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过后十篇

时间:2023-03-20 03:57:57

明天过后篇1

是荒废学业,还是虚度年华?明天,明天,还有明天。殊不知,这个“明天”会将人们送进坟墓。日历在翻,时间在走,明天变得如此遥不可及。谁会走到明天?它只是一个空虚的词罢了,没有人会料到明天过后的自己会是什么样的。

当我站在人生的一个十字路口时,苦苦思索,该怎么走,而换来的却是时间的流逝,与其这样呆着原地停滞不前,倒不如勇敢跨步像前走。因为如果你摔倒了谷底,无论怎么走,你都是向上走。没有失败,怎么会有成功?如果你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那才是失去了明天。与其将希望寄于一个未知的空间,倒不如踏踏实实的走好脚下的路,努力奋斗,才能达到顶点。

明天是永远不会到的,它忽近忽远,飘忽不定,让人为之不断折腾,徒劳等待。荒了,失去了,剩下的,只有悔恨在不断盘旋,既然如此,就别将希望寄托在明天。难道明天过后,希望就能离我们更近一步吗?

富兰克林在他的《格言而书》里面说过这样一句话“一个今天抵得过两个明天”。在生命的每一分钟里,我们都要珍惜每一个“今天”,因为明天只不过是一个虚无缥缈的词语罢了。懒惰的人总是会说明天如何如何,却从不说今天该怎么办,而聪明的人总是会规划今天,在去打算明天。实际上,时间消逝的飞快,快到我们根本来不及说明天,所以我们需要的是过好今天,明天的忧虑,自有明天的光亮去照亮,把握住今天,就不会太依赖明天。

明天过后篇2

今天过后,明天过后,一切又都成梦。

————题记

再一次拨通了电话,依然只有“嘀嘀”的声音,这是我的预期,也成了一种

固定的形式。我知道这是给自己制造失望,但我不想让自己无知地活在幻想之中。

3分钟后,电话响了,是妈。

“你吃饭了吗?”

“还没。”

“为什么?”

“爸有人请客。”

“你怎么没去?”

“不想去。”

“那你吃什么?”

“爸给我带。”

“你在哪?”我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

“我在外面,你们不用担心,我过几天就会回去。”

沉默。

我烦躁地挂断了电话,这与我平时不大相同。

看着窗外朦胧的阴天,我不安而怅惘。

6点,7点,8点。爸还没回来,我饿到恐惧,孤独地蜷在沙发上。8点半,爸终于来电话了。

“女儿,饿了吧,爸一会儿就回去,别急,乖。”

“我不饿,也不急。”爸爸带着一种讨好的口气,我反而不习惯。

挂了电话,才发现自己很奇怪,明明有一大堆抱怨的话,可说出口,却变成如此简单的6个字。

我带上耳麦,继续听歌。

坐在拉面馆里,我莫名其妙地要了一份刀削面。然后和爸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等待。

不管在何时何地,等待总是漫长的。

霎那间发现一心可以而用,我的眼睛虽然直勾勾地看着拉面师傅,但心却想着其他的事,就连服务员在面里放了我最不爱吃的香菜我也没有拒绝----虽然我看见了。

爸爸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些什么。我望着他,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酸楚。

回家的路上,我又想起了姥爷,泪再次无声而不由自主地从眼角落下。虽然我知道真正的悲伤是看不见的眼泪,但潸然而下的泪不过是心的呼唤,又如何,又何必去阻止呢?

