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语前置十篇

时间:2023-04-07 16:04:00

宾语前置篇1

高中学生要掌握的文言宾语前置的现象主要有四种类型,相对其他特殊句式来说,宾语前置的类型偏多,判断起来难度也偏大,所以我们可以尝试通过一些更简单,更有效的方式来记忆理解宾语前置句。比如将宾语前置与我们从小就接触的成语联系起来,通过分析成语引来掌握宾语前置的规律,或许可以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一、否定句中代词做宾语宾语前置

例如,学习“忌不自信”“未之有也”“句读之不知,惑之不解”“古之人不余欺也”这样的句式,我们可以通过“岁不我与”“时不我待”等成语来理解,从而明确否定句中代词做宾语宾语前置具备的两个条件:宾语必须是代词;句子必须是否定句,而这种情况的宾语前置,代词宾语要放在动词之前否定词之后。

二、疑问句中代词做宾语宾语前置

例如,学习“大王来何操”“沛公安在”“微斯人吾谁与归”“籍何以至此”这样的句式,我们就可以通过“何患无辞”“何罪之有”“何去何从”“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等成语来理解,从而明确疑问句中代词做宾语宾语前置的规律:疑问句中疑问代词“谁”“何”“奚”“安”等作宾语时,往往要放在动词的前面。

三、陈述句中介词的宾语前置

例如,学习“是以区区不能废远”“余是以记之”这样的句式,我们不妨通过“夜以继日”“一言以蔽之”“一以当十”“一以贯之”“德以报怨”“文以载道”等成语来理解,从而明确介词的宾语前置的规律:陈述句中介词的宾语要置于介词之前构成宾语前置。

四、“之”“是”作标志的宾语前置

宾语前置篇2

是通常作宾语的成分,置于谓语动词的前面,以示强调;

宾语前置的几种情况:

1、否定句中代词宾语前置;

2、疑问句中代词宾语前置;

3、文言文中用疑问代词做宾语时往往放在动词的前面;

4、介词宾语提前;

5、在文言文中,介词宾语往往置于介词之前,形成一种倒置的现象;

6、特殊结构;

宾语前置篇3

格式:主+否定词「不、未、无、莫、毋、弗+宾「余、吾、尔、自、之、是+动

①三岁贯汝,莫我肯顾(《硕鼠》)译文:“莫我肯顾”应理解成“莫肯顾我”。

②时人莫之许(《隆中对》)译文:“可当时的人并不赞许他(这么看)”

③秦人不暇自哀(《过秦论》)译文:“秦人来不及哀叹自己”。

④忌不自信(《邹忌讽齐王纳谏》)译文:“邹忌不相信自己”

⑤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齐桓晋文之事》)译文:“这样还不能称王天下,没有这样的事”

还有如:毋吾以也,莫己若也(译:“不能因为我,(他)还不如自己”)

成语有:我无尔诈,尔无我虞(译:“我不欺骗你,你不欺骗我”)

从上面的例句中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否定句中宾语代词前置,必须具备两个条件:

第一,宾语必须是代词,

第二,全句必须是否定句,即必须有否定副词“不、未、毋(无)”等或表示否定的不定代词“莫”。代词宾语要放在动词之前否定词之后。

「2疑问句中代词宾语前置

(1)宾语在动词前面

格式:主十宾「谁、奚、胡、何、曷、安、恶、焉+动?

①良问曰:“大王来何操?”《鸿门宴》译文:“张良问公道:”大王来的时候拿了什么?‘“

②问女何所思?(《木兰辞》)译文:“问女儿在思考什么?”

③王见之曰:“牛何之?”(《晏子使楚》)译文:“大王看见了问道:”把牛牵到哪里?‘“

④何伤乎?(《齐桓晋文之事》)译文:“妨碍什么呢(有什么妨碍呢)?”

⑤王曰:“缚者曷为者也?”(《晏子使楚》)译文:“大王问:”绑着的人是干什么的?‘“

⑥吾谁敢怨?(《捕蛇者说》)译文:“我敢埋怨谁呢?”

⑦且焉置土石?(《愚公移山》)译文:“况且把土石放置在哪里?”

(2)宾语放在介词前面

格式:主+宾「谁、奚、胡、何、曷、安、恶、焉+介+动?

①不然,籍何以至此?(《鸿门宴》)译文:“不这样,我(项羽)凭什么到这个地步呢?”

②谁为哀者?(《五人墓碑记》)译文:“(你们在)替谁哀哭呢?”

③长安君何以自托于赵?(《蟹龙说赵太后》)译文:“长安君凭什么在赵国站住脚呢?”

④国胡以相恤?(《论积贮疏》)译文:“国家用什么来救济老百性呢?”

⑤臆!微斯人吾谁与归?《岳阳楼记》译文:“哦!除了这样的人,我能同谁在一起呢?”

⑥虽生,何面目以归汉?(《苏武传》)译文:“即使活着,(我)凭什么脸面回汉朝去呢?”

「3陈述句中介词宾语前置

格式:宾+介+动

①钩以写龙,凿以写龙(《叶公好龙》)译文:“用钩子来画龙,用凿子来雕刻龙”

②余是以记之(《游褒禅山记》)译文:“我因此记下了这件事”

③一言以蔽之译文:用一句话来概括它

宾语前置篇4

一、主谓倒装

主谓倒装也叫谓语前置或主语后置。古汉语中,谓语的位置也和现代汉语中一样,一般放在主语之后,但有时为了强调和突出谓语的意义,在一些疑问句或感叹句中,就把谓语提前到主语前面。

例:“甚矣,汝之不惠。”(《愚公移山》)全句是“汝之不惠甚矣”。谓语前置,表强调的意味,可译为“你太不聪明了”。

二、宾语前置

文言文中,动词或介词的宾语,一般放置于动词或介词之后,有如下几种情况:

(1)疑问句中,疑问代词做宾语,宾语前置。这类句子,介词的宾语也是前置的。

①介宾倒装

例:“孔文子何以谓之‘文’也?”(《论语・公冶长》),“何以”是“以何”的倒装,可译为“为什么”。“微斯人,吾谁与归?”(《岳阳楼记》)“吾谁与归”是“吾与谁归”的倒装,可译为“我和谁同道呢”。

②谓宾倒装

例:“何有于我哉?”(《论语》)“何有”是“有何”的倒装。古汉语中,疑问代词做宾语时,一般放在谓语的前面。可译为“有哪一样”。“孔子云:‘何陋之有?’”(《陋室铭》)“何陋之有”即“有何陋”的倒装。可译为“有什么简陋呢?”“何”,疑问代词,“之”,助词,无实在意义,在这里是宾语前置的标志。

(2)文言否定句中,代词做宾语,宾语前置。

例:“僵卧孤村不自哀。”(《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不自哀”是“不哀自”的倒装,可译为:“不为自己感到悲哀”。“自”,代词,在否定句中,代词做宾语要前置。另如“忌不自信”(《邹忌讽齐王纳谏》),“自信”即“信自”,意相信自己。

(3)用“之”或“是”把宾语提于动词前,以突出强调宾语。这时的“之”只是宾语前置的标志,没有什么实在意义。

例:“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爱莲说》)“莲之爱”即“爱莲”的倒装,可译为“喜爱莲花”。“之”,助词,无实在意义,在这里是宾语前置的标志。“孔子云:‘何陋之有?’”(《陋室铭》)“何陋之有”即“有何陋”的倒装。可译为“有什么简陋呢?”。“之”,助词,无实在意义,在这里是宾语前置的标志。

(4)介词“以”的宾语比较活跃,即使不是疑问代词,也可以前置,表示强调。

例:“是以谓之‘文’也。”(《论语・公冶长》)“是以”是“以是”的倒装,可译为“因此”。“是”是指示代词,指代前面的原因。

(5)其他,表示强调。

例:“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木兰辞》)“关山度”是“度关山”的倒装。可译为“跨过一道道关,越过一道道山”。

