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十篇

时间:2023-03-18 12:03:32

父亲母亲

父亲母亲篇1

母亲的日子,总是同她所期待的不一样。自我懂事以来,我聆听到了太多母亲对父亲的控诉。我想,这是母亲抗拒生活赐给她的所有跌落感时的唯一招式了。

母亲常对我说:“你爸天生少根弦,我怎么嫁了他这种人?我真命苦呵。”我大略推算了一下,大概在六十岁以前,母亲都一直习惯于同父亲打冷战,可惜父亲却浑然不觉。父亲很无奈,也很认命,每次自讨没趣后,嘴里常小心翼翼地挂一句话:“你妈又在想些什么啦?我可没惹她呀。”

父亲是学工科出生的,嘴里从来不会诞生半句含有一丝诗情画意的语言,心里也绝不会主动生出一些讨母亲此类小女人欢欣的情状。尽管,在他的内心深处,他是非常想善待好母亲的。

然而在冥冥之中,我始终相信一点,笨口笨舌的父亲是深谙着一些道理的,只是,他真的极难在庸常的日子里,释放出那种可以让母亲这类女人们心花怒放的光华罢了。这世上,对于生活也好,对于情感也罢,每一个人都是活在自己的期待里,且极想周遭的人事都吻合或是迎奉于这种期待,母亲就很典型地属于此类。

但父亲却是一个真正的例外,他从小就是个苦孩子,总觉得如今的日子已经差不多很天堂了。在父亲眼里,一切都挺好,没什么可计较的,自然对家人就更不会滋生出什么过份的要求了。

父亲就是这么一个人,常是怀着一种感恩的朴素心肠来面对周围的一切。

母亲极爱养金鱼,当然,最重要的是她的鱼缸很精美,是专门请人精心制作的。有一次,为了迎合母亲,父亲盯着鱼缸半天,用力憋了一句:“唉,这金鱼……嗯,实在也太金了。”我笑了,笑得有些刻意,母亲也只好跟着我笑了。但更多的时候,母亲会独自怄气,她不会对父亲发什么脾气。家里,常常都能听见母亲幽怨的叹息声。母亲明白,其实父亲并没有什么不好。

我常对母亲说,对付父亲这种实心眼的人,你要主动说出你的意思,不要被动地等待他来揣摸你的心思。母亲听了,总是默不作声。我一直以为,父亲可能已等不到那一天了。

上周末,我发现家里多了一只古色古香的大花瓶。花瓶是空的。后来便听母亲声称她要独自到效外去采撷一些芦苇。“我和你去吧,万一回来晚了不安全。”父亲抽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有些迷惑不解地望着母亲。母亲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没吱声,算是应许了。

父亲母亲篇2

从我来到这个世界上,

你懂得了什么叫做操劳。

我看见您慈祥的脸庞,

由青春靓丽变得干瘪枯黄。

您让我懂得了,

什么叫做人间大爱;

你让我懂得了,

什么叫做无私奉献;

您让我懂得了,

什么叫做坚强。

我爱您,母亲!

ILoveyou,mather!

这首诗送给您伟大的父亲。

您是一座山,刚劲伟岸,深沉稳重。

你爱我,

爱的粗狂,爱的扎实。

你是山,我是树。

朱自清忘不了父亲的背影,

我忘不了您流露出希翼的目光的眼睛。

您的眼睛,

让我从稚嫩变得成熟,

让我从软弱变得坚强。

我爱您,父亲!

ILoveyou!

父亲母亲篇3

父母都是从旧社会过来的人,他们之间质朴的爱情,犹如生长在故乡黑土地上那一垄垄沉甸甸的稻穗,成熟中透着金黄,没有丝毫的杂质和虚伪。

上世纪60年代初,是我国三年自然灾害困难时期。那时,父亲由于长时间吃树根树皮和用糠拌的野菜,三天三夜拉不出大便,被折磨得痛苦不堪。母亲打着火把,深夜跑到山上去寻找一种能稀释大便的草药,用土办法给父亲煎着喝。药喝下之后,父亲的大便还是不太畅通。于是,母亲就用手指一点点地帮父亲把大便抠出来。这样一直坚持了好几天,直到父亲的大便顺畅为止。为了不让父亲再受那份痛苦,母亲扛着锄头,背着背篓,走十几里山路,从大深山里辛辛苦苦地挖回一些“小葛”(一种能食的植物茎),晚上回来提炼成粉,和家里收藏的一些杂粮,如红薯、包谷等掺在一起做给父亲吃。而她自己,每天坚持吃南瓜藤叶和野菜拌糠饭。时间一长,由于营养不良,母亲的双脚浮肿,一摁就凹成一个“小窝”,最后连走路也困难了。

