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治理范文10篇

时间:2024-04-14 18:5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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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治理

政府治理研讨论文

一、民主精神的本质

虽然学术界对民主的界定众说纷纭各有侧重,但在其核心内容上基本达成一个共识,即民主就是按照人民的意志管理国家和社会事务的制度。[1]公众需要能为自己提供服务的政府,政府是公众需要的受托人,其存在目的和意义在于维护公共利益,满足公众需要。

让民主精神贯穿于政府治理过程始终,其实就是要求政府的各项活动应该而且必须将公众的利益和要求放在首位,政府从主体地位撤离,做到名义与形式的“还权于民”。民主精神意义下的政府部门实质是一个社会稳定器,在对社会的治理过程中,根据内外环境的变化不断调整支点位置从而实现社会管制与公众需要之间的动态平衡。

二、公共部门绩效管理中的民主精神

民主精神与目前的一些政府改革理论与模式是契合的,或者说,目前很多具有革新精神的治理理论与治理模式实际是一种供求关系的反映,由公众对民主的诉求发展而来,公共部门绩效管理就是其中的代表。无论公共部门绩效管理追求的目标还是整个绩效管理各个实施环节表现出来的特征,都很明显地贯穿着一条主线发扬民主精神。

(一)从绩效管理的目标来看,民主精神的影响作用一直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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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层政府治理模式创新

一、制约陕西社会和谐的基层政府因素分析

近年来,陕西各地基层政府加快改革,提升服务水平,对为推动陕西经济发展和社会和谐做了大量工作,但也还存在一些较为突出的问题。

(一)重视经济指标轻视发展质量,在发展问题上的认识误区影响和谐

改革开放尤其是实施西部大开发战略以来,陕西各地基层政府为发展本地经济,保持经济增长速度使出了浑身解数,但在发展问题上却产生了很大的认识误区,许多基层干部把“发展是硬道理”片面地理解为“经济增长率是硬道理”,把经济发展简单化为GDP决定一切。由于以经济数据、经济指标论英雄的片面政绩观的引导驱使,为追求一时的增长速度,盲目上项目、办企业、引投资,大搞“形象工程”、“亮丽工程”、“夜景工程”,看起来经济增长了,但老百姓却没有得到实惠。2007年陕西榆林市GDP达到635亿元,财政收入突破50亿。但该市仍有贫困人口50.2万人,其中仍有13.8万人未能解决温饱问题。榆林很富,但老百姓却没钱。而陕西一线职工收入也并未能随着经济发展有较大增长。据陕西省总工会的调查资料显示,2006年陕西省一线职工人均年收入为13135元,比社会平均工资16918元低3783元。在调查的50户企事业单位中,职工人均年收入低于当地在岗职工年平均收入的企业有41户,占调查职工总数的80.7%。大部分企业一线职工的月收入在800~1000元,有的不足800元。一线职工收入不仅偏低,而且增长缓慢,与企业效益增长不同步。

据问卷调查统计,西安市、渭南市的财贸、建筑行业的10家企业,2001—2006年企业利润年均增长20%,而职工收入增长13.9%。5年来未增加过工资的职工占22,2%。工人工资中扣除交纳社会保险金等外,实际没有增加多少,再扣除物价、房价、子女学费上涨等因素,相当一部分职工感受不到收入的增加。基层政府如何使经济又好又快发展,让绝大多数人民群众从经济发展中普遍受益,得到更多的实惠,急需创新治理模式,调整发展思路,走出发展的误区。

(二)重视经济发展,忽视环境保护。日趋严重的环境污染问题困扰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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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议民主化的政府治理模式

摘要:追求善治是各国政府始终追求的目标。做到善治表现在以下几方面:政府治理主体的选拔应当依照严格的法律程序;政府治理中政策的出台应以符合全体人民利益为出发点;政府治理行为应当遵循法定、科学、民主的程序和方法;充分发挥政府监督机制的作用。本文对民主化的政府治理模式进行了探讨。

关键词:民主化政府治理善治

前言

追求善治是各国政府的共同目标,各国政府都在不断寻求高效的政府治理模式。我国政府也不例外,改革开放30年来中国治理变革的主要方向是从一元治理到多元治理,从集权到分权,从人治到法治,从管制政府到服务政府,从党内民主到社会民主。论文百事通治理改革的重点内容是生态平衡、社会公正、公共服务、社会和谐、官员廉洁、政府创新、党内民主和基层民主。[1]时至今日,这些变革已取得了一定成效。然而由于受到两千多年传统官僚机制的影响,实现“善治”的目标似乎还很漫长,在实践中还存在许多不尽人意的地方。在此,笔者就此问题和大家进行探讨。

1.政府治理的目标

目标是每个组织、团体和个人行为的方向,没有目标的行为是盲目的行为,是注定走向失败的。因此,任何组织的成功都离不开正确的目标。善治是政府治理始终追求的目标。何为善治?有学者称善治是公共利益最大化的管理过程。在此,我们不妨与企业利益最大化做一比较。企业要想取得利益最大化,就必须以最小的成本换取最高的报酬。而这一切都来自于产品的销售,只有生产出的产品得到消费者的青睐,企业才能立于不败之地。那么,产品如何才能受到消费者的青睐呢?其核心在于产品的服务必须以顾客为中心,顾客的需要就是产品发展的目标。同样,政府要想达到真正的善治,也必须以其服务的客户为出发点,一切以公众利益至上,公众利益的最大化就是政府目标的最优化。因此,政府部门也应树立以客户为中心的服务理念,一切以服务的大众为中心,真正做到民主化的政府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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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治理模式研究论文