三、定语后置

文言文中,定语的位置一般也在中心词前边,但有时为了突出中心词的地位,强调定语所表现的内容,或使语气流畅,往往把定语放在中心词之后。

(1)“中心词+后置定语+者”

例:“遂率子孙荷担者三夫。”(《愚公移山》)“荷担者三夫”是“三夫荷担者”的倒装,定语“三夫”后置,以突出中心词“荷担者”,可译为“三个能挑担子的成年男子”。

(2)“中心词+之+后置定语+者”

例:“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爱莲说》)“花之隐逸者”是“隐逸之花”的倒装。可译为“具有隐逸气质的花”。

(3)数量词做定语后置

例:“尝贻余核舟一。”(《核舟记》),“核舟一”是“一核舟”的倒装,定语“一”后置,可译为“一个核舟”

四、介宾结构后置

(1)用介词“于”组成的介宾短语在文言文中大都后置,译成现代汉语时,除少数译作补语外,大多数都要移到动词前做状语。

例:“何有于我哉?”(《论语》)全句为“于我有何哉”的倒装句,介宾结构“于我”后置。译为“在我身上有哪一样呢”。“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出师表》)全句为“于南阳躬耕,于乱世苟全性命”的倒装,介宾结构“于南阳”、“于乱世”后置,可译为“亲自在南阳耕种,在乱世中苟且保全性命”。

宾语前置篇5

古汉语宾语前置常见类型,有三种:1.在疑问句中,疑问代词“谁、孰、安、何、恶、胡”等作宾语,放在动词前或介词前。例如:①“沛公安在哉?”②“微斯人,吾谁与归?”③“大王来何操?”这种前置必须满足三个a条件:疑问句、疑问代词、疑问代词要作宾语。这三个条件缺一不可。如“大王来何操?”在疑问句中疑问代词“何”做动词“操”的宾语,宾语“何”被前置,正常语序是“大王来操何?”2.在否定句中代词作宾语多被前置,放在动词之前、否定词之后。例如:①“古之人不余欺也。”②“忌不自信。”这种前置也有三个条件:否定句、代词、(代词)作宾语。例“古之人不余欺也”句,在否定句(不)中代词(余)作“欺”的宾语被前置,正常语序为“古之人不欺余也”。3.用“是、之”等提前在动词或介词的前面,复指,“是、之”作提前宾语的标志。例如:①“句读之不知,惑之不解。”②马首是瞻。这种前置中“是、之”是形式宾语,复指它前面的真实宾语,只做提宾标志,调整语序和翻译时都要去掉“之”字。如“句读之不知,惑之不解”,“句读”“惑”分别是“不知”“不解”的真实宾语,“之”作提宾标志,正常语序是“不知句读,不解惑”。

“夫晋,何厌之有?”是疑问句,有疑问代词“何”,还有“之”。它属于宾语前置的哪一类?如果不能够从本质上去理解它就很难给学生讲透。学生就会认为此句为“在疑问句中,疑问代词作宾语多前置”的宾语前置。

假设“夫晋,何厌之有?”是属于前面讲的第一种类型。有疑问代词“何”,“何”就要做宾语,可它做谁的宾语呢?做“厌”或“有”的宾语?如此本句的语序就可能是“夫晋,厌何之有?”“夫晋,厌之有何?”按照这样的语序翻译出来显然是不对的。所以“夫晋,何厌之有?”不是“在疑问句中疑问代词作宾语一般被前置”类型。王力讲解说“夫晋,何厌之有?”表示反问的习惯说法,“之”指示代词复指前置的宾语“何厌”。“夫晋,何厌之有?”属于“是、之”复指类的宾语前置句。但它的正常语序是“夫晋,有何厌?”确是值得探究的。

再来看看虚词“何”的用法。常见词性为代词和副词。1.副词,表示程度,用在形容词的前面,可译为“多么”,例如:①“水何澹澹、山岛竦峙。”②“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2.代词,表疑问,在古汉语疑问代词中应用最广,有四种用法:(1)用在动词或介词的前面,作宾语,询问事物、处所,可译为“什么、哪里”。例如,“牛何之?”(2)作谓语,询问原因、事物,可译为“什么、为什么”。例如:①“地震者何?动地也。”②“邻国之民不加少,寡人之民不加多,何也?”(3)用在名词的前面,作定语,询问性质,或表示虚指,可译为“什么、哪里”。例如:①“以此攻城,何城不克?”②“子路何人也?”(4)用在句子开头或动词、助动词的前面,作状语,询问原因,或表反问,可译为“为什么、怎么、哪里”。例如:①“肉食者谋之,又何间焉?”②“夫子何哂由也?”

“夫晋,何厌之有?”句中疑问代词“何”作宾语?作谓语?“夫晋,何厌之有?”中“厌”通“餍yàn”,满足。作宾语,前面已经否定。参照上面用法很容易断定本句中的“何”不作谓语。作定语?还是作状语?如果作定语,本句正常语序就为“夫晋,有何厌?”,译为“那个晋国有什么满足的呢?”这是该句比较通用的翻译,简洁。如果作状语,本句正常语序就为“夫晋,何有厌?”译为“那个晋国哪里有满足的呢?”好像也说得通。难点就在此,它是作定语还是作状语?同一类型还有,例如:①“宋,何罪之有?”②“及吾无身,何患之有?”③何错之有?④“姜氏何厌之有?”⑤“何陋之有”。“何”作定语的话,它就应该是前面讲的“用在名词的前面,作定语,询问性质,或表示虚指,可译‘为什么、哪里’”。在上面例句中“罪、患、错”是名词,“何罪、何患、何错”是整体,名词性结构,“何罪、何患、何错”作“有”的宾语,“何”起某种不定指的作用太凸显了。然而“厌、陋”却是形容词,不是“何”作代词来限定的名词。如果你认为“何”就是作定语,那限定或虚指“厌、陋”后面就好像省略了名词性中心语,“姜氏何厌之有?”应该翻译成“姜氏有什么满足(的时候)?”“何陋之有”就应翻译为“有什么简陋(的地方)?”,真要这样翻译就会觉得很嗦,把简单问题复杂化了。当我们仔细考察“何……之有?”句的运用环境时,很容易看到,它们都是通过这种反问语气表示否定意思,这也才是“何”的真正作用,表反问。“宋,何罪之有?”译为“宋国哪里有罪?”反问,表示“宋国没有罪”的意思;“及吾无身,何患之有?”译为“等到我没有躯体了,哪里有忧患了?”反问,强调无欲无患;“何陋之有”译为“哪里有简陋了?”反问,强调自己没有觉得简陋。

所以,笔者认为,“何……之有”句式中“何”作状语,表反问,正常语序是“何有……?”翻译成“哪里有……了?”

宾语前置篇6

论文摘 要 汉语和德语两种语言的句法对比是一个范围很广的课题。句子结构,句子成分都可以进行对比学习,这样有利于对两种语言都有理论上的认识,对语言的学习有很大的帮助。

在平常的德语教学中,我们发现,学生做得很多句子,往往在结构上照搬了汉语的句式,造出的句子在德语语法要求下是错误的。这就要求我们对汉语和德语的句法做一个系统的比较。有利于我们从理论上理解和认识汉德两种语言的句法差异,从而自觉使用德语句法规则。

学习语言就一定要和句子打交道。句子是语言交际的基本单位。由词或短语构成、具有一定的语气语调、表达一个相对完整意思的语言单位在德语中叫做“Satz”,汉语中叫做句子(juzi).在德语和汉语两种语言中句子的定义相近,词性基本相同,各个句子成分的作用也是基本相同的,即:主语,谓语,宾语,状语等。德语中分别叫做 Subjekt, Praedikal, Objekt, Adverbialbestimmung 等。德语和汉语两种语言中句法的比较,主要是各组成部分以及他们在句子中所处的位置之间的比较。本文主要通过实例,对中德两种语言中,简单句中宾语的成分和位置进行了对比。

1.宾语位置的比较

a)汉语中宾语的位置习惯性的被置于谓语(基本是动词)之后,例如以下的这个例句:

他打球。

Er spielt Ball.