改革开放后,日子慢慢有些好转。父亲便开始学做生意,每天挑着一副货郎担,到乡下各村去收购鸡毛、鸭毛,然后把这些东西卖到供销社,换回一些油盐柴米钱。每次挣到钱后,父亲总要带点母亲喜欢的用品回来,比如梳子、发夹、头巾。到现在我还记得,那时,父亲为了给母亲买一条她喜欢的黑色丝帕,饿了一天的肚子,特意跑到县城去买。自父亲给母亲买了那条黑丝帕后,每逢赶场或走亲戚,母亲都要裹在头上。

母亲平常是很少患病的,平时有一点头痛脑热,她也从来不吃药不打针,哪怕自己吃不下饭,也要拖着带病的身子照顾我和父亲的饮食。有一件事,至今还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那是60年代末,母亲不知得了一种什么病,几天几夜不退烧,整个人都烧糊涂了,经常说一些与死相关的话,急得我和父亲直掉眼泪。那时候要从生产队借一点钱治病比登天还难,因为队里有规定,不到年底分红,平时是不准借钱的。为了给母亲治病,父亲不顾自己的脸面,三番五次上门找生产队队长借钱,有一次竟当着很多社员的面跪下去求人。那时我还小,只能跟着父亲哭。看到队长依然不松口,我扶起父亲安慰道:“爸,不要哭,等我长大后也当队长!”父亲被我这句话震住了,他站起身,擦干我的眼泪,拉起我的手就朝家里走。父亲不敢把这事告诉母亲,怕母亲伤心,加重她的病情。他对母亲笑着说钱借到了,马上给她找医生来看病。随后,父亲挨家挨户到亲戚家借钱,最后用借来的钱为母亲治好了病。

在父母几十年共同生活的日子里,他们之间免不了发生一些磕磕碰碰,但他们从不记恨对方,而是以乡下人特有的宽容,彼此间相互体谅,相互疼爱。记得有一年夏天,父亲的背上不知长了个什么“毒包”,半个月了还不见好,母亲便找来草药为他敷上。后来“毒包”化了脓,母亲为了让父亲能尽快好起来,就用嘴去吸“毒包”里的毒脓……

这就是我的父母,他们从青年、中年携手相伴走到老年,以一种最质朴的爱,患难与共,同舟共济,相厮相守。无论生活多么艰难,无论遭受什么痛苦,他们都不会为了自己而舍弃对方。

父亲母亲篇4

父亲在他20岁时,为了不做亡国奴,自己出资聘请了武功教练,组织了一百多名有志青年,在家操练武功,为抗日救国培养了一批人才,自己也练就了一身的武功。父亲在青年学生时代,正逢国家内忧外患、战乱不止,他目睹了反动派的腐败无能及地方权贵欺压百姓、民不聊生的现实。因此,他怀着救国救民的激情,放弃了千万家产,告别了年轻的母亲和年幼的我,还有襁褓中的妹妹,毅然地投奔到了革命圣地延安。

1938年,父亲由西安八路军办事处转入到延安抗日大学学习,毕业后分配到358旅715团任指导员,1940年调到团部供给处任粮秣股股长。因战争时代部队的给养非常困难,为了筹备资金,保障部队的作战,父亲曾寄信回家,希望母亲给予支持。母亲接到信后,将家中仅有的50担粮食变卖,汇给父亲。收到汇款后,父亲将此款全部用在了部队的生产建设上。经陈芳烈同志介绍,父亲奉命组织种植高精经济作物――罂粟,销售到统战区以解决部队粮食、药品短缺的问题。据陈老回忆,父亲责任心非常强,任劳任怨、吃苦在前。在行军打仗中,自己再疲劳也能做到及时解决战士们的吃饭问题。为了保障部队的给养,为了出色地完成部队各项战斗任务,父亲不惜冒着生命危险,还经常支援其他缺粮的部队。因此,旅部流传一句戏言:要吃粮,找赵麻子(父亲小时候出天花,脸上留下麻点)。据父亲下属粮秣股会计回忆,在那战火纷飞的年代,要保障部队战士能吃饱饭,父亲经常是提着脑袋筹备粮食,他宁愿自己饿肚子,也要保障战士们吃饱、吃好。因此,在旅部上上下下都称赞他,并年年被评为先进。他所留下的唯一照片,就是1944年在旅部召开先代会时拍摄的。

1943 年,日寇进入家乡实行残暴的“三光”政策,由于我们是共产党员的家属,属于日寇抓捕对象,在这种危急情况下,母亲背着妹妹拉着我东躲。在乡亲们的帮助下逃进深山老林里,一个多月,才躲过了日寇的残害。可谁知前门驱虎、后门进狼,日寇投降了,又来了。我家的宅子被强制霸占作为驻营地,我们还经常受到的审查,我和妹妹常被逼问父亲的去向。因母亲早已交代了我们如何应对(坚称父亲在外做生意),才避免了的纠缠。

在那个年代,我们每天都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母亲要承受着反动势力的欺诈,承担着抚养我们姐妹俩的重任,惦记着远方的父亲。母亲的那些苦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

1946年,我们与父亲失去了联系,在那些日子里,我们天天盼着父亲来信,但杳无音信。1949年春,我参加了学校地下党组织,为迎接家乡解放,我和同学们天天上街发传单、贴标语、搞宣传活动,终于迎来了家乡的解放。在欢迎进城的文艺晚会上,我代表学校在台上演出,当看到台下坐满的时,多么希望父亲就在里面。父亲,你在哪里啊!

