矛盾相当尖锐。这些问题,在中国成为“世界老大”之前很难解决。随之而来的老龄化,无疑对这些危机有火上浇油之效。中国到时自顾尚且不暇,不可能有太多资源在国际上扮演更重要的角色。

所以,真正值得世界忧虑的并非所谓“中国威胁”,而是可能出现的“主宰真空”。这将类似于20世纪初的世界格局。当时美国作为第一大经济体,不愿意出来领导世界,大英帝国则已无力领导世界。第一次世界大战正是在这种群龙无首、秩序不清的状况下发生的。直到二战结束,美苏两强渐成格局,“主宰真空”的局面才算结束。如今,随着“美国衰落”,要求美国从世界后撤的声音越来越响。在这次共和党预选中,长期奉行孤立主义的Ron Paul异军突起,说明孤立主义在美国虽非政治主流,但影响正迅速扩大。在过去短短几年内,世界已从对美国这个“世界警察”的厌恶,迅速转向对美国是否还愿意承担其国际责任的担心。

第一大经济体就应该主宰世界吗?

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第二个问题:难道第一大经济体就应该主宰世界吗?回顾一下世界史就知道,最大的经济体主宰世界秩序主要是二战后的现象。17世纪的欧洲秩序,在很大程度上是以小小的尼德兰联省共和国为中心。荷兰不仅主宰着海运和贸易,而且欧洲几乎哪个国家离开阿姆斯特丹的金融市场都打不起仗。英国在“光荣革命”后崛起为世界帝国,但其人口最初仅为法国的1/3,论经济规模在欧洲也难当“老大”。维多利亚时代结束时,其经济规模已被美国赶超。中国在18世纪和19世纪初期,可谓世界最大经济体,最后却被英国的一支舰队在鸦片战争中击败。可见,经济体的大小不是决定对世界主宰的唯一因素,而更要看谁所领导的世界秩序更能被时代接受。另外,在近代世界,也从来没有一个人均GDP居于二流水平的国家能够主宰世界。回顾2011年就很容易看出,虽然中国在经济发展上一枝独秀,美欧陷入濒临破产的窘境,但中国在世界金融(包括人民币的自由兑换)、环境(国际排放协议)等问题上都没有扮演领导角色的意愿。南中国海问题则更能说明问题:中国虽然对邻国强硬一时,却帮助美国迅速扩大了它在西太平洋的影响。这显然不是由两国国力的消长所决定的。

更重要的是,目前美国所主宰的世界秩序,恰恰是近三十多年中国经济赖以茁壮成长的秩序。这包括畅通的油路和开放的国际市场。要替代这样的秩序,中国既缺乏实力,也提不出另一种理念。“中国崛起”和受害者情结交织而唤起的民族主义情绪,只会妨碍中国认识到自己对世界是多么依赖。

不容否认,世界秩序从来不会一成不变,必须随着各国势力的消长进行修正。但是,同样不容否认的是,变动中的世界秩序,也一直需要一个相对稳定的框架。这种框架的变动,则需要巨大的成本,甚至可能引起激烈的国际冲突。两次世界大战就是很好的例子。中国崛起后,必然面临重要的战略选择:是在维护现有世界秩序基本框架的前提下对之不断修正,还是打破这一框架另起炉灶,取而代之?

维持现有框架,并非不需要变革。过去三十多年,中国一直处于“搭便车”的状态,并没有为维持现有世界秩序支付太多的成本。中国崛起后,需要在现有秩序中增加发言权,这也是目前正在发生的事情。同时,各国将不断要求中国承担更多的国际责任,即支付维持现有秩序的成本。在这次“大衰退”中表现得尤其明显――无论美国还是欧洲,都指望着中国在“救市”中扮演关键性角色。这种“中国拯救世界”的期待,不管是否夸大其词,毕竟还是中国从来没有面临过的。另外,要求中国在地区冲突中积极扮演维和角色的声音,也将越来越大。届时如果世界第一大经济体不费一枪一弹而白白享受畅通无阻的油路和国际市场,很难让国际社会接受。现有世界秩序的这些修正性的改变,对中国的外交、国防都提出了相当严峻的挑战。迎接这样的挑战,也要求和目前主宰世界秩序的国家,特别是美国,在共同利益的基础上加强合作。G2之说虽有些虚张声势,但恐怕也凸显了一个重要的事实:中美这两个世界最大的经济体,对目前的国际秩序也最为依赖。

打破现有世界秩序的框架而另起炉灶,则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不妨作一个简单的假设:在2020年前后,中东大乱,油路中断;俄罗斯也陷入政治冲突,影响了对中国的石油和天然气供应;欧美坐视不管,因为照目前的趋势,欧美到那时很可能能源自给,甚至成为石油净出口国。中国作为以制造业为核心的第一大经济体,是否能够独自稳定局面,或联合欧美以外的力量维持和平?如果中国无法自己保障能源供应,制造业就将变得极不稳定。作为回应,欧美将从其他地方进口制造业产品,不再依赖中国。难道这样的世界秩序,比现有的世界秩序更符合中国的利益吗?