[内容提要]非政府组织的兴起,改变了传统政府的治理边界,也改变了传统的公益与私益物品提供的组织模式。面对非政府组织这一新的组织力量,政府应当积极变革自身,让非政府组织参与到公共事物中,发挥非政府组织在提供公益中的优势,从而构建政府新的治理模式。[关键词]非政府组织治理模式变革一、社会结构转变与非政府组织的兴起社会结构,主要是指一个社会中社会地位及其相互关系的制度化和模式化了的体系。1978年底开始的改革开放,标志着中国社会进入了从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转型的加速期。在此以前,中国的国家与社会结构是“整体性社会”。整个社会都以单位化为组织基础,以一元化社会形态为特征。80年代以后,以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为开端,国家逐步放松对社会某些领域的控制,并开始向市场经济转变。国家对经济和社会有意识地放松管制,成为推动社会结构转变地第一推动力,社会渐渐获得自主地活动空间,新生的经济力量如个体户、乡镇企业、私营企业渐次出现。整个社会一元化的格局被打破,多元化的社会特征日益明显。同时,社会的各种变化、新生事物的出现,又成为推动社会结构转变的第二推动力。社会在自主的活动空间里进行组织重构和利益界定,并在某些领域要求政府继续转变职能,而社会的日益多元和复杂使政府在计划经济时代所依赖的许多制度失效。这时,政府也需要寻找一种能控制和管理社会的新的机制。于是在一定程度上允许社会自主组织、自主管理成为政府主动的选择。非政府组织便在这时获得了活动空间。非政府组织,英文为Non-GovernmentalOrganizations,是指各种形式的开展公益性、互益性活动的非营利民间组织。在我国,主要包括社会团体和民办非企业单位两种形式。社会团体是由中国公民自愿组成,为实现会员的共同意愿,按照其章程开展活动的非营利性民间组织;民办非企业单位是由企业事业单位、社会团体和其他社会力量以及公民个人利用非国有资产举办的、从事公益性社会服务活动的非营利民间组织。①改革开放以来,社会结构的转变及政治、经济、文化观念的巨大变化,使非政府组织快速发展。据统计,到1998年底,全国性社会团体达到1800多个,地方性社会团体总数达到16.56万个。据估计,全国各种形式的民办非企业单位可能达到70多万个。②非政府组织的发展,在一定程度上又推动了社会结构的转变,加速了社会组织的重新建构。也因此,社会以组织化的形态获得了更大的发展空间,非政府组织在社会、经济、文化、福利等领域日益显示其生命力。社会的权力结构,由单一的国家主体逐步向国家、市场、社会的三主体转变。这种转变,对整个社会权力资源的重新整合,对政府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都提出了强有力的挑战。二、基本理论的挑战1、政府和市场的二元划分一般认为,市场的分散决策机制,在产权界定清晰、维护产权的成本低廉条件下,市场能有效对资源进行配置,并推动经济和社会的发展。但是,在很多情况下,比如公共物品的供给方面,市场由于投入的成本相对于收入而言并不合算,所以市场在面临这些问题时常常失败。这时,就需要由政府来解决,因此,政府能起到对市场的协调、补充和市场所需的基础设施和环境的供给作用。自亚当·斯密以来,随着“看不见的手”——市场的优势被人们认识以后,市场便成为经济增长的重要力量,它与霍布斯以来关于政府的认识一道,使“政府与市场”的框架成为学者的基本分析思路。此后,政府和市场一直被看作社会的最重要的两大组织发挥作用。③但是,随着非政府组织的兴起,“政府与市场”的分析思路变遇到了理论盲点,它无法将非政府组织整合到自己的分析框架之下。因为,非政府组织既不是政府,也不是市场;既不能以理性经济人为分析假设,也不能以政治人为分析前提。但非政府组织又迅速发展着,并越来越发挥其重要作用。而且,非政府组织的出现,对传统的政府与市场二者各自的作用范围、作用方式的界定构成了挑战。在传统的二元分析下被认为是应由政府或应由市场发挥作用的领域,在现实可能交给非政府组织更有效。所有以上这些,要求政府、市场、社会(非政府组织)的三元分析来弥补过去二元理论分析的缺陷。正如沙尔普所言:“显然,在纯粹的市场、等级制的国家机构以及避免任何一方统治的理论能够发挥作用的范围以外,还有一些更为有效的协调机制,是以前的科学未能从经验数据和理论思维两个方面加以把握的。”④沙尔普所认为的“更为有效的协调机制”,便是以非政府组织为代表的社会力量。二、公益与私益的认识近20年来,有大量的文献关注公益物品和私益物品问题。区分公益与私益的最主要标志是消费排他性。当物品或者服务能排除潜在用户消费时,这项物品或服务就存在排他性;而如果只要有人供给某一物品,潜在用户也可以从该物品中受益,便意味着不具有排他性。一般认为,私益物品具有排他性,公益物品不具有排他性。传统理论认为,公益物品由于非排他性,市场没有提供这种物品的激励,所以,公益物品一般只能由政府提供。而私益物品的提供可以通过收益的激励和市场的交易实现。但是,越来越多的实践告诉我们,完全由政府提供公益物品,既不能达到效益最大、效率最高,也不能保证所有社会成员都平等地享有。政府的官僚体制、官员自利倾向等,都可能使公益物品的供给无效。而要使市场能有效提供私益物品,又需要政府提供如产权维护、基础设施、公平竞争规则等。因此,公益与私益各自完全由政府和市场提供,在理论和实践上都难以达到理想效果。况且,随着社会利益的日趋分化,整个社会的组织结构、利益需求日益复杂。如何设计一套既能有效提供公益物品,又能有效配置私益物品的组织体系和制度框架,是现实对理论界提出的要求。其实,在物品属性的光谱分析中,纯粹的公益物品和纯粹的私益物品处于光谱的两端,而在中间,还存在大量介于两者之间的物品。美国学者奥斯特罗姆根据物品排他性和消费共同性两个特征,将物品分为四种类型:①私益物品。特点是具有排他性和分别使用,如面包、鞋、汽车等物品;②收费物品。特点是具有排他性和共同使用,如剧院、夜总会等;③公共池塘资源。特点是非排他性和分别使用,如地下水、海鱼、地下石油等;④公益物品,特点是非排他性和共同使用,如国防、天气预报等。⑤上述的后三种物品,按目前学界的一般划分,又可以分为准公共物品和纯公共物品:收费物品和公共池塘资源属于准公共物品,而奥斯特罗姆所界定的公益物品,所指的是纯公共物品。奥斯特罗姆通过对物品属性更为细致的划分,深化了过去对物品的粗糙认识,也使得改变物品供给的组织结构在理论上成为可能。比如传统中认为应由政府来提供的公益物品,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实现由市场供给。近年来西方国家在“重塑政府”中所推行的市场化改革便是例证。而某些过去认为由于集体行动的困境而必须求助政府强制实施或须界定产权来保证资源持续有效利用的领域如公共牧场等,也可以由社会自组织解决。⑥另外,就公益物品来说,其生产和提供在很多情况下是两个可以相互分离的程序。政府可以提供公益物品,而政府所提供的这种公益物品的生产,则可以交给市场或非政府组织解决。因此,在物品供给的组织体系中,政府生产和提供纯粹公益物品、某些关键性的收费物品和一些社会自组织尚无法解决的公共池塘资源的分配;非政府组织生产或提供某些公益物品、公共池塘资源;市场生产某些公益物品(卖给政府)、提供私益物品和一些收费物品。就某一物品而言,可能是市场生产,政府提供;就某一地域而言,则是既有当地政府,也有非政府组织,还有非当地政府(上级政府或同级其他政府)提供公益物品。可以说,物品供给的组织体系变得复杂而多元。近年来的盛行的新公共管理和治理理论,便是对物品供给的多元组织网络的理论阐述。它寻求的是各种组织在一定的制度框架下的相互合作,达到资源的有效供给。三、变革政府治理模式“治理”一词在新近治理理论的语境中,首先出现于1989年世界银行所使用的“治理危机”(crisisingovernance)一词中,“此后‘治理’便广泛地用于政治发展研究中,特别是被用来描述后殖民地和发展中国家的政治状况。”⑦对于治理,学者有多种定义,这些定义或从政府管理出发,或从社会发展出发,或特指某一领域的管理活动如公司治理来概括。但是,至今没有能被各方普遍认可的权威界定。尽管如此,目前学者对治理的定义基本上未超出治理的核心理念,就是寻求多主体协作参与,对事务能作出有效应对的一系列管理活动。如治理理论的主要创始人之一罗西瑙(J.N.Rosenau)认为,治理是“一系列活动领域里的管理机制,它们虽未得到正式授权,却能有效发挥作用。”⑧本文对政府治理模式的探讨,借鉴治理理论中的多主体参与的治理理念,主要强调政府如何通过积极作为,让各种力量尤其是新兴的非政府组织力量参与到政府治理和社会公益的提供中。本文认为,适应非政府组织兴起的现实和治理理论的价值取向,在权力重新界定、鼓励社会组织化参与和协作提供公益物品方面,政府能发挥最主要作用,推动政府治理模式的变革。1、权力的转移与政府作用1978年以来的变化,改变了中国社会的基本结构,也使中国社会的权力格局发生变化。在此以前,中国是典型的“单极权力格局”,经济领域和社会领域几乎丝毫没有自主性,这两个领域都受政治领域的强有力的控制,整个社会高度政治化。⑨但是,78年以来的经济社会改革,使原来“单一权力格局”打破,各项改革使得经济和社会领域的自主性不断扩大。不过政府依然通过各种制度性措施努力控制经济和社会领域,所以,经济和社会领域的自主性是不完全的。尽管如此,政府单一主体控制整个社会的时代已经结束。如果将权力作为一种整体资源来看,目前这种资源正不断向经济和社会领域扩散,也即,政府、市场和社会都因此成为权力的拥有者。政府应努力促成权力由政府单一权力主体向政府、市场、社会三权力主体的良性转变。这是一个多层面相互交错的复杂过程,至少可以将这个过程分为三个层面:制度层面、意识层面和操作层面。制度层面是指国家的法律制度对权力归属的界定;意识层面指权力的主客体对权力的归属和运行的认同与否;操作层面则指权力的实际运行状态。完整的权力转移,应当是在制度层面,意识层面和操作层面一致的状态,否则,权力便被认为还正处于转移的过程中,或者权力转移没有完全。一般认为,以上三个层面不一致时是某项权力不稳定的状态,对此,政府应当积极介入,发挥作用,努力促成以上三层面的一致。在权力的转移过程中,政府的基本作用是,迅速顺应目前社会结构变迁,重新界定自己的职能范围,确保市场和社会领域的自主性。既在意识层面认识到权力主体的多元选择;在制度层面积极框定有利于社会自主发展的法律环境;在操作层面积极为社会自主发展创造条件。使政府在权力转移中占据主动之利。2、社会组织化参与参与是政治民主的重要内容,民主政治的发展离不开一套民主参与机制的确立。改革开放以后,随着经济的市场化、社会的组织化和沟通的网络化,各种利益表达的需求也日益多元。过去与计划时代相适应的政府体制和政治参与机制难以对这种需求作出制度性的应对,也即,政府意志和社会意志之间的相互沟通存在制度性的障碍。比如,作为非政府组织一部分的行业协会,其维护的是本行业的利益,当政府的决策与某一行业密切相关时,政府如何了解这一行业的状况?如何让这一行业的利益需求得以表达?如何保护这一行业?对于这些问题,目前的参与机制难以作出完全回答。因此,在目前的参与渠道基础上,应当顺应目前社会自组织力量不断增强的新形势,推动社会的组织化参与。也就是说,不但要让每个单个的公民表达自己的利益需求,在非政府组织日益兴盛的今天,也应让这些组织表达自己组织的利益。这在政府的制度设计上,就不但要安排公民参与的制度,还要安排社会组织参与政府的制度。并且,这种制度设计是开放式的,即随着各种新兴组织的出现,要能为新兴组织的参与提供空间。否则,政府就有可能不能真正代表社会的利益,可能变成为部分群体、部分人所垄断的权威工具。社会组织化参与,并不提倡西方的利益集团对政府的作用,而是在整个社会的治理理念和框架下,谋求政府和各社会组织的多种信息沟通,让社会各组织充分发挥自身的组织优势,让政府协调各组织间可能的利益矛盾。当然,社会的组织化参与,如果认识不清,很可能会成为部分个人或组织谋取自身利益,损坏整体利益的渠道。对此,需要把握组织化参与的原则内容:其一,社会组织化参与应是公开、透明和制度化的。即所有的组织利益表达,都是以先定的制度为前提的,公民有权了解整个参与过程;其二,组织化的参与,是以各组织所拥有的社会义务为前提的,即组织的活动应当在社会正义的原则下进行,履行社会公共责任,从而获得社会合法性,并因此得到政府制度化承认。其三,组织的参与是在共产党领导下进行的,党组织对利益进行整合。3、公益物品的混合式供给公益物品是否必然须由政府提供?前面关于“公益和私益”的论述已经对此作了否定性的回答。社会自主组织、自主治理能力的增强;产权制度安排的进步;人们对社会可持续发展的认识,已经使公益物品供给的渠道、层次变得极其复杂。(1)分层性供给。公益物品往往是服务于特定领域的公益物品。在某一层次的公益物品,在更大层次上来说,就是私益物品。因此,公益与私益也是相对而言的。政府部门在提供公益物品时,必须认清消费的对象,因为政府是代表普遍公益的权威组织,政府不能因某一区域、某一领域的利益而损坏其他利益。所以,政府在提供公益物品时,就需分清公益物品消费对象的层次性。比如,凡属地方利益的领域,上级政府就不应作过多的介入,主要由代表地方利益的政府来提供地方性公益物品;而随着社会自治的发展和自组织能力的增强,许多社会领域能通过自我组织和制度安排来解决资源分配问题,对此,政府的目标选择是帮助社会自我服务制度的形成,除此之外不做过多干预。这样,公益物品的提供在纵向上就表现出明晰的层次性:自治组织和各种非政府组织——地方政府——中央政府。这种层次性组织提供公益物品的原则是向下原则,即凡是下级组织能提供的公益物品,上级组织不应过多介入。(2)竞争性供给。在经济环节,我们比较熟悉竞争在推动经济发展中的作用。在公益物品的供给上,同样需要通过竞争来提供。政府之间,有横向的政府竞争,通过竞争,各同级政府都努力为本区域提供更优质、更具合法性的公益物品;在市场领域,可以由政府协调,向各企业公开招标等办法提供更廉价优质的物品和服务;而随着非政府组织的发展,由非政府组织通过竞争来提供某些产品也成为重要方式。比如,在同一区域可能有多个相似的非政府组织存在,这些非政府组织就存在竞争,谁能提供更优质的公益物品,谁就获得更大的支持和更多的生存空间。一些国家如新加坡就通过非政府组织竞争的办法来提供社区服务。哪个非政府组织能以更低的价格提供社区服务,该组织就能获得政府的财政支持。因此,政府之间、非政府组织之间和政府、市场、非政府组织之间都存在竞争,竞争能以更小的成本投入,为社会提供更多的公益物品。在治理下,政府应积极促成这些组织之间的竞争,从而增强组织的活力,提高效率。(3)合作性供给其实,前面所述的分层性供给和竞争性供给,只就某一相对独立的物品或某一物品的提供环节而言的。实际上,许多公益物品的提供,从整个过程来看,往往需要各种组织的相互合作。比如政府将本来属于自己职责范围的公益提供通过订立合同转包给非政府组织;有些公益物品可以分离出许多市场成分(比如前面论述的将公益物品的生产和提供分离),于是,政府将可以由市场生产的部分转交给市场,而自己则监督协调这些物品的供给。因此,许多公益物品,往往是政府、市场、非政府组织合作的结果。所以,在现代社会的供给体系中,只强调某一组织的优势或缺陷都是片面的,政府的强制供给的优势有效率不足的缺陷;市场的效率在公益物品上却很难发挥作用;非政府组织只在提供部分公益物品上有优势。因此,通过这三种组织在一定程度上的合作,可以发挥各自的优势,达到社会各种资源最有效率且最充分的配置。四、总论上述论述,力在阐述非政府组织的兴起对过去理论认识的冲击和重新整合的可能;阐述非政府组织对政府传统管理方式的挑战,以及政府在非政府组织这一新生力量发展下如何积极应对。在这一系列的关系变化中,治理理论所反映的各国政府不完全垄断一切合法权力,在政府之外,承认社会上还有一些其他机构和单位在维持社会秩序中的积极作用,与非政府组织兴起后的社会现实是一致的,从某种程度说,治理理论正是因非政府组织的兴起而出现的。中国政府在后发现代化的压力下,具有重要的发展使命,对此,需更加重视政府的作用也是不言而喻的,但是,并不能因此而忽视其他组织尤其是非政府组织的力量。政府的理智选择应是变革过去的管理传统,充分发挥各种组织的积极性,从而为我们快速持续发展争取更大的空间。