1949年冬,有位老红军回到家乡,到县政府证明我父亲己经牺牲了,但时间、地点他无法证明。当学校老师告诉我这个噩耗时,只觉得五雷轰顶、难以置信,因为父亲在我心中是那么高大,尽管幼时对父爱很蒙,父亲的样子也只是照片中的记忆,但他对我和妹妹的学业一直很关心,每次来信都交代母亲再苦再累也不能荒废了我们的学业,一定要让我们成为一个有文化、能为祖国作出贡献的人。今天全中国解放了,可我的父亲您在哪里啊!母亲得知父亲牺牲的消息后,强忍悲痛对我说:你父亲有一身武功,我不相信他牺牲了,我们一定要坚强,耐心地等待他回来。母亲就是在这个信念中天天盼、年年盼,经常在公路上、行军的队伍中寻找父亲的身影。在思念、等待、穷困中,1954年夏,年仅43岁的母亲终于没有等到离家近20年的父亲便离开了我们。临终前,她叮嘱我们一定要寻找父亲的下落,把他接回家。为了完成母亲的遗愿,从此我们走上了一条艰难的寻父之路。

半个多世纪过去了,我们四处寻找有关父亲的消息,但始终如石沉大海。1987年,原父亲的战友外交部离休干部林秉南老人知道了我们寻父情况,根据我们提供的358旅715团的部队番号经多方打听、调查,先后发出了一百多封书信寻查,不辞辛苦地到总政治部、军事博物馆查阅档案,并多次到大连、石家庄等地走访,经过两年多的奔波,终于了解到父亲牺牲在内蒙古凉城县。

1989年夏,我们全家奔赴到了父亲牺牲的地方凉城县,由民政局的同志带着我们来到凉城六苏木乡八苏木东卜村。当我们走进东卜村时,乡亲们听说是赵股长的亲属来了,全村男女老少全围了上来。有位六十多岁的老人眼含热泪,拉着我的手说:四十多年了,我们天天盼、年年盼,希望赵股长的亲人、部队接他回家,赵股长是个好人啊!

根据乡亲们介绍,1946年初,父亲以解决部队缺盐少粮的困难来到东卜村筹备粮食和办盐场,当时组织了两百多人生产食盐,他有很强的组织能力,关心百姓,经常领导村民们生产自救。晚上还组织村民学习文化,分析革命斗争形势、揭露反动派挑起内战的罪行。在他的教育和熏陶下,许多有志青年纷纷参加到他组建的盐场,积极为部队生产食盐。4月份,部队要攻打大同,他派人将生产的食盐及粮食运回了部队,自己及通讯员留在当地结算盐场工人工资等事宜。就在4月18日夜晚,敌人袭击了盐场,父亲派通讯员突围出去向部队汇报情况,自己留下来和敌人进行激烈的战斗,由于父亲寡不敌众不幸被捕,为了让父亲交代粮食及食盐的去向,进行了严刑逼供。父亲宁死不屈、英勇就义!为了创建新中国,父亲抛头颅、洒热血,献出了自己年仅33岁的年轻生命。他牺牲后,因乡亲们无法和部队联系上,只有怀着悲痛的心情将父亲安葬在了当地。

父亲母亲篇5

“想想你的背影,我感受了坚韧。抚摸你的双手,我摸到了艰辛。不知不觉你鬓角露了白发,不声不响你眼角上添了皱纹。我的老父亲,我最疼爱的人,人间的甘甜有十分,你只尝了三分。我这辈子做你的儿女我没有做够,央求你呀下这辈子还做我的父亲。我的老父亲。”

—孝篇《父亲》

“你入学的新书包有人给你拿,你雨中的花折伞有人给你打……这个人就是娘啊,这个人就是妈,这个人给了我生命,给了我一个家。”

—孝篇《母亲》

爸爸妈妈给了我生命,给我一个温暖的家让我逐渐成长。爸爸妈妈无微不至的关怀让我铭记于心,终生难忘。

有一次,我生病了,妈妈把我送进了医院。妈妈在医院里照顾我,我想要什么,妈妈都会给我买。我打了一天的针总算驱走病魔,在一天里妈妈无时无刻不在我身边,问这问那,还给我削苹果吃。出院回到家,妈妈又忙着给我煎药,叮嘱我多休息,想吃什么就给做。妈妈不辞辛劳为我奔走。我偷偷留下眼泪,决心长大了要给报答母亲。