近年来的世界经济情况篇6

关键词:世界经济 经济全球化 竞合格局

一、经济全球化与世界经济的有利环境

人们在探讨2003~2006年世界经济高速发展的原因时,尽管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综合起来,大家都同意的看法是:一是美国经济增长平稳,二是欧元区、日本经济增长趋势良好,三是新兴市场和发展中国家经济增长迅速,同时,有利的世界经济环境也是各国经济增长的重要外部条件。

1、世界经济三大支柱与金砖四国

世界经济三大经济体占全球经济一半以上,体量极大。他们的经济增长块,则世界经济增速快,他们的经济平稳,则世界经济平稳,如果他们的经济下滑,世界经济则必然滑落。

笔者认为,美国经济总体仍处于健康状况,制造业生产仍保持适度增长,就业增加,企业赢利状况基本良好,宏观经济政策调整仍有空间,目前并未出现衰退的迹象。美国近年进行的高科技研究以及生产方式转换,如将服务业,尤其是IT外包,形成新的全球配置,正逐渐转化为新的生产力,可能会在传统产业面临竞争滑落时,推进美国经济的继续增长。

另外,2003~2006年欧元区、日本经济表现基本良好,欧元区经济在欧元走高、油价高企、新兴工业化国家的竞争面前,表现出了较好的适应能力,日本经济则走出了谷底,利率走高,呈现较好增长势头,将有助于企业继续扩大生产规模和保持利润增长。三大国的经济维持平稳增长势头,有助于世界经济总体保持平稳增长。

2003~2006年新兴市场经济体受益于全球经济,“金砖四国”,尤其是中国、印度经济的快速发展,亚洲新兴市场经济增长表现出色,保持了旺盛的经济增长势头,在全球经济增长中的角色愈来愈重要,为全球经济增长做出了重要贡献。笔者认为,尽管世界经济各种潜在风险向新兴市场经济体提出了新挑战,同时新兴市场经济体也具有脆弱的一面,但从总体看“金砖四国”占新兴市场经济国家经济比重较大,只要他们的经济趋势向好,则新兴市场经济国家总体的经济状况就会很好。

国际社会普通看好印度未来的经济发展,印度是世界石油和某些原料的进口大国,如果国际油价能够回落,国际原材料价格增速趋缓,将有利于印度减少贸易逆差,缓解通货膨胀压力。另外,印度已有的基础设施投资,制造业高速发展的势头不会发生根本逆转,这对于印度吸引外资具有推进作用,2007年上半年的国际资本在印度投资的增长,表明了外资流入印度的速度正在加快。

巴西是拉美第一大国,2001至2003年,巴西经济陷入停滞,2004年后经济逐步开始恢复。今天,在生产乙醇汽油、再生能源的利用等方面,巴西位于世界前列,巴西拥有丰富的矿产和农业资源。是全球最具发展潜力的新兴工业化国家之一。近年来年巴西进一步推进改革,降低利率、加快投资、减少公共开支、降低公共债务、优化出口结构,使得人们对于巴西经济发展的前景看法比较乐观。

21世纪头5年,国际油价以及原材料价格上涨为俄罗斯经济发展提供了难得的机遇,俄经济欣欣向荣,有人甚至认为2006年的俄罗斯经济已经恢复到了前苏联的水平。尽管人们批评俄罗斯经济增长过于依赖石油出口,导致工业竞争能力不强,同时,俄卢布升值、物价增长速度加快、失业率也较高,经济增长有潜在经济风险。但如果近期世界能源和原材料价格不出现大幅下降,俄国内消费需求继续旺盛、投资增长速度加快,则经济增长前景良好,笔者认为俄罗斯经济增长将会保持在7%左右甚至更高。

2、经济全球化对于世界经济的助推

今天,各国约35%的国内生产总值直接参与了世界经济各个层面的交流,生产要素在世界范围广泛流动,资本、信息、技术、劳动力等资源在全球范围实现着优化配置,相互依存不断加深。笔者认为这一进程可以从两个层面对21世纪头10年中期以来的世界经济增长给予解释:第一个层面是“统一市场”在全球的逐步形成,即世界范围内各个经济体的经济活动相互交织、相互影响、相互依存形成统一整体的过程。第二个层面是“市场游戏规则”在全球的逐渐形成,即世界范围内规范经济行为的一般规则以及规范经济活动普遍机制的建立。世界经济进入,21世纪头10年中期后,正是在这样两个有利条件下,才能够得到较好的发展。例如,世界经济在上个世纪90年代中后期显现出严重失衡,人们概括为,美国过度消费与中国的过度生产,美国的零储蓄率与中国的超高储蓄、投资并存(2006年美国的个人储蓄率为负1%,低于2005年的负0.4%,为上世纪30年代“大萧条”时期以来的最低储蓄水平)。这种世界经济失衡,在中国或美国,都形成了经济增长的困惑。但是,在经济全球化的条件下,二者的生产与消费的结合却形成了一种“正负为零”的全新格局,成为推进世界经济的两大引。美国的消费使之成为世界商品的最终实现者,而中国作为世界经济的新引擎之一,作用日益明显。美国消费者和中国生产者对全球高达36万亿美元的全球国内生产总值(GDP)起了推动作用。以购买力平价计算,美中两国对2001~2006年间全球GDP增长的贡献度达43%,明显高于两国在全球GDP总额中35%的份额。没有经济全球化的日益深化,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二、全球竞合格局的新变化

21世纪头10年中期之后,伴随着世界经济的迅猛发展,全球市场体系下竞合活动的格局发生了变化,并体现出了一些重要的新特点:

