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阅读伦理失范现状及对策

时间:2022-11-01 03:26:45

数字阅读伦理失范现状及对策

摘要:数字阅读的功利性和娱乐化导致阅读人文精神缺失、读图风气盛行和经典代读降低了阅读教化的目的、信息传播伦理的失范和读者自律性的减弱等,皆是数字阅读伦理失范的主要表现。究其原因,在于文化企业急于追求数字阅读经济价值忽略其人文情怀的塑造、后现代消费主义文化盛行和视觉文化的发展,以及大数据伦理的失范等。倡导读者在进行数字阅读时要坚持工具性和人文性统一的原则,加强自律,培养高尚的阅读品格,各级文化主管部门要引导读者树立数字阅读伦理风尚,并以技术手段和传统的伦理道德观念来构建以人为本的新数字阅读伦理,解决数字阅读伦理失范现象。

关键词:数字阅读;伦理失范;现状;对策

数字化阅读接触率自2013年首次突破50.1%,此后逐年增长,成为大众主流阅读。数字阅读的推广和普及促进了科技的发展和生产力的变革,人们在科学、技术、信息、知识、技能、想象力、创造力等领域取得重大发展和突破,然而数字化阅读忽略了人类精神和灵魂的构建,使得阅读在当代遇到了重大危机[1]。当前学界对数字阅读的研究,或是从宏观层面论述理论,或是从个性化视角探究其积极效果,分析其负面影响,却鲜少关注数字阅读伦理失范现象。因此,通过梳理数字阅读伦理失范的现状,分析其发生的原因,提出解决对策,以便积极有效地促进全民阅读推广和书香社会建设。

一、当前数字阅读伦理现状

(一)数字阅读及社会规范等相关概念。界定数字阅读包含两层含义:一是阅读内容的数字化,如电子书、网络小说等;二是阅读方式的数字化,即采用数字设备进行阅读,如电子阅读器等[2]。“伦理”是指人与人之间应遵循的一般行为规则和行事原则;“道德”是指人格修养和行为规范,指人与自然、人与内心的关系;道德包含伦理,伦理是道德的外延,道德概念包含伦理概念[3],J.希利斯•米勒认为“阅读伦理就是文本中的文字对大脑以及读者话语所产生的能量。这是一种不可抵挡的强力,它塑造了读者和教师对文本的观点,即使他们的观点是曲折委婉的也不例外。但是发生的就是真实的。阅读伦理是道德上的必要性,这种必要性要求人们不管说什么,都要以某种方式遵从我们所谈到的语言命令所表达的真理”[4]21。根据以上观点,笔者认为数字阅读伦理是读者对待新媒体阅读设备和数字化阅读文本之间友好相处的态度,是读者在阅读数字化文本过程中发生的一种规范阅读行为,体现在读者对文本做出的回应、责任及尊重意识,以及读者通过阅读活动达到综合素质的提升、精神的满足和对生命意义的探究过程。社会规范是“人类为了共同生活的需要制定或主动选择的行为标准和活动准则,是社会系统赖以存在和延续的基础”[5],失范是“社会在个体身上的不充分在场”和“社会的缺席”[6]即社会规范的缺失。埃米尔•涂尔干认为“失范”是一种社会规范缺欠、模糊或者多重规范,以致不能为社会成员间关系提供指导的社会情境[7]。罗伯特•默顿指出失范是社会目标和制度化手段之间的失衡,是一种“社会结构性紧张”的社会状态[8]。由此,数字阅读伦理失范是指在数字阅读过程中,阅读者为追求私利而不遵从社会规范,从而导致阅读文化目标与制度化手段的失衡与社会调节机制的失灵,并由此产生整个数字阅读效果的消解和数字阅读行为的混乱无序。(二)阅读伦理的研究现状。学者对阅读伦理的研究,最早可追溯到西方。从文学批评的视角,论述了纸本阅读伦理的内涵和外延,阐述对文本解读首先要尊重作者意图、阅读过程中阅读行为发生的“伦理时刻”及其文本“互涉性”等内容,系统论证了阅读伦理的理论、内涵和影响[4]4。根据特定时期的阅读状况和阅读方式,概况出阅读伦理变迁对女性创作思潮的影响[9]。王世伟肯定数字阅读带来的积极影响,同时指出在数字阅读空间中,信息传播机构和读者要坚守道德自律,对传播谣言和通过网络语言暴力恶意中伤他人,侵犯他人隐私和著者权,传播和阅读不道德的文献信息的行为要进行杜绝和打击[10]。纸媒时代的阅读伦理,其理论来源、内涵诠释和对当时的阅读行为产生影响,涉及读者-作者-文本之间的关系,学者研究倾向于对文本解读和阅读风尚的影响。而数字阅读,读者、作者、编辑者、出版者之间形成统一,新的社会关系和社会结构形成,阅读伦理呈现新的特点。数字阅读伦理是一把双刃剑,它一方面在提高国民素质、营造万众创新的社会中发挥积极作用,另一方面,随着数字阅读弊端的日益显现引发的伦理失范现象比比皆是。

