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四个假想敌十篇

时间:2023-04-02 14:02:56

我的四个假想敌篇1

我对广东男孩当然并无偏见,在港六年,我班上也有好些可爱的广东少年,颇讨老师的欢心,但是要我把四个女儿全都让那些“靓仔”、“叻仔”掳掠了去,却舍不得。不过,女儿要嫁谁,说得洒脱些,是她们的自由意志,说得玄妙些呢,是因缘,做父亲的又何必患得患失呢?何况在这件事上,做母亲的往往位居要冲,自然而然成了女儿的亲密顾问,甚至亲密战友,作战的对象不是男友,却是父亲。等到做父亲的惊醒过来,早已腹背受敌,难挽大势了。

在父亲的眼里,女儿最可爱的时候是在十岁以前,因为那时她完全属于自己。在男友的眼里,她最可爱的时候却在十七岁以后,因为这时她正像毕业班的学生,已经一心向外了。父亲和男友,先天上就有矛盾。对父亲来说,世界上没有东西比稚龄的女儿更完美的了,唯一的缺点就是会长大,除非你用急冻术把她久藏,不过这恐怕是违法的,而且她的男友迟早会骑了骏马或摩托车来,把她吻醒。

我未用太空舱的冻眠术,一任时光催迫,日月轮转,再揉眼时,怎么四个女儿都已依次长大,昔日的童话之门砰地一关,再也回不去了。四个女儿,依次是珊珊、幼珊、佩珊、季珊。简直可以排成一条珊瑚礁。珊珊十二岁的那年,有一次,未满九岁的佩珊忽然对来访的客人说:“喂,告诉你,我姐姐是一个少女了!”在座的大人全笑了起来。

曾几何时,惹笑的佩珊自己,甚至最幼稚的季珊,也都在时光的魔杖下,点化成“少女”了。冥冥之中,有四个“少男”正偷偷袭来,虽然蹑手蹑足,屏声止息,我却感到背后有四双眼睛,像所有的坏男孩那样,目光灼灼,心存不轨,只等时机一到,便会站到亮处,装出伪善的笑容,叫我岳父。

我当然不会应他。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我像一棵果树,天长地久在这里立了多年,风霜雨露,样样有份,换来果实累累,不胜负荷。而你,偶尔过路的小子,竟然一伸手就来摘果子,活该蟠地的树根绊你一交!

而最可恼的,却是树上的果子,竟有自动落入行人手中的样子。树怪行人不该擅自来摘果子,行人却说是果子刚好掉下来,给他接着罢了。这种事,总是里应外合才成功的。当初我自己结婚,不也是有一位少女开门揖盗吗?“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说得真是不错。不过彼一时也,此一时也。同一个人,过街时讨厌汽车,开车时却讨厌行人。现在是轮到我来开车。

好多年来,我已经习于和五个女人为伍,浴室里弥漫着香皂和香水气味,沙发上散置皮包和发卷,餐桌上没有人和我争酒,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戏称吾庐为“女生宿舍”,也已经很久了。做了“女生宿舍”的舍监,自然不欢迎陌生的男客,尤其是别有用心的一类。但自己辖下的女生,尤其是前面的三位,已有“不稳”的现象,却令我想起叶慈的一句诗:

一切已崩溃,失去重心。

我的四个假想敌,不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学医还是学文,迟早会从我疑惧的迷雾里显出原形,一一走上前来,或迂回曲折,嗫嚅其词,或开门见山,大言不惭,总之要把他的情人,也就是我的女儿,对不起,从此领去。无形的敌人最可怕,何况我在亮处,他在暗里,又有我家的“内奸”接应,真是防不胜防。只怪当初没有把四个女儿及时冷藏,使时间不能拐骗,社会也无由污染。现在她们都已大了,回不了头。我那四个假想敌,那四个鬼鬼祟祟的地下工作者,也都已羽毛丰满,什么力量都阻止不了他们了。先下手为强,这件事,该乘那四个假想敌还在襁褓的时候,就予以解决的。至少美国诗人纳许(OgdenNash,1902~1971)劝我们如此。

他在一首妙诗《由女婴之父来唱的歌》(Song to Be Sung by the Father of InfantFemaleChildren)之中,说他生了女儿吉儿之后,惴惴不安,感到不知什么地方正有个男婴也在长大,现在虽然还浑浑噩噩,口吐白沫,却注定将来会抢走他的吉儿。于是做父亲的每次在公园里看见婴儿车中的男婴,都不由神色一变,暗暗想:“会不会是这家伙?”

想着想着,他“杀机陡萌”,便要解开那男婴身上的别针,朝他的爽身粉里撒胡椒粉,把盐撒进他的奶瓶,把沙撒进他的菠菜汁,再扔头优游的鳄鱼到他的婴儿车里陪他游戏,逼他在水深火热之中挣扎而去,去娶别人的女儿。足见诗人以未来的女婿为假想敌,早已有了前例。

不过一切都太迟了。当初没有当机立断,采取非常措施,像纳许诗中所说的那样,真是一大失策。如今的局面,套一句史书上常见的话,已经是“寇入深矣!”女儿的墙上和书桌的玻璃垫下,以前的海报和剪报之类,还是披头,拜丝,大卫·凯西弟的形象,现在纷纷都换上男友了。至少,滩头阵地已经被入侵的军队占领了去,这一仗是必败的了。记得我们小时,这一类的照片仍被列为机密要件,不是藏在枕头套里,贴着梦境,便是夹在书堆深处,偶尔翻出来神往一番,哪有这么二十四小时眼前供奉的?

这一批形迹可疑的假想敌,究竟是哪年哪月开始入侵厦门街余宅的,已经不可考了。只记得六年前迁港之后,攻城的军事便换了一批口操粤语少年来接手。至于交战的细节,就得问名义上是守城的那几个女将,我这位“昏君”是再也搞不清的了。只知道敌方的炮火,起先是瞄准我家的信箱,那些歪歪斜斜的笔迹,久了也能猜个七分;继而是集中在我家的电话,“落弹点”就在我书桌的背后,我的文苑就是他们的沙场,一夜之间,总有十几次脑震荡。那些粤音平上去入,有九声之多,也令我难以研判敌情。现在我带幼珊回了厦门街,那头的广东部队轮到我太太去抵挡,我在这头,只要留意台湾健儿,任务就轻松多了。

信箱被袭,只如战争的默片,还不打紧。其实我宁可多情的少年勤写情书,那样至少可以练习作文,不致在视听教育的时代荒废了中文。可怕的还是电话中弹,那一串串警告的铃声,把战场从门外的信箱扩至书房的腹地,默片变成了身历声,假想敌在实弹射击了。更可怕的,却是假想敌真的闯进了城来,成了有血有肉的真敌人,不再是假想了好玩的了,就像军事演习到中途,忽然真的打起来了一样。真敌人是看得出来的。在某一女儿的接应之下,他占领了沙发的一角,从此两人呢喃细语。嗫嚅密谈,即使脉脉相对的时候,那气氛也浓得化不开,窒得全家人都透不过气来。这时几个姐妹早已回避得远远的了,任谁都看得出情况有异。万一敌人留下来吃饭,那空气就更为紧张,好像摆好姿势,面对照相机一般。平时鸭塘一般的餐桌,四姐妹这时像在演哑剧,连筷子和调羹都似乎得到了消息,忽然小心翼翼起来。明知这僭越的小子未必就是真命女婿,(谁晓得宝贝女儿现在是十八变中的第几变呢?)心里却不由自主升起一股淡淡的敌意。也明知女儿正如将熟之瓜,终有一天会蒂落而去,却希望不是随眼前这自负的小子。