肃杀的秋风吹落了我的泪水,我望着随风落下的泪水,不知它是会飘散,还是会坠落。

我依然如此伤心,心也乱到极至。

其实伤心时人是最清醒的,而一清醒就会想到太多事,因而心才会乱。这怪不得我。

望着窗外凌乱的枯枝,我瞬间领悟:真正的凄凉不是满院枯枝,而是遍地枯枝中还有一丝新绿。

明天过后篇3

没有话题能补充

太多承诺从指缝中溜走

不敢奢求什么

回忆将我们扣留

呜~一瞬间亲吻的时候

一切就好像轮回般朦胧

心动渐渐的失控

是否两个人足够捕捉爱的镜头

闭上了眼睛记得你的笑容

幸福的从容将灵魂都掏空

享受一分钟的感动

是否爱上一个人不不管明天过后

山明和水秀不比你有看头

牵着你的手一直走到最后

这一刻怎么回头

没有星星的夜空

没有话题能补充太多承诺从指缝中溜走

不敢奢求什么

回忆将我们扣留

呜~一瞬间亲吻的时候

一切就好像轮回般朦胧

心动渐渐的失控

是否两个人足够捕捉爱的镜头

闭上了眼睛记得你的笑容

幸福的从容将灵魂都掏空

享受一分钟的感动

是否爱上一个人不问明天过后

山明和水秀不比你有看头

牵着你的手一直走到最后

这一刻怎么回头

是否两个人足够捕捉爱的镜头

闭上了眼睛记得你的笑容

幸福的从容将灵魂都掏空

享受一分钟的感动

是否爱上一个人不问明天过后

山明和水秀不比你有看头

牵着你的手一直走到最后

这一刻怎么回头

明天过后篇4

2022天津外地人今年过年能回家吗

这要看疫情的控制情况,不过小编觉得应该可以。

去年因为是第一年,还没有太多的经验,随着我们经验的越来越足,今年大家回家过年应该要容易很多,毕竟现在除了一些有疫情的城市,基本上其他城市都已经畅通无阻了,但今年也面临着一个挑战,那就是奥密克戎这个,听说其传染强度是普通新冠的5倍,如果我们能够把这个变异的控制好,那么也不会影响到今年大家回来过年。

天津外地人春节还能不能正常返乡

只要防控工作做好,今年大家回家过年就不会受阻。

在过年的前一个月时间里,如果你所在的城市没有疫情,或者说你老家城市没有疫情,那么你准备好相关的健康码和行程码就可以安心回家过年了,如果这其中有城市出现了疫情,那么建议还是暂时不要回家过年,等疫情过去之后在返乡也可以,很能理解一些去年没有回家过年的人,怕今年也碰上不能回家过年,但疫情一定要注意啊!

春节前后出天津要提供什么证明

健康码和核酸检测肯定是有的,但具体的要看所在地区的通知。

明天过后篇5

我要如何利用这最后、最宝贵的一天呢?首先,我要把一天的时间珍藏好,不让一分一秒的时间滴漏。我不为昨日的不幸叹息,过去的已够不幸,不要再陪上今日的运道。

时光会倒流吗?太阳会西升东落吗?我可以纠正昨天的错误吗?我能抚平昨日的创伤吗?我能比昨天年轻吗?一句出口的恶言,一记挥出的拳头,一切造成的痛,能收回吗?

不能!过去的永远过去了,我不再去想它。

假如今天是我生命中的最后一天。

我该怎么办?忘记昨天,也不要痴想明天。明天是一个未知数,为什么要把今天的精力浪费在未知的事上?想着明天的种种,今天的时光也白白流失了。祈盼今早的太阳再次升起,太阳已经落山。走在今天的路上,能做明天的事吗?我能把明天的金币放进今天的钱袋吗?明日瓜熟,今日能蒂落吗?明天的死亡能将今天的欢乐蒙上阴影吗?我能杞人忧天吗?明天和明天一样被我埋葬。我不再想它。

今天是我生命中的最后一天。

这是我仅有的一天,是现实的永恒。我像被赦免死刑的囚犯,用喜悦的泪水拥抱新生的太阳。我举起双手,感谢这无与伦比的一天。当我想到昨天和我一起迎接日出的朋友,今天已不复存在时,我为自己的幸存,感激上苍。我是无比幸运的人,今天的时光是额外的奖赏。许多强者都先我而去,为什么我得到这额外的一天?是不是因为他们已大功告成,而我尚在旅途跋涉?如果这样,这是不是成就我的一次机会,让我功德圆满?造物主的安排是否别具匠心?

今天是不是我超越他人的机会?今天是我生命中的最后一天。

生命只有一次,而人生也不过是时间的累积。我若让今天的时光白白流失,就等于毁掉人生最后一页。因此,我珍惜今天的一分一秒,因为他们将一去不复返。我无法把今天存入银行,明天再来取用。时间像风一样不可捕捉。每一分一秒,我要用双手捧住,用爱心抚摸,因为他们如此宝贵。垂死的人用毕生的钱财都无法换得一口生气。我无法计算时间的价值,它们是无价之宝!