1、全球化条件下的产业转移改变了全球生产格局

21世纪头10年中期之后,全球产业的调整,不仅是某些传统产业的转移,更多的是新兴产业的转移;不仅是产业结构的国内调整,而且是产业结构的全球调整。这次调整中发达国家把劳动和资源密集型的产业向发展中国家和经济体转移,包括高技术产业中的劳动密集型生产环节向发展中国家和经济体转移。这意味着高新技术条件下的产业结构调整,不仅涉及到一些产业的整体跨国转移,更为重要的是同一产业的部分生产环节的跨国转移,输出方在经营中侧重于关键技术,掌握核心业务,而将其他环节,哪怕具有科技含量和较高附加价值的生产和服务环节,以委托加工等方式转移出去,产生新类型的外包

加工贸易,这种通过经济全球化进行产业结构调整,形成了大量的产业内贸易活动,形成新的世界生产体系。

2、世界经济核心竞争力呈现多元化

在经济全球化条件下,不同经济体参与世界经济的核心竞争力是不一样的。发达国家经济体大多以高科技的产业优势为核心竞争力,如利用国家信息化,即有效开发利用信息资源,促进社会经济全面发展。21世纪的头10年中,一种新的世界经济现象产生了:有些国家的高新技术水平并不居世界前列,但能够形成很好的后发优势,利用产品生命周期,对于生产流程和工艺标准化的产品实行大规模生产,取得成本优势,如新兴工业化经济体的IT工业,或以低成本,或以遍及天下的营销网络为核心竞争力,将其它国家的产品行销天下。它们甚至在世界产业分工链中,抓住几个环节,形成专业化规模生产,也能够呈现出很强的经济增长势头。总之,结合本国资源约束条件,因地制宜,发挥比较优势,在经济全球化中便能够形成本地区具有特色的核心竞争力。

3、全球化条件下经济体的强大体现为控制力

21世纪头10年,全球经济中强国的力量主要体现在控制力。全球化中谁能够真正地控制住全球资源的流向(如重要的石油资源的流向,决定未来生产力发展趋势的高智力人才和资金的流向),以及控制住全球经济产出的流向(如有关国计民生的重要基础产品,对未来有重要主导作用的高科技产品的销售流向),并能够以产品标准和全新的商业游戏规则为核心,控制、整合全球的资源为自己所用,才是真正的强大。21世纪头10年,谁能够以高新技术创新为基础,以控制世界资源的流向和经济产出的流向为手段,以游戏规则的制定保证自己在世界经济中的根本利益,才是全球化最大的利益获得者。近年来,各大经济体在全球化中对于控制力的培养与追求,成了大国对外经济关系的重要战略选择,某些经济体实行所谓“单边主义”的基础就在于具备了相应的控制力。

4、国际贸易摩擦不断加剧

21世纪头10年中,各国经济发展的不平衡性、产业与贸易结构的竞争性、区域贸易集团的排它性、贸易利益分配的矛盾性以及经贸问题政治化等,造成了国际贸易保护主义的加剧。今天国际经贸的保护主义主要表现为:在公正贸易的旗号下,贸易摩擦增多、贸易保护手段不断翻新。传统的反倾销、反补贴、实施特殊保障措施被充分利用,各种技术壁垒如产品质量标准、技术性能标准和卫生检验与动植物检验标准等,正成为贸易保护的新手段,知识产权方面的纠纷也在成为国际贸易争端的重要方面。另外,贸易摩擦日益波及更多经济与社会领域,环境保护标准、社会保障、汇率制度等已开始成为摩擦的起因,而围绕资源的贸易矛盾正在逐渐显现。从地域结构上看,贸易摩擦不仅发生在发达国家经济体与发展中国家和经济体之间,也发生在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和经济体内部相互之间。这反映了国际经济利益矛盾的错综复杂性,是经济全球化的内在矛盾在国际贸易领域的表现。

5、区域合作兴起,国际经济格局发生了深刻的变化

世界贸易组织新一轮谈判自启动以来进展缓慢,2003年坎昆会议失败后,曾一度陷入停顿状态。2004年8月1日世界贸易组织成员就新一轮多边贸易谈判达成框架协议,但内容不仅原则笼统,各成员在农业、非农市场准入等方面仍然存在较大分歧,在2006年又暂时中断了多哈回合的谈判。在这种情况下,近年来以区域贸易安排(RTA)为主要形式的区域经贸合作得到发展,呈现了一些新的趋势。截至2005年1月,签署的类似安排有300多个,实际有效的区域贸易安排达到了162个,其中80%是近10年内建立的,各个经济体之间的贸易矛盾正在逐渐转化为区域集团之间的矛盾,近年来发展中的大国形成的,以南南合作为基础的贸易谈判集体(如中国、印度、巴西等)影响正在逐渐加大。以上做法正在成为各国争取市场、扩大发展空间、提升国际经济地位的战略安排,对世界经济格局产生

6、发展中世界正在逐渐形成二元结构

近年来的世界经济情况篇7

过分注意这些抽象的议论会妨碍对具体问题的讨论。我们现在关心的具体问题是,中国经济对世界经济的影响到底有多大,这样的影响对中国和世界意味着什么。

以市场汇率为基础,中国与美国GDP的比例去年是1:8。按购买力平价的算法,中国国民总收入已经超过了美国的一半。以按照购买力平价计算的国民总收入来评价一个经济对世界经济的影响力,明显是有问题的。不参与国际往来的服务业和其它一些产业,对考虑不同经济的互相影响来说,算大算小或者不算没有多大意义。不过按照以汇率为基础的GDP来评价一个国家的经济影响力,从逻辑上讲更缺少道理。美国和其他发达经济GDP的一大部分是服务业,其价格比中国国内的相应价格高得多。