在上面的两个句子中,“球”和“报(纸)”是句子中的宾语。

b)汉语中的直接宾语和间接宾语是要区分开的。直接宾语永远置于间接宾语的之后。例如:

他给他朋友一本书。

Er gibt seinem Freund ein Buch.

上面的例句中,间接宾语“他朋友”放在了直接宾语“一本书”的前面。

c)汉语中,宾语有时也可以置于主语和谓语的中间。这一般有以下三种情况:

例如:当宾语和表示“都alles”意义的副词在一起出现时:

他什么都不懂。

Er versteht nichts.

他 什么 都 会。

Er kann alles.

例句中的谓语“懂”,“会”的宾语是“什么”。在汉语中直接放在了主语“他”的后面,谓语的前面。而德语句子中宾语仍然放在了谓语后面。

第二种情况是汉语句子中,当宾语前有“yi一”,后面有表示否定的单词“bu 不,meiyou 没” 时,宾语要前置,例如:.

他一口水都没喝。

Er trank gar keinen Schluck Wasser.

我一分钱 也没有。

Ich habe keinen Pfennig Geld.

第三种情况是在介词ba把,lian连,dui对 之后时,宾语要前置,例如:.

请您把门开开!

Machen Sie bitte die Tür auf.

他连一个朋友都没有。

Er hat nicht einmal einen Freund.

2.宾语成分的比较

a)汉语中形容词可以作为宾语来用,但是在德语句子中往往这些形容词被名词化了。例如:

不怕慢,就怕站。

Die Langsamkeit fürchtet man nicht, man fürchtet das Stehenbleiben.

汉语这句谚语中,“慢”这个形容词做“怕”的宾语,而德语的句子中,将形容词“慢(langsam)”名词化为名词“慢(Langsamkeit)”

b)汉语的“的”字结构做宾语

带有“的”字的定语结构往往不指出它修饰的人或事,但是可以用来做宾语,在德语中,或者被名词化,或者以定语从句的形式出现。例如以下例句中的“新鲜的”这个“的”字结构:

我要买新鲜的。

Ich mochte Frisches kaufen.

c)汉语中的双宾语

汉语中的有一些要求双宾语的动词,例如:

大家都称他小英雄。

Alle nenen ihn den kleinen Held.

汉语中只有宾语和双宾语之分,宾语没有“格”之分,而德语的句子中,双宾语要按照实际情况使用第四个宾语,第三格宾语,第二格宾语或者介词宾语来表达,例如:

给geben,jiao教lehren,求bitten马先生 给我一支笔.

Herr Ma gibt mir einen Füller.

他教我德语。

Er lehrt mich Deutsch.

我求您一件重要的事情。

Ich bitte Sie um etwas Wichtiges.

以上的汉语句子,都是带有双宾语的,但是德语中,第一个例句中,geben(给)这个动词要求一个间接宾语用第三格(mir),直接宾语用第四格(einen Füller),第二个例句中lehren(教)这个动词要求两个第四格的宾语(mich, Deutsch),而第三个例句中,要用介词“um”来做直接宾语。

d)汉语句子中的地点宾语在德语中一般是用做状语。例如:

他明天去上海。

Morgen fahrter nach Shanghai.

我进房间。

Ich gehe ins Zimmer.

综述:

宾语分为直接宾语和间接宾语,这在汉德两种语言中都存在。但是汉语中要求双宾语的动词要更多一些。德语句子中的介词宾语对汉语来说比较陌生,而汉语中的地点宾语在德语中也很少出现。

汉语和德语两种语言的句法对比是一个范围很广的课题。句子结构,句子成分都可以进行对比学习,这样有利于对两种语言都有理论上的认识,对语言的学习有很大的帮助。

参考文献

[1]Qian Wencai, Chinesisch-Deutsche Kontrastive Syntax, Helmut Buske Verlag 1985

[2]张宝林,汉语教学参考语法. 北京: 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

[3]王京平,德语语言学教程. 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3

[4]中国德语教学论文集. 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0

宾语前置篇7

【摘 要 题】汉语言文字学

【关 键 词】显性非宾格现象/内论元/格/话题/主语/特征核查/受事主语

【正 文】

一 引言

非宾格动词现象(unaccusativity)具有跨语言的普遍性。人们通常把依靠表层句法结构位置显现出来的非宾格属性称为“显性非宾格现象”(surface unaccusativity)。据此,非宾格动词现象在汉语中应该主要是呈显性表现,很多时候凭句法结构位置就可判定动词的非宾格属性。本文把能够从表层句法结构位置上反映动词非宾格属性的句式结构统称为“显性非宾格动词结构”(surface unaccusative constructions)。常见的这类句式包括存现动词句(1a)、有对应使役形式的非使役动词句(1b)以及被动句(1c):

1)a. 来了客人 b. 沉了三艘货船 c. 被偷了一辆摩托车

从生成语法理论的角度来看,显性非宾格动词结构的研究涉及到动词的论元结构、名词组的格、句法移位、空语类等诸多理论问题。在相关文献中,诸如此类的问题已有过不同程度的讨论。但大多比较零散,未见有系统的探讨。由于对一些语言事实的认识尚存在差异,理论纷争在所难免。

鉴于一些理论解释还存在严重的缺陷,难以准确地反映语言事实的本质,我们拟以生成语法普遍语法理论为框架,对汉语显性非宾格结构的句法性质特征作一次系统的考察,以期就它们的一些共同特征作出统一的解释。此外,在讨论非使役动词句的生成时我们还将论及汉语中的所谓“受事主语句”。

二 非宾格假说

非宾格现象一直是许多语法学家研究动词及其类型的复杂属性时所关注的一个中心问题。Perlmutter首先在关系语法(Relational Grammar)的框架下提出,传统意义上的不及物动词应进一步区分为非宾格动词(unaccusative verbs)与非作格动词(unergative verbs)两个次类;虽然它们都属于一元动词,而且其唯一的论元通常都出现在动词的前面位置充当句子的表层结构主语,但两类动词与其论元之间的深层逻辑语义关系却有着本质的差别:非宾格动词的终极主语(final subject)为其起始直接宾语(initial direct object),即表层结构中的主语是深层结构中的逻辑宾语,而非作格动词的终极主语是其起始主语,即表层结构中的主语也就是深层结构中的主语[1]。这就是所谓的“非宾格动词假说"(Unaccusative Hypothesis)。

Burzio[2,3]继承了Perlmutter的思想并在生成语法的框架下加以发展①。从生成语法管约理论的角度来看,非作格动词在句中只带一个受论旨标记的深层逻辑主语,属于深层无宾语结构,而非宾格动词在句中则只带一个受论旨标记的深层逻辑宾语,属于深层无主语句[4,5]。按照Williams的划分标准[6],非作格动词的唯一论元是动词的外论元(external argument),而非宾格动词缺少外论元,其唯一的论元是内论元(internal argument)。

2)a. [[,IP]NP[[,VP]V]]unergative

John sang

b. [[,IP][[,VP]VNP]]unaccusative John arrived

从2)可以看出,区分内、外论元是以动词的最大投射动词组(VP)为界线的。作为深层逻辑宾语,非宾格动词的独论元是在VP之内基础生成(base-generated),随后经过显性句法移位到了屈折语素的最大投射IP的论元位置上,而该位置正是非作格动词主语的基础生成位置。

随着句法理论的发展,尤其是“动词组内主语假说”(VP-internal Subject Hypothesis[7,8])的提出,我们有必要对Williams原有的界定作适当的修正。根据动词组内主语假说,所有的论元主语都在VP之内基础生成,都在VP之内接受论旨角色的指派;IP的指示语位置只不过是主语移位后的落点位置,并不能接受论旨角色指派。该假说为论旨角色的指派提供了一个统一的解释:动词的所有论元,包括内论元与外论元,都源自VP内部,各自都在VP内有一个接受论旨角色指派的基础位置。因为同在一个动词的最大投射之内基础生成,内、外论元与动词之间的相互结构关系必然都是局域性的(local)。如果接受动词组内主语假说,动词最大投射便不再适合担当划分内、外论元的分界线。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们深层结构位置上的差异会因此而消失,只不过界线有了改变而已,即外论元在VP的指示语位置基础生成,而内论元在V的补足语(complement)位置上基础生成。用树形图表示,例2)a、2)b的结构表达式分别为例3)a、3)b:

3)a

IP

b.