当然,四个女儿也自有不乖的时候,在恼怒的心情下,我就恨不得四个假想敌赶快出现,把她们统统带走。但是那一天真要来到时,我一定又会懊悔不已。我能够想象,人生的两大寂寞,一是退休之日,一是最小的孩子终于也结婚之后。宋淇有一天对我说:“真羡慕你的女儿全在身边!”真的吗?至少目前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羡之处。也许真要等到最小的季珊也跟着假想敌度蜜月去了,才会和我存并坐在空空的长沙发上,翻阅她们小时相簿,追忆从前,六人一车长途壮游的盛况,或是晚餐桌上,热气蒸腾,大家共享的灿烂灯光。人生有许多事情,正如船后的波纹,总要过后才觉得美的。这么一想,又希望那四个假想敌,那四个生手笨脚的小伙子,还是多吃几口闭门羹,慢一点出现吧。

袁枚写诗,把生女儿说成“情疑中副车”,这书袋掉得很有意思,却也流露了重男轻女的封建意识。照袁枚的说法,我是连中了四次副车,命中率够高的了。余宅的四个小女孩现在变成了四个小妇人,在假想敌环伺之下,若问我择婿有何条件,一时倒恐怕答不上来。沉吟半晌,我也许会说:“这件事情,上有月下老人的婚姻谱,谁也不能窜改,包括韦固,下有两个海誓山盟的情人,‘二人同心,其利断金’,我凭什么要逆天拂人,梗在中间?何况终身大事,神秘莫测,事先无法推理,事后不能悔棋,就算交给21世纪的电脑,恐怕也算不出什么或然率来。倒不如故示慷慨,伪作轻松,博一个开明父亲的美名,到时候带颗私章,去做主婚人就是了。”

问的人笑了起来,指着我说:“什么叫做‘伪作轻松’?可见你心里并不轻松。”

我当然不很轻松,否则就不是她们的父亲了。例如人种的问题,就很令人烦恼。万一女儿发痴,爱上一个耸肩摊手口香糖嚼个不停的小怪人,该怎么办呢?在理性上,我愿意“有婿无类”,做一个大大方方的世界公民。但是在感情上,还没有大方到让一个臂毛如猿的小伙子把我的女儿抱过门槛。

现在当然不再是“严夷夏之防”的时代,但是一任单纯的家庭扩充成一个小型的联合国,也大可不必。问的人又笑了,问我可曾听说混血儿的聪明超乎常人。我说:“听过,但是我不希罕抱一个天才的‘混血孙’。我不要一个天才儿童叫我Grandpa,我要他叫我外公。”问的人不肯罢休:“那么省籍呢?”

“省籍无所谓,”我说。“我就是苏闽联姻的结果,还不坏吧?当初我母亲从福建写信回武进,说当地有人向她求婚。娘家大惊小怪,说‘那么远!怎么就嫁给南蛮!’后来娘家发现,除了言语不通之外,这位闽南姑爷并无可疑之处。这几年,广东男孩锲而不舍,对我家的压力很大,有一天闽粤结成了秦晋,我也不会感到意外。如果有个台湾少年特别巴结我,其志又不在跟我谈文论诗,我也不会怎么为难他的。至于其他各省,从黑龙江直到云南,口操各种方言的少年,只要我女儿不嫌他,我自然也欢迎。”

“那么学识呢?”

“学什么都可以。也不一定要是学者,学者往往不是好女婿,更不是好丈夫。只有一点:中文必须精通。中文不通,将祸延吾孙!”

客又笑了。“相貌重不重要?”他再问。

我的四个假想敌篇2

那时我刚刚步入职场,对公司财务部的一个男同事颇有好感,可惜人家对我没啥感觉,因为谁都知道他在暗恋黄帧。黄帧弹得一手好古琴,在公司年会上一曲成名,被誉为公司的“第一古典美人”。

各方面衡量比较,我似乎都不是黄帧的对手,但我不甘心光芒被她所掩盖。既然做不了朋友,那就做敌人吧。

在别人看电影逛街的时候,我在音乐学院开设的补习班从头开始,参加有难度的箫艺培训班。从初级班到中级班再到高级班,我花了十个月时间。

年终晚会前,我主动找到黄帧合作,我们俩排了一曲琴箫合奏的《笑傲江湖》。我们很是下了点本钱,专门去省剧院租了古装,她是古代仕女打扮,我则是反串的书生扮相。一登场便是一阵轰动,苦练的曲目更是毫无错漏。

第二天,每个看到我的人都跟我打招呼,说真没想到我还有这么深藏不露的一手绝活,都快要抢下公司第一美女的风头了。除了在公司声名鹊起外,我就这样开始有了追求者。

在与第一个假想敌的对决中获益匪浅后,我将这种四面树敌的做法延伸到了更多的领域……

我们公司是做贵金属和珠宝销售的,个人亲和力和影响力就成了工作业绩不可或缺的因素。但这偏偏是我比较欠缺的,我的性格比较硬,哪怕挤出笑容也不如别的女同事那般温柔可亲。在业绩上,我给自己找的假想敌是葛丹。她是一个温柔似水的女人,同样是工装套裙,穿在她身上就有一种我们望尘莫及的风韵。而且,她对于男顾客杀伤力无穷,露齿一笑再加上温言细语,有购买计划的十有八九会开单付款,让我们眼红不已。

我最后选择的,是跟她反其道而行之。既然你走女人路线,那我就走男人婆风格。我申请将自己的工装套裙换成了工装裤,头发剪短成李宇春风格,耳环也换成了耳钉,再戴上一副方大同式的镜框,乍看上去就像个帅气的假小子。

效果立竿见影,比起葛丹对男顾客的“杀伤力”,我在女顾客方面的销售业绩旋即就有了大幅提升。我这才感觉到当中性成为一种存在时,竟然也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尤其是那种中年妇女,对我这种假小子的造型竟然青睐有加——我暗自猜测,可能恰恰因为葛丹太有女人味,所以会使得同性顾客下意识地抵触和反感。跟我比起来,再没女人味的女顾客都要比我像女人,此种优越感油然而生之后,照顾我的生意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我的四个假想敌篇3

大胆设想

1943年春,苏中抗日根据地面临的局势日益严峻。日伪军秘密调集大量兵力,准备重点“清剿”苏中四分区的通海五县(南通、如皋、海门、启东、崇明)。情报传到苏中军区,引起了粟裕等首长的高度重视。通海五县临江面海,无险可守,但它的战略地位十分突出,是贯通大江南北的咽喉通道。一旦这五县失守,江南新四军18旅将孤军奋战,江北的军需供应也会陷入困境。事关根据地的安危存亡,坚守又没有实力,怎么办?

军区领导经过反复研究,一个大胆设想形成了。他们决定派一个团以假投敌的形式驻扎到通海,借以侦察敌情,控制大江南北的通道,等任务完成后再与主力部队里应外合,胜利返回根据地。该方案在军区党委会上获得一致通过,但它具有极大的冒险性:万一被敌人识破;万一走漏风声;万一叛徒告密;万一有人在敌区腐化变质……哪种“万一”出现都会招致巨大的灾难。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怀着对自己部属的无限信任,军区司令员粟裕决定与通海自卫团团长汤景延单独谈一谈。

“为了粉碎敌人的‘清乡’,你有什么打算?”

“带领部队,勇敢作战。”

“还有别的办法吗?”

“别的办法?”

“譬如说,钻到敌人肚子里去。”

“怎么钻?”

“带部队投敌。”

“投敌?”汤景延大吃一惊。

“当然是假投敌!”粟裕笑了。他当即把目前的局势和军区的决定讲了一遍,要汤景延率通海自卫团“钻进去”。他有个形象的比喻:要像孙悟空那样摇身一变,钻到铁扇公主的肚子里。

通海自卫团1942年初组建,是由民间爱国人士出面组织的地方自卫武装,并没有列入新四军的序列,隶属苏中四分区和中共通海工委、通海行署双重领导。那么苏中军区为什么要选这样一支部队去完成这个任务呢?