一个可以考虑的办法是将不参与国际往来的服务业以及国际国内价格相差过大的商品和服务放在一边,尤其是将政府的服务剔除掉,只计算其它可比较的商品和服务(这方面没有现成的统计数据)。按汇率的方法算,中国GDP占世界的份额为3.5%,但是工业增加值占世界的比例为7%强。由此可以看出,主要是服务业国内价格的差别导致了中国GDP份额的低估。按可比较商品和服务的产量算,中国经济与美国经济的比例大约为1:4~1:5。这样从总量上看,中国经济并不大。

但从经济增加量的角度来看,中国已经是2号超级大国,并且与美国的差距不太大,而将日本德国等大国远远抛在后面。按上面说的可比较商品和服务的概念,中国经济与美国经济在总量上相差悬殊,与日本德国的差距也很大。但是中国可比较商品和服务产量的增长率是美国的近3倍。这样,可比较商品和服务每年增加的净产值,中国约为美国的2/3。就工业来说,若中国的增长速度为全球的3倍,则增加量的份额可以达到全球的20%。即使按汇率来计算,中国GDP年增加量也能达到美国的30%左右,全球的近10%。从贸易额的角度来看情况也一样。

在充分竞争的货币和证券市场上,当前的价格应当是反映了参与者对未来的所有有关情况的预期。原来就已经预期到的变化,在实际发生的时候并不产生影响,真正的影响已经被提前"消化"了。所以说,是那些出乎意料的变化在影响价格。对商品的现货价格来说,原则上也是这样。粗一点可以说,引起价格发生变化的原因是对供给和需求的预测误差。不过在很多情况下,我们并不知道社会的预期。由于这个原因,我们从考虑增量开始。在一般情况下,预测误差与增量的大小有比较密切的关系。我们说增量的影响,其实是在这个意义上说的。

就出乎意料的变化来说,中国经济在很多方面是世界第一。在1995~1996年间,世界粮价大幅度上涨,随后又猛烈下跌。从有关数据中可以很清楚地看出,这一轮粮价变化的主因是中国粮食进出口的变化。但是中国粮食进出口的绝对数量其实相当小,变化量也不特别大。这样的数量变化能够引起猛烈的价格变化,原因在于"出乎意料"。在1994年的时候,中国即使粮食减产,全年仍然是净出口,但是到了以后的两年变成了大规模的净进口。那个时候,全世界几乎都认为中国的粮食短缺是长期的问题,以至于出现了"谁来养活中国"的议论。这样的议论话音未落,中国已经开始出口粮食了。

近年来的世界经济情况篇8

改革开放30年来,中国已经成为当今世界经济大国和贸易大国。可是,目前中国还难称世界投资大国。联合国贸发会议出版的《世界投资报告》显示,2007年全世界对外直接投资18333亿美元,其中,从中国流出的对外直接投资225亿美元,仅占1.2%。世界贸易组织公布的数据表明,2007年中国输出的商品价值占整个世界的8.7%。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公布的数据表明,2007年中国的国内生产总值占整个世界的5.5%。看一看上述三组数字,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迄今为止中国在对外投资方面与世界投资大国果真是相距甚远。既然是相距甚远,短时间内中国是难以仅靠三两步去“迈向”世界投资大国的,而“走向”世界投资大国恐怕时不我待,最积极且最现实的选择应当是“跑向”世界投资大国。值得欣慰的是,随着中国经济的崛起,近些年来“走出去”的呼声也日渐高涨。虽然起步滞后,但近年来的发展势头可以用“知来者之可追”加以描述。根据商务部公布的统计数字,2008年中国境内的投资者共对全球112个国家和地区约1500余个企业进行了投资,当年累计实现非金融对外投资406.5亿美元,比上一年增长63.5%。由此可见,虽然现在发生了全球金融危机,可在境外直接投资方面,中国“不差钱”。过去式的2008年如此,进行式的2009年也如此。由于美国次贷危机最终演化为全球金融危机,整个世界经济发展也受到了拖累,特别是虚拟经济受到的冲击最为强烈。在这种情况下,世界投资环境也不可避免要发生变化。就全球金融危机对中国的影响而言,最直接的影响表现为在境外投资的各种金融产品及其衍生品“缩水”。不过,由于资本项目的开放比经常项目的开放相对滞后,中国金融业“走出去”的时间也不是很长,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在金融业对外投资过程中,现阶段要更加体现出风险厌恶取向。中国是当今世界上的制造业大国,虽然实体经济领域投资是中国的“强项”,但也不意味着就能够“遍地开花”。前些年,中国在海外投资了许多制造业项目,一些项目是很成功的。不过,在全球金融危机的影响下,诸多问题相继暴露出。例如,早在2005年1月,上汽集团收购韩国的双龙汽车公司49.82%的股权。可是,2009年1月,双龙汽车董事会决定申请仅次于破产的企业回生流程。如果企业进入回生程序,那么股东的股权有可能部分或全部丧失。事实上,全球金融危机由虚拟经济向实体经济的传导还处于起始阶段,虽然出现了诸如美国通用汽车公司已经申请破产保护这样的情况,但是否会出现大规模连锁反应还一带观察,因而,如果没有十拿九稳的把握,现阶段国内企业还不必急于“抄底”为好。既然金融业“走出去”不是中国的“强项”,制造业“走出去”要追求上水平而不能“遍地开花”,那么,今后一个时期中国的海外投资规模的扩张也必须讲求战略战术。不难看出,在跑向世界投资大国的过程中,矿产资源投资应当责无旁贷地充当领跑者。至少从2009年来看,应当这样做。应当指出的是,在前些年虚拟经济膨胀的大环境下,国际市场上大宗资源性商品也显现出强烈的金融属性。仅仅一年以前,纽约商品交易所原油价格每桶曾经达到147美元,伦敦金属交易所A级铜价格曾经达到每吨8000美元的高位。既然矿产品价格高高在上,矿产资源境外投资的难度很大。例如,2008年初,首钢集团控股企业首长国际企业有限公司曾经欲收购澳大利亚的吉布森山铁矿公司,但被澳大利亚收购委员会否决。由此不难理解,前些年在矿产资源领域“走出去”的呼声确实很高,可真正谈成的项目并不是很多。现在,由于发生了全球金融危机,世界经济受到严重损害,但就矿产资源领域而论,也使得国际市场大宗资源性商品定价过程中的“水份”得到较为充分的挤压。在这种情况下,中国企业在境外矿产资源领域进行投资机会凸现。由此,很难针对全球金融危机对中国投资海外投资矿产资源项目带来“利好”还是“利空”加以一概而论。近些年来,随着中国经济总量的持续扩张,中国在若干主要矿产资源方面的对外依存度明显上升。从国际市场来看,也就意味着来自中国的需求弹性减弱而刚性增加,中国在国际市场大宗资源性商品定价过程中的话语权被严重削弱。表明中国在国际市场上“选购”矿产资源的余地越来越小,在国际市场供应紧张的情况下中国往往不得不以“抢