IP

Spec

I'

Spec

I'

I

VP

I

VP

Spec

V'

V'

V

V

NP

John[,i] -ed t[,i] sing

John[,i] -ed arrive t[,i]

从3)可以看出,非作格动词sing只有外论元,没有内论元,句子主语由外论元充当;而非宾格动词arrive只有内论元,没有外论元,句子主语由内论元充当。

因为深层语义结构上的差异,非宾格动词与非作格动词在表层句法结构中表现出了一系列的不同之处。人们因而将这些句法特征视为区分非宾格动词与非作格动词的诊断句式。其中,文献中提到较多的有如下一些:

(一)非人称被动句(impersonal passive) 在一些语言(如丹麦语)中,非宾格动词不允许被动化;相反,非作格动词允许有非人称被动式[1,9]。

(二)助动词的选择(auxiliary selection) 在法语、德语等语言中,非宾格动词选择与英语BE(是)相当的助动词,而非作格动词选择与英语HAVE(有)相当的助动词[1,3,10]。

(三)结果式结构(resultative constructions) 在英语中,表结果的词语语义上指向及物动词的宾语,而不指向主语。非宾格动词的主语由于实际上是动词的深层宾语,因而可以带结果补语;相反,非作格动词不能直接带结果补语[10,11]。

(四)过去分词名词修饰语(prenominal perfect participles) 及物动词的过去分词形式可以充当直接宾语相应名词组的定语修饰成分。非宾格动词可以转化为类似的形容词形式,而非作格动词则不允许有相同用法[9,10]。

(五)ne-附着化(ne-cliticization) 在意大利语中,及物动词的直接宾语可以通过一个指代性的附着语素ne依附在动词中心词上。同样的操作适用于非宾格动词,但不适用于非作格动词[3,10]。

并不是上述各项诊断式都能得到大家的认可。一些语法学家曾对个别诊断式的有效性和普遍性提出过质疑,但对非宾格动词与非作格动词的本质差别似乎已达成了共识。普遍认同的是,非作格动词的独论元具有施事的性质,句法上与及物动词的主语相似;相比之下,非宾格动词的独论元虽然出现在主语的位置上,但是句法上与及物动词的宾语相似;语义上该论元表示的是一个经过状态或者位置变化的参与者,因此所带的论旨角色为受事或客体。

三 显性非宾格动词现象

早些时候,人们研究非宾格动词时所关注的焦点是一些不及物动词的唯一论元虽然与及物动词的主语有着同样的句法位置,但所具有的属性跟宾语的却一样。随后的研究发现,在某些被确认了的非宾格动词结构中动词的唯一论元不仅表现出与宾语相同的特征,而且表现形式也与及物动词的宾语一样。Burzio观察到,在意大利语中非宾格动词的独论元可以出现在直接宾语的表层结构位置上[3] p21-23。例如,以下4)中动词arrivare(arrive)的论元可以有动词前和动词后两个结构位置。

4)a. Molti esperti arriveranno

b. Arriveranno molti esperti

many  experts will arrive

will arrive many  experts

' Many experts will arrive. '

' Many experts will arrive. '

只有当论元出现在动词之后时,也就是位居表层的直接宾语位置上,arrivare这类动词才允许进行ne-附着化操作。

5)a. Ne

arriveranno molti

b. *Molti ne

arriveranno

of them will arrive many

many  of them will arrive

' Many of them will arrive. '

如果一元动词的论元能够出现在动词之后的逻辑宾语位置上,这应该是一种显性的非宾格现象(surface unaccusativity)[10,12]。人们可以通过动词论元的显性结构位置来了解动词的性质,诊断其是否具有非宾格属性。如果动词的论元位于表层主语位置,动词的非宾格属性就不可能单凭表层的位置来判断,而必须通过上述的其它诊断式加以鉴别。换言之,这就是一种隐性的非宾格现象(deep unaccusativity)。

动词非宾格属性的显性与隐性表现形式在各种语言中不尽相同。英语中的显性非宾格现象表现在there-存现结构与处所倒装结构(locative inversion constructions)中②。

6)a. There appeared a ship on the horizon

b. Into the room came a man

汉语中的部分一元动词允许其唯一的论元可以有动词后和动词前两个不同的句法位置,如:

7)a. 来了客人

b. 客人来了

8)a. 沉了三艘货船  b. 三艘货船沉了

如果不考虑话语功能的差异,单从结构上看,上述两种序列组合形式包含的词语相同、表达的意义相近,只是组合形式不同,它们应该属于深层的同构形式,即其中一种形式为基础形式(basic form),由它派生出另一种派生形式(derived form)。要是有办法证明这类动词之后的位置是论元的基础生成位置,那么就能为动词的非宾格属性提供强有力的证据。从句法生成角度说,把上述a句视为派生b句的基础形式是合理的。根据句法移位的原则,移位只能是层次位置上自下而上,或者说线性位置上从右到左的操作,必须保证移动后的成分能够成分统制(c-command)在移出原位上留下的语迹。假若以句b为基础形式,那么得到句a的办法只能是通过句法移位把论元名词组从动词前位移至动词后位。而这样的句法结构是无法得到允准的,因为移位留下的语迹得不到先行语的合理约束,从而违反了句法移位的限制条件。如果动词论元像句a那样在动词后位上生成,则可以通过显性句法移位到动词前位派生出句b,而得到的也是为普遍语法原则所允准的结构。

一般来说,基础形式受到的结构限制条件相对较少,为无标记语序,而派生形式受到的结构限制条件则要多,为有标记语序。以能否进入从句作为形式标准,可以鉴别不同序列组合中哪一个形式更为基本[13,14])。

9)a. 来了客人的家庭

b. *客人来了的家庭

10)a. 沉了三艘货船的海域  b. *三艘货船沉了的海域

以上两组例子中句a与句b的对立说明例7)a、例8)a为无标记的基础形式,而例7)b、例8)b为有标记的派生形式。在其它语言中,类似于“来”等同样用以表出现、消失、存在意义的存现动词以及类似于“沉”等同样用以表状态变化的非使役动词属于典型的非宾格动词。汉语的这部分动词不仅在宾语位置上基础生成,而且能像宾语一样在这个位置上表达出来证明了这些动词的非宾格属性,同时也说明非宾格现象在汉语中呈显性表现。就句法行为而言,这部分动词与同为不及物动词的非作格动词完全不同。非作格动词的独论元根本不允许出现在表层结构的宾语位置上。试比较:

11)a. *咳嗽了病人 b. 病人咳嗽了

12)a. *哭了孩子

b. 孩子哭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被动动词也应该看作是一种派生的非宾格动词。被动动词由对应的及物动词构成。经过被动化的操作过程,原来的及物动词的外论元受到抑制,同时动词也丧失了原有的及物性,从而成了不及物性动词。值得注意的是,被动动词原在宾语位置上基础生成的宾语有时仍可保留在原位。这是汉语具有显性非宾格现象的又一证据。