原来,通海自卫团团长汤景延有个特殊的背景:他早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后因局势变化和党组织失去联系。抗战初期,他加入任中校炮兵营长。找到党组织后,他离开参加新四军,并重新入了党。正是考虑到汤景延身分特殊,立场坚定,军区才把这个任务交给“汤团”。虽然假投敌会遭受不明真相人的误解,但为完成党赋予的光荣任务,汤景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智入敌腹

为适应打入日伪内部的需要,苏中军区让崇明警卫团团长沈鼎法、副团长沈仲彝和参谋长茅琛率部并入通海自卫团。另外,上级又为“汤团”配备了两名政委,一位是顾复生,负责全团的思想政治工作;一位是赵济民,携带两部由短枪警卫保护的秘密电台,负责与上级联络。另外,汤景延对部队进行了精简整顿,对不适应参加此次特殊行动的人员进行调离,同时调进30余名党员,使党员在全团人员的比例达到十分之一。为使部队既能拉出去,又能拉回来,团党委还专门在全团基层骨干中秘密传达上级的指示精神,保证在任何情况下都不泄密。等一切准备就绪,汤团长摇身一变,开始“腐化堕落”起来:抽鸦片、打麻将、花天酒地……他的行为引起了伪苏北特工站站长姜颂平的注意,两人很快“情投意合”。闲谈中,汤景延对共产党“牢骚满腹”,姜因急于扩充自己的势力,主动提出要汤景延率部“反正”。汤景延先是假装吃惊,继而犹豫不决,最后是讨价还价:“反正”可以,接受番号也行,但部队建制和驻防地不能变(这是投敌的最终目的),姜颂平满口答应。

4月19日深夜,“汤团”驻地枪声骤起,“捷报”立马传到南京:新四军通海自卫团在原炮兵营长汤景延的率领下集体“反正”!日伪军好不高兴。他们当即下达公开、秘密两道命令:一是重奖汤景延,给全团官兵发钱庆功,并批准“汤团”为苏北清乡公署“外勤警卫团”,汤景延任团长,沈仲彝任副团长;二是密令苏北清乡公署和苏北特工总站,严密监视“汤团”的一举一动,防止有诈。

随后,汤景延在姜站长的帮助下“晋见”了伪江苏省主席李士群。李对汤景延的行为大加赞赏,当即晋升他为旅长,授少将军衔。汤景延“升官”后,喜气洋洋,大操大办,发放请帖招待敌伪各路头面人物,一些阿谀之徒纷纷前来套近乎。于是,敌人的“清乡”计划、、部队调动等情报便在谈笑中和酒桌上不断传入汤景延耳中,他再通过秘密电台传回苏中军区,这样,粟裕等首长身处军区指挥部,对敌情却了如指掌。

汤景延“反正”后果然“堕落”得厉害,他不但求升官,还想发财。当旅长没几天就下令开办协记公行,自任经理,账房先生由顾复生担任。公行主要是贩运粮食、肉类、菜蔬等,在几个港口都设有分行,南北货物频繁进出。实际上,“汤团”正是利用打入敌人内部之后控制南通沿江港口和开设公行的便利条件,保障新四军长江南北的联系。他们一面支援江南的18旅,一面替江北主力购买和运输军需物资,为新四军筹款筹粮。他们还负责搜集和转送军事情报,掩护党政军干部往返大江南北,并秘密处决了一批日伪特务。一举多得,真是大快人心!

经受考验

当然,敌人也不是傻瓜,他们也在不断考察这支新的“反正”部队。

一道命令下来,某月某日要点验“外勤警卫团”。明为点验,实则要查家底,看看“汤团”到底有多少人员和武器装备。汤景延当即做出安排,将一批精良的武器及担负特别任务的人员隐藏起来,不接受点验,一面命令部队加紧操练,以良好的形象去应付敌人。果然,敌点验官在检阅部队后大加赞,认为“汤团”的训练人员、武器装备登记翔实,当即表示满意,高高兴兴地回去交差了。

不久,敌人又问为什么在二营附近发现穿便衣、挎短枪的人?原来,“汤团”的秘密电台就设在二营防区。为防止被敌人发现,电台经常转移,时而陆地,时而水上,虽然电台未被发现,但保护电台的便衣队被敌人看到了。汤景延一看不妙,当即派二营长周显才到敌伪特工站汇报解释。周显才沉着走进伪特工站,向站长汇报说那是营短枪队,负有化装侦察任务,所以穿便装,并按伪军惯例献上1000元孝敬费。由于周显才神态自如,汇报情况滴水不漏,敌人疑虑顿消,他们不仅收下了“孝敬费”,还礼貌地回赠驳壳枪一支,一场危机得以化解。

6月上旬,一辆小车突然开进“汤团”团部。来人手持苏北清乡公署主任张北生和伪特工总站站长姜颂平的联名请帖,邀请汤景延到南通“游玩”。敌人究竟在耍什么花招?汤景延来不及细想,毅然坐上小车,只身前往南通。紧接着,又传来一道命令:“外勤警卫团”更名为“教导二大队”,于6月16日集中到南通受训。原来,敌人怕指挥不动“汤团”,先把汤景延当人质抓在手里,再来调动部队。

情况突变,怎么办?团里其他领导立即通过秘密电台向军区领导请示。军区党委经慎重考虑决定:由副团长沈仲彝带着队伍去南通受训,顾复生留下来继续担负大江南北的联络、沟通任务。集训期间,敌人有意将“汤团”的官兵分开训练,并要求集训时不带武器。面对敌人的险恶用心,沈仲彝巧妙地通过敌伪内部的熟人打通关节,争取到担任士兵队军训教官之职,从而继续掌握部队。他还设法使团部文书免训,专职看管装备,防止武器落入敌人手中。两个多月的集训过去了,敌人未能发现“汤团”的任何破绽。

胜利回师

集训结束后,“汤团”成了名副其实的“教导二大队”,下辖五个连。此时,它被从原驻防地调离,转到了内地二线,分散在长达200公里的十几个集镇上。而且中间还夹杂着不少敌伪部队,沿江港口改由敌人信得过的嫡系把守。

敌人分明是想吞并“汤团”!鉴于侦察敌情的任务已完成,为保证部队安全和在最恰当的时机给敌人重创,团党委一面向上级请示是否抢在敌人动手之前率领部队从敌人心腹地区“破腹而出”,一面深入各连了解官兵思想状况,切实掌握部队。同时,他们还制定了联络暗号,这样,一旦得到上级指示,就能迅速行动。9月23日,“汤团”接到指示:全团29日晚开始行动,夜里11点以前务必撤至各指定地点,由南通警卫团接应撤回根据地。

我的四个假想敌篇4

在我同年的记忆中,有许多有趣的事情,其中有一件事,让我一想到就开心得不得了,什么事都抛在后头啦。

在我七岁的童年,在寒假的时候,我去了乡下玩,玩得很开心。有一天,我们看到了许多树枝,机灵鬼小强就说:“你们想不想玩一个很好玩的游戏呢?”我们异口同声地说:“想!”“那我们就玩一个真人版的大刀乱舞吧!每一个都拿好一根树枝当你们的大刀,然后我们正好十个人,每五个人一队,用猜拳来定两队里的两个大王,然后另外四个小兵就冲出去打,打到一下就要倒下。”

我们游戏开始了,我是大王,我们的小兵和他们的小兵正在激烈的对打着,“杀呀!冲呀!”我们两个队的小兵不分上下。突然我们队的一个队员眼睛发出了亮光,只见他飞身冲向敌方,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哈哈!真是一‘剑’双‘雕’啊!”他一下子就把另一个队的两个小兵打“死”了。“哇哈,哈……!”我们队的四个小兵大笑起来。

这时,我们都没有注意到,敌方的一个小兵一剑“刺”进了我方的一个小兵的肚子里,“一命呜呼”了。真是太大意了!

我们也不示弱,一下子双“杀”了一个敌方的小兵,四变一,好玩,好玩。

这时,敌方的小兵一看寡不敌众就不想跟我方三个小兵打了。他却想着“擒贼先擒王”。于是他就突然一下冲到我的位子上来跟我打。“纳命来!”敌方小兵大声叫道。“想得美!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纳命来’!”我们俩个对战了好几分钟。我方的三个小兵有点不耐烦了,一剑从后背刺向了敌人的最后一个小兵。接下来,我的小兵就要去攻击敌人的老巢了!