病好后,妈妈送我去上学。妈妈叫我好好读书,多学知识。我在学校做该做的事,不做不该做的事。时间过得很快,到月考了。在月考中考得还不错,但是心里觉得考得还不好。到星期五,爸爸来接我。我告诉爸爸:“我只考了89分。”爸爸说:“考得还行。”然后,我们就回家了。回家后看见妈妈说:“妈妈,我考了89分。”妈妈说:“考得很好。”但是我知道妈妈心里希望我考得更好。我在心里暗暗发誓:爸爸妈妈这么支持我,我一定要把学习搞好。长大后一定要考个好成绩,好好报答爸爸妈妈。

爸妈给了我们生命,没有他们就没有我们的今天。爸妈多年的抚养之恩,我们应报之。学习《父亲》《母亲》这两首歌,我们懂得亲情溶于水。我愿天下的父亲亲都平平安安,为他们祈福。

作者:刘彩宁

指导老师:赖洋超

父亲母亲篇6

一进门,还没等我端上盛在保温瓶里的饭菜,父亲就很郑重地从行囊里掏出一本崭新的书,递给我说:“三号那天陪你妈去书店买资料,看到了这本书,觉得很好,所以特意为你买下来了。”我惊讶地接过一看,呀!好一本《巴金诤言》!褐金色的封面上,巴老安详地端坐藤椅上,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前方……我急切地翻开它,映入眼帘的是巴老的手迹“我的心灵中燃烧着希望之火”,再翻,看到编排在最前面的是《青春是美丽的》,其间第一章《生活里充满春天》是这样写的:“在生活里是充满着春天的。秋天里的春天,冬天里的春天,而且有很多很多的春天。”就这么几句话,一下子打动了我的心,柔柔的感动瞬间弥漫了我的心田,一刹那眼睛就润湿了……

是啊,这世上,有谁会比父母更关心我、爱我?当我经历感情的巨变、从爱情的童话世界里走出、心灵遭受巨大重创时,只有我的父母亲,才能这样温柔细致地小心呵护我原本脆弱的心灵。在他们的心里,我就是那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尽管我已为人母。

想想自己的成长岁月,父母的爱总是与书相伴。小时候,他们用随手可及的书培养了我浓厚的文学兴趣,我的每一次作文拿奖就是他们最骄傲的时候。记得我迷恋上武侠小说时,他们竟慷慨地一下子买回了金庸的全套著作;我迷恋三毛时,他们又给我把三毛的书全搬回了家;我迷恋上诗歌时,他们把汪国真、席慕容、徐志摩、北岛、海子的诗集陆续摆到我书桌上……而上大学时,尽管图书馆里有的是书,父母亲还是郑重地送我路遥的两套书――《平凡的世界》和《人生》。我说霍达的《穆斯林的葬礼》是如何如何地感动我,父亲专门去买了一本送我收藏。刚参加工作那年的20岁生日,父母特意邮寄给我的就是一本《傅雷家书》,这本白色素淡封面的书,被我小心地用漂亮的图纸包起书皮,如今就在我床头的书桌上,因为,这书中的谆谆人世语、悠悠父子情,常能使我在孤独中温情地忆及我亲爱的父母亲……

父亲母亲篇7

大家好!今天我演讲的题目是:《母亲的脚和父亲的腰》

我听老师说有一个名牌大学学生生到一家公司应聘,经理问他:“你替父母洗过身子吗?”“从来没有。”“明天这个时候,请你再来一次吧!不过有个条件,来这前,你一定为你的父母擦一次身,能做到吗?”贫寒的孩子,从小就丧失了父亲,靠母亲当佣人挣钱生活。青年回到家,看着劳累一天的母亲,决定要为她洗脚。母亲很奇怪,说“脚,我还是能洗的。”在儿子的坚持下,母亲坐下了,儿子端来水盆,把母亲的脚放进水盆,当他手握母亲脚的时候,却发现母亲的脚像木棒一样僵硬,他不由得握住妈妈的脚潸然泪下:在读书的时候,我心安理得的花着母亲的钱,现在才知道这些钱是母亲用什么换来的!第二天,青年来到公司,对经理说:“如果不是你的指点,我还从来没握过母亲的脚,谢谢经理,我要照顾好母亲,再不让她受苦了。”经理点头说:“你明天到公司上班吧!”

然而,在去年的9月,在某校报到的时候,校园内肩扛手提大包的,是学生家长;领取生活用品处,挤成一堆的是学生家长;甚至在新生宿舍里,忙着擦洗门窗桌椅的,还是学生家长。一位头发斑白的父亲从上衣口袋掏出儿子的一份份证件,向办事处问清楚情况后,抬手抹抹额头的汗,提起一个大行李箱,弯着腰,在炎炎的烈日下吃力地走向另一个报到点。儿子却拿着一件小包裹,轻轻地跟在后面……一个给母亲洗脚,一个让父亲弯腰,多么鲜明对比啊!