二、数字阅读伦理失范的主要表现

(一)数字阅读忽略人文精神建构。以技术和网络为支撑的数字阅读,信息的数量呈爆炸式激增,数字阅读资源丰富,读者借助大数据时代的便捷搜索功能,使数字阅读呈现简单化浅显化。这种以经济便宜、节约时间、借助技术手段便捷搜索以满足自身需求的阅读行为,“是大众生存方式功利性的一种体现”[11]。工具性、技术性、实用性的阅读备受欢迎,而人文社会类文本遭到冷落。阅读成了谋生手段。读者被商业、工具或技术因素左右,强调阅读的消费意义,阻碍了其人文素养的提高,淡漠了阅读的文化意义及其真理。阅读目的是为了谋生,读书是为了工作需要,或是为了找一份好的工作而去阅读这方面的内容。使得阅读目的本是追求人格修养的德性境界在数字时代受到冲击,阅读的工具理性领先于人文精神,从而引发数字阅读伦理的失范。数字阅读更多以追求娱乐为目的,忽略人文素质建设。随着经济的发展和生活节奏的变快,新媒体阅读迅速发展,大众更倾向于利用碎片化的时间阅读轻松的信息内容,互动和分享愉悦的文本。曾有学者以香港、新加坡、首尔、台北和东京的青少年为样本进行研究表明,东亚青少年在网络运用中,以交流/娱乐为首要目的,其次是信息/研究,最后才是表达/参与。青少年交流娱乐和消磨时间主要是通过网络和电视的方式[12]。在智能化高歌猛进的今天,数字阅读的有趣性需求远远大于有用性的需求,以往在教室、图书馆和读书屋正襟危坐的阅读,变成一种随时随地可以获取的轻松快捷的消遣方式,那种追求知识、敬畏、严肃的阅读被各种搞怪的无厘头、浮夸的图像、视频等形式取代,阅读的娱乐价值凌驾于人文价值之上。(二)读图风气盛行和经典代读降低阅。读教化的目的读图风气盛行阻碍了阅读教化的实现。数字阅读集文字、图像、声音为一体,这种直观性、便捷性的视觉文化,迎合着大众文化的消费心理。图像代替文字,成为大众省时省事省力的精神快餐,使我们进入一个“世界图像时代”[13]。数字阅读中视频图像的直观性,容易让读者思维固定,缺失思维磨炼过程。读图形式的浅阅读会抽空文化的精神内涵,不利于读者乃至青少年人文阅读情怀的培养,各种动漫、游戏、视频等阅读内容备受青少年喜爱,而传统的书籍被青少年逐渐摒弃,使得“未成年人错失文化营养”[14]。一项针对“未成年人媒体需求调查”的结果显示:青少年对电视、动漫、网络的喜爱日渐替代传统课外书籍,“未成年人最爱读图读网,渐失对文字阅读的兴趣”[15]。经典代读导致文化缺失,成为数字阅读的文化症候。经典著作或被改编搬上屏幕,以直观立体形式展示给读者;或商业媒体运用文化策略,通过名师教授讲授文化经典,扩大文化的传播和阅读的推广。然而,无论是读图行为还是知名学者的经典代读,都是对经典著作进行了二次加工,渗入了加工者思想元素。大众被动地接受学者对经典文化的阐释,导致读者自主阅读的角色缺位;文化角色定位偏移,出现角色越位和学者由文化传承的导航者变为大众趣味的迎合者[16]。(三)标题党泛滥和读者自律性缺乏引。发传播生态伦理失范随着科技的发展,大众身处信息洪流之中,不自觉地陷入信息选择困境。为更快吸引读者的注意力,抓住读者的眼球,获取网站的点击率,标题承担了“‘引诱点击’的重任”[17];同时,各种失真、扭曲、夸大、露骨、低俗、煽动性甚至是血腥、色情的标题党不但屡禁不止,而且套路越来越深,底线越来越低[18]。先进的技术生产过多信息,导致读者信息选择迷茫,因为信息技术都会带来一种智能伦理,互联网正按照自己的面目改造我们,我们正在丧失的是专注能力、沉思能力和反省能力[19]。自媒体时代,阅读者拥有了随时随地上传、转载、分享、评论等新功能,这种阅读有利于提升读者阅读兴趣,提高阅读效率,但是网络空间的低门槛和随意性,使得一些心理变态的人,利用自媒体传声功能,在社交平台、新闻评论区发泄自己的私欲,肆意散播谣言、传播违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信息内容,给网络空间和广大受众带来严重的消极影响。