我的四个假想敌篇5

有一个德国士兵,随着降落伞落到了敌军的区域,而且又和部队失去了联络。他远望而去,看见有一间屋子,便不假思索的飞奔而去。这个士兵整理一下装束,看到屋子没上锁,便推开门,轻声问:“有人吗?”一对老夫妻走了出来,“能让我在这里躲上一段时间吗?”妇人说:“当然可以。”便把士兵藏到衣柜里。敌军看到降落伞,就在附近搜查,不一会儿便查到老人的家。他们一脚把门踢开,终于在衣柜里发现了那位士兵。敌人把士兵带走,并把老头残酷的杀掉了!

士兵被关进监狱,知道自己的结果会是什么样。便开始想办法逃出去,他向四周看了看,周围只有一个铁窗。经过长时间的磨打,,铁窗终于开了,士兵匆忙的逃出去。他心里明白:敌人只要发现他不在,一定会来找他。他决定再去那个老妇人的家。于是他又来到老妇人的家,问:“能再藏我一次吗?”那个眼睛哭肿的老妇人,又看了看那个德国士兵说:“好的,跟我来。”

被那个士兵猜中了,敌人此刻正四处搜寻他,但是敌人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又到了那个妇人家,敌军估计他没那个胆量,就算有,那个老妇人也会把他杀掉。最终他们没有找到。后来,德国连胜,收复了许多失地。在老妇人的帮助下,找到部队,解救了他。后来他又立了许多战功。最后终于成为一名将军。

士兵和老妇人的勇气使人佩服。第一次士兵去的时候心理要经过挑战。第二次去的时候,心理又是更大的挑战。那个老妇人两次都接受了,是因为她懂得他的信仰是什么。这个德国士兵有良好的品质,正确的认识和坚强的意志。终于,他胜利了,他接受了挑战,并且战胜了它。也证实了,最安全的地方最危险,是危险的地方最安全。

在生活中,挑战无处不在,你接受了挑战,才能体会胜利的喜悦,才能品尝到一颗颗硕果的美味。

还有一个故事,我也想和大家一起分享:

在一次面试中,一个青年在长队中等待。他看见考生一个个从考试的房间走出来还捂着嘴,不时地说:“好痛呀,好痛呀。”终于,他走进了考场,坐在椅子上等待三位考官发问。一位考官问:“你的志向是什么?”当一名总经理。“我这里招的是员工。”“我想在这里学习经验,争取当上总经理。”考官的问题,他都流利的答上来了!最后考官说:“你过来,往前走两步。”他走了过去,一位考官站起来,重重的打了他一个耳光,问:“这是什么滋味?”“就是这个滋味。”“啪”的一声,他的手重重的打了考官一耳光。他在走进考场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打的好。”考官说:“你可以出去了。”

他走了出去,过了几天被录取了。有些人来问他:“当你被打时,你是怎么说的?”“没什么,我只是还了一下手。”其他人很惊讶,然后说:“干的好。”好像帮他们出了气一样。然而,他们还是不知道考官为什么那样做。

大多数人在应试时,不会想到回答这道题的方法竟是还手。这正是考官在测试关键时刻,考生如何应对。他们是否会勇敢的接受挑战,并且去克服战胜它。那个年轻人接受了,最终,他成了胜利者。我们不能说他幸运,只能说他就是比我们厉害。

在暑假里,大家可能都看了一部影片——《亮剑》。这个影片讲的是一个军人所要具有的品质:一个剑客和另一名剑客要打时,忽然发现对手竟是全国第一剑客,就算是这样,也要勇敢的亮出自己的剑,与敌人挑战。这就是一个剑客、一个军人所要有的品质,一个不可缺少的品质。就像李云龙讲的那样。

“爱拼才会赢”。一个不变的哲理名言。

只有接受挑战,才能有机会胜利。

我的四个假想敌篇6

陈念棣(又名冯村),江苏常熟人,1918年出生,1938年参加新四军,1939年入党,任教导总队指导员,皖南事变时不幸被俘。他虽然职务不高,年龄不大,资历也不深,被俘后却是周围战友的主心骨,三次组建秘密党支部,团结和领导被囚志士与敌人斗智斗勇,挫败了敌人逼迫“悔过自新”的痴心妄想,谱写了“赤石暴动”的胜利篇章。

痛斥敌人,决不“悔过”

被囚泾县监狱时,有个姓熊的“肃反专员”趾高气扬,经常找陈念棣等人“谈话”,诬蔑新四军为“叛军”、“违反军令政令”、“游而不击”等等,陈念棣每次都据理力争,痛斥反动派背信弃义,驳得敌人哑口无言。有一次姓熊的“肃反专员”又找陈念棣谈话,陈念棣旗帜鲜明地告诉他:自己坚信共产主义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并将为共产主义在中国的实现而奋斗。反动专员无可奈何,限令他三天之内表明“悔过与否”的态度,陈念棣当即回答:“无过可悔!”回到牢房后,他要其他战友作好思想准备,估计敌人有可能会对“不悔过”的同志下毒手,准备从容就义。不久敌人将陈念棣等被俘人员转囚屯溪的皖南特训处,因而反动专员的迫害阴谋没有得逞。

被囚皖南特训处不久,少将军衔的皖南行政公署主任兼特训处主任张扩治亲自找陈念棣谈话。他认为陈念棣是个人才,十分重视,泡了一杯茶,挺客气地请陈念棣坐着谈,企图以乡谊来对他劝降,被陈念棣“婉言谢绝”。后来张扩治还两次找陈念棣谈话,陈都坦然表示:自己相信共产主义,为了真理,可以抛头颅,洒热血,但信仰不能移!直到陈念棣等人被移解上饶集中营的那天早上,张扩治还派勤务兵送给陈念棣几十元钱,说是供陈在路上使用,表示了他的“爱才”之意――但陈念棣一如既往,不为所动。

鼓励战友,经受考验

被囚泾县监狱初期,姓熊的“肃反专员”曾威胁被俘人员说:“你们头脑要放清醒些,摆在你们面前只有两条路,一条是悔过自新,重新做人;一条是顽固到底,毁灭自己。”敌人的威胁引起了参加革命不久,还未入党的汪镇华思想混乱。他想:按照专员的说法,想要生就得“悔过自新”,我参加新四军抗日救国无过可悔;那另一条路就是死路了。假如在战场上跟敌人打仗,就是死了倒也光荣和值得;如今我年纪轻轻,事业还没有干,死了太可惜。陈念棣看出了汪镇华的心思,和蔼而又严肃地对他说:“汪镇华同志,我们干革命不怕流血牺牲,更不要怕敌人的刑具。刑具只能吓倒那些意志薄弱、立场不坚定、贪生怕死的人。人生自古谁无死?但死有的轻如鸿毛,也有的重于泰山。”汪镇华问:“指导员同志,我有点不明白,这又不是战场,白白死去难道值得吗?”“不!镇华同志,这里也是战场,因为我们亦在跟敌人斗争。我们必须要有坚强的意志,顽强的斗争精神,才能经得起残酷的磨炼,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陈念棣拍拍汪镇华的肩膀鼓励他说:“党相信你,你会象一个共产党员一样,经得住这场生死斗争的考验。”陈念棣的话深深教育了汪镇华,他把指导员的话铭刻在心中。转囚屯溪后,敌人审讯汪镇华,汪镇华毫不畏惧,驳斥了敌人污蔑新四军和共产党、美化的反动谬论。敌人气急败坏,说汪镇华“你不是共产党员,起码是个准党员”,骂他“顽固不化,是自找死路。”回到牢房,陈念棣亲切地安慰汪镇华,并告诉他“准党员就是预备党员。”汪镇华听了十分高兴,决心要象一个“准党员”的样子,经受各种残酷的考验!