①民政部.社会团体登记管理条例、民办非企业单位登记管理暂行条例、事业单位登记管理暂行条例[Z],北京:中国法律出版社,1998.②吴忠泽.我国NGO的发展现状及其管理,载中国非营利组织管理干部培训班报告集[R].北京:清华大学NGO研究中心编.1999.③[美]林德布洛姆.政治与市场——世界的政治-经济制度[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1994.12.④俞可平主编.治理与善治[C],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0.56.⑤[美]迈克尔•麦金尼斯.多中心体制与地方公共经济[C],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0.101.⑥参见埃莉诺•奥斯特罗姆.公共事物的治理之道[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0.(在该书中,作者通过对全球各地的自主治理状况的分析,得出类似公共池塘资源的自主治理的制度条件和可能。)⑦俞可平主编.治理与善治[C],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0.1.⑧俞可平主编.治理与善治[C],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0.2.⑨康晓光.权力的转移[M],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1999.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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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治理危机研究论文

中国的体制转轨和社会转型正处在一个关键时刻,而关键的关键是政府改革,中心是如何建立一个有效政府,解决政府治理中出现的危机。本文拟从理论和实际两个方面做些分析,以供讨论。

一、一个简要的理论说明

如何建立一个有效的政府?这是我们面临的一个重大的理论和实践问题。虽然很多人在讲,很多会议在讨论,很多人在实践,但似乎并不清楚,有的是人云亦云,有的是东施效颦。因此,有进一步讨论之必要。

什么是一个有效的政府?要回答这一问题,必须先弄清什么是政府能力以及政府有什么职能和起什么作用。

有人把政府能力区分为财政吸取能力、宏观调控能力、合法化能力和强制能力,概括起来,无非是政府采取和促进集体行动的能力。按照政府能力的大小强弱,人们可以把政府分为多种类型,处在两端的是强政府和弱政府,大政府和小政府。政府的职能和作用按其实施方式可以分为强制性职能和服务性职能,政府只能具有对强制的垄断,而在非强制的服务活动领域,政府应与其他任何人处于平等的地位。按其性质政府职能和作用则可以分为基础性工作和一般性工作、积极作用和消极作用,因为政府具有多种职能,其地位和作用也不一样,政府既可能促进经济增长,也可能造成经济衰退。所谓基础性工作包括建立法律基础、保持非扭曲的政策环境和宏观经济稳定,投资于基本的公共服务和基础设施,保护承受力差的弱势群体和生态环境。除此以外,就是一般性工作。这里需要说明的是公共服务和基础设施中基础性部分和一般性部分的区别,由于技术性和机构性创新改变了自然垄断的范围和条件,使得以前一些具有自然垄断性质的经济活动具有了竞争的性质和特点,于是一些基础设施和服务的融资与它们的运营和提供、公用事业中的竞争性部门和垄断性部门、社会保险计划和社会援助计划可以分开实施和进行,其中的一般性公共产品和服务的生产和供给就不再是政府的职能,而成为私人部门从事的经济活动。

明确了政府能力以及政府的职能和作用,我们就可以界定政府的效能。所谓有效政府,就是政府能力与政府职能作用相适应的政府。可见,政府的效能,一不能用政府能力的大小和强弱来衡量,政府能力强大,但大而无当,强而他用,不该做的事情做了很多,该做的事情没有做,或者没有做好,就不是一个有效的政府。二是政府效能也不能用政治形态来和经济发达程度区分,民主政府并不一定就是有效的政府,也有无效率的时候,专制政府也不一定就是无效政府,同时,发达国家的政府也不全都是有效的政府,发展中国家的政府也不全是无效的政府。东亚一些国家在一些时期曾经相当有效,但既不是发达国家,也不是民主国家。三是政府效能也不能用犯不犯错误、以及犯不犯大错误来判断。政府是由官员组成的,官员也是人,特别是处在公共生活领域,每个官员在实现公共目标中究竟起了多大作用,是很难评价和监督的,更容易产生机会主义以及不道德和不诚实的行为,因此,政府的效能不仅表现在平时的办事效率上,更表现在危机时期的处理上。危机往往是政府的失误造成的,而危机的解决又要依靠政府的努力,可以说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2003年的非典就是一个证明。先是政府的放任和新闻封锁造成了非典危机,4月20日以后,政府的强力干预又力挽狂澜。可见,有效政府是一个相对概念,也是一个动态概念,世界上没有绝对有效的政府,也没有永远有效的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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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治理理论分析论文