近年来的世界经济情况篇9

在短短一年多时间里,由美国次贷危机引发美国金融危机并迅速发展成全球性金融危机,并立即导致全球经济增长放缓甚至衰退,不仅令世界各国震惊,也出乎人们意料。然而,“冰冻j尺,非一日之寒”,美国金融危机的爆发早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金融创新过度仅是导致美国金融危机的导火线,而美国国家战略转变和经济衰退才是金融危机的根本原因

美国国家战略转变。一个大国特别是全球性的金融危机不仅是累积的,而且与世界政治形势紧密相关。虽然世界经济发展有其自身规律,但世界主要大国国家战略转变对世界经济发展的影响是难以估量的。近年来美国为实现其世界霸权战略,先后发动了南斯拉夫、阿富汗和伊拉克战争,消耗了大量财力(美国国会预计2002-2008年阿富汗和伊拉克两场战争费用支出为1.6万亿美元),使美国财政赤字不断扩大(近日美国财政部宣布,2008财年政府财政赤字高达4550亿美元,创下1991年以来的新高),还把英国、德国等发达国家也拖入到战争中来,全球经济发展不仅没有受到世界经济发展“火车头”美国经济的拉动,反而长时间处于恐怖主义威胁和局部战争的阴影之中。近日中国科学院的《国家健康报告》中,美国“国家责任指数”仅为0.32,在全球45个样本国家中居倒数第一位,这样的评价结果不是没有道理的。

美国经济衰退及应对措施不当。据世界银行统计,1990---2000年美国GDP年均增长3.5%,但2001)--2006年只有2.6%。近20年来,失业率维持在5.5%以上,平均通胀水平维持在2.6%一2.7%之间。面对衰退,美国采取的不是压缩国防经费(2001-2004年美国国防支出约占美国政府支出的20%)、引导国民科学消费和加强金融安全监管,而是连续不断调低联邦基金利率(从2001年初开始,连续13次下调利率,降低到2003年6月的1%,为46年以来最低水平),使美元贬值。据CEIC统计,从2001年10月到2007年10月,美元对实际有效货币贬值22.5%(对欧元、英镑贬值均在30%以上),不仅引发国内的通胀,还向世界各国输出通胀。为抑制国内通胀,从2004年6月到2006年8月,美联储连续21次调高利率。连续升息提高了房屋借贷成本,抑制了房地产需求,引发了房价下跌以及按揭违约的大量增加,从而导致了次贷危机的爆发。

金融创新过度与金融风险防范不力。近年来,美国通过不断创新金融衍生品,扩张市场信用规模的办法来刺激和维持经济增长,导致巨大金融泡沫。从房产金融衍生品规模看,美国住房抵押贷款市场规模约为10.9万亿美元,次贷仅占整个市场的12.5%~/J1.36万亿美元,但相关衍生品规模达到30多万亿美元,即放大了22倍多,而且同期金融市场上的信贷违约互换(CDS)达到62万亿美元。从美国占了六家的国际前十大投资银行的杠杠率看,从2001年起一直在20倍以上,2007年后维持在30倍左右。从国家负债看。2008年初美国国家负债总规模达53万亿美元,约为美国GDP的4倍。面对泡沫,美国虽从2004年起调高利率和准备金率,但对恶意包装以次充好的金融产品,多次重复使用金融杠杆加以扩大,投放到世界各国市场所引起的巨大金融风险,始终没有采取应对措施,直至危机爆发。

金融危机必然对中国经济产生较大冲击,适度参与救市。不仅是拯救世界经济,也是维护世界和平的需要

2007年、2008年前三季度我国出口依存度分别为36%和37%,对金融危机重灾区美国和欧洲出口占我国近年出口的比重一直维持在40%左右,出口下滑虽不会影响中国经济长期发展的基本面,但这种冲击短期内对经济外向度较高的东部省份来说是十分巨大的(据了解,目前全国2/3的纺织企业亏损,东部省份近30%的企业处于经营困难或亏损状态)。适度参与救市,不仅是自身需要,也是应履行的一种国际责任。