组织支部,策划暴动

被囚屯溪皖南特训处时,陈念棣与项克清、胡永康、杨立平、孙锡禄等二十多人经秘密串连,成立了临时党支部,由项克清任支部书记,陈念棣为组织委员,胡永康为宣传委员。秘密党支部的主要任务,就是组织夺取敌人的武器,进行越狱暴动。不久项克清发觉已被叛徒辨认,暴露了身份,就设法越狱逃出了。于是暴动的重任就落在陈念棣和胡永康身上了。

1941年5月中旬,陈念棣等三十余名被俘人员由一个排的军押送,从屯溪乘三只木船沿新安江驶往兰溪。第一天晚上停泊深渡时,陈念棣利用未被捆绑,三条船靠在一起的有利条件,趁敌人休息和松懈间隙,与其他战友秘密商量了第二天进行夺枪暴动计划:由孙锡禄负责干掉敌排长,由汪镇华对付敌副官,由赖少其在孙锡禄得手后发出暴动讯号,三只船上的人员一起动手,与敌人拼搏后冲至岸上,奔入山中。第二天中午船至建德,天气闷热,敌人已经睡着,坐在船头的敌哨兵也抱着枪打瞌睡了。孙锡禄弄到一把剪刀,装着剪指甲,已经坐在敌排长的床边,正准备一剪刀敌排长的心窝,赖少其也紧张地准备发出暴动讯号;突然岸上响起了枪声,并传来“抓逃兵呀”的喊声(其他军队抓逃兵),把敌排长和船上的敌兵惊醒,严加防范,使夺枪暴动失去了时机,功亏一篑。

第三天,被俘人员从兰溪换乘火车到上饶。陈念棣又与其他战友商议,利用车速缓慢、车厢门破损的条件,车到金华附近时趁黑夜跳火车逃走。正当同志们各自选定车门窗并开始向门窗移动时,又被坐在棚车门口的敌排长发觉异样,掏出手枪对着大家,不许被俘人员站立或走动。这样,押送途中第二次越狱计划又没有实现。

再组支部,提出斗争方针

1941年5月20日,陈念棣等三十余名被俘人员转囚上饶集中营的周田监狱,编为特训班第三区队。被囚特训班不久,陈念棣等人就重新组织了秘密党支部,由陈念棣担任支部书记。

被囚特训班后,敌人强迫被囚人员每天从事夯筑围墙、安装铁丝网等繁重的苦役,还经常用“两腿半分弯”、“三点成一线”以及无休止的跑步等体罚来折磨被囚人员。许多同志难以忍耐,不约而同地提出“怎么办”的问题。汪镇华是个急性子,经常说“不能这样等死”,“和他们拼了”!面对这种情况,陈念棣冷静地提出:要沉着,不要盲动,要从整个集体怎么才能冲出牢笼来考虑。陈念棣的意见得到大多数同志的赞同。于是秘密党支部确定了斗争方针:团结同志,争取时机,暴动越狱;在政治上应坚持原则,不屈服,不悔过,不盲动;在日常生活上则开展合法斗争,避免在生活小事上与敌人争吵;并把“跑步”、打球等活动作为锻练体力的手段,以便暴动时能与敌人拼搏。

团结同志,智斗叛徒特务

由于敌特监管严密,被囚人员虽然天天关押在一起,但平时难以及时沟通,难免会引起一些误会。有一次陈念棣正在策划个别越狱,因计划尚未决定,所以还没有告知孙锡禄。但孙锡禄略已风闻,因而对陈念棣有意见了,对其他同志表示要自己设法越狱。为了解释这个误会,陈念棣写了一封长信给孙锡禄,说明了事情的经过,一方面作了自我批评,同时也指出了孙锡禄的缺点错误。陈念棣的批评和自我批评深深感动了孙锡禄,他回了一封信给陈念棣,诚恳地批评了自己,并提出了今后须要积极改造的方向――两个战友更加亲密无间了。

陈念棣担任秘密党支部书记,就像还在部队当指导员一样,以饱满的政治热情团结和带领周围战友,自觉地开展对敌斗争。他采取的斗争方法主要有:

团结战友。例如,他曾动员蔡敏积极参加秘密党支部活动;当叶钦和从七峰岩监狱转囚特训班时,人地生疏,他及时嘱咐:“情况复杂,要注意!”当同班的党员舒绍基和秦烽吵架后,陈念棣晚上找他们悄悄谈话,要他们加强团结,共同对敌。当同囚一室的杨文起患了重病卧床不起时,陈念棣发动大家精心照料,挽救了战友的生命。为了使体强的同志帮助体弱的同志,以陈念棣为核心的秘密党支部还在各班做好分工,按体力强弱有专出重公差的,有专出中公差的,有专出扫地和整理内务等轻公差的,以应付敌人的苦役。

孤立叛徒。新四军被俘人员大多数坚贞不屈,但也有个别败类叛变投敌,成为敌人的走狗,江汉就是其中一个。还在屯溪监狱时,江汉就曾对陈念棣等人说:“革命是长期的,为了保留革命的力量,继续从事今后革命工作,我们不妨假自首,而这假自首,也是党所允许的。”陈念棣驳斥了他的谬论,并特别注意提防他。到了特训班后,江汉经常向特务队长王寿山等敌人打小报告,自以为有了靠山,自鸣得意。为了打击叛徒的嚣张气焰,陈念棣、赖少其等秘密党支部成员,在一天夜里将灯吹熄,由孙锡禄拿一根木棒狠狠地痛打江汉,打得叛徒头破血流,成为集中营里盛传一时的快事。

智斗反动班长。上饶集中营里区队长(排长)以上的职务都是特务军官担任的;而分队长(班长)却是敌人从被囚人员中挑选、指定的。陈念棣所在特训班第三区队第七分队,分队长是高啸峰。高啸峰并非新四军人员和共产党员,被逮捕后“悔过自新”,甘心作的爪牙,为虎作伥,严密监视班里被囚“学员”的活动。为了对付这个反动班长,陈念棣分析了高啸峰的弱点:太贪钱。于是就对叶钦和等人说:“高啸峰很贪小便宜的,可给他一些方便,以便于我们活动。”叶钦和等人故意经常“借”给高啸峰一些钱用,果然,高啸峰有段时间就对大家的活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后来高啸峰加强了对班里的监管,严重防碍秘密党支部开展活动了。陈念棣对叶钦和等人说:“对高啸峰应适而可止。”于是大家都不借钱给他。高啸峰没有钱用了只好去偷。陈念棣等同志趁机就怂恿另一个和高啸峰有矛盾的反动班长去调查,并报告特务队长王寿山。王寿山在人证物证面前,被迫调走了这条忠实走狗(送茅家岭关禁闭)。

三组支部,领导赤石暴动

1942年4月,集中营第二期“管训”结束,敌人没有收到预期效果,于是将被囚人员重新编队,继续“管训”。陈念棣等人被编入被称为“政治顽固队”的第六中队后,就重新组建秘密党支部。由于新建的第六中队的党员中,从原来的第三中队转编过来的最多,因此由原三中队的沈韬为党支部书记,陈念棣、周奎麟、阮世炯为支委。

同年5月,日军沿浙赣铁路大举进攻,金华、衢州相继失陷,第三战区的军政机关乱成一团,上饶集中营的特务惶惶不可终日,对被囚人员的监管和警戒有所放松。陈念棣判断集中营会向福建后方撤退,于是和秘密党支部的其他同志提出伺机举行暴动的设想,并在党员骨干中秘密展开讨论,统一了思想,达成了举行暴动的共识。在领导暴动斗争中,陈念棣主要起了如下作用:

一是知人善任,选定军事指挥。秘密党支部作出了举行暴动的决定之后,陈念棣认为,首要的是物色一名能够指挥全队暴动的军事指挥员。这个人在对敌斗争的严峻岁月经得住考验,能服从组织决定,严守组织纪律;同时具有军事指挥才能,能临机应变,多谋善断,下了决心不动摇,克服困难有办法。在被称为“政治顽固队”的第六中队,具备前项条件的人员很多,但同时具备两方面条件(政治、军事)的同志不多。陈念棣根据自己的长期观察,从全队百余名同志中选择了王达钧(新中国成立后改名王东平),郑重向秘密党支部推荐为军事总指挥。

陈念棣将王达钧的情况向支部其他领导成员作了介绍,他们完全相信陈念棣的眼光,因而同意了陈念棣的意见,并决定由陈念棣对王达钧单线领导。

二是审时度势,确定暴动计划。一天早饭时,陈念棣用手肘撞了王达钧一下,低声对他说:“饭后我有话同你谈。要注意敌人耳目。”早饭后,陈念棣特地从王达钧身边走过,咳嗽一声就上厕所去了。王达钧机警地跟上去,正好厕所里没有别人。陈念棣压低声音对王达钧说:“队里成立秘密党支部,支部决定集中营往福建撤退途中举行暴动,并决定由你任暴动的军事总指挥。请你从速拟定暴动计划,交我转支部审查。注意你只能同我单线联系,不要和其他人发生横的联系。这是党组织对你的信任,你要很好地隐蔽自己,完成任务。”王达钧当即兴奋地回答:“三天内我一定拟好暴动计划交给你!”