[摘要]治理理论已成为有关政府改革的一个全球性话题。改革开放以来,在推动经济发展和社会全面进步的同时,中国政府加大了自身改革的力度。以市场经济体制为平台,以政府职能转变为中心枢纽,以民主法制建设为基础,中国政府正在努力营造新型治理格局,并取得了相当的成效。中国政府的治理理论与实践成为对世界范围治道变革的有力呼应。[关键词]治理理论;政府职能转变;治理实践政府的形式与行为历来就是政治学和行政学学者关注的中心,但长时期内,无人怀疑过他们观察问题的视角是否确当。因此,当有人在“政府”(GOVERNMENT)或“统治”(GOVERNING)与“治理”(GOVERNANCE)之间作出截然的区分时,人们吃惊地发现,这一概念的提出有可能引发一场政治学和行政学理论范式(PARADIGM)的革命。治理理论的提出有着广阔的世界背景和深刻的历史原由。资本主义在西方取得统治地位已有几百年了,在这几百年中,围绕政府的大与小、强与弱、宽与窄的争论,从来就没有停止过,但是这种“政府中心论”的研究视角限制了人们的讨论范围和思考能力。治理理念的提出,使人们得以从一种更为灵活的互动论视角,从政府、市场、企业、公民、社会的多维度、多层面上观察、思考问题。人们认识到,无论是亚当·斯密的“看不见的手”,还是凯恩斯的“看得见的手”,都无法根本克服“市场失灵”和“政府失灵”这一“西西弗斯”与“被推上山、又滚下山的石头”之间的悖谬。而治理理念所包含的“权力的多主体、多中心”、“回应性”、“互动”、“公开性”、“透明度”、“法治”、“公正”、“有效”等质素,被认为有可能帮助突破这样一种二难选择,从而展示一种崭新的公民社会存在和发展的格局。当今世界,全球化的浪潮不仅表现在经济领域、科技领域,而且,人类面临的诸多共同问题和相似的境况,使得各国政府在管理社会的形式和手段上也越来越趋于相互借鉴和认同。随着改革的深入、开放的扩大,在坚持强调中国特色的前提下,中国政府最近二十年来,对治国安邦的认识也升华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进而,在施政过程中,还将一系列新的理念付诸实现,取得了引人注目的成就。无疑,这是与全球化管治方式的转变深相契合的。一、经济体制转型--中国政府治理理论与实践的广阔平台20世纪70年代末,中国告别了计划经济时代,开始了以市场为取向的经济体制改革,至20世纪末,中国政府宣告基本建立起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市场经济体制是充满生机和活力的经济体制,它的确立给中国社会带来了一系列深刻的变化。这种变化从各个方面冲击了旧的国家管理体制,在中国政府面前提出了新的课题。1.市场经济体制改变了国家与社会之间的关系。在计划经济体制下,国家对社会实行的是全面的控制和管辖,通过对社会资源的垄断和再分配,形成了单向的国家与社会的制动格局。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转变了国家与社会的关系,国家与社会之间的双向互动得到了强化。国家实行的以产权多元化和经济市场化为基本内容的经济改革,促进了国家与社会、政治与经济之间结构的分化,一个相对独立的、提供资源和机会的民间社会开始形成,过去那种建立在政治、经济、社会一体化基本上的全能型政府的职能和结构是已难以适应转型社会公共行政管理的需求。中国政府改革开放以来的行政管理体制改革的一个总的取向,就是重新界定政府在整个社会中的地位和作用,即“进行角色定位,确定公共行政、民间社会、市场之间的分工,可以由民间社会、市场承担的职能不再由政府承担,社会和市场无以承担、不应承担的职能,则由政府承担。”(郭宝平,1999)实践说明,中国实行的改革开放政策正在从早期的政府主导型,逐步演变为社会推动型。社会力量的培育和壮大,使得中国政府开始更多地考虑调整自身与社会之间的关系,以适应变化了的形势。这成为中国政府改变旧的施政理念,采取新的治理形式与手段的重要动力。在市场经济基本上出现的作为民间社会主体的民间组织的独特品格和重要作用正在显现出来,首先是它的非官方性,即这些组织是以民间的形式出现的,它不代表政府或国家的立场;其次,是它的独立性,即它拥有自己的组织机制和管理机制,有独立的经济来源,无论在政治上、管理上,还是在财政上它都在相当程度上独立于政府;第三是它的自愿性,参加公民社会组织的成员都不是强迫的,而完全是自愿的。“民间组织发展壮大后,它们在社会管理中的作用也日益重要。它们或是独自承担起社会的某些职能,或是与政府机构一道合作,共同行使某些社会管理职能。有民间组织独立行使或它们与政府一道行使的社会管理过程,便不再是统治,而是治理。”(俞可平,2000)2.市场经济体制改变了人们思维方式和行为习惯。市场经济的实行,使得人们的物质文化生活水平得到显著提高。人们之间的联系密切了,观察事物的视野开阔了,见识远大了,开始萌生强烈的自主意识。市场经济天生就是平等派,在这种体制下,人们的权利意识、平等意识、法治意识得到了空前的提高。旧的命令型行政体制显然与这些的新的价值取向和心理变化不相适应,政府管治方式和手段的改变意味着对这种变化的回应。在计划经济时代,人们耻于言利,人们的权利意识、自主意识淹没在一种“泛道德主义”和绝对平均主义的空谈和假像中。市场经济促进了人们的利益分化,所有制结构的变化使社会上出现了众多利益差别和利益竞争的行动主体,全民所有制、个体、私营、集体、三资等各类经济实体成为平等参与市场竞争的行动者,维护自身合法权益、平等获取社会资源和机会成为它们的共同呼声。共同的市场经济环境下的实践,在上述各类行动者中萌生了相似的市民趣味和市场文化。国家在政策的制定和贯彻中面对的已不再是过去那种绝对划一的利益无差别的受令者,而是要求利益各个不同的行动主体。意识形态律令和道德说教的作用正在降低,利益驱动机制在国家治理中的重要性越来越大,政府治理中的制度色彩和技术色彩越来越浓。作为对上述变化的反映,《宪法》肯定了各种所有制经济主体的地位和作用,《行政诉讼法》、《国家赔偿法》、《行政复议法》等法律和法规的制定也反映了社会的利益要求和社会关系的调整和变化,国家正试图用新的方式将市场经济所带来的变化纳入治理框架之中。3.市场经济体制的开放性改变了中国与世界的关联程度和联系方式。市场经济体制的本质是开放的和扩张的,它积极容纳一切能促使自身发展的价值、技术、观念、规则,这种要求造成了中国与世界密切联系的必然性。世界上所发生的信息革命、技术革命、观念变革,包括正在兴起的治道变革都必然要反映到各国政府的政策与行为中来,中国政府也不例外。迅速适应世界形势发展要求,容纳新的变因,引导国家和国民参与到世界经济与技术竞争过程中来,是中国政府走向成熟的标志。中国的市场经济体制是在对外开放的扩大中一步一步建立起来的,中国已经被纳入世界经济一体化之中。加入WTO以后,中国政府的治理环境将随之发生很大的改变,就外部环境而言,行政管理体制和行政管理行为必须符合国际通行的规则和惯例,必须遵守我们与其他国家所签定的双边和多边协议。国际经济、法律环境成为制约政府治理能力与行动的重要因素,任何有悖于国际法则和国际经济规律的政府行为都可能产生不良的国际影响,都可能招致已加入的国际组织的联合抵制,使国家利益蒙受损失。为了适应外部治理环境的变化,中国政府非常关注行政管理国际化的趋势,并已采取了一定的应对措施,譬如实行了汇率并轨,实行外贸出口结汇和售汇制及新的外汇帐户管理办法,改进重要商品进出口配额管理,调整关税税率,改革外汇体制,等等。市场经济体制下的中国经济国际化也从内部给政府的行政管理提出了挑战。世界市场是一个变化迅速、充满机遇也充满危机的领域,政府不仅要参与国际市场的竞争,更重要的是要为本国的企业、个人、各类投资者等利益主体提供必不可少的帮助和服务。政府对世界市场的反应不可能如活跃在其中的经济主体那样灵敏,这就意味着政府的职能仅仅因为这一点就应该改变。服务、引导、规范、保障已经成为中国政府追求的理想的治理方式。上述可见,市场经济所展示的现实和前景为中国政府的治理理论与实践提供了宏大的背景和广阔的平台。二、政府职能转变--中国政府治理理论与实践的中心枢纽治道变革既来自社会的推动,又来自政府对自身结构和功能的认识和基于这种认识基础上的自我改善。中国政府是推动社会进步,实现国家现代化的力量,又是接受现代化过程冲击和考验的客体。以职能转变为中心枢纽,实行政府机构改革,实现治道变革是中国政府长期努力的方向。1.审慎考量政府管治范围和内容,合理配置政府和社会权力。权力和利益是一切政治和社会关系的核心。明确划分国家和社会的权力、政府和市场的权力、公共权力和私人权力,是治理理论赖以建立的前提。以国家权力与社会权力、政府权力与市场权力、公共权力与私人权力为两端,任何在这两端之间权力的畸强畸弱,都会破坏它们之间的良性平衡。所谓政府职能转变,首先改变的就是政府的“职权”,然后才可能转变政府的“功能”。对于中国政府来说,政府职权的变化,就是在承认政府权力有一定限度的前提下,还权于社会、还权于企业、还权于市场、还权于公民,改变过去政府包揽一切的做法。其次,是在承认社会、企业、市场、个人享有合法权力的前提下,调整政府与其他权力主体之间的关系,充分发挥它们的主体能动作用,形成新型的权力关系,共同营造新型的治理格局。中国政府行政体制改革从一开始就选准了下放权力这个突破口,希望通过下放权力,赋予较低层级行政部门以更大的自主权,以便发挥它们的积极性和能动作用。行政权力下放的结果,使得地方政府掌握了更大的经济管理权限、财政收支权限、人事管理权限。通过二十多年的改革,现在中央政府一般不再去主动干预地方和企业的管理和经营事宜,其权力主要限于掌握国民经济的重大决策权,包括货币的发行,基准利率的确定,汇率的调节和重要税种税率的调整等。地方政府则有权按照国家法律、法规和宏观政策制定地方性法规或政策;通过地方税收和预算,调节本地区的经济活动;运用地方资源,促进本区域经济和社会进步,特别是推动直接为公众服务的教育、卫生、住房和社会保障事业的发展(郭济,2000)。与体制内的放权让利相联系,国家不再对社会权利的生长感到不安,而是积极将这种权利发展导入可以控制并与国家合作的轨道,建立与社会各种类型权利主体的伙伴关系。“主要在经济领域,把某些职责转移到民间,由非政府机构和社会组织承担某些职责,动员其参与政府项目的计划、执行、参与和评估。”因此,有学者指出,中国始于1978年的改革,其一条主线就是中央对地方、国家对社会的权力下放(施绍祥,1999)。1998年九届人大一次会议《关于国务院机构改革方案》中则明确把政府职能定为三项:宏观调控、社会管理和公共服务,对政府的职能进行了科学的定位。2.实现政府管治方式和管理手段的转变,经济和社会管理以宏观方式为主。从逻辑上说,承认了国家权力之外其他权力主体的存在,就意味着国家权力在划定的范围内和限定的内容中与其他权力主体之间是合作性的平行关系,而不是包含性的垂直关系,也意味着国家权力的滥用是不被容忍的。况且,社会主义国家的历史经验也说明了,政府权力的无限延伸,国家干预的无休无止,可能对社会发展带来严重的挫伤。因此,由命令性的管治方式向说服性的管治方式的转变,由主动--被动性的管理方式向互动性的管理方式的转变,由行政性的管理方式向契约性的管理方式的转变,由控制性的管治方式向协商性的管治方式的转变,由微观干预性的管理方式向宏观调控性的管理方式的转变,已经成为中国政府职能转变的重要内容。而以精简、统一、效能为标准的政府机构改革,其中心目标就是达到政府职能的根本转变。改革的结果是,过去那种“全能型”政府管理模式已被抛弃,政府不再扮演凌驾于社会之上包揽一切、管制一切、指挥一切的角色。社会资源的配置转向以市场为基础,经济运作的的主体不再是政府,而是市场、企业和生产经营者。“政府职能正在发生结构性变化:过去,政府是运用行政手段为主,现在转向以经济及法律手段为主;过去政府是直接管理企业和生产者的生产经营,现在转向引导经济发展主要培育市场和建立宏观调控体系,通过市场进行间接引导和控制;过去,是政企不分,企业是政府的''''附属品'''',现在是政企分开,企业成为独立自主经营者,等等。政府主要职能是统筹规划、掌握政策、信息引导、组织协调、提供服务、检查监督”(刘怡昌,2000)。3.强调合作与服务,激发社会活力和人民创造精神。政治学家和行政管理学者素来重视对政府能力的研究,但是事实上他们大多数关心的是政府的管制能力和汲取能力,而很少注意政府提供服务的能力。治理理论的一个重要理念是对政府服务的强调。对政府管制能力、汲取能力与政府服务能力之间的关系,中国政府持有一种辩证的认识。“为人民服务”、“做社会公仆”一直是中国政府对公务员实行教育的一项重要内容。实质上,政府的管制能力、汲取能力与服务能力是互相促进的,政府提供的优质服务所带来的效益必然促进社会秩序的稳定和社会财富的增长,其结果是政府管制能力的增强与汲取可能性的增大。政府提供服务的内容不但包括秩序、安全、福利,而且包括制度、价值、规则。治理理论所强调的合作意识实际上源于治理的多中心论,这一论点不再将政府视为唯一的治理主体,而强调有效治理依靠的是政府、企业、市场、社会、社区多个层面的行动主体,特别是依靠这些行动主体之间的通力合作。中国政府强调调动各方面的积极性,其价值在于将社会看作是各要素相互关联的整体系统,重视系统内各要素的能动。一个明显的事实是,在中国政府的鼓励和引导下,无论是企业、个人还是民间组织都开始积极投身社会公共事业。例如,企业大力赞助举办各种类型的运动会,向公共设施建设和受灾的地区捐款捐物;民间组织积极兴办各种社会福利和救济事业,所兴办的“希望工程”、“阳光工程”、“扶贫工程”引起了强烈反响,取得了可喜的成果;个体公民则在污染治理、社会治安、向政府建言献策、社区自治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人们曾担心的体制在农村的改变、单位制度在城市中的瓦解所带来的社会管治上的混乱局面正在被一种新型的有效治理格局所取代,一个从上到下,从政府到个体公民的治理网络正在出现。三、民主法制建设--中国政府治理理论与实践的坚实基础民主和公正是治理理论的核心价值,民主不但在理论上意味着人民当家做主,有主宰自己命运的权力,而且意味着人民在实际中拥有当家做主和主宰自己命运的能力。平等和公正意味着全体社会成员一致享有非排他性的权利和非歧视性的待遇。而这一切,只有当人民真正获得了平等参与公共生活,进而积极参与到国家管理过程之中,才有实现的可能。法治是民主的基石和制度性保障,法治的缺失和残损意味着社会无法获得有效治理的秩序和环境。强调和实施民主法治建设,成为中国政府实现治道变革的基础。1.依法治国,实现社会有效治理的重要途径。中国是一个人治传统深厚,而民主法治传统严重匮乏的国家。在认真吸取历史经验教训的基础上,中国政府对民主法治建设的重要性有了深刻的认识,提出了以法治国、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的方略。在十五大报告中,党的总书记将民主法治建设列出专章进行阐述,指出:“依法治国,就是广大人民群众在党的领导下,依照宪法和法律规定,通过各种途径和形式管理国家事务、管理经济文化事业,管理社会事务,保证国家各项工作都依法进行,逐步实现社会主义民主制度化、法律化,使这种制度和法律不因领导人的改变而改变,不因领导人看法和注意力的改变而改变。”可见,中国政府所理解的依法治国首先就是以法律的形式保障公民的民主权利,其次就是将国家的整个治理过程纳入法治化的轨道。在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的过程中,中国政府突出强调了依法治官、依法治吏、依法治政,因为政府组织和国家公务员是整个社会的表率,在他们中产生的滥用职权、贪污腐败,行贿受贿现象如果得不到有效遏止,依法治国就会变成一句空谈。进而,依法行政已经被提到了一个战略的高度,其含义是要求“各级政府和政府各部门行使职权都要纳入法制化的轨道。法律、法规对行政机关的职责和行使行政权的程序要作出明确的规定,为行政机关履行职责提供准确的依据。法律、法规作了规定,行政机关就要严格遵守、执行、依法履行职责,办事权限要合法、办事程序也要合法”(王忠禹,1999)。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纠是中国政府奉行的准绳,也是与治理理论对法治的强调相呼应的。2.决策和管理民主化,实现有效治理的积极尝试。公民有权依法参与对国家事务、社会事务、经济文化事务的管理是人民主权思想的重要内容,是衡量政治民主化的重要标尺。治理理论所强调的公开、透明、回应等理念最终也必须通过决策民主化和管理民主化,也即通过公民的公共参与才能实现。中国政府坚持在行政管理过程中的民主集中制和群众路线原则,鼓励下级管理人员和普通群众参与公共决策和管理。近年来,政府开始寻求更为制度化的途径,保障公民的参与权利,先后实行了政务公开制度、任前公示制度、举报制度、听证制度、人大旁听制度、公开审判制度、检务公开制度、警务公开制度、政府上网工程、咨询和建议制度等等。政府通过推行社会服务承诺制、政府采购制度、开通市长热线等体现现代管理精神的措施和办法,正在主动寻求政府和公民之间的互动,造就积极公民,实现“善治”目标。有些措施的实行已经收到明显效果,例如咨询和建议制度调动了大批学有专长的专家学者的积极性,越来越多的专业社团开始成为政府的智囊,为政府决策提供咨询和参谋。几年前,青年学者胡鞍钢根据对国家能力的研究所提出的报告,成为国家实行分税制改革的重要依据,已被传为佳话。中国政府已经认识到,它应当为公民直接参与公共行政活动提供充分而有效的渠道,并且不仅在实体法上而且也应在程序上保证公民参与公共行政的权利,使公民在政府制定和实施与公民切身利益密切相关的公共政策时,能够比较充分地表达自己的意愿。“近年来,中国政府致力于扩大公民参与公共行政的渠道,并使之制度化和法律化,就是在这方面的一个有益的实践。”(施绍祥,2000)3.民主选举,公共参与和民主监督的重要手段。选举制度是宪政制度体系中最重要的制度安排。实行选举制度意味着人民有权选择管理公共事务的领导人,也意味着人民保留着在不满意的情况下更改政策和撤换领导人的最终权利和最后手段。因此,它理所当然也是当代治理理论的基石。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政府在继续改善国家层面的选举制度的同时,将注意力主要放在了基层选举制度的建立和完善上。中共中央总书记在1997年中共十五大报告中郑重指出:“城乡基层政权和基层群众性组织,都要健全民主选举制度,实行政务和财务公开,让群众参与讨论和决定基层公共事务和公益事业,对干部实行民主监督。”为此,中国政府采取了一些列举措,譬如:确定县级以下的人民代表大会代表由选民直接选举产生;推行村民委员会制度,规定村民委员由村民直接选举产生;在基层农村和乡镇引入“海选”机制,对候选人不作事先的“内定”,由选民直接选举产生;在各级权力机关的选举中引入差额选举办法,将原来候选人与应选人的等额,改为候选人必须多于应选人;在极个别地方,还尝试了乡、镇长的直接选举(俞可平,2000)。城市基层单位也推行了类似的选举制度。民主选举制度在中国的推行有着重要意义,它为公共参与和民主监督奠定了制度基础,人民通过手中所掌握的选举权,使自己参与公共事务的权利落到实处,对行政过程实施有效的监督。与民主选举制度相配套,基层群众的公共参与和民主监督的权利还得到了一些具体措施的保障。例如:80年代中期,基层行政管理机关就创造了“两公开一监督”形式,即公开办事制度,公开办事结果,监督行政机关及其办事人员;中共中央办公厅则在1998年发出《关于在农村普遍实行村务公开和民主监督制度的通知》等。这些制度的建立和措施的实行正在为基层民主搭建必要的平台。4.村民自治和社区自治,民主的翅膀在飞。在中国政府看来,基层民主与基层自治密不可分,基层自治可以为公民提供最初的民主训练。在城乡社区这样的小共同体中实行自治,可以让公民获得基本的政治技能和心理感受,从而为他们参与国家政治生活提供知识积累,因此,基层自治对于中国民主进程来说有着实质性的意义。而且,改革开放后国家政权从基层某种程度上的调整和后撤所留下的权力真空,由整合起来的公民权来填补,对于国家来说,是最经济也可能是最好的选择了,除了民族区域自治外,中国目前试行的公民自治主要体现在三个领域:农村村民自治、城市社区自治和行业自治。城市的社区自治主要是指居民的各种自治制度,如居民委员会制度、社会综合治理制度、社区互助合作制度等。行业自治主要是指在某些专门领域中实行的职业自治制度,如企业自治、职工自治、同业自治等等(俞可平,2000)。众多城乡自治网络的出现已成为国家政治生活中的新鲜因素,它们所蕴涵的制度创新和民主实验的性质有可能在社会治理方面给人们带来意外惊喜,借用几位中国政治学者的比喻,它们好象“民主的翅膀在飞”。