父亲母亲篇8

长眠后的母亲仍然没能原谅父亲!

其实父亲母亲生来都是苦命人。

那年爷爷因抓壮丁偷跑回家被告发,只好连夜逃命,慌乱中失足坠进悬崖中。我奶奶只来得及看到爷爷被鲜血染红的白衬衫在朔风中凛凛作响,象爷爷的呜咽声。奶奶晕倒在父亲的脚下……

那年父亲12岁,叔叔9岁。

奶奶是裹了小脚的女人,爷爷的死于非命给了她致命的打击,仿佛一夜之间,奶奶的眼睛蒙上了一层翳,从此生活在黑暗之中,陪伴她一生的是那根油黑发亮的酸枣树拐杖。

弱小的父亲成了家里的顶梁柱,他被迫永远告别了他的私塾生涯,过早地挑起了家庭的重担。

听人说父亲天分极高,成年的我也不免对只读了两年私塾的父亲的学问仰之弥高。他的所知所能很多是我未知不能的。

幼年丧父的打击让父亲过早成熟。他开始上山砍柴,下田扶犁,下水摸鱼,甚至给人做雇工,做苦力,而此时的父亲,仅仅是一个12岁的孩子,营养又差,恐怕下田扶犁时还没有犁高呢!父亲在灾荒之年啃过树皮,嚼过草根,孤儿寡母所受的苦难我的笨笔写不出万分之一二。总之,少年的父亲独立支撑,做了很多大事,父亲的背过早地佝偻了。

少年当家和苦难的生活,让父亲形成了坚韧甚至有些专横、勤俭甚至有些吝啬的性格,为他今后的婚姻家庭生活埋下了悲剧的种子。

我的母亲一出生就面临着挨饿受冻的苦难生活。外公是个剃头匠,走村串户给人理发换些粮米。我外婆像老鸟一样和四个嗷嗷待哺的儿女等着外公的救命粮,可外公却拿这些粮米与人,常常输得一文不名。

那个除夕夜,在又一次的彻底失望之后,外婆安顿好四个儿女,目光漠然地静静地走向了大山深处……多年后母亲跟我们讲起这些,仍然泪光闪闪。我却仿佛看到了外婆深达骨髓的绝望。

外婆的以死抗争终于唤回了外公的良知,他开始像个慈父般养活四个尚未成年的子女。但丧母的阴影始终笼罩着母亲姐弟四人的心灵。

1960年父亲和母亲结合,那年父亲30岁,母亲26岁。相似的命运为什么不能让两个从苦难中走过的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大姐出世的时候,父母的关系是很融洽的,她有小伙伴们艳羡不已的小靴子,花衣服,好吃的点心。但是好景不长,隔壁的婶婶生了三个儿子,而我母亲却一口气生了三个女儿。婶婶的冷嘲热讽,奶奶的指桑骂槐,是不是唤醒了父亲骨子里重男轻女的思想,他毕竟是从封建社会走过来的人。父亲并没有对自己的儿女心生嫌恶,却对母亲开始横挑鼻子竖挑眼,先至于骂,再至于打。听大姐说,那些日子连上学都心惊胆战。

后来有了弟弟,但父母的关系并未因此得到改善。

弟弟四岁那年,一场风疹差点夺走了他的生命。其间,我的两位舅妈第一次登我家的门,母亲自然忙前忙后的招待。一向节俭的父亲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于是前门母亲还在跟舅妈话别,后门父亲却闹得天翻地覆。

从此母亲的娘家人再也没有登我家的门。

在那个物质极度匮乏的时代,这是一个贫苦农户上演的一场普通的悲剧。

母亲是一个极有自尊的人,父亲却一点点把她的自尊碾得粉碎,并晾晒于娘家人面前。

家庭暴力如果没有得到扼制,它会像魔鬼一样一点点膨胀。我的父亲和母亲就是这样。

弟弟六岁那年的一个凄冷的夜晚,母亲像当年的外婆那样,一一抚摸了熟睡的儿女,走出了家门。她是不是听到了外婆来自天国的招唤?

但母亲终于没有寻短见。她围着堰塘转了好几圈,哭了好久。她想到外婆决绝走开的那个夜晚,她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没有母爱的生活,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只看到一掊黄土!