13)a. 被抢了一个钱包③

b. 被打伤了一条胳膊

正是因为发现被动动词与其它非宾格动词存在重要的共性,Burzio才将它们放在一起作类比分析,并在此基础提出了在生成语法中影响至深的“Burzio原则”(Burzio' s Generalization)[3]。该原则的大意是,如果一个动词不能指派论旨角色给外论元,那么它也不能给内论元赋宾格,反之亦然。

将被动动词称为派生非宾格动词无非是想说明它们由其它动词派生而来,同时,又具有非宾格动词的特征。其实,若从来源上说存现动词应该属基本型非宾格动词;它们是词库中的基本词汇。相比之下,“沉”、“破”等表状态变化的非宾格动词(即传统上所称的“作格动词”)也应该算作派生型的词汇。这类动词由对应的及物性使役动词派生而来,但已变成了非使役性不及物动词。这类非使役动词与被动动词有着不同的派生方式,因此也有着某些不同的句法表现。本文在后面将会讨论它们的派生机制及其句法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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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动词后论元的格问题

如果将被动动词句、存现动词句、非使役动词句统称为非宾格动词句,它们所面临的一个共同的理论问题是:如何解释动词后名词性成分的赋格(或称格特征核查)?具体地说就是,为什么滞留在宾语位置上的名词性成分不会违反“格鉴别式”(Case Filter)?

非宾格动词,正如其名称所示那样,其最本质的特征就是不能给自己的宾语指派一个结构宾格。在英语的相应结构中,宾语都不能停留在动词后的宾语位置,而必须经显性句法移位移到表层主语位置上。这并非完全是因为句子需要一个结构主语的缘故,因为即使在句首用上一个无实质语义内容的主语填充词it并不能改变句子的合法性。

14)a. *Arrived three students at the office

b. *Sank a boat

c. *Was broken a window

15)a. *It arrived three students at the office b. *It sank a boat  c. *It was broken a window

16)a. Three students arrived at the office

b. A boat sank

c. A window was broken

可见,这类移位发生的真正动因在于格。基于管约理论框架的解释是,所有显性名词组NP都必须具有抽象格或称结构格;NP只有在特定的结构位置上才能获得赋格。主格赋给限定性分句中屈折语素词组(IP)的指示语位置,宾格则赋给及物动词的补足语(即宾语)位置。因为无法在其原生位置上获取结构格,非宾格动词的宾语只能通过句法移位移到语法主语的位置上获取格位。这种移位称为论元(A/Argument)移位。根据最简方案的解释,A移位与NP格特征核查(feature checking)直接相关[15-17]。设定单词由基本特征(atomic feature)构成,如he这个词就包含了表达其人称、数、性等多个基本特征。格位是所有NP所固有的基本特征,属于逻辑式层面上无法解读的特征(uninterpretable features),它们必须在结构运算进入逻辑式之前获得核查并加以删除,否则结构式不合法。删除了的特征不会进入逻辑形式,也不会影响对整个生成式的语义解读。而核查只能是当该词在派生过程的某个阶段处于特定的结构位置时才能实现,如主语格只有在IP的指示语位置上接受核查。因此,A移位反映了普遍语法原则中特征核查的利己性原则(Principle of Greed),即语类的移位仅仅是为了核查自身的语法特征。A移位必须满足两个操作条件:一、移出位置必须是不能被赋格的论元位置;二、移入位置必须是能被赋格的非论旨角色位置。例16)的移位都属于从无格但有论旨角色的宾语位置到有格但无论旨角色的主语位置的移位。

徐杰在论及汉语相关结构中动词后面名词组的格问题时,援用了“部分格”(partitive case)概念进行解释[14,18]。根据Belletti的观察,动词后的名词性成分有可能从动词那里获得两种赋格,一种是宾格,另一种是部分格。宾格属于“结构格”,而部分格则属于“固有格”。部分格是在深层结构中由词汇项指派给名词性成分,与表层结构无关。Belletti指出,在有些词汇形态丰富的语言里宾格与部分格具有不同的形态标记,因此宾格与部分格之间的对立应该是各种语言里普遍存在的,尽管在缺乏形态变化的语言中这种对立没有相应的体现形式[19]。徐杰据此认为,在如下句式中“两颗门牙”与“一个钱包”所获得的正是这样一种部分格,理由是:虽然“Burzio原则”说非宾格动词不能指派宾格,但并没有规定它不能指派部分格。

17)a. 张三掉了两颗门牙

b. 李四被偷了一个钱包

表面上看,“部分格”似乎解决了动词后面的名词组的格问题。殊不知,这样的解释又会带来一系列新的理论问题,实际上并不可取。问题之一是汉语与其它语言在这方面的差别无法得到说明。例如,在类似情况下,英语要求动词后面的名词组移位到动词之前的表层主语位置,而不允许留在宾语位置上。上面提到,这样的移位是受到赋格或格特征核查的驱动,与句子有无结构主语无关(见例15))。如果说部分格的存在是普遍的,那么为什么英语与汉语会有不同的表现呢?为什么不能用同样的方法来解释英语同类结构中名词组的格问题,说它们也能获得部分格呢?

另一个问题是出现在动词后面的名词组并非只限于表“部分”意义。据认为,部分格实质上体现了语义的无定效应。接受部分格的名词组须为无定性词组,语义上表示一个实体集(a set of entities)中的某个或某些无定的实体,意即表示该实体集中的某部分而非全部[20]。换言之,有定名词组和全称量化名词组不能得到“部分格”。据此可解释为什么以下句子不合法[18]。

18)a. *掉了张三的两颗门牙

b. *被偷了李四的一个钱包

然而事实上,有定名词组和全称量化词组并不完全被排除在动词之后这个位置之外。下面的例子就包含了这样的词语,但句法和语义上没有什么问题。

19)a. 掉了那个钱包(之后,小马变得小心谨慎了)

b. 被毁了所有的桥梁(,该地区的交通运输相当困难)

正如上文所述,有时论元名词组出现在动词的前面,这应该是名词组显性句法移位的结果。试观察以下例句。

20)a. 两颗门牙掉了

b. 一个钱包被偷了

问题是,既然名词组可以在动词之后获得格,那么它为什么还要移位到主语位置上?移位的动因究竟是什么?如果说名词组已经有格,那么移位就是从一个有格位置到另一个有格位置。这样的操作势必造成名词组的重复赋格。而显性移位是有代价操作,必须有操作的动因,否则有违普遍语法的经济原则(Principle of Economy)[15]。

与英语等语言不同,汉语的非宾格动词句可以在动词后面宾语位置持有宾语的同时,还允许动词前面句首位置上出现一个与宾语名词组有着广义领属意义关系的名词性成分,如:

21)a. 王冕死了父亲

b. 李四掉了两颗门牙

c. 张三被偷了一个钱包

鉴于动词前后两个名词性成分之间存在领有与隶属关系,徐杰、韩景泉主张用移位来解释这类句子的生成,即它们是领有名词提升移位的结果[14,18,21]。换言之,例21)的潜在结构为例22)。

22)a. 死了王冕的父亲 b. 掉了李四的两颗门牙 c. 被偷了张三的一个钱包

如果获得提升移位的对象是整个“领有+隶属”结构则生成23)之类的句子。

23)a. 王冕的父亲死了 b. 李四的两颗门牙掉了

c. 张三的一个钱包被偷了

至于移位动因,比较一致的看法是为了寻求赋格。在徐杰看来,例22)中的动词后名词组因为得不到格而不能成为合法的表层结构。动词的非宾格性决定了它没有赋宾格的能力,而有定名词组又决定了它不可能获得部分格,因此领有成分移位可以为保留下来的宾语接受部分格创造条件,而整个有定名词组移位到主语位置则可获得主格[14,18]。韩景泉也认为整个名词组的移位是为了获取主格,但反对援用部分格来解释保留宾语的做法,而是主张领有成分的移位在于把所获得的主格传递给保留在原位的宾语名词组[21]。