[参考文献]

[1]郭宝平.行政改革理论和实践的特点和误区[J].中国行政管理,1999(1)

[2]施绍祥.公共行政的民主和责任取向[C].交流与研究.中国行政管理学会,2001

[3]俞可平.治理与善治[C].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0

[4]武树帜.加入世贸组织后的中国行政管理[J].中国行政管理,2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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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政府治理结构改革论文

内容提要:从激励的角度讲,政府工作效率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政府治理结构的安排与对官员的工作激励目标是否具有激励相容性,即治理结构的设计能否有效激励和约束政府官员们使其自利性行为能体现公共利益目标,而财政分权模式又是影响政府治理结构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本文首先探讨了政府官员激励与治理结构设计的关系,然后重点分析了我国现阶段地方财政分权模式如何导致地方政府治理结构产生激励不相容性,进而扭曲了政府治理机制对地方基层政府行为的激励。

一、政府职能、官员激励与治理结构设计

从经济学的角度讲,政府和市场是协调一个国家社会成员经济利益冲突的两大基本机制。当由于公共产品、外部性、规模经济、不完全信息等原因市场不能有效配置资源时,或者由于市场配置资源而导致某种不合意的结果时,如出现宏观经济波动、社会分配不公等,政府就有必要对经济进行干预。作为对市场失败的弥补,政府的经济职能主要体现在三方面:(1)宏观调控职能,即政府运用宏观经济政策干预宏观经济运行和协调收入分配,以保持经济稳定和社会均衡发展;(2)公共规制职能,即政府利用发放许可证、限制价格以及制定质量和技术标准等手段对经济主体的自利行为施加影响,以最大限度地保护公共利益;(3)资源配置职能,即政府按社会成员的需求意愿供给私人部门不愿提供的公共产品和服务,以满足社会对非排他性物品的消费需求。

政府履行各种经济职能所需的成本必须由社会成员以税收的方式承担,其直接表现为公共支出。一般而言,公共支出的社会效益取决于一个国家政府的工作效率,而政府的工作效率在很大程度上又取决于政府治理结构。无论是联邦制国家还是单一制国家,政府制度都具有一个相似的特征,即都是一个多级次结构(至少包括中央政府和基层政府两级),但不同国家的政府治理结构则可能存在较大的差异性。高效率的政府治理结构对许多国家尤其是发展中国家而言是一种非常稀缺的资源。政府组织的多级次结构表明其治理结构的内在动力基础是上级对下级的权威,从而意味着在信息不对称的情况下政府治理结构效率的高低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治理结构设计给各级政府官员所能提供的工作激励强度。既然政府组织具有等级结构,那么政府治理结构设计必然会遇到委托—问题,主要表现在:第一,上层官员并不关注效率,而是追求个人控制权收益(privatebenefitofcontrol)最大化。提高政府组织的工作效率并不能直接给各级官员带来物质回报,同时也不可能通过竞争方式淘汰掉没有效率的官僚组织,因此,政府组织中的上层官员往往没有足够的积极性改善政府治理结构的效率。更糟的是,这些上层官员很可能利用其在公共组织中的权威追求个人控制权收益最大化,如在位消费或培育裙带关系,从而直接造成政府工作效率损失。

第二,下级官员利用信息优势虚报下级部门履行职能所需的预算支出借以谋取部门利益。政府体制中上级官员与下级官员之间是一种委托—关系,但上级官员和下级官员关于公共组织的实际运行成本的信息是不对称的,下级官员能够掌握更多的信息。根据尼斯凯耐(Niskanen,1971)公共组织预算理论,公共组织行为的最大特征就是最大化公共组织规模,因为官员们的权利、威望以及借此获得的控制权收益都是公共组织规模的递增函数。下级官员在预算谈判中会利用自己的信息优势力求增加本组织或本部门的预算。这种机会主义行为会使公共机构膨胀和公务员数量上升,从而最终导致公共组织效率下降。

第三,政府官员们利用政府干预经济的权力从事设租活动,为其以权谋私制造便利。政府干预的目的在于纠正市场配置资源的弊端,但政府干预却极易滋生政府官员的设租行为,即官员背离作为公仆理应承担的正式职责而以公共权力牟取私利。设租活动不仅会通过利益诱导使私人部门将许多资源用于寻租活动,进而造成整个社会生产性投入降低,而且会破坏市场竞争秩序和扭曲市场资源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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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治理理论研究论文