母亲从此远走他乡,并在异乡艰难度日。他会在每个儿女生日那天煮个鸡蛋以示纪念,她一直念叨着要在父亲辞世之后回到她曾经住过的小屋看一看。

父亲孤独地生活了25年。晚年的他越来越像个慈父。那时我们姐弟四人相继成家,他里孙外孙绕膝,倒也其乐融融。他一生离不开土地,每年喂养一头大肥猪,过年杀了年猪,练两罐猪油,剩下的做成腊肉晾挂在梁上。再看上一群鸡,一年到头,衣食无忧。他12岁当家立志,直到73岁辞世,做了61年的一家之主啊,直到病逝前仍是那么硬朗。记得父亲去世前的一天,弟弟把父亲抱到户外晒太阳,看着完全像一个婴儿的父亲,弟弟说:“看父亲多听话,不吵不闹,多好!”真的,这恐怕是我们印象中父亲最听话的时候。

母亲终于在父亲辞世之后回过一次曾经住过的屋子,总算了却了她的一场心愿。但她不愿意死后跟父亲葬在一起,可见在她的心里,一直没有原谅父亲。

父亲母亲篇9

父亲和母亲都是工人,结婚后,随着我和妹妹的出生,还有4个老人要赡养――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一家人的生活就难言宽裕了。于是,父亲从工厂下班后还要出去做工,常常要晚上12点才回家。母亲不得不每天算着以最少的花费来让一家人的生活尽量好一些。每一天,母亲安顿好老人和孩子后,就坐在门口,或缝补着衣服,或在一个小本子上记着什么,等待父亲的归来。春去秋来,父亲和母亲以这样的方式相携着走过了30多个寒暑。

当我和妹妹都长大、成家立业。当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一个一个都离我们而去时,父亲、母亲也老了。母亲60岁那年,差一点就离开了我们。记得那天母亲突发脑梗死,我和妹妹都很惊慌,只有父亲,紧紧地拽着母亲的手,在她耳边不停地小声呼唤着,“你一定要挺过来,你一定要挺过来。”后来,母亲醒了,清醒后跟父亲说,“我是觉得你在叫我,我还以为你饿了,该起来给你做饭呢。”看着母亲醒来,父亲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他带着泪花不停地说,“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母亲出院后,从不做饭的父亲努力学着做饭,虽然并不可口,但母亲依然吃得很欢,时不时在我和妹妹面前夸奖父亲的厨艺。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发现了母亲常用的一个小本子,上面有每天的开销花费,还有这样一段文字:这一路走来。我从来没听过他说爱我。可是我生病的时候,他总是我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人;我心情烦闷的时候,他总是设法让我开心;在我劳累的时候。他会轻轻的走到背后帮我按摩。我也从来没说过我爱他,可是他累的时候,我会给他端一盆洗脚水;他困的时候我会给他盖好被;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会安静地陪伴他,直到他开始慢慢微笑。我的心是和他在一起的,也许这就是现代人说的爱情吧。

父亲母亲篇10

忽然想起了父亲,还有母亲。

在遥远的故乡,他们正在做着什么呢?眼前总会浮现出这样一幅画面:在这个秋日午后的宁静时光里,岁月像流水一样悠长,梧桐叶在秋风中“噼啪”作响,枯萎的叶片飘落在我家老屋灰褐色的瓦顶、静寂的庭院,锄头倚靠在墙角,一言不发,银白色的刃口还沾满新泥,鸡鸭安静地在树阴下打盹,它们做着怎样的梦呢?猪睡在圈栏里,敞着滚圆、肥硕的肚皮。地里的黄瓜老了,沉甸甸地坠弯了藤蔓,辣椒长得正好,红色的、紫色的、绿色的,缀满了枝头。远野里,棉花结满了密密的棉桃,再来一场秋风,它们会一一绽开洁白的花朵,如田野里盛开的星星,柔软、温暖着人的眼睛。地头的南瓜一个又一个悄悄隐藏在草丛里,一动也不动,芝麻则夸张地张开它们快要成熟的身体。母亲到哪里去了呢?父亲又到哪里去了呢?在村外的草堆里,年近七旬的母亲一路唠唠叨叨,她正在寻找一只不回家下蛋的母鸡,“红头铁耳的(桐城方言,言鸡长得好),怎么老不回家下蛋呢?看我抓住你后怎样治你!”母亲对一只总把鸡蛋下在外面的母鸡不停抱怨,像训斥一个不听话的孩子。风吹着母亲渐渐佝偻的身体,岁月把她曾明丽的面庞皱缩成一个干瘪的核桃。田野里,父亲高大已经弯曲的身影没在绿波荡漾的棉田里,年过七旬、满头白发的父亲皮肤黝黑,午后还有些炙热的阳光使他布满皱纹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在给棉花施最后一次肥,他满脸慈祥,看着满地绿油油挂满饱满果实的棉花,希冀着他精心侍弄的庄稼能给他带来好的收成,像每一年的秋天一样。