国际金融危机对我国的影响:直接损失有限,但间接影响不可低估。据国际清算银行估算,美国和欧洲的金融机构分别承担了全球金融机构总损失的40%,日本、中国等国家承担了其余的20%。据美国财政部统计,8月末,我国持有高达9000多亿美元的美国债券,而当前美联储资产负债表上仅有9000亿美元资产,也就是说我国已经在金融危机中遭受了重大损失。中国社科院相关研究认为,2008年美国GDP增速下降1个百分点,中国GDP增速将下降1.34个百分点。笔者认为,不能忽视传导过程中的乘数效应和加速效应,特别是在投资信心和消费信心遭受打击的情况下,这种效应会十分突出和更加明显:在目前货币政策转向情况下,银行仍然惜贷,乘数效应几乎为零;企业迅速压缩投资,坏账增加,银行直接从企业抽回资金,就是加速效应明显放大的例证。总的来说,此次金融危机对中国经济的影响可以慨括为:对短期的影响大于长期、对信心的打击重于市场、对虚拟经济的打击重于实体经济、对出口的影响大于进口、对东部影响大于中西部省份、对传统产业的影响大于新兴产业、对中小企业的影响大于大企业。

中国可以适度参与救市,但应避免再次进入美国经济战略和美元陷阱。最近,摩根士丹利亚洲主席史蒂芬·罗奇发表文章说,“在危机面前,中国要承担起领导者的角色”。笔者认为,中国既没有实力也没有必要成为拯救这场危机的领导,充当危机的最后贷款人。众所周知,美国一直利只{美元这一世界货币榨取各国经济发展的“剩余价值”或向他国转嫁危机,维持自己的超级大国地位。危机发生后,美国采取损人利己的政策而不是勇于承担自身发展后果,使世界各国陷人“徒困境”。为救市,美日只有大量发行国债或印发更多的美元,这两者都会使美元资产进一步贬值。此次危机对世界经济造成的深层次影响还未充分显现,经济尚未见底,世界经济恢复至少还有2~3年时间,此时购买美元资产无疑是飞蛾扑火:经过3O年的高速发展,我闰已经进入了劳动力和资本“双要素剩余”的黄金时代,基本上拥有了拉动曰内需求的资本,跨过了经济“起飞”阶段后,应及时扩大国内需求,把剩余价值和人口红利留在国内。但短期内,在经济增长大幅回落的情况下,可继续实施鼓励出LJ政策以稳定经济增长和就业,但从长期看,调低外贸出口依存度,建立更加健康的经济增长机制势在必行。救市的指导思想应是重国内轻外,重塑国内企业家和消费者信心,保持我国经济社会平稳较快增长,从而拉动世界经济增长,这是最好的救市:中国不仅要在危机中实现损失最小化,还应逐步确立人民币在世界经济和金融体系中的主导地位。当前不少学者认为,大举投资美国的时机已经到来,要像巴非特和日本一样,买进“美国”。他们忽视了中国不同于日本,更不是美国公民,在美国国家战略中的地位完全不一样。从世界发展趋势看,世界话语权的主要博弈者是美国、欧盟、日本、俄罗斯和中国,但由于巾国经济发展最快,实力迅速增强,因而对美国构成的挑战也最大,美国不会把技术先进企业的资产卖给中国?即使此时美国对中国的防范程度最低,放松中国购买美国资产的限制,待经济好转时,又会制定或修改相应法律来限制中国股份的表决权和处置权。而且只要美元还是世界货币,美国就不会轻易放弃它对最终清算权的控制。所以,对于中国来说,投资美国不仅存在“美元”控制,还随时存在政治性因素违约的高风险。但此次危机对中国来说,总的是机会大于风险。---方面,要适度参与救市,使现有美同资产投资损失最小化,另一方面,应逐步推进人民币国际化战略,增加人民币在世行、IMF和国际清算银行中的份额和投票权,确立人民币在世界经济和金融体系中的地位,从而把握世界政治与经济和自身发展的主动权。

应对危机,关键是要形成主要以国内需求拉动经济增长的良性发展机制,同时防范发展陷入“滞胀”

经济发展史表明,一罔经济发展不可能长期依赖出口拉动,完成经济发展“起飞”阶段后,要及时把增长引擎转移到国内需求上来。只有投资和消费特别是居民消费拉动经济增长~b$3kN才是良性发展机制,既能抵御外来经济风险,也是发展经济的最终目的。2007年我国消费需求拉动经济增长的贡献率只有36%,而发达国家这一比例为70%,我国经济发展迫切需要进入“消费”时代。

形成国内需求特别是居民消费需求拉动经济增长的良性发展机制。一是要从培育新的消费增长点角度来扩大国内需求。中央已经认识到这一点,要把农村市场培育成新的消费增长点。二是要从缩小贫富差距,提高中低收入群体收入水平来扩大国内需求。三是要从加大财政对基础设施和社会保障的投入来扩大国内需求。逐步把出口加部门巾的产业工人转移到满足国内需求部门的生产中去,同时提高全体国民社会保障水平。