[摘要]治理理论已成为有关政府改革的一个全球性话题。改革开放以来,在推动经济发展和社会全面进步的同时,中国政府加大了自身改革的力度。以市场经济体制为平台,以政府职能转变为中心枢纽,以民主法制建设为基础,中国政府正在努力营造新型治理格局,并取得了相当的成效。中国政府的治理理论与实践成为对世界范围治道变革的有力呼应。[关键词]治理理论;政府职能转变;治理实践政府的形式与行为历来就是政治学和行政学学者关注的中心,但长时期内,无人怀疑过他们观察问题的视角是否确当。因此,当有人在“政府”(GOVERNMENT)或“统治”(GOVERNING)与“治理”(GOVERNANCE)之间作出截然的区分时,人们吃惊地发现,这一概念的提出有可能引发一场政治学和行政学理论范式(PARADIGM)的革命。治理理论的提出有着广阔的世界背景和深刻的历史原由。资本主义在西方取得统治地位已有几百年了,在这几百年中,围绕政府的大与小、强与弱、宽与窄的争论,从来就没有停止过,但是这种“政府中心论”的研究视角限制了人们的讨论范围和思考能力。治理理念的提出,使人们得以从一种更为灵活的互动论视角,从政府、市场、企业、公民、社会的多维度、多层面上观察、思考问题。人们认识到,无论是亚当·斯密的“看不见的手”,还是凯恩斯的“看得见的手”,都无法根本克服“市场失灵”和“政府失灵”这一“西西弗斯”与“被推上山、又滚下山的石头”之间的悖谬。而治理理念所包含的“权力的多主体、多中心”、“回应性”、“互动”、“公开性”、“透明度”、“法治”、“公正”、“有效”等质素,被认为有可能帮助突破这样一种二难选择,从而展示一种崭新的公民社会存在和发展的格局。当今世界,全球化的浪潮不仅表现在经济领域、科技领域,而且,人类面临的诸多共同问题和相似的境况,使得各国政府在管理社会的形式和手段上也越来越趋于相互借鉴和认同。随着改革的深入、开放的扩大,在坚持强调中国特色的前提下,中国政府最近二十年来,对治国安邦的认识也升华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进而,在施政过程中,还将一系列新的理念付诸实现,取得了引人注目的成就。无疑,这是与全球化管治方式的转变深相契合的。一、经济体制转型--中国政府治理理论与实践的广阔平台20世纪70年代末,中国告别了计划经济时代,开始了以市场为取向的经济体制改革,至20世纪末,中国政府宣告基本建立起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市场经济体制是充满生机和活力的经济体制,它的确立给中国社会带来了一系列深刻的变化。这种变化从各个方面冲击了旧的国家管理体制,在中国政府面前提出了新的课题。1.市场经济体制改变了国家与社会之间的关系。在计划经济体制下,国家对社会实行的是全面的控制和管辖,通过对社会资源的垄断和再分配,形成了单向的国家与社会的制动格局。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转变了国家与社会的关系,国家与社会之间的双向互动得到了强化。国家实行的以产权多元化和经济市场化为基本内容的经济改革,促进了国家与社会、政治与经济之间结构的分化,一个相对独立的、提供资源和机会的民间社会开始形成,过去那种建立在政治、经济、社会一体化基本上的全能型政府的职能和结构是已难以适应转型社会公共行政管理的需求。中国政府改革开放以来的行政管理体制改革的一个总的取向,就是重新界定政府在整个社会中的地位和作用,即“进行角色定位,确定公共行政、民间社会、市场之间的分工,可以由民间社会、市场承担的职能不再由政府承担,社会和市场无以承担、不应承担的职能,则由政府承担。”(郭宝平,1999)实践说明,中国实行的改革开放政策正在从早期的政府主导型,逐步演变为社会推动型。社会力量的培育和壮大,使得中国政府开始更多地考虑调整自身与社会之间的关系,以适应变化了的形势。这成为中国政府改变旧的施政理念,采取新的治理形式与手段的重要动力。在市场经济基本上出现的作为民间社会主体的民间组织的独特品格和重要作用正在显现出来,首先是它的非官方性,即这些组织是以民间的形式出现的,它不代表政府或国家的立场;其次,是它的独立性,即它拥有自己的组织机制和管理机制,有独立的经济来源,无论在政治上、管理上,还是在财政上它都在相当程度上独立于政府;第三是它的自愿性,参加公民社会组织的成员都不是强迫的,而完全是自愿的。“民间组织发展壮大后,它们在社会管理中的作用也日益重要。它们或是独自承担起社会的某些职能,或是与政府机构一道合作,共同行使某些社会管理职能。有民间组织独立行使或它们与政府一道行使的社会管理过程,便不再是统治,而是治理。”(俞可平,2000)2.市场经济体制改变了人们思维方式和行为习惯。市场经济的实行,使得人们的物质文化生活水平得到显著提高。人们之间的联系密切了,观察事物的视野开阔了,见识远大了,开始萌生强烈的自主意识。市场经济天生就是平等派,在这种体制下,人们的权利意识、平等意识、法治意识得到了空前的提高。旧的命令型行政体制显然与这些的新的价值取向和心理变化不相适应,政府管治方式和手段的改变意味着对这种变化的回应。在计划经济时代,人们耻于言利,人们的权利意识、自主意识淹没在一种“泛道德主义”和绝对平均主义的空谈和假像中。市场经济促进了人们的利益分化,所有制结构的变化使社会上出现了众多利益差别和利益竞争的行动主体,全民所有制、个体、私营、集体、三资等各类经济实体成为平等参与市场竞争的行动者,维护自身合法权益、平等获取社会资源和机会成为它们的共同呼声。共同的市场经济环境下的实践,在上述各类行动者中萌生了相似的市民趣味和市场文化。国家在政策的制定和贯彻中面对的已不再是过去那种绝对划一的利益无差别的受令者,而是要求利益各个不同的行动主体。意识形态律令和道德说教的作用正在降低,利益驱动机制在国家治理中的重要性越来越大,政府治理中的制度色彩和技术色彩越来越浓。作为对上述变化的反映,《宪法》肯定了各种所有制经济主体的地位和作用,《行政诉讼法》、《国家赔偿法》、《行政复议法》等法律和法规的制定也反映了社会的利益要求和社会关系的调整和变化,国家正试图用新的方式将市场经济所带来的变化纳入治理框架之中。3.市场经济体制的开放性改变了中国与世界的关联程度和联系方式。市场经济体制的本质是开放的和扩张的,它积极容纳一切能促使自身发展的价值、技术、观念、规则,这种要求造成了中国与世界密切联系的必然性。世界上所发生的信息革命、技术革命、观念变革,包括正在兴起的治道变革都必然要反映到各国政府的政策与行为中来,中国政府也不例外。迅速适应世界形势发展要求,容纳新的变因,引导国家和国民参与到世界经济与技术竞争过程中来,是中国政府走向成熟的标志。中国的市场经济体制是在对外开放的扩大中一步一步建立起来的,中国已经被纳入世界经济一体化之中。加入WTO以后,中国政府的治理环境将随之发生很大的改变,就外部环境而言,行政管理体制和行政管理行为必须符合国际通行的规则和惯例,必须遵守我们与其他国家所签定的双边和多边协议。国际经济、法律环境成为制约政府治理能力与行动的重要因素,任何有悖于国际法则和国际经济规律的政府行为都可能产生不良的国际影响,都可能招致已加入的国际组织的联合抵制,使国家利益蒙受损失。为了适应外部治理环境的变化,中国政府非常关注行政管理国际化的趋势,并已采取了一定的应对措施,譬如实行了汇率并轨,实行外贸出口结汇和售汇制及新的外汇帐户管理办法,改进重要商品进出口配额管理,调整关税税率,改革外汇体制,等等。市场经济体制下的中国经济国际化也从内部给政府的行政管理提出了挑战。世界市场是一个变化迅速、充满机遇也充满危机的领域,政府不仅要参与国际市场的竞争,更重要的是要为本国的企业、个人、各类投资者等利益主体提供必不可少的帮助和服务。政府对世界市场的反应不可能如活跃在其中的经济主体那样灵敏,这就意味着政府的职能仅仅因为这一点就应该改变。服务、引导、规范、保障已经成为中国政府追求的理想的治理方式。上述可见,市场经济所展示的现实和前景为中国政府的治理理论与实践提供了宏大的背景和广阔的平台。二、政府职能转变--中国政府治理理论与实践的中心枢纽治道变革既来自社会的推动,又来自政府对自身结构和功能的认识和基于这种认识基础上的自我改善。中国政府是推动社会进步,实现国家现代化的力量,又是接受现代化过程冲击和考验的客体。以职能转变为中心枢纽,实行政府机构改革,实现治道变革是中国政府长期努力的方向。1.审慎考量政府管治范围和内容,合理配置政府和社会权力。权力和利益是一切政治和社会关系的核心。明确划分国家和社会的权力、政府和市场的权力、公共权力和私人权力,是治理理论赖以建立的前提。以国家权力与社会权力、政府权力与市场权力、公共权力与私人权力为两端,任何在这两端之间权力的畸强畸弱,都会破坏它们之间的良性平衡。所谓政府职能转变,首先改变的就是政府的“职权”,然后才可能转变政府的“功能”。对于中国政府来说,政府职权的变化,就是在承认政府权力有一定限度的前提下,还权于社会、还权于企业、还权于市场、还权于公民,改变过去政府包揽一切的做法。其次,是在承认社会、企业、市场、个人享有合法权力的前提下,调整政府与其他权力主体之间的关系,充分发挥它们的主体能动作用,形成新型的权力关系,共同营造新型的治理格局。中国政府行政体制改革从一开始就选准了下放权力这个突破口,希望通过下放权力,赋予较低层级行政部门以更大的自主权,以便发挥它们的积极性和能动作用。行政权力下放的结果,使得地方政府掌握了更大的经济管理权限、财政收支权限、人事管理权限。通过二十多年的改革,现在中央政府一般不再去主动干预地方和企业的管理和经营事宜,其权力主要限于掌握国民经济的重大决策权,包括货币的发行,基准利率的确定,汇率的调节和重要税种税率的调整等。地方政府则有权按照国家法律、法规和宏观政策制定地方性法规或政策;通过地方税收和预算,调节本地区的经济活动;运用地方资源,促进本区域经济和社会进步,特别是推动直接为公众服务的教育、卫生、住房和社会保障事业的发展(郭济,2000)。与体制内的放权让利相联系,国家不再对社会权利的生长感到不安,而是积极将这种权利发展导入可以控制并与国家合作的轨道,建立与社会各种类型权利主体的伙伴关系。“主要在经济领域,把某些职责转移到民间,由非政府机构和社会组织承担某些职责,动员其参与政府项目的计划、执行、参与和评估。”因此,有学者指出,中国始于1978年的改革,其一条主线就是中央对地方、国家对社会的权力下放(施绍祥,1999)。1998年九届人大一次会议《关于国务院机构改革方案》中则明确把政府职能定为三项:宏观调控、社会管理和公共服务,对政府的职能进行了科学的定位。2.实现政府管治方式和管理手段的转变,经济和社会管理以宏观方式为主。从逻辑上说,承认了国家权力之外其他权力主体的存在,就意味着国家权力在划定的范围内和限定的内容中与其他权力主体之间是合作性的平行关系,而不是包含性的垂直关系,也意味着国家权力的滥用是不被容忍的。况且,社会主义国家的历史经验也说明了,政府权力的无限延伸,国家干预的无休无止,可能对社会发展带来严重的挫伤。