王达钧接受任务后,反复思考,几乎彻底不眠,拟订了夺枪暴动和不夺枪暴动两种方案,三天后王达钧按时将暴动计划交给陈念棣审查,很快就得到回复。陈念棣对王达钧说:“支部已同意你拟的计划”。并确定了三个区队的军事指挥员,分别是王征野、李铁飞和陈慰慈,由王达钧统一指挥。正当陈念棣等秘密党支部成员积极进行暴动准备的时候,5月25日下午茅家岭暴动成功的喜讯,第二天上午就传入了第六中队,极大地鼓舞了陈念棣等同志,更加坚定了他们夺取暴动胜利的决心和信心。

三是果断决策,沉着领导暴动。1942年6月5日清晨,上饶集中营开始向福建方向迁移。敌人也吸取了茅家岭监狱的“教训”,出发前少将特务头子张超亲自宣布了六条严格的“行军纪律”,并强调:“谁要违反,格杀勿论!”一路上,敌人对被囚志士严密监视,负责押解的宪兵警戒森严,火力很强;大部分身强力壮的同志都被敌人抽调去抬沉重的行李、家俱,打乱了秘密党支部原来的部署。经过两天艰难的行军,到达铅山县石塘镇,在这里休整了八天。秘密党支部针对变化了的情况进行了研究。

6月14日深夜,敌人突然将沈韬、周奎麟、汤定波、黄刚培、王铁夫等五名暴动领导成员和斗争骨干,从睡梦中点名拖出,捆绑后另行关押(两天后被秘密杀害)。这样,继续领导暴动的重任就主要落在陈念棣(以及王达钧、阮世炯)同志身上了。6月16日晚,到达福建境内的大安镇宿营。陈念棣与支部其他成员秘密研究后,伺机告诉王达钧:支部确定以陈念棣、王达钧、阮世炯、赵天野四人为暴动的领导核心,决定明天找机会举行全队暴动,如无法夺枪就徒手冲出去;如果全中队行动不可能,就以区队为单位暴动;如果上述两种暴动都不可能,从后天起就让大家“各显神通”,找机会个别越狱。

6月17日第六中队随集中营继续进发,下午四时左右来到赤石镇的崇溪河边,陈念棣、王达钧、阮世炯等人利用等待过渡的时机认真观察地形。他们不约而同地认识到:这是一个不可再得的暴动良机!这天王达钧是值星班长,有一定的活动自由。他拿着一根旱烟管走出队列,来到担任副班长的陈念棣面前蹲下来,一面伸手借火,一面低声说道:“过河后准备行动,你看什么样?”陈念棣立即表示:“同意,由你具体布置。”王达钧说:“如果宪兵先过河布置警戒,我们就夺枪暴动,由先过河的同志夺取宪兵的枪支;如果宪兵在全队后面过河,就举行不夺枪暴动。暴动以后的集合点,是对面那个目标明显的高山顶。”“很好,就这样决定。马上通知大家作好准备。”陈念棣性情豪爽,处事果断,增加了王达钧指挥暴动的信心和决心。

第一、二、三、四、五中队渡河后分别集合队伍走了,轮到第六中队渡河时已近黄昏。渡河工具只有三只竹筏和一只小木船,每次只能渡过一个区队(排)。第三、第一两个区队先后渡过了河,在岸边的碎石路上集合好队伍,面对武夷群峰原地坐下;第二区队和宪兵还在渡河。这时王达钧站起来,走出队列假装解小便,目光左右扫射,观察情况。他看到第二区队的竹筏已经靠岸,而宪兵的木船还在渡中,于是用平常的嗓音哼起了《义勇军进行曲》的过门:“啦啦啦啦啦啦……”,发出了暴动的预备讯号。大家一听这个讯号,非常激动,有六七个同志也站了起来,准备行动。王达钧回过头来,看到第二区队的同志们陆续上岸了,宪兵的船也跟着要靠岸了;于是大喊一声“有!”这是暴动的行动讯号,大家一起站起来,目光都注视着王达钧等待号令。这时反动班长们惊奇地连声吆喝:“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值星的特务区队长也严厉喝令:“坐下!坐下!”同志们互相观望,似乎茫然不知所从,有的同志又勉强地慢慢坐下来。这时第二区队已经到碎石路上整队集合了,木船上的宪兵也快要上岸了,千钧一发,不容犹豫。在这关键时刻,王达钧转向队列中最右头的陈念棣,问道:“老陈,有黄烟没有?”这是生死关头的请示,要陈念棣同志作最终的决断。只见陈念棣脱下军帽,用力摇了两摇,答道:“没有!”这是规定的加强决心讯号。于是王达钧立即宏亮而有力地发出庄严的号令:“同志们,冲啊!”一声令下,全队同志一跃而起,作一个扇形展开,迈开大步,飞也似地奔过水田,越过丘陵,冲锋突围了!敌人一下惊呆了,措手不及。特务中队长刘振珂声嘶力竭地叫喊:“你们不要跑呀!还在跑!”瞿白(年仅19岁)奋不顾身地扑向特务值星区队长,抢夺其手枪,并与包围上来的特务、宪兵奋力拼搏,壮烈牺牲,在第一时间阻滞了敌人组织追击,用鲜血和生命为其他同志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归程千里,矢志不移

暴动成功后,陈念棣组织战友们辗转武夷山。刚开始的时候,陈念棣在暮色苍茫的丛林中不小心跑错了方向,与大多数暴动战友失散了,身边只有朱襄生一人。后来他们陆继找到了阮世炯、周思木、李珍贵和潘健同志,一行六人成立了党小组,由陈念棣负责,统一指挥行动,统一分配食物和用品;化装成难民或的逃兵,离开人地生疏,语言不通,又有敌人重兵围捕的武夷山区,取道浙江重回新四军。他们在崇山峻岭中昼伏夜行,栉风沐雨,缺吃少喝,六、七天后陈念棣就病倒了,只能由同志们扶持着,几乎抬着在山上艰难地挪动,一天走不了十几里,每到一处就分头讨饭吃。辗转十多天后,陈念棣的病情稍有好转;在沿途群众的帮助指点下,他们平安越过敌人的据点,来到江西广丰县的二十四都。

更具传奇色彩的是,陈念棣在寻找新四军过程中,曾经藏身敌兵营。那是在广丰二十四都时,他们照例分成三组去讨饭,陈念棣和朱襄生被军队当作逃兵抓去当兵了。他俩商量后决定先呆在这里,至少可以吃上饭,待养好了身体有了机会再设法逃脱。经过近两个月藏身敌兵营的“休养”,陈念棣两人体力基本恢复。临近中秋节了,陈念棣冒充“班长”,带着朱襄生(扛着扁担)以外出采买中秋食物为由,混过哨兵,闯出了敌营,重新踏上返回新四军的征途。