应该说,上述的移位解释把移位的动因归结为格问题似乎难以成立。拿领有名词组来说,它本身是有格的,即所有格。有格就证明它缺乏为了格移位的动因,而移位必然造成该词组的重复赋格。而且,正如上文所指出,部分格并不能很好地解释动词宾语的赋格问题。从维护非宾格动词性质和格理论原则的普遍性角度出发,我们这里试提出这样两点不同的解释:

第一、汉语非宾格动词同样不具备给深层逻辑宾语指派或者核查宾格的能力,这是非宾格动词的基本性质所决定的;

第二、保留在动词后的逻辑宾语名词组之所以不会违反格鉴别式是因为它在该位置上获得了主格,即汉语非宾格动词的论元可以有动词前和动词后两个获取或核查主格的位置。

如果上述解释成立,那么在“掉了两颗门牙”与“两颗门牙掉了”中的名词组“两颗门牙”以及在“被偷了一个钱包”与“一个钱包被偷了”中的名词组“一个钱包”都具有结构上的主格。一个自然而然的问题是,应该如何解释英汉语之间的不同表现?英语同类结构中的名词组必须作显性句法移位才能获得主格。为什么它们不能不经移位也能解决格问题呢?我们认为,其中必然有独立的原因。这应该与英汉语句子主语位置的形式特征强弱程度不同有关。

据扩充投射原则(Extended Projection Principle/EPP)[15,22,23],所有句子(TP)必须有主语;词汇信息体现在句法结构上④。某种意义上可以把EPP理解为一条结构主语要求条件,即要求TP必须投射出一个主语位置。然而该主语条件并不意味着主语位置上一定非得有一个有形的主语成分占着。换言之,句子结构要求必须有一个主语位置存在,但实际占据该位置的可能是一个有形的词汇性成分,也可能是有一个无形的空代词(pro),甚至可能是一个空位(e)。当然,具体属于哪一种情况还得取决于具体的语言以及具体的结构。句子必须有主语,这表明EPP就应该是TP的中心语T所具有的一个固有形式特征。作为T的不可解释性特征,EPP特征必须通过某种方式获得核查并消除,否则导致句子结构运算的解体(crash)[15,23]。所谓T的EPP特征核查,是指T的指示语特征(specifier-feature)与主语的中心语特征(head-feature)之间的特征匹配(matching),匹配即为特征的同一性。特征有强弱之分,特征的强弱在不同语言呈参数变化。可以假设T的EPP特征在英语中为强特征,而在汉语中为弱特征;强EPP特征的语言要求句子主语位置上有词汇性主语成分,弱EPP特征的语言则不要求句子主语位置上有词汇性主语成分。这样,英汉语非宾格动词句中的不同句法表现就能够得到有效地解释。因为EPP为强特征,英语既不允许以空代词pro作主语也不允许有主语空位的无主语句。

24)a. *pro likes music

b. *e exist some controversies

c. *e is raining

以上例句中的空代词pro须更换成一个词汇性的主语,而无主语句则须通过显性句法移位将句中适当的成分移入主语位置或通过第二次合并(merge)引入形式主语,若句子中没有适合作主语的成分时,就只能通过第二次合并引入形式主语。

25)a. He likes music

b. Some controversies exist(或:There exist some controversies)

c. It is raining

相比之下,pro作主语以及无主语句在汉语中都是允许的。

26)a. pro 喜欢音乐

b. e 存在一些争议

c. e 下雨了

以上事实说明,虽然英汉语非宾格动词句都属于深层无主语句,或天生的或派生的,但由于EPP特征核查的方式不相同,最后生成的结构形式也不一样。在非宾格动词句中,空位主语是动词唯一的论元移位的可能落点位置。因为汉语允许句子的主语空位,动词后的名词组即使不移入该空位也不影响结构的成立。这就是显性非宾格结构的情形。相反,英语要求相应的位置上有词汇性主语。以填充词there充当形式主语所生成的there存现结构是英语的一种显性非宾格结构。Radford指出,其中动词后面的论元带的不可能是补语所带的宾格,而应该是主语所带的主格[16];这在名词有显性形态标记的语言里会有直观表现[24],但诸如以下的英语结构也能足以说明问题。

27)There(but for the grace of God)go I

除了there,英语的it也可以用作结构填充词。不过,前者不及后者的独立性强。这表现在:作主语时there不能决定谓语动词的数,用单数还是复数往往要视动词后面名词组的数而定,Chomsky将其分析为名词组逻辑式层面上的一个词缀(LF affix)[25];it作主语时动词一律用单数,不必考虑相关名词组的数。由于充当形式主语的there缺乏独立性,它所在位置上理应获得的一些结构特征便被它所依赖的名词组继承过去,这其中就包括了数、格等。汉语没有类似there、it的结构填充词,句子允许主语空位。在显性非宾格结构中,句子的主语是以空位的形式出现,而该空位又是动词后面名词组入住的默认位置。因此,完全有理由假设,动词后名词组可以获取空位主语位置上的结构特征,而格就是其中之一。换言之,在汉语显性非宾格结构中动词之后的名词组所获得的格为主格,在某种意义上已经获得了主语的地位,而正是主语空位的存在为动词后面的名词组获得主格提供了平台。

五 句首名词组的语法地位

例21)和23)的动词之前均有一个名词性的成分。对于这些句首名词组的来历以及语法功用,目前似乎还缺乏正确的认识,这在相当程度上影响了大家对非宾格动词结构句法特性的了解。接下来要讨论的就是这些句首位名词性成分在句中所占的语法地位。

前面提到,相关的研究倾向于把例22)之类的结构处理成一个基础形式,认为例21)、23)均在其基础上派生得来,前者是动词后名词组中的领有成分移位的结果,而后者则是动词后整个名词组移位的结果。对此,本文有不同的看法。我们认为,移位分析适用于例23),但却不适用于例21)。

先看例23)的情况。如果说其中的句首名词组是从动词后面移位来的,那么一个首要的问题就是弄清移位的动因。既然在其源结构例22)中非宾格动词后面的名词组可以在原位上取得格或核查格特征,移位的动因显然就不应该是为了寻求赋格或核查格特征。我们认为,移位的真正目的在于造就一个话语主题,即话题(topic)。

名词组发生句法移位之后,得到的是一个变化了的序列结构。尽管它们的逻辑命题意义保持不变,但由于结构成分组合方式上的差异,各自所传递的语法意义往往有所不同,表达的信息功能也不相同。例如,“人来了”与“来人了”之间就存在着差别。就语法意义而言,“人”在前一句中为有定指称,而在后一句中为无定指称。就信息功能而言,“人”在前一句中属于已确立的已知信息,而在后一句中却是希望强调的未知信息。信息的编排须遵循一定的规律。比如说,组织言语信息片断时,人们通常用已知信息引出未知信息。从已知到未知构成了一个无标记的信息流向程式。之所以称之为无标记形式是因为该程式具有认知意义上的顺序象似性,符合认知过程的自然规律。

作为最基本的信息单位,句子往往把表达已知信息的有定性成分放在句首位置上作句子其余部分的陈述对象,即充当句子的话题。话题不同于主语,前者是话语或语用概念,后者是句法概念[26,27]。但特定情况下,主语与话题可以重合,即体现在同一成分上。在许多语言中,话题常常是无标记结构中的主语,这样的话题可称为无标记话题。有时话题与主语并不同一。这时,话题便会带上某种标记,比如说作为一个独立的成分单位置于句首。这就是一种有标记话题。不少学者(如赵元任[28])认为,汉语的主语就是话题。把这里的“话题”理解为无标记话题是适合的。