因此,由命令性的管治方式向说服性的管治方式的转变,由主动--被动性的管理方式向互动性的管理方式的转变,由行政性的管理方式向契约性的管理方式的转变,由控制性的管治方式向协商性的管治方式的转变,由微观干预性的管理方式向宏观调控性的管理方式的转变,已经成为中国政府职能转变的重要内容。而以精简、统一、效能为标准的政府机构改革,其中心目标就是达到政府职能的根本转变。改革的结果是,过去那种“全能型”政府管理模式已被抛弃,政府不再扮演凌驾于社会之上包揽一切、管制一切、指挥一切的角色。社会资源的配置转向以市场为基础,经济运作的的主体不再是政府,而是市场、企业和生产经营者。“政府职能正在发生结构性变化:过去,政府是运用行政手段为主,现在转向以经济及法律手段为主;过去政府是直接管理企业和生产者的生产经营,现在转向引导经济发展主要培育市场和建立宏观调控体系,通过市场进行间接引导和控制;过去,是政企不分,企业是政府的''''附属品'''',现在是政企分开,企业成为独立自主经营者,等等。政府主要职能是统筹规划、掌握政策、信息引导、组织协调、提供服务、检查监督”(刘怡昌,2000)。3.强调合作与服务,激发社会活力和人民创造精神。政治学家和行政管理学者素来重视对政府能力的研究,但是事实上他们大多数关心的是政府的管制能力和汲取能力,而很少注意政府提供服务的能力。治理理论的一个重要理念是对政府服务的强调。对政府管制能力、汲取能力与政府服务能力之间的关系,中国政府持有一种辩证的认识。“为人民服务”、“做社会公仆”一直是中国政府对公务员实行教育的一项重要内容。实质上,政府的管制能力、汲取能力与服务能力是互相促进的,政府提供的优质服务所带来的效益必然促进社会秩序的稳定和社会财富的增长,其结果是政府管制能力的增强与汲取可能性的增大。政府提供服务的内容不但包括秩序、安全、福利,而且包括制度、价值、规则。治理理论所强调的合作意识实际上源于治理的多中心论,这一论点不再将政府视为唯一的治理主体,而强调有效治理依靠的是政府、企业、市场、社会、社区多个层面的行动主体,特别是依靠这些行动主体之间的通力合作。中国政府强调调动各方面的积极性,其价值在于将社会看作是各要素相互关联的整体系统,重视系统内各要素的能动。一个明显的事实是,在中国政府的鼓励和引导下,无论是企业、个人还是民间组织都开始积极投身社会公共事业。例如,企业大力赞助举办各种类型的运动会,向公共设施建设和受灾的地区捐款捐物;民间组织积极兴办各种社会福利和救济事业,所兴办的“希望工程”、“阳光工程”、“扶贫工程”引起了强烈反响,取得了可喜的成果;个体公民则在污染治理、社会治安、向政府建言献策、社区自治中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人们曾担心的体制在农村的改变、单位制度在城市中的瓦解所带来的社会管治上的混乱局面正在被一种新型的有效治理格局所取代,一个从上到下,从政府到个体公民的治理网络正在出现。三、民主法制建设--中国政府治理理论与实践的坚实基础民主和公正是治理理论的核心价值,民主不但在理论上意味着人民当家做主,有主宰自己命运的权力,而且意味着人民在实际中拥有当家做主和主宰自己命运的能力。平等和公正意味着全体社会成员一致享有非排他性的权利和非歧视性的待遇。而这一切,只有当人民真正获得了平等参与公共生活,进而积极参与到国家管理过程之中,才有实现的可能。法治是民主的基石和制度性保障,法治的缺失和残损意味着社会无法获得有效治理的秩序和环境。强调和实施民主法治建设,成为中国政府实现治道变革的基础。1.依法治国,实现社会有效治理的重要途径。中国是一个人治传统深厚,而民主法治传统严重匮乏的国家。在认真吸取历史经验教训的基础上,中国政府对民主法治建设的重要性有了深刻的认识,提出了以法治国、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的方略。在十五大报告中,党的总书记将民主法治建设列出专章进行阐述,指出:“依法治国,就是广大人民群众在党的领导下,依照宪法和法律规定,通过各种途径和形式管理国家事务、管理经济文化事业,管理社会事务,保证国家各项工作都依法进行,逐步实现社会主义民主制度化、法律化,使这种制度和法律不因领导人的改变而改变,不因领导人看法和注意力的改变而改变。”可见,中国政府所理解的依法治国首先就是以法律的形式保障公民的民主权利,其次就是将国家的整个治理过程纳入法治化的轨道。在建设社会主义法治国家的过程中,中国政府突出强调了依法治官、依法治吏、依法治政,因为政府组织和国家公务员是整个社会的表率,在他们中产生的滥用职权、贪污腐败,行贿受贿现象如果得不到有效遏止,依法治国就会变成一句空谈。进而,依法行政已经被提到了一个战略的高度,其含义是要求“各级政府和政府各部门行使职权都要纳入法制化的轨道。法律、法规对行政机关的职责和行使行政权的程序要作出明确的规定,为行政机关履行职责提供准确的依据。法律、法规作了规定,行政机关就要严格遵守、执行、依法履行职责,办事权限要合法、办事程序也要合法”(王忠禹,1999)。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纠是中国政府奉行的准绳,也是与治理理论对法治的强调相呼应的。2.决策和管理民主化,实现有效治理的积极尝试。公民有权依法参与对国家事务、社会事务、经济文化事务的管理是人民主权思想的重要内容,是衡量政治民主化的重要标尺。治理理论所强调的公开、透明、回应等理念最终也必须通过决策民主化和管理民主化,也即通过公民的公共参与才能实现。中国政府坚持在行政管理过程中的民主集中制和群众路线原则,鼓励下级管理人员和普通群众参与公共决策和管理。近年来,政府开始寻求更为制度化的途径,保障公民的参与权利,先后实行了政务公开制度、任前公示制度、举报制度、听证制度、人大旁听制度、公开审判制度、检务公开制度、警务公开制度、政府上网工程、咨询和建议制度等等。政府通过推行社会服务承诺制、政府采购制度、开通市长热线等体现现代管理精神的措施和办法,正在主动寻求政府和公民之间的互动,造就积极公民,实现“善治”目标。有些措施的实行已经收到明显效果,例如咨询和建议制度调动了大批学有专长的专家学者的积极性,越来越多的专业社团开始成为政府的智囊,为政府决策提供咨询和参谋。几年前,青年学者胡鞍钢根据对国家能力的研究所提出的报告,成为国家实行分税制改革的重要依据,已被传为佳话。中国政府已经认识到,它应当为公民直接参与公共行政活动提供充分而有效的渠道,并且不仅在实体法上而且也应在程序上保证公民参与公共行政的权利,使公民在政府制定和实施与公民切身利益密切相关的公共政策时,能够比较充分地表达自己的意愿。“近年来,中国政府致力于扩大公民参与公共行政的渠道,并使之制度化和法律化,就是在这方面的一个有益的实践。”(施绍祥,2000)3.民主选举,公共参与和民主监督的重要手段。选举制度是宪政制度体系中最重要的制度安排。实行选举制度意味着人民有权选择管理公共事务的领导人,也意味着人民保留着在不满意的情况下更改政策和撤换领导人的最终权利和最后手段。因此,它理所当然也是当代治理理论的基石。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政府在继续改善国家层面的选举制度的同时,将注意力主要放在了基层选举制度的建立和完善上。中共中央总书记在1997年中共十五大报告中郑重指出:“城乡基层政权和基层群众性组织,都要健全民主选举制度,实行政务和财务公开,让群众参与讨论和决定基层公共事务和公益事业,对干部实行民主监督。”为此,中国政府采取了一些列举措,譬如:确定县级以下的人民代表大会代表由选民直接选举产生;推行村民委员会制度,规定村民委员由村民直接选举产生;在基层农村和乡镇引入“海选”机制,对候选人不作事先的“内定”,由选民直接选举产生;在各级权力机关的选举中引入差额选举办法,将原来候选人与应选人的等额,改为候选人必须多于应选人;在极个别地方,还尝试了乡、镇长的直接选举(俞可平,2000)。城市基层单位也推行了类似的选举制度。民主选举制度在中国的推行有着重要意义,它为公共参与和民主监督奠定了制度基础,人民通过手中所掌握的选举权,使自己参与公共事务的权利落到实处,对行政过程实施有效的监督。与民主选举制度相配套,基层群众的公共参与和民主监督的权利还得到了一些具体措施的保障。例如:80年代中期,基层行政管理机关就创造了“两公开一监督”形式,即公开办事制度,公开办事结果,监督行政机关及其办事人员;中共中央办公厅则在1998年发出《关于在农村普遍实行村务公开和民主监督制度的通知》等。这些制度的建立和措施的实行正在为基层民主搭建必要的平台。4.村民自治和社区自治,民主的翅膀在飞。在中国政府看来,基层民主与基层自治密不可分,基层自治可以为公民提供最初的民主训练。在城乡社区这样的小共同体中实行自治,可以让公民获得基本的政治技能和心理感受,从而为他们参与国家政治生活提供知识积累,因此,基层自治对于中国民主进程来说有着实质性的意义。而且,改革开放后国家政权从基层某种程度上的调整和后撤所留下的权力真空,由整合起来的公民权来填补,对于国家来说,是最经济也可能是最好的选择了,除了民族区域自治外,中国目前试行的公民自治主要体现在三个领域:农村村民自治、城市社区自治和行业自治。城市的社区自治主要是指居民的各种自治制度,如居民委员会制度、社会综合治理制度、社区互助合作制度等。行业自治主要是指在某些专门领域中实行的职业自治制度,如企业自治、职工自治、同业自治等等(俞可平,2000)。众多城乡自治网络的出现已成为国家政治生活中的新鲜因素,它们所蕴涵的制度创新和民主实验的性质有可能在社会治理方面给人们带来意外惊喜,借用几位中国政治学者的比喻,它们好象“民主的翅膀在飞”。[参考文献][1]郭宝平.行政改革理论和实践的特点和误区[J].中国行政管理,1999(1)[2]施绍祥.公共行政的民主和责任取向[C].交流与研究.中国行政管理学会,2001[3]俞可平.治理与善治[C].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0[4]武树帜.加入世贸组织后的中国行政管理[J].中国行政管理,2000(7)[5]唐代望.中国公民参与国家管理的特点[J].中国行政管理,1999(1)[6]郭济.中国行政改革的现状和趋势[C].交流与研究.中国行政管理学会,2001[7]刘怡昌.迎接新世纪的重大变革--20世纪末中国重塑政府形象的行政体制改革[C].交流与研究.中国行政管理学会,2001[8]荣敬本.从压力型体制向民主合作体制的转变[M].中央编译出版社,1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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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治理高效维系公正公平论文