快到安徽南部时,陈念棣两人不幸又被一伙军队拦截,不由分说又被当作逃兵抓去当兵了。陈念棣化名杨能,由于替别人写信而被连长发现有文化,提拔为连部的军需上士。不久被迫参加军部举办的“连队特务长”(即司务长)培训班,与朱襄生分别了。一个月后,陈念棣在结业考试中名列前三名,被留在二十六军军需处,当了一名“审核军需”的尉官。1943年的春节前夕,陈念棣借口离家已久,要请假回家探望老母亲,取得了军官的差假证,顺利离开了藏身三个月的敌军部,再一次踏上重返新四军的征程。

坚定的信念和执着的归队精神,陈念棣历经千难万险,终于重返新四军。归程途中,由于陈念棣持有“军官”的合法证件,一路平安,经安徽省徽州(歙县),到达宣城;又化装成商贩,与经常出入沦陷区的其他商贩同往苏南;经溧水回到老家常熟。从母亲口中陈念棣获悉了暴动战友叶钦和与黄迪菲,曾冒充他的“岳父”和“小舅子”来找他等情形,顾不得休息,立即赶赴上海,找到了流落街头、陷入困境的叶、黄两人,战友重逢,热泪滚滚。在上海经历了种种曲折,陈念棣等人终于找到了党的组织关系。于是陈念棣与叶钦和、黄迪菲等一行五人,从上海经江宁县,到了新四军十六旅,见到了暴动战友陈平;接着又渡过长江,到达天长县,终于回到了新四军军部,开始了新的战斗。

我的四个假想敌篇7

[关键词]威慑;实效;声望;错误知觉;英德外交

[中图分类号]D80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5-5103(2017)03-0047-03

威慑作为一种独立的对外战略,其研究和实践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才变得引人注目。然而,在此前漫长的人类历史中,威慑早已作为一种有效的军事手段服务于试图防止或遏制敌手采取有害于他们最佳利益的王国、帝国和民族国家。例如,1885-1887年的巴尔干危机中,俾斯麦通过采用敌对姿态成功威慑了俄国反对保加利亚的政策。可惜的是,威慑成功的实例似乎鲜见于历史,这一方面是由于成功威慑遏制了敌手的行动,进而使假想的冲突被终止,难以为人们所观察到,而另一方面则是由于国际社会的无政府状态,决策者出于信息的不对称往往在错误知觉的作用下对敌手的意图难以准确把握,最终导致了意料之外的战争。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前夕,和平主义驱使下的英国首相张伯伦在威慑德国的扩张政策上之所以失败,与其对希特勒的错误知觉和判断有着直接的关系,“张伯伦的错误知觉影响了英国的政策与行为,对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爆发产生了重要影响”。所以,我们假设受制于威慑模型中的不完全理性,决策者在实际外交选择中面临极其复杂的国际形势,出于对敌手实施某项行动可能性的错误知觉,威慑往往难以取得其预期的效果,甚至导致国家处境的恶化。

一、国际政治中的错误知觉

依据罗伯特・杰维斯的观点,国际政治中的常见错误知觉可分为四种。首先是决策者往往将对方想象为内部团结一致、令行禁止的行为体。如此,任何无意、巧合和偶然的实践都会被视为精心策划的战略行动。其次是决策者往往过高估计自己的影响力和被影响的程度。如果出现了有利于自己的情景,决策者就认为是自己的影响所致,而一旦出现不利结果,则会认为这是对方的敌意预谋,与自己的行动没有关系。第三是愿望思维,人们在接受信息的时候,总是趋于避开自己不愿听到和看到的事情,总是希望接收到自己愿意听到和看到的消息。第四是认知失调,当人们在考量应该采取一种政策的时候,却发现了许多关于这一政策不妥的意见和评论,为了保持自己的认知相符,人们便寻找理由,以自圆其说。

由于国际社会的无政府状态,各国之间存在着不可消解的猜疑和竞争,决策者惯用的伎俩便是掩盖自身的真实意图和国家实力,从而通过出其不意达到占据优势地位的目的。在威慑过程中,无论是威慑者或者是挑战者都有可能释放用以迷惑敌手的情报,张伯伦声称希特勒曾经公开讲:“只要苏台德区的问题一解决,德国即不再有领土要求”。

二、威慑可信性分析

从知觉层次上来看,分析国际政治中的可信度时常用的方法有两种。首先是过去行为理论(past action theo-ry)。这种理论认为,一国可信度取决于其遵行和违背承诺的历史,因此,一国决策者通过观察对手的过去来研究其行为模式。与此相反的是趋势分析理论(current calculustheory)认为,可信度来自于决策者对于当下形势的判断,敌手的是否有执行威胁从而达到其目标的能力?敌手所希望获得的利益是否超过其所要付出的代价?可信的威慑只有当利益大于代价时才会成立。

如果整个威慑过程可分为若干阶段,那么这为威慑方提供了一个通过前期努力,向对方证明其威慑将继续存在的绝好机会。鉴于对方前期已经得到了一个教训,前期努力的效果也将愈加明显。并不是说威慑一定要分为几个阶段,而是只有当被威慑的行为是具有重大影响的一系列行为的一部分时,不断加强的威胁才能比关键时刻完全或不完全实施的威胁发挥更有效的作用。

由于国际社会的无政府状态,国家在一个充满不确定的环境下运作,由此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危机感,使得建立关于决心的声望变成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既然国家安全本质上取决于自助,那么最坏的心态就意味着一国要假设他的敌手是坚定的而盟友则不那么可靠。从而,一国无论在冲突中表现出退让或坚定都不能获得或失去在敌手眼中的声望,因为他的对手总是会假设他是坚定的。此外,在无政府状态下,一国最大的噩梦就是被对手欺骗,而在一场冲突中他的对手又恰恰有很强的动机去欺骗和误导对方。这就使得敌手有可能利用前一次冲突产生的坚定立场的声望从而在此次危机中虚张声势。总而言之,一国在确定敌手的决心时需要非常地小心和谨慎。多数情况下,国家倾向于做一些修辞学上的声明称他们并不相信他国有长久战争的决心,这些声明并不可信,无论他们是否会低估他国的决心,做这样的声明都有利于他们威慑他国或者获得盟友的支持。这更多的只是杰维斯所谓的一种用于影响接受者知觉所发出的信号,并不包含固有的可信性。

我的四个假想敌篇8

一、中级固性:

中级固性练习其实与初级固性练习相差不大,只不过多了些许变化。在初级固性练习中,我们修炼的顺序是“砸劈、砸劈……”连续不断,而在中级固性练习中,则打破了连续砸劈的顺序,在此阶段,可以比较随意地出拳,将原有顺序改变,比如先出劈拳再出砸拳,然后再砸变劈,再出一砸拳收式。现举一例练习方法如下:

右式站立,前脚寸步,打出右劈拳,顺劈拳之势前脚刺出一步,右劈拳变右砸,随即左脚上步打出左劈拳,在左脚落步同时左劈拳变左砸拳收式。

注:此例仅仅只是变换了一下初级固性练习中出拳的先后顺序而已,但此例中却有一步两拳的关键之处,不能忽略。见一步两拳的图示(图1、2)。

二、升级活性训练

升级活性训练是一个人进行对敌假想,将砸与劈随意地、灵活地拆开或组合,配以快捷灵动瞬变的身步进行操练。

举例如下:(学者不可拘泥其中,要掌握原则,跳出固定框架)

以随意的开门式站立(图3),意想敌出左拳击我,我身右侧旋,左腿向右后侧方圈绕,同时打右劈拳,对敌连臂带头一起劈击(图4、5),意想对手转身向我扑击,我左脚向左横开一步,让开攻击的同时,起右手砸拳(图6),然后顺势右腿磨胫向左后侧方圈绕,同时打出左劈拳(图7、8)。若意想之敌又扑击而来,可主动迎上,逼进去,抢进去,占敌之先以砸劈连环击之(图9、10)。

注:意想对敌,要把意念中的敌人想象得越厉害、越威猛,速度力量越快、越大越好。只有把假想敌放在一个很高的层次上,自己才能不断地提高进步。另:如有伙伴,则一定要让伙伴与你对练,这样,可使你快速地从本质上掌握。