现回头来看看例22),其中“王冕的父亲”、“李四的两颗门牙”以及“张三的一个钱包”都属于带有表领有意义修饰语的有定词组。它们一般与已知信息联系在一起,通常应该位于句首作话题。如果置于动词之后,句子则无话题,这明显有违信息结构组织的基本规律,所以例22)的结构不合格。解决办法之一就是将整个“领有+隶属”名词组显性移位到动词前面主语空位上,派生的结构为例23)。因为名词组在移位之前已获得主格,实际上具有主语的结构特征。移位之后,名词组的句法结构特征并没有改变,所带有的格特征依然为主格,继续充当句子的结构主语。因此,移位不会造成名词组的重复赋格。不过,名词组的话语地位因移位发生了改变,已经成为了话语主题。总之,移位后的名词组这时是一个集主语与话题于一身的成分,既是结构主语又是话语主题,也就是无标记结构中的话题。

如果说例22)因为句中有定名词组位于动词之后导致语句没有话题,违反信息结构组织原则,那么可能有人会问,例19)a“掉了那个钱包”中的“那个钱包”不也同样是有定性词语吗?为什么又可以放在动词后面呢?如果比较例19)与例22)中的名词组,就会发现它们之间存在重要的差别。语义上,“那个钱包”、“所有的桥梁”等名词组属于开放性单位,允许在原有的基础上继续向外层扩展,如“小马的那个钱包”、“该地区的所有(的)桥梁”;相反,“王冕的父亲”、“李四的两颗门牙”以及“张三的一个钱包”等表领有隶属关系的名词组都属于封闭式单位,意义已经饱和,很难再有向外层扩展的空间。可见,它们是两种不同语义类型的名词组。这种语义差别反过来又对句子的结构产生影响。句子传统上被认为是表达思想的最小单位,用以表达一个相对完整的意思。所谓相对完整的意思,是指能使听者/读者得到相对的满足。暂且以这一不甚精确的定义为准绳,我们可以说例22)之类的句子表达了相对完整的意思,因为其语义没有缺损,已达到了饱和程度⑤。反过来,如果听到某人说“掉了那个钱包”或“被毁了所有的桥梁”,我们难以感到满足,很可能会追问掉了那个钱包的是“谁人”,被毁了所有的桥梁的又是“何地”。在特定的语境中,这里的谁人与何地应该是说话人和听话人双方都熟悉的已知信息,或者至少是说话人设定为听话人所熟悉的已知信息,相当于语句的话题。孤立地看,正是话题的缺席造成句子语义模糊、意思不完整。当然,只要有足够的话语信息,完全可以将所缺的话题补出。补全话题后,从例19)可得到例28)。

宾语前置篇8

 

【论文摘要】文言文,是古人用书面用语写成的文章。本文主要从现代汉语的句法和词法两个方面探讨了如何轻松、快速和准确地解读文言文。 

文言文,是古人用书面用语写成的文章。运用现代汉语的语法知识,不仅可以清晰地透视文言文语法现象,快速准确地解读文言文,而且对初次大量接触文言文的初一、高一学生来说,运用这些方法可以更加轻松有效地学懂文言文,从而很好地传承祖国的文化遗产。 

 

一、运用现代汉语句法知识,进行古今句式比较,正确理解句意 

 

现代汉语中常式句一般表达形式为: 

(状语)定语+主语+(状语)谓语+(定语)宾语(补语) 

我们可以把现代汉语的常式句作为“标准句式”拿来与文言文的句式进行比较,可以很容易地发现古今句式的不同之处。从而识别文言文的特殊句式,正确理解和翻译文言语句。 

下面以文言文“倒装句”为例来谈谈这一方法在教学中的运用。 

文言文的倒装句,也叫“变式句”,就是句子的表达形式不同于现代汉语“常式句”的句子。 

1、“大哉,尧之为君也!”此句中“尧之为君也”是个主谓短语,意思为“尧作为君主”。“尧作为君主”怎样呢?没有表达一个完整的意思,需要进一步陈述,说明,形容。而“大”是形容词,意为“伟大”,是要陈述,说明,形容某个对象的。这样“尧之为君”与“大”构成主谓关系,但句子形式是先谓语后主语,不符合我们现代汉语通常的表达习惯,明显属于主谓倒装。说话人为了强调谓语,把谓语前置了。学生有了这样的认识,在理解翻译时只需把主谓关系理顺即可。 

2、“蚓无爪牙之利,筋骨之强”。让学生划分此句的句子成分可以发现:蚓(主语)+无(谓语)+爪牙(宾语)。主谓宾完整,“利”似乎多出来了。但依据词类知识,“利”是形容词,意思为“锋利”,在句中应作定语或谓语,“什么锋利呢?”,在句中该词语修饰的对象只能是“蚓”或“爪牙”,而“锋利的蚓(蚯蚓)”是讲不通的,只能修饰“爪牙”。因此,“利”是“爪牙”的定语,应该在“爪牙”的前面。该句是把定语后置了,这是个定语后置句。翻译时,学生只需把定语提放到中心语前面即可。 

3、“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李氏子蟠,……不拘于时,学于余”、“形似酒撙,饰以山龟鸟兽之形”。以上三句中“于蓝”、“于余”、“以山龟鸟兽之形”都是“于(以)+名词”构成的介宾短语(介词结构),均置于谓语动词的后面。用现代汉语的句法知识分析,它们处于谓语后面,既不能作宾语(介宾短语不能作宾语),也不能作补语,而现代汉语中介宾短语一般作状语。实际上,三个介宾短语都修饰句中谓语作状语,分别表示比较、对象、方式,属状语后置。翻译时,学生只要把介宾短语提前,放置于谓语动词前即可。 

4、①“沛公安在”;②“一言以蔽之”;③“古之人不余欺也”④“何陋之有”。以上所列四类句式是文言文中宾语前置的四种形式。不管哪一种形式的宾语前置,都可以用现代汉语的句法知识加以辨析。如“沛公安在”一句中“沛公”为名词,是句子的陈述对象。“安”是疑问代词,相当于“哪里”,“在”为介词,表示处所。该句本来要表达的意思是“沛公在哪里?”。在让学生认识这一语言现象时,我们可以举出一个相类的现代汉语常式句,如“你在哪里?”与“沛公安在”进行比较:“在哪里”与“安在”的意思一样,但前者是“介词+宾语(疑问代词)”,后者是“宾语(疑问代词)+介词”,显然后者把“宾语”前置了。同样“古之人不余欺也”一句中,构成该句的每个词的意思和现代汉语的意思一样,学生容易理解。但学生对“古代的人不我欺骗”这种说话的方式却大为疑惑,古人为什么要这样说话呢?教者可举一相类句式进行句法分析,如“他不欺骗我”,“他”是主语,“欺骗”是谓语,“我”是宾语。两相比较,学生会很容易发现“不我欺骗”是把宾语“我”放在了谓语动词前面,是宾语前置。这是古人语言表达的习惯之一,是为了强调宾语。可见,利用现代汉语语法知识认识文言文的特殊句式,从而正确理解句意,快速翻译句子,是一种既简便又实用的方法。 

 

二、把现代汉语的词法与句法知识相结合,快速解读句子,全面理解文意 

 

以苏轼《石钟山记》一文第一段为例。 

《水经》云:“彭蠡之口有石钟山焉。”郦元以为下临深潭,微风鼓浪,水石相搏,声如洪钟。是说也,人常疑之。今以钟磬置水中,虽大风浪不能鸣也,而况石乎!至唐李渤始访其遗踪,得双石于潭上,扣而聆之,南声函胡,北音清越,桴止响腾,余韵徐歇,自以为得之矣。然是说也,余尤疑之。石之铿然有声者,所在皆是也,而此独以钟名,何哉? 