三、数字阅读伦理失范的原因分析

(一)根本原因:经济利益追求凌驾于人文情怀塑造。根据马克思主义伦理学基本问题,即道德和利益的关系问题,包含经济关系决定道德,还是道德决定经济关系,以及道德对经济关系有无反作用的问题[20]。数字阅读伦理同样需要解决这个根本问题。首先,数字信息生产者追求利益最大化。各文化企业为迎合读者阅读的喜好,各大网站大力推出玄幻、修仙、穿越、惊悚、悬疑等题材内容作品,以此来吸引读者,赚取阅读点击量,获取高额度利益回报。其次,信息网络生态链增值不合理。读者喜好自由自在驰骋于网络虚拟空间,轻快便捷地传播获取信息资源,这与阅读的长期性和深度性产生冲突;网络信息生态链增值结构不合理,比例不协调,强调经济价值增值为主,忽略了文化价值、素质价值等,给网络信息生态链的发展带来阻力[21]。数字信息是商品,但它有双重属性,各文化传媒集团受利益驱使,进行大量资本操盘,制造各种低俗化的阅读内容。新技术将知识内容变为产品,读者进入了一个知识的自由市场,在碎片化的时间里进行碎片化、扁平化、娱乐化、流行化阅读,读者成为“知识胶囊”快餐式喂养的对象[22]。互联网中不严谨的知识理论和非理性的争执应接不暇,而“开卷有益”,有价值、有深度的理性阅读日渐被取代。这是社会快速发展的通病,亦是数字阅读伦理与道德失范的根源。(二)内部原因:后现代文化盛行和视觉文化的消费模式成为主流。读图盛行和经典代读的流行,体现数字阅读的娱乐化、碎片化、浅显化问题突出。深究其因在于这种阅读模式适应了当前大众的生活节奏和追求消费快感的心理诉求。是当下人们在快节奏生活压力之下,主动寻求一种释放压力的阅读方式、认知方式和生存方式。技术发展改变了人类的思维模式,视觉化的阅读消费模式削弱了人类的思考力和创造力。阅读心理学家强调读者只有深度阅读,通过“元认知”策略调节和监控[23],刺激主体大脑已有图式,才能使文本中信息通过符号或编码方式表征,经过大脑解码加工提取,新图式即新的知识内容才能在读者记忆中形成。也就是说只有沉浸式阅读才能促进读者思维训练、审美熏陶和人文情怀塑造,显然读图和经典代读的浅阅读,消解了阅读教化的目的。此外,后现代主义的去中心、祛魅、反传统、对抗精英主义、狂欢性以及颠覆性等特点[24]与深度阅读所追求的阅读教化、开蒙启智背道而驰。学者指出“互联网时代的信息泛滥,使我们变得浮躁而浅薄,不再有深入阅读和独立思考的习惯,也逐渐丧失记忆力,最终将变成信息技术的奴隶。我们在尽情地享受互联网慷慨施舍的过程中,也正在牺牲深度阅读和深度思考的能力”[25]。(三)外部原因:大数据信息传播生态伦理失范。数字化技术是数字阅读的基础,智能化和网络化促进数字化阅读迅速发展,但却无法保障信息来源的真实性和规范性。数字阅读是在以智能终端为媒介的场域下进行,网络空间具有自由开放、低门槛的准入制度、便捷式搜索引擎等特征,使得传统的阅读角色定位规则被打破,前台后台的边界消失[26]。数字阅读使“不同类型的人可以进入相同的地方,无论是男性女性,成年人还是儿童,看到了后台不该看到的东西”[27],致使一些适合成人阅读的信息内容,不合时宜地被儿童阅览,严重损害儿童心智健康,造成儿童早熟早恋;一些女性话题被男性阅读,或者男性隐私被女性浏览,导致情感危机和性别伦理危机。如美国新闻学家W.李普曼认为我们对外部世界的认识,是通过对传播媒介构建的“拟态环境”(pseudo-environ-ment)感知进行的。媒介拟态环境叙述基于客观世界的媒介现实,是经过语言加以修饰化了的“想象现实”[28]。媒介拟态环境基于客观世界,却不完全等同于客观世界,也可能是客观世界的片面反映,在这“两个环境”作用下,往往会出现断章取义、以偏概全现象。使得阅读信息源的失范、阅读伦理失范不可避免。立法的滞后和监管的缺失是引起信息传播生态伦理失范的重要因素。第一、数字化技术带来信息爆炸式发展,但是具体的信息传播立法工作却未能紧跟其后,从而导致数字阅读缺少规则可依。第二、道德与法律的边界模糊,没有明确界定隐藏在网络空间中散播不良信息的责任行为,加之社会监管和信息监管的鸿沟,使得各种蝇营狗苟之辈肆无忌惮、为谋其经济利益而无视社会公共责任。第三,读者的自律性缺乏。隐蔽的网络空间容易让人的道德感削弱,从而对信息的操控力也随之削弱,导致“很难集中注意力和思考力,常常陷入一种阅读迷航状态,在阅读过程中极易改变最初阅读旨趣,甚至误入‘歧途’”[29]。信息传播伦理失范和政策的落后,是引起数字阅读伦理失范的重要外部因素。