近年来的世界经济情况篇10

    全球经济在经历了2005年稳定增长后,2006年前三个季度,虽受到油价高位波动、利率捉升、通货膨胀压力加大、中东地区动荡加剧以及世界各地自然灾害频频发生等一系列不利因素的负面影响,但仍难以阻挡全球经济的良好运行和快速增长。特90是,虽然国际油价持续上涨对不同的国家造成了不同程度的影响,但总体上说,高位徘徊的油价对全球经济和贸易带来的冲击比预期想像的要弱。多数专家认为,其主要原因是:(1)油价上涨是全球经济持续发展导致能源需求旺盛的结果,并非供应不足,高油价对全球经济的负面影响比预期的要轻,同时也体现了全球经济的进一步活跃和繁荣;(2)发达国家高度依赖石油的经济增长模式在逐步转变,十分重视对能源利用的效率并不断得到提高,经济活动已经向能源需求相对低的服务等行业转移;(3)近期高油价带来的负面影响同以往石油危机时期相比不可同日而语,一方面许多国家特别是发达国家应对高油价的承受能力已经得到加强;另一方面石油输出国需要大量购买所需商品和服务,石油收入被需求增长大量消耗,弥补了因石油收入增多带来的贸易不平衡差距的拉大;(4)油价的上涨和石油收入的增多使许多石油输出国大量购买发达国家的债券,导致投资和消费的持续增长,有助于全球经济的进一步活跃和发展。

    从全球经济的发展形势看,尽管有关国际权威机构对2006年全球经济增长预测的基点不同,但初期一致认为2006年全球经济增长将减缓,低于12005牢的经济增长。半年过后,全球经济总体运行超出了国际机构最初的预期,经济保持着较快的增长态势。第一、第二季度全球经济同比分别增长了4.7%和4.5%,其中发达国家经济同比分别增长了2.9%和2.8%,发展中国家经济同比分别增长了6.5%和7.0%。对此;有关国际机构又一致认为2006年上半年以来,虽然全球经济仍面临着许多不稳定因素,后期经济增长的不确定性也同时存在,但经济复苏将明显加快,并纷纷上调了对全球经济增长的预测。2006年初,联合国的《2006年世界经济形势和展望报告》中指出,2006年全球经济增长速度将略高于3%,与2005年基本相同,下半年联合国根据全球经济发展趋势重新调整了全球经济增长的预测,上调至3.6%。世界银行最初对全球经济增长的预测与联合国最初预测基本一致,最初预计全球经济增幅为3.2%,与2005年持平,上调后的预测高于联合国,上调到了4.4%,并大幅度上调了部分世界主要国家和地区的经济增长预测。WTO的预测则略低于联合国和世界银行,认为最终全球经济增长可达3.5%。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早期和近期的预测则均高于联合国、世界银行和WTO的预测。早期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预测2006年全球经济增长为4,3%,2006年4月上调到4.9%。尔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认为2006年即使在原油价格高位徘徊的情况下,全球经济依然表现活跃与强劲,对全球经济前景更为乐观,将经济增长预测再次上调到5.1%。上述预测还不能说是最后的预测和最终的增长,全球经济增长的预测和最终的增长有可能还会被改写,无论是上调还是下调全球经济的进一步增长已成为定局。

    二、经济增长的主要原因

    1.世界各国消费需求旺盛。2006年全球经济摆脱了通货紧缩的束缚,在经济增长的带动下世界各国消费需求持续旺盛,持续旺盛的消费需求同样也支撑了全球经济的快速增长。从需求上看,2006年世界各国消费需求的增加不仅体现在能源上,而且对有色金属产品的需求保持着较快的增长。由于美国制造业发展状况良好以及中国等发展中国家消费需求的强劲增长,对有色金属产品的需求不断增长,推动了国际市场上有色金属产品价格的持续走高,年初以来国际有色金属产品价格与能源价格并肩屡创新高。在居民消费需求上,2006年上半年主要发达国家的居民消费持续旺盛,美国商品零售额1-5月份同比增长率保持在7%以上,其中5月份增长了7.6%,比上月高出0.6个百分点;1-4月份消费信贷折年率分别增长了3.9%、2.1%、0.8%和5.9%;欧元区第一季度居民消费同比增长了0.7%,高于2005年第四季度的0.3%,4月份零售额同比增长了1%,为近年来最高水平;日本上半年民间消费增长了0.6%。与此同时,中国等发展中国家的居民消费需求也出现快速增长趋势。2006年在能源和有色金属需求强劲和居民消费增长的驱动下,上半年世界主要国家和地区工业生产增长呈现强势增长。以美欧日为例,美国工业生产1-5月份同比分别增长了3.2%、3.1%、3.8%、4.7%和4.3%;欧元区1-5月份工业生产同比分别增长了1.6%、1.7%、1.8%、2.2%。和2.6%;日本1-5月份工业生产同比分别增长了2.8%、2.5%、3.1%、3.3%和3.1%。世界各国消费需求持续旺盛,为全球经济的进一步增长提供了条件和增强了动力。

    2.经济行为活跃。经济行为活跃是经济繁荣的重要标志。从许多预测数字表明,2006年全球各种经济活动十分活跃,特别是商业和服务业(如旅游、商务旅行、交通、零售业及其他相关行业)等经济活动并没有因恐怖活动的猖獗和自然灾害的发生而减少,反而进一步活跃。以商业和服务业对全球经济增长影响的重要程度和贡献上看,预计商业和服务业的活跃将推动2006年全球经济增长率增加0.4个百分点,再加上与此相关的连带效应,这个数字则有可能扩大1倍,经济行为的活跃意味着全球经济的增长和繁荣将继续保持下去。