三、实战示例:

A、敌我双方对峙,我以开门式对之(图11),敌突以左摆拳击我,我微后撤半步,以让开敌拳(图12),顺着对方收拳之势打出左砸拳,同时右劈拳蓄势(图13),右劈拳迅捷跟上连击(图14)。

注:此例要点在于掌握好同时状态,要在对方收拳同时出砸拳,这样做,正好对方旧势即将完全结束,新的势动尚无法形成,无法变化,所以,对方只能挨打。

B、敌我双方对峙,敌突发右直拳击我,我随即迎击对逼,以劈拳击之(图15)。

注:此例看去十分简单,但简单中却隐含着不简单。此例的关键在于判断、感应,敌动我动,先发制敌。首先,你得感应到对手要攻击,立即能本能地判断出来力的方向,并且很本能地出手,而且出手的速度要相当快。这说起来毫不费力,但真正实施起来,却令许多人感到不易完成,其实,“敌动我动,先发制敌”只要掌握好逼进去、堵进去、抢进去就可以了,只要对方整体微微一动,感到对方可能、大概要发动攻击,这时,你毫不犹豫地整体逼撞进去,果断地进行攻击,就能产生奇效,但这一切都建立在你瞬间启动能力、零预动起手领劲能力、快速本能反应能力的基础之上。

C、敌我双方对峙,敌突出右拳击我,我微后移,让开攻击,同时左手劈击(图16),左拳收回同时,步不移动,身法左拧旋,打出右劈拳(图17),随即顺右劈拳再打出左劈拳(图18),如此反复以劈拳连击, 防打合一。

注:这是一个纯用劈拳的例子。此例的关键在于身法与劈拳的快速协调连动以及与步法的配合,要使整体的蓄势状态不因自己的攻击动作而遭受破坏。

D、敌人与我对战,我绕敌走动(图19),突然我向其极短促地惊刺一步,同时佯作击其下盘之动(图20),敌受扰而转移注意力,我却突一声怒喝,同时起拳砸拳将其击败(图21、22)。

注:(1)绕敌走动要放松,没有攻击前的紧张与预动。(2)一声怒喝要在佯攻转变打法的同时吼出。(3)怒喝要发自丹田小腹的振颤,要做到“一声断喝,三江倒流,雷鸣虎吼,震碎敌胆。”(4)砸劈要快,要几乎是在怒喝同时发出。

E、敌持匕首对我,我双手上举,佯作恐骇之色(图23),敌见状,很是得意,遂用另一手搜我衣袋(图24)。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发劈拳,对其颈动脉劈击,将其击昏甚至打死(图25)。

注:(1)一定要佯装害怕胆怯之意,以放松歹徒之警惕。(2)突发劈拳时,另一手一定要搂开歹徒搜身之手,以使其堵住自己持凶器之手,但切记不能与敌之手粘缠,要有干脆劲。(3)记住要往颈动脉劈击,以劈拳之力打击此处,轻则立即晕倒,重则一拳毙命。

F、敌起侧踹,我让位格击(图26),在敌收腿之际,速进身砸劈解决对方(图27、28)。

注:蓄势状态要好,让位格击时整体要警束,不可失去重心,当敌收腿时,要能随其势而进。

四、打靶训练

我的四个假想敌篇9

人说,财大则气粗。春节期间刚从父亲那里“横征暴敛”到几百块钱,就迫不及待地想把它们花出去。恰巧身边有Coser(角色扮演),便忽觉可以一试。

事实上,我在四五年级时就对Cosplay这个领域有一定的了解了,只是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也会踏上这块神秘的大陆。

经过无数天在网上过眼瘾,我终于确定了目标,可当我兴致勃勃地向父母提出要买COS服时,换来的是嘲笑和嗤之以鼻。但是,我并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在以往的生活中,只要我想做的事,就从来没有不成功的(当然只限于和父母啦)。

马上,我就展开了攻势,一家人迅速分成了两派。

尽管,我的火力很旺,可“敌军”的反击却火力更猛:“花四五百元钱买一件平日根本穿不出去的衣服,不是败家吗?”“你现在喜欢,明年就会认为自己当时多脑残!”“对你成长有用的钱花多少都可以,胡乱花钱一分也不行!”诸如此类的回答打击得我抬不起头,但我信念不改,也渐渐明白,想动摇母亲大人坚如磐石的防线无异于以卵击石。唯一的取胜之路是击破父亲的防线。

于是乎,在我采取寻找敌方薄弱环节、各个击破的战略方针和死缠烂打战术的共同作用下,敌军的火力终于略有减弱。经过二十余天的“外交谈判”,终于把父亲拉到我方阵营。就算母亲仍对我的“COS是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等言论不屑一顾,无情反驳,但由于得到父亲的同意,我还是怀揣着激动的心情,如愿以偿在网上拍了心仪的COS服和手办。虽然,对母亲来讲是先斩后奏,但有战略合作伙伴――父亲替我顶住压力,最后敌我双方握手言和――尽管母亲有点不情愿。

在之后“漫长”的等快递大叔的日子里,双方都不计前嫌,恢复了友好和谐的外交关系。

虽然衣服永远都是穿在模特身上最好看,但收到衣服后,我仍对其表示高度认可和赞扬。假发先到的,我迫不及待地尝试戴上,随后衣服也到了,我爱不释手,最后配件到了,我整天都戴着不肯拿下来。

我对二次元的爱,是发自肺腑的。对我而言,现实是冗长而乏味的,而二次元是鲜活并绚丽的。至此,终于理解为什么网上总有人嚎叫:砸锅卖铁为PVC!

因为爱……才怪!是因为中二!

但即便是中二,青春依然是青春,我们有足够多的时间去懵懂、犯傻和钻牛角尖,去浪费、尝试和烦恼。或许有一天,在我为生计奔波了一天后,躺在床上,眼前闪过从前那“败家”的行为,心痛不已的同时,也会明白,中二不是病,它只是一种幸福的经历。

我的四个假想敌篇10

好不容易等到了星期五下午放学,我和班上的郭谦、杨起城、张岳、罗牧龙等十二个同学在花园里和六年级的六个同学打起了水枪战。游戏规则是六年级的人如果打下了我们占领的高地就算六年级胜了,假若两个小时也没有打下来就算我们胜。

我们把水枪灌满水后,游戏开始了。我当上了守军的总司令。我认为我方十二个人,十五把枪,占有较好的地理位置;敌方六个人,七把枪,全是小水枪,射程仅为二米。所以不用什么战略,也不用摆什么阵,四个人在正面站岗,三个人在左面站岗,三个人在右面站岗,见到敌人就打,我和罗牧龙负载给水枪灌水。敌人六个人中,三个在高地的前、左、右活动,两人卡住我方去灌水的路线,另一人则不知被派到哪了。

郭谦、杨起城、张岳等人拿着加压水枪不断朝敌人主力射击,把他们打得全身湿透了,他们也趁我方加压时进攻。为了更好更方便的去灌水,右边的王雪俊与守住“弹药”输送道的两名敌人发生了激烈地交战。正在我方与敌人主力打得水深火热的时候,敌方那名一直不知去向的人冲上了没有守兵的后坡,给我军予以重创。为了吸取教训,我急忙从前线调回了两人在后坡埋伏着,很快我方占了上风。我们打的得意忘形,竟忘了自己的任务是守好高地,纷纷冲下去与敌人交战,发生了好几次险情,幸好我及时看到,不然高地早就落入敌手了。不知又过了多长时间,敌人又派出了两名人从后坡冲了上来,我想:你们还想故伎重演,这回不会让你们的阴谋得逞。我一声令下,包括从不与敌人正面交战的我和罗牧龙,全部人都拿起水枪使劲打,把他俩打得像刚洗过澡似的。我指着正仓惶逃跑的两名敌人对下面喊道:“谁敢上来,谁就也和他俩一样洗个澡。”我方全都哈哈大笑起来,有的还说:“对,让你们泡一下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