宾语前置篇9

高中文言文的判断句(10种类型)

判断句是对人或事物表示断定,断定人或事物是什么、属于什么的句式。

1.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者,……也)

2.此帝王之资也。(……也)

3.柳敬亭者,扬之泰州人。(……者,……)

4.沛公之参乘樊哙者也。(……者也)

(以上四种是由“者、也”表判断的类型)

5.刘备天下枭雄。(……,……)

6.当立者乃公子扶苏。(乃)

7.马超、韩遂尚在关西,为操后患。(为)

8.此则岳阳楼之大观也。(则)

9.即今之缧然在墓者也。(即)

10.同是天涯沦落人。(是)(是在先秦以前只做代词用,不表判断)

高中文言文的其他句式

1、被动句(9种类型)

1.而君幸于赵王。(……于……)

2.秦城恐不可得,徒见欺。(……见……)

3.臣诚恐见欺于王而负赵。(……见……于……)

4.受制于人。(……受……于……)

5.为天下笑,何也?(为)

6.羸兵为人马所蹈藉。(为……所……)(典型的被动句)

7.若属皆为所虏。(……为所……)

8.信而见疑,忠而被谤。(被)

9.洎牧以谗诛。(无标志。靠动词本身在意念上的一种表现。)

2、疑问句(不是特殊句式)

借疑问词或否定词而能发出疑问的句子叫疑问句。疑问词包括疑问代词(谁、孰、何、曷、胡、安、焉)和疑问语气词(乎、诸、、与或欤、邪或耶)等。二者有时全用,有时不全用。

(1)秦王以十五城请易寡人之璧,可予不?(借否定词“不”)

(2)且行千里,其谁不知?(借疑问词“谁”)

3、否定句(不是特殊句式)

文言的否定句,必须用否定词(不、毋、弗、勿、未、否、非、无、莫等)

4、词序(倒装句)(主要有四种情况)

1.宾语前置

在一般情况下,动词在前,宾语在后,这是汉语的语法规律。可是,有时候动词和宾语也可以倒装,让宾语处在到动词前面。在文言文当中,动宾倒装句是很有规律的,大约有四种情况。

①否定句中,代词作宾语。

例:A.莫我肯顾B.古之人不余欺也

②疑问句中,疑问代词作宾语

有两种类型:(1)动宾结构(2)介宾结构。包括:代词+介词;宾语+介词;方位名词+介词;是以结构(固定结构)。

例:A.豫州今欲何至?(动宾)B.沛公安在?(动宾)

C.国胡以相恤?(介宾:代+介)D.子何侍而往?(介宾:代+介)

E.楚战士无不一以当十。(介宾:宾+介)F.一言以蔽之。(介宾:宾+介)

G.项王、项伯东向坐,亚父南向坐。(介宾:方位名词+介词)

H.余是以记之,盖叹郦元之简,而笑李渤之陋也。(固定结构)

③用“之”“是”作提宾的标志

例:A.何功之有哉?B.唯马首是瞻。

④不规则类(为了表达上的需要,把宾语前置了)

例:A.英雄无觅孙仲谋处。B.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

C.四十三年,望中犹记。

2.定语后置(定中倒装句)(定语是用来修饰中心词的)

在一般情况下,定语应该放在中心词前面,如“彼童子之师”,“师”是中心词,定语“彼童子”处在中心词前面。但是,定语也可以处在中心词后面,形成中心词在前,定语在后的句式,这就是定中倒装句。

有四种情况:

①中心词+之+后置定语

例如:A.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高高的庙堂)(偏远的江湖)

B.蚓无爪牙之利,筋骨之强。

②中心词+之+后置定语+者

例如:A.赋税之繁重者。B.马之千里者,一食或尽粟一石。

③中心词+后置定语+者

例如:A.求人可使报秦者,未得。

B.约与食客门下有勇力文武备具者二十人偕。

④中心词+数量词

例如:A.尝贻余核舟一。B.沛公兵十万军霸上。

3.介宾短语后置(状语后置)

介词短语后置句的特点是,应该在动词前面的介词短语,却放在了动词后面。“试以猪鬣撩拨虫须,仍不动。(《促织》)”介词短语“以猪鬣”放在动词“撩拨”的前面,这是正常的次序。如果介词短语放在动词的前面,说成“试撩拨虫须以猪鬣”,就成了介词短语倒装句。

例如:A.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B.王尝语暴以好乐。

4.谓语前置(主谓倒装)

宾语前置篇10

关键词:孟子 及物动词 双宾语动词

双宾语结构是述宾结构中的一种特殊形式,指的是一个述语动词同时带了两个宾语,这两个宾语分别同动词构成述宾关系,但是它们之间并不构成直接的结构关系。我们把位置在前的也就是动词后的第一个宾语称为近宾语(也称为间接宾语),第二个宾语称为远宾语(也称为直接宾语)。其中双宾语结构中的动词都是及物动词,并且是及物动词中的准他动词。

《孟子》是儒家的经典之作,是反映战国时期汉语实际面貌的代表作品,也是反映先秦时期书面语实际面貌的代表作品。《孟子》全书总字数35382个,根据判断动词的标准可以确定动词有1037个,根据统计,其中可以带双宾语的动词有28个。本文主要探讨双宾语结构的判断标准、双宾语动词的句法、语义和语用等几个问题。另外,通过分析,我们发现,在《孟子》中一共有79个双宾语句子,其中 “谓”(23次) 、“为”(13次)、“与”(7次)、“教”(5次)出现的次数比较多,其他动词大多是一次或两次。

一.《孟子》中双宾语结构的判断标准

我们认为确定宾语要兼顾形式和意义两个方面。在形式上也就是从结构上说,宾语要放在动词的后面,与动词或动词短语直接组合,可以构成以动词为核心的结构。如果直接宾语或间接宾语在句中出现,但不是作动词的宾语,而是由介词如“以”、“于” 引出,那么这种类型的句子我们不把它们看成双宾语句,至少在表层也就是从形式上分析不是,如:

(1)尧以天下与舜,有诸? (9・5)

(2)陈子以时子之言告孟子。(4・10)

对于例(1),“天下”是“与”的内容,在意念上正是宾语。但是在语法结构上,却不是这样的,“以天下”在句子中作的是状语,修饰动词“与”。例(2)中,“时子之言”是“告”的内容,在意念上二者是被支配和支配的关系,但是在语法结构上,却是状中关系。对于例(1)(2)这样的句子,有人认为它们是后来被称为处置式的“把字句”的雏形,对于这种说法,我们不认同。

另外对于在本书中出现的大量的“为”字句,我们不能一概而论,而是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当“为”作介词时,通常用来引出替事,即施事发出动作的服务或帮助的对象,介词“替、为、给”常用来引出替事。根据语义学理论知识,我们知道替事只能置于动词前作状语,不能置于动词后作宾语,如现代汉语中的“我们为人民着想”,不能说成“我们着想人民”。在《孟子》中出现的例句如:

(3)子为长者虑。(4・11)

(4)汤使亳众往为之耕。(6・5)

上面两例中,“为”均为介词,可译为“替”,我们分析为替事句作状语。

当“为”作动词,表示“担任、做、当”等意义时,可以带双宾语。此时近宾语表示服务的对象,服务的对象可以是人,也可以是处所、事物等;远宾语是受事宾语。如:

(5)愿为圣人氓。(5・4)

(6)季任为任处守。(12・5)

前人指出,在古书中,有施授意义的动词都可以带双宾语,这条规律经过分析,我们发现在《孟子》中也适用,如:“与”(给予)、“授”(予、付)、“馈”(馈赠、赠送)、“遗”(赠送)等。

(7)子哙不得与人燕。(4・8)

参考文献

1.杨伯峻.孟子译注.中华书局.2005

2.张玉金.西周汉语语法研究.商务印书馆.2004

3.李佐丰.先秦汉语实词.北京广播学院.2003

4.范晓、张豫峰等.语法理论纲要.上海译文出版社.2003

5.崔立斌等.词类研究.河南大学出版社.2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