2

庄稼、农具与牲畜,是父亲、母亲的生活,抑或就是生命。

我们曾以为我们才是他们的全部,独享着父母的爱与牵挂。我们都是负心人,当我们真的长大后,一一离开了故乡,离开了双亲,像风一样四处漂流,为了所谓的梦想与生活。我们没有心思去理会父母的惆怅与苍老脸庞滑过的泪滴,还有苍茫暮烟里他们已渐渐依稀的身影,只有他们的庄稼、农具与牲畜一如既往地陪伴在他们的身旁,聆听着他们忧伤的叹息。其实,很快他们就从失落中恢复过来,远野里,飘来了谷禾的清香,召唤着父亲扛上犁锄走向田野深处;村寨里,鸡鸣在高高的柴垛,一声声啊,温暖着母亲的心,笑容又绽放在母亲挂满泪水的脸上。我们才深切地感受到父亲、母亲在爱着我们之外,同样爱着他们的庄稼、农具与牲畜,他们爱得深沉而不露声色,持久而绵绵不绝,庄稼、农具与牲畜,是他们的另一个孩子,另一位亲人,是生命的一部分,与血脉一同流淌,从出生的那一刻,直至生命离去的那一天,庄稼、农具与牲畜养育着他们,养育着他们的儿女,给予着他们灵魂与肉体、欢乐与忧伤。

父母总是对城市的生活充满疑惑与不解,没有庄稼、农具与牲畜的生活,他们觉得不可思议,一个人身边怎么能没有庄稼,没有农具,没有牲畜呢?那些吃不掉的饭食总是丢掉多可惜呢,早上没有鸡打鸣,心里空落落的,住在安静的房子里,除了人,一个活物也没有,静了,想找一个小东西说说话也没有。大街上都是汽车,都是人,那些庄稼到哪里去了呢?没有庄稼这么多人吃什么?以致母亲每次来城里探望我们,虽然我们尽可能地让她享受城市的繁荣与便利,可待不了几天,母亲总是坐立不安,唠叨个不停,你大大(桐城方言,即父亲)不会喂鸡喂猪啊,它们要饿坏的。那只花母鸡要抱窝了,鸡蛋还没准备好呢,地里的白菜老了,不腌可就晚了。她总这样忧心忡忡,不几日就匆匆赶回家去,那里有她的庄稼、农具与牲畜,它们让她牵肠挂肚。

3

我说,那东西像铁一样地白,竟惹来那些见多识广城里朋友的揶揄,“铁怎么会是白色的呢?”他们当作笑话四处传播。

谁说铁不是银白色的,请到乡村来,看看父亲们的那些农具,就知道铁是什么颜色了。老师说月光是银白色的,我却首先想到了那些铁制的农具,那些我父亲用着的农具,为什么不说它们也是银白色的呢,我为它们鸣不平。镰刀是银白色的,锄头是银白色的,犁铧是银白色的,连铁耙、铲刀也是银白色的。这些都是父亲深爱着的农具,是他侍弄庄稼的得力助手。父亲总是将它们擦拭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个干燥的角落,等着随时取用。已不止一次了,我曾见月光穿透老屋的瓦隙,投下一缕缕长飘带似的月光,那些沉睡在黑暗中的农具散发着银色的幽光,一闪一闪,父亲也在黑暗中沉睡,长长的鼾声四处飘荡。

春天,麦子熟了,布谷鸟的叫声响彻云霄,仿佛每年春天收获庄稼的一个仪式,天色微明中,我就听见父亲在后院磨刀的声音,休憩一年的镰刀生满了铁锈,却在父亲的“霍霍”磨刀声中变得雪白发亮,父亲年轻健壮的身影,在清晓的微风里有节奏地摆动。晨曦的薄雾散去了,银白色的镰刀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麦子一茬茬地倒下,父亲、母亲满身汗水,看着满地金黄、成熟的麦子,笑靥显现在他们布满灰尘与汗水的脸上。天空蔚蓝,无边无际,田野金黄,了无际涯,麦黄风里散发着温暖与芬芳的气息。

一年又一年,我们在父亲的镰刀声中长大,麦子养育了我们,父亲却一年年地老去,唯一不变的是五月的田野麦子飘香,在晨曦中,父亲磨刀“霍霍”,雪白的镰刀银光闪闪。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收割机开进了宁静的村庄,收割庄稼的巨大的声响淹没了村庄、田野的一切声响,淹没了布谷鸟春风里欢快的鸣声,也淹没了父亲的“霍霍”磨刀声,农人们都丢下镰刀,任其锈迹斑斑,辛劳一辈子的他们都笑逐颜开地看着这个巨大的家伙在田间轰鸣、驰骋。

作为这个村庄健在的最权威最老资格的农人之一,父亲在麦子成熟的五月,仍一如既往地磨亮他使用了一辈子的心爱镰刀。镰刀闪闪发亮,父亲满意地擦试着刀锋,又心满意足地手背着镰刀走向原野,金色的原野在向他召唤,在每一年的春天。而今他却不安地跟在收割机后面,他不相信这种东西真能代替他已使用了一生的镰刀,这陌生的、庞大的怪物,真能让他的镰刀永远地休憩,也让他从辛苦中停息下来吗?那站在他一旁的队长快活地说,“这家伙真神呢,一台机器可以顶十多个壮劳力呢,国外还能边收割边搅面粉呢。”队长喋喋不休,收割后的田野一片空旷,一堆堆金黄的麦子堆放在地头,父亲的眼中,满是失落,也许真的不需要他的镰刀了。

春天,一年又一年地来到,五月的田野麦子飘香,父亲,我苍老的父亲坐在地头,收割后的田野苍茫无边,他磨得雪亮的镰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可田野已不再需要他,也不需要他的镰刀。

铁是银白色的,我孩子的孩子们,谁又会再这样说呢?