论文摘要:和谐是人自古以来所追求的理想目标。实现人与自然、人类社会内部的和谐发展是由人来完成的,而构建和谐的行政管理观是实现这一目标的前提,因为现代社会的人的社会行为是在政府有组织的管理下完成的。和谐行政管理观的核心是科学执政、民主执政、依法执政。三者紧密相连,构成同一的整体。和谐行政管理观对于政府治理、执政党的建设都有重要意义。

论文关键词:和谐行政管理和谐行政管理政府治理

2004年9月19日,党的十六届四中全会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的决定》,明确提出把构建社会卞义和谐社会”作为党在新时期执政能力建设的重要日标,并进一步指出形成全体人民各尽其能、各得其所而又和谐相处的社会,是巩固党执政的社会基础、实现党执政的历史仃务的必然要求”这不仅体现了中国共产党火求真务实、开拓创新”的高尚品格和追求,而且表明构建科学执政、民卞执政、依法执政”的和谐行政管理观将成为深化行政体制改竿、建设社会卞义政治文明的重要环节

一、和谐行政管理观概述

何谓和谐行政管理观?概念十分复杂,就总体而言可以从和谐、行政管理两个方面展开方面和谐的思想贯穿于人类社会发展的各个阶段,体现了人类自然性与社会性的统一,是人类追求人与自然以及人类社会自身和谐发展的产物;另一方面行政管理思想的产生是特定历史阶段的产物,它是近代资木卞义政治、经济制度确立后出现的新兴事物,仅百年历史总之,和谐的思想、行政管理的思想构成了和谐行政管理观的基本要件。

和谐的思想曾被历代先哲所言及,尽管表述有所不同,但他们都认为和谐是人与自然共存共荣、协调发展的最仕途径,并从不同侧而揭示了和谐的含义从本质而言,和谐可以概括为是一种协调的、动态的、平衡的可控状态这种状态不但对人与自然的协调发展,而目‘对于人类社会自身的协调发展也有着积极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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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RS危机与政府治理机制创新

SARS危机是一场发生在公共卫生领域的突发性危机。但对这次危机的反思将远远超越公共卫生领域,甚至超越经济领域。透过SARS危机,使社会各方面对旧体制的陋弊及加快推进相关体制改革进程的迫切性有了更深刻、更直接的感受和认识,为进一步深化改革提供了良好的舆论氛围和群众基础。汲取教训,亡羊补牢,需要结合我国体制转轨的大背景,尽快完善公共卫生应急机制建设,并由此促进政府建立更广泛的“防患于未然”的危机管理机制。同时,要促进政府治理机制加快实现从全能政府向有限政府、从控制型政府向服务型政府及全面建设责任法制政府等的转型,建立适应新阶段的政府治理新机制。一、SARS危机中的政府治理缺陷

1、缺乏与全球化进程相适应的危机意识和危机管理意识。从目前SARS防治工作暴露的突出问题看,主要是处理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应急处理机制还不够健全,在应急处理工作中存在信息不准、反应不快、应急准备不足等问题。但首要的问题是,在政府转型过程中我们一直未能树立起足够的、非传统的危机意识和危机管理意识,这是导致危机应急工作被动的根本原因。经过20多年的改革开放,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内外部环境和条件已经发生了深刻变化。全球化成为进一步推进改革与发展不可忽视的重要背景。但我们在推进转轨进程中,对全球化下所滋生的各种风险和危机认识不足,对现代社会存在的各种危机缺乏基本的分析判断机制,缺少风险评估机制,导致风险不能被及时发现和有效防治。SARS的第一例病例早在2002年11月16日在广东发现,但人们被告知危机和正式启动非常状态的危机管理机制却是到2003年4月20日之后。此间有许多机会可以将SARS控制在局部,对此次危机的正确评估和启动应急机制也有机会开展的更早。实际上,这种缺失已经在过去几年的几次突发性事件的处理中多次暴露出来。

2、政府职能转变和治理目标中,经济目标和经济职能有余,公共服务与社会目标不足。〖HT〗我国是一个发展中的大国,也是一个由计划体制向市场经济体制转轨中的大国。鉴于落后的社会生产与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之间的基本矛盾,在过去20多年的改革开放进程中,我国在促进资源配置方式转变,促进生产力发展,追求经济效率方面取得显着的成绩。但在处理效率与公平、政府与市场等基本关系方面,因改革的策略与阶段性目标所限,遗留和积累了许多问题。如在处理效率与公平的关系中,在就业与社会稳定的压力下,实施效率优先、兼顾公平的原则,各级政府片面追求国内生产总值增长指标,一方面政企不分、政府对市场的各种行政干预不断,另一方面,基础教育、公共医疗、社会保障、环境保护等公共产品提供方面,政府缺位,供给不足;一方面政府在追求经济增长目标方面,不遗余力,另一方面,在公平分配、缩小区域发展差距、促进社会事业发展等方面,投入不足,发展滞后。此次SARS导致危机,很深刻的原因就在于我国医疗卫生事业发展长期严重滞后于经济发展和社会转型,公共卫生体系建设长期严重滞后于工业化、城市化和对外开放步伐,医疗卫生产业严重滞后于其它产业的发展。从目前来看,受SARS冲击最大的不是商业,也不是交通部门,而是本来已经极度脆弱和紧张的医院和公共卫生系统。令各级政府真正担心的不是广州、北京等大城市,而是医疗体系极度残缺、医疗资源极度匮乏的广大农村。与经济的快速增长相比,我们在公共卫生体系及其它社会事业建设方面,无论是制度建设、体制改革,还是政府的资金投入都严重滞后。

3、现行行政管理体制条块分割,缺乏协调,效率低下。这次SARS危机再次暴露了政府行政管理体制的弊端。国家行政学院杜钢建教授将目前的政府管理的体制弊端概括为:政府权力部门化、部门权力利益化、获利途径审批化、审批方式复杂化。在这种体制下,一级政府遇到社会危机时在一定程度上失去了对某些部门(如卫生部门)的有效调控能力;而某些部门自我做大,将权力的行使与自身利益纠缠在一起;各个部门在处理方式上习惯于层层审批,习惯于等待上级的行政指令,责任不明确;行政审批的复杂化,导致工作效率低下,遇到SARS之类的特殊危机事件,更缺乏足够的处理和应变能力,暴露出缺乏有效及时的快速反应机制的缺陷。SARS危机完全打破了行政部门按职能分工的工作体系,也造成管理条块分割体制下应对工作在最初的无序状况。到目前为止,SARS的有效遏制主要是靠中央政府的行政强制和全民动员。但同时,这种非常状态下的非常做法又进一步强化了原有的各地方、各部门对中央领导权威和行政命令的路径依赖。如果不能有效地改变这种状况,在遇到新的突发事件或潜在的局部隐患时,难免将导致新的社会危机。

4、公共信息处理上,“内紧外松”,缺乏信息公开机制及发挥媒体舆论的引导、沟通和监督作用。在应对SARS危机初期,正是由于信息不透明以及危机管理措施失当,导致SARS危机迅速扩散蔓延。回首今年年初SARS疫情从广东局部地区爆发至今的基本过程,一个深刻的教训是,在关系公众切身利益的重大问题上,试图隐瞒信息,以传统“内紧外松”方式解决问题的思路,最终会使整个社会付出难以估量的、更大的代价。在这次疫情中,在政府信息迟缓时,大众传媒也处于“失语”状态,客观上形成了各种虚假信息及谣言四起,对保持民众情绪稳定和理解形成很大障碍,更谈不上舆论监督对提高政府效率的作用。向社会提供真实可靠的公共信息是政府和媒体的社会责任,尤其是在全球化和信息多元化背景下,正确认识和充分发挥媒体和社会舆论的作用将越来越重要。因为这些信息不仅关系到本国公民的健康与生命安全,还直接同国外公民的健康和生命安全相联系,不仅影响政府在国内民众中的形象,更影响政府的国际形象。SARS危机警醒政府治理改革中及早实现公共信息的公开、及时和准确的现实性。

5、社会力量和民间组织缺乏发挥独特作用的途径和保障。适应现代社会要求的政府是有限的政府,管理范围有限,责任有限。但在现实中,“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几乎成了一些政府官员的口头禅。SARS危机发生之初曾一度失控,这种在公共事务中依然自觉"全能"的政府治理思维不能不说是一个祸根。此次危机暴露政府治理在培育和发挥社会力量作用方面的缺陷:一是传统政府管理思维限制了民间组织在公共危机中扮演角色和发挥作用,政府一直处在主导地位,并习惯于以行政为主导的行为程序;二是忽视民间力量和社会力量的实力,未能给这支力量发挥作用提供适度空间和保障。这些缺陷不仅反映在SARS危机下的科研攻关上,也反映在对SARS病人的社区帮助、民间组织的志愿行动上;不仅反映在城市,更反映在广大农村相关防治工作中。今年4月16日,我国公布了SARS病毒的基因组序列,而加拿大和美国的科研人员于4月12日和4月14日抢先一步公布了测序结果。国内负责病毒基因测试的、民间科研机构华大基因研究中心披露,如果不是现行条块分割、僵化陈旧的科研体制的限制,提早10天拿到SARS病毒的材料,SARS病毒基因组序列的结果就是从中国人手里第一次向全世界公布。此外,由于种种法律、政策、观念等障碍,目前我国的非政府组织和民间力量发育不良,自身也存在许多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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