    3.全球贸易增长加快。随着经济全球化不断加深,2004年全球贸易迅猛增长,贸易额增长了21%,贸易量增长了9%,2005年增速有所回落,但仍高于近10年的平均水平,2006年上半年以来,在全球经济增长加快的同时,全球贸易继续呈现快速增长态势。据统计,2006年第一季度全球商品和服务贸易出口同比增长了9.5%,进口同比增长了10.3%,全年全球贸易量将增长7%,明显好于2005年。其中经合组织(OECD)贸易增长将在5.5%-6%,中国、俄罗斯、巴西、印度尼西亚、新加坡和中国台湾等国家和地区的贸易量将进一步扩大。全球贸易持续迅速增长的主要原因是:一方面全球经济增长加快以及发达国家提供了主要的消费市场,进口明显要快于出口;另一方面,全球经济联系日益紧密、相互依赖程度不断加深,成为当前全球贸易发展的深层次原因和动力。另外,近期国际泊价、矿产品和有色金属价格进一步上涨,导致全球贸易格局发生新的变化。在石油和资源价格不断上涨的情况下,石油和资源出口国出口额猛增,在全球贸易中的地位也随之提高,部分盛产能源和矿产资源的发展中国家在市场强劲需求的带动下从中受益。

    4.国际投资进一步复苏。2004年在美国等发达国家以及全球经济普遍复苏的情况下,国际投资开始呈上升趋势,2005年全球国际投资继续大幅度增加,达到8950亿美元,增长29%。从2006年的国际投资形势看,随着全球以及美国等发达国家经济增长的加快,以及全球经济活动的活跃和跨国企业并购的增多,全球国际投资将继续攀升。从国际投资流向看,国际投资流向的主流仍将是美国等发达国家,据有关人士分析,2006年国际投资流入发达国家将超过3800亿美元,其中流入美国的国际投资将超过2000亿美元,这不仅将有利于恢复发达国家特别是美国资本市场的活跃与繁荣,同时也将给美国和西方整体经济的恢复注入新的强有力的活力。与此同时,2006年流入发展中国家的国际投资也进一步增加,从资源战略上看,国际投资流入发展中国家的侧重点是自然资源丰富的发展中国家。其主要原因是全球对石油等资源需求旺盛,资源问题已成为许多国家极为关注的战略问题。另外,从地区特点上看,国际投资的重点也开始从传统地区向一些新兴市场国家和地区转移,未来亚洲和东欧地区的国际投资发展前景将更加广阔;国际资本对拉美的投资将进一步复苏;流入非洲地区的国际投资将保持稳定增长。当前,国际投资的进一步复苏,体现了全球经济和国际金融市场的繁荣与活跃。

    5.失业率逐步下降。2005年全球平均失业率为6.3%,2006年全球经济的增长,使世界各国失业状况普遍得到逐步改善,其中西方主要国家美、欧、日2006年以来失业率均出现下降趋势;困扰俄罗斯多年的失业问题也随着经济的发展逐步改善;世界其他国家失业状况均有不同的改善。1-5月份美国、欧元区和日本失业率稳步下降,美国失业率分别为4.7%、4.8%、4.7%、4.7%和4.6%,均低于2005年底4.9%的水平;欧元区失业率分别为8.2%、8.1%、8.0%、8.0%和7.9%,低于2005年底的8.4%;日本失业率分别为4.5%、4.1%、4.1%、4.0%和4.0%,除了1月份出现回升,其他月份均低于2005年底的4.4%。预计到20%年底美、欧、日失业率不仅不会高于现有水平,还会有所下降。尽管目前俄罗斯失业率仍高达7.7%,失业人数为570万人,但与2005年相比减少了3.8%,就业人数大幅度增加。2005年拉美地区的城市失业率为9.3%,同比下降了1个百分点,2006年有望进一步下降。东亚、南亚和东南亚2005年失业率分别为3.8%、4.7%和6.1%,预计2006年同样有所下降。目前,各国失业率的普遍下降,是世界各国经济稳定发展的重要表现之一。

    6.全球跨国企业并购增多。长期以来,跨国企业并购一直是发达国家企业实现扩张与发展的一个主要手段,也是国际直接投资的主要方式。随着全球经济一体化的发展,国际产业投资基金的积极介入,全球范围内大规模跨国并购浪潮空前高涨。近年来在这全球化的并购热潮中,发达国家企业并购活动有增无减,美、欧、日等发达国家在全球企业并购中始终占据着主导地位,占全球并购总额的80%以上。近年来,随着新兴工业化国家和发展中国家跨国公司的逐步发展壮大,一些新兴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充分意识到跨国并购对于巩固:自身优势和增强自身竞争力的重要性,也开始通过并购的方式直接进入发达国家市场,新兴工业化国家和发展中国家跨国公司的跨国并购也在逐步增加,在全球并购中的比重不断上升。2000年新兴国家和发展中国家跨国并购额仅占全球的,6%左右,目前已上升到12%以上。新兴国家和发展中国家跨国并购,一方面表现在发展中国家和新兴国家以及地区相互间的跨国并购,一方面表现在新兴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的并购。在发展中国家,东亚、拉美和加勒比地区跨国并购持续呈上升之势,中国和印度是跨国并购热点的国家。2004年全球跨国并购再次出现恢复性增长,2005年全球企业并购总额超过了2.5万亿美元,2006年上半年全球并购额达到1.93万亿美元,全年将超过2.5万亿美元全球跨国并购规模的不断扩大,不仅带动了全球经济的持续增长,同时也极大地推动了经济全球化的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