4

像各自有最疼爱的孩子一样,父亲、母亲常为他们的庄稼、农具与牲畜争吵不休。

母亲最爱那些牲畜,这些是母亲的心肝。她总是说,别看这些牲畜不会讲话,它们都有灵性呢,牲畜都是前世人变的,今世变成牲畜是来赎罪的。人要待它们好,它们会记着你的恩情。母亲总是最喜欢多伺养一些牲畜,鸡呀,鸭呀,猪呀,狗呀,养了一大堆,母亲说,养着这些家里才热闹,才有生气,不然冷冷清清的哪像一个家啊。母亲对每一个她饲养的牲畜的脾性了如指掌,哪一只花母鸡最会下蛋,哪一只麻鸭最喜欢啄家里的鸡,哪一头白猪这几天胃口不好,家里那只懒猫老是偷嘴,从不抓一只老鼠。母亲总是一边训斥着那些不听话的牲畜,一边喂食着。早晨,公鸡“喔喔”地叫,催着我们起床,忙碌的一天又开始了,母亲麻利地做好早饭,边“笃笃笃”地切着猪菜,边催促着我们起床,我忙不迭地把苞谷丢在地上,喂食鸡鸭,在一旁观望,防止其他鸡鸭过来偷食,小哥则上报着从鸡埘里捡出鸭蛋的数目,鸭蛋多了,母亲则夸奖鸭子一番,嘱咐我多撒些苞谷,少了就责怪我放早了它们,抱怨那几只鸭子吃里爬外,把鸭蛋下到别人家了。猪,早就恼火地叫个不停,它们已嗅到了食香。

父亲总责怪母亲养这么多浪费粮食的牲畜,嫌它们吵,父亲只爱他种植的庄稼,庄稼才是他的最爱。父亲一生都围绕着他的那些庄稼打转,每天,在晨曦中父亲就扛着犁锄走向露水满地的原野,将身影没在一片无际的绿色庄稼海洋里。父亲小心翼翼地锄着草,棉叶舒展开宽大的叶片,露水在金色的朝阳里闪闪发亮,父亲知道哪一片地该种什么样的庄稼,哪一株棉花需要除虫,哪一片庄稼需要施肥。当炊烟早已升起在村庄的上头,田野里弥漫着饭菜诱人的清香,我在地头大声呼喊父亲回家,他却在侍弄一株长势良好的庄稼,他怜爱地不停抚摸,像在抚摸一个娇弱的婴儿,而对我的呼喊充耳不闻,待父亲恋恋不舍地从庄稼地里回来,饭菜早已冰凉,母亲一边热着饭菜,一边埋怨父亲的不是:一天只顾着地里,家里那些鸡呀,猪呀,他从不伸手帮忙一下。可他们从没说服过对方,几十年过去了,岁月染白了他们满头的青丝,岁月使他们皱纹丛生、牙齿脱落、目光浑浊,我们早已远走他乡,生儿育女,年迈的母亲仍养着一大堆鸡鸭,甚至还养了一头花猪,另有一只花猫与她相伴。她仍一天到晚忙忙碌碌,数落一直不听她话的父亲,还有那只母鸡不懂事,老是带人家的鸡来偷食,花猫那么懒,老鼠偷啃了刚收回来的南瓜,也不去捉一只,再这样哪天就把它送给村头与它一样懒的张伯。母亲总是这样唠唠叨叨,倚靠在屋角下,秋日温暖的阳光照耀着她,她常常就这样在温暖的阳光里睡去,偶尔一阵风,她花白的头发在风中乱舞,懒猫睡在她的脚旁,花母鸡藏在草丛里打盹,不远处,河流里的鸭子“嘎嘎”叫个不停,在岸旁觅食。原野里,天瓦一样地蓝,金色的苞谷熟了,火红的高粱醉了,洁白的棉花开了,父亲正收获着他丰硕的庄稼。

5

庄稼、牲畜,一年年地繁荣,磨得雪亮的农具挂满了墙头,父亲、母亲却一日日地老去,头发花白,声音嘶哑,眼神浑浊,腰身弯曲,在时光流水的河畔,他们宁静安详,如一枚秋叶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