四、解决对策

(一)努力做到工具性和人文性的统一。数字阅读伦理要求避免阅读的肤浅化、功利化和娱乐化,重视人类灵魂和精神的构建,即是人文精神,因为它具有“超越人类中心主义,高扬生态意识;超越工具理性,呼唤审美智慧;调节理性思维与精神信仰;连接自然科学与人文关怀之间的断裂;将人类从位置主义的牢笼中解放出来,成就新的人性,构建全新的世界观和人生观,铸造完全不同于过去的新的精神世界”的内涵[30]。具体做法:一要大力推广人文经典类的数字阅读内容,激发读者阅读的使命感、社会情怀和阅读情趣;二是各级文化教育机构要构建新的阅读伦理,做到新媒体阅读与传统阅读统一,阅读的工具性和人文性统一。通过阅读感化心灵、开蒙启智,以达到教化之目的。(二)加强读者自律,提升阅读能力,培养高尚情操。正确认知和引导读者树立数字阅读伦理意识,提高读者阅读素养,增强读者数字阅读能力是其有效方式。首先,确定阅读目标,理性选择阅读内容。在网络海量的信息中,缩小和优化阅读范围,理性选择需要阅读的内容,拒绝与阅读目标无关的信息,多读经典著作。其次,正确认知数字阅读效能,拒绝沉迷于新媒体阅读设备。读者在进行阅读之前,要明确目的,制定有效计划,限制阅读行为,牢记阅读初衷,规定阅读时长,屏蔽智能终端设备无关阅读的推送通知。在人际交往、工作和家庭团聚时,要控制对智能设备的依赖。遵守阅读规则,坚定阅读伦理信念,严于律己,发挥阅读的德性功能,提升阅读能力。(三)建立以人为本的数字阅读伦理规范体系。1.通过规范技术伦理引导数字阅读行为风气数字阅读主要是以数字化技术和智能化设备运用到阅读领域,引起大众阅读行为和阅读方式的变革,然而技术所带来的伦理问题,需要跨学科、跨学界甚至全球性范围内进行反思。首先,要正确认知和处理人与信息、人与机器、人与科技以及价值理性与工具理性、技术可能性与伦理合理性之间的关系[31];其次,技术发展的同时要重视人文情怀的构建,明确技术的发展仍旧要以人为本,谋求技术和人文的渗透和融合,削弱技术发展和应用中的功利化和异质化;最后,以政策手段督促技术伦理体系的建设与发展,引导和规范新一代信息技术伦理,消解技术的膨胀带来的阅读伦理失范。2.从中国本土伦理思想中引入“仁”的观念、“诚”的思想、“义利”之辨和“慎独”精神[32],建立规范的数字阅读伦理如果阅读者能秉持“慎独”精神,就能在海量的阅读信息洪流中做到道德自律,自觉抵制色情、暴力等不良信息的干扰。如果信息传播者能坚持“诚”的思想和“义利”之辨的意识,就不会传播和秽乱信息,形形色色的标题党也将不复存在。而文化出版企业也能增强道德意识,坚守道德底线,规范伦理意识,出版和传播具有文化内涵的文化产品。

五、结语

经济飞速发展,科技日新月异,互联网全覆盖和人工智能的普及应用,改变了大众的阅读方式,影响了大众的阅读习性。商业资本利益最大化的追求,后现代文化消费主义的盛行,大数据时代互联网的超链接易传播功能,导致数字阅读的工具性超越人文性,娱乐化代替经典化,标题化代替客观化等阅读生态伦理失范现象。因此,各级政府和文化主管单位应构建新的阅读伦理,加大宣传,引导数字阅读的工具性和人文性统一;以人为本,发挥传统儒家的诚实守信,慎独深思的伦理观念[33],通过技术手段规范互联网使用环境;引导读者客观自律自省,发挥数字阅读熏陶教化的目的。积极构建凝聚正能量的数字阅读伦理,是推广全民阅读,构建书香社会的重要基石。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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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吴利妹 单位:安庆师范大学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