今天是我生命中的最后一天。

我憎恨那些浪费时间的行为。我要摧毁拖延的习性。我要以真诚埋葬怀疑,用信心驱赶恐惧。我不听闲话,不游手好闲,不与不务正业的人来往。我终于醒悟到,若是懒惰,无异于从我所爱之人手中窃取食物和衣裳。我不是贼,我有爱心,今天是我最后的机会,我要证明我的爱心和伟大。

今天是我生命中的最后一天。

今日事今日毕。今天我要趁孩子还小的时侯,多加爱护,明天他们将离我而去,我也会离开。今天我要深情地拥抱我的妻子,给她甜蜜的热吻,明天她会离去,我也是。今天我要帮助落难的朋友,明天他不再求援,我也听不到他的哀求。我要乐于奉献,因为明天我无法给予,也没有人来领受了。

今天是我生命中的最后一天。

如果这是我的末日,那么它就是不朽的纪念日。我把它当成最美好的日子。我要把每分每秒化为甘露,一口一口,细细品尝,满怀感激。我要每一分钟都有价值。我要加倍努力,直到精疲力竭。即使这样,我还要继续努力。今天的每一分钟都胜过昨天的每一小时,最后的也是最好的。

明天过后篇6

生命中很多的时候,人们很容易在遗憾和后悔中度过。

一家比利时杂志针对60岁以上老人做了一份关于“你最后悔什么”的调查问卷。结果显示,72%的人后悔年轻时不努力;67%的人后悔选错了职业;58%的人后悔不重视锻炼身体;47%的人后悔孝心不够;41%的人后悔选错另一半;32%的人后悔一生过得平淡;11%的人后悔没能赚到更多的钱……

通过这个调查,我们不难发现,大多数人都是因为没有努力而后悔。明代大学士文嘉写了一首《明日歌》:“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明天好像看起来很多,我们总认为以后的日子用不完。但当你真正回想起来,几十年光阴一晃而过,就如同看了一部电影一样。

实际上,一个人的生命真正讲起来就是三天——昨天、今天、明天。人们往往认为所有事都是明天的事,把今天当成明天,把所有事一直往后推,今天就不想好好用功了。

有的人,回想起昨天,因为昨天很多事情都没有去做,所以很后悔;对今天来说,今天的时间又没有用好,今天也很失望;对明天呢,好像又很有希望,觉得,我明天一定要如何如何,似乎又有些信心。于是就产生了这样的循环模式:后悔——失望——希望……

为什么会有希望呢?他把希望寄托于明天,仅此而已。但问题是,如果不去努力,明天是不可能有希望的。每个人对未来都要充满希望,但不能一直活在等同于幻想的希望当中。希望跟我们的努力是相结合的,只有努力才有希望。

后悔是一个果。我们往往因为这个果,不断自责,越来越没有力量。要想不后悔,只有努力。更主要的是,我今天一天空过了,过得不好了,要总结、要反省,认识到为什么这一天过得不好?原因在哪里?然后通过自己内心主观原因的改变,去影响外在客观因素的改变。从当下去改变因,果自然就会改变。

卢旺达的贫寒场面可能对于一般人是无法想像的。

一位中国义工下了卡车后,看到一个瘦骨嶙峋,衣不蔽体的黑人男孩朝自己跑来,可能是因为男孩很少看到这样的大卡车。顿时,义工动了怜悯之心,转身就去拿了车上的物品,向小男孩走去。

“你要干什么?”身旁的美国义工大声呵斥,“放下!”

中国义工愣住了。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我们不是来做慈善工作吗?

只见那位美国义工朝小男孩俯下身子,说道:“你好,我们从很远的地方来,车上有很多东西,你能帮我们搬一下吗?我们会付报酬的。”

小男孩在原地迟疑着。这时又有不少孩子跑上来。美国义工又对他们说了一遍相同的话。有个孩子就尝试着从车上搬下了一桶饼干。

美国义工拿起一床棉被和一桶饼干递给他,说:“非常感谢你,这是奖励你的,其他人愿意一起帮忙吗?”

其他孩子也都劲头十足一拥而上,没多久就卸货完毕,义工给每个孩子都发了一份救济物品。

这时又来了一个孩子,看到卡车上已经没有货物可以帮忙搬了,觉得十分失望。

美国义工对他说:“你看,大家都干累了,你可以为我们唱首歌吗?你的歌声会让我们快乐。”

孩子唱了首当地的民谣,义工照样也给了他一份物品:“谢谢,你的歌声很美妙。”

中国义工看着这些若有所思。

明天过后篇7

陆天明,著名作家,生于1943年。十二岁第一次发表作品,十四岁去安徽当“祖国第一代有文化的农民”,十八岁去新疆生产建设兵团。1975年年底奉调进京,就职于中央广播文工团电视剧团编导组。上世纪 80年代初随团并入中央电视台中国电视剧制作中心任专职编剧。凭借《苍天在上》、《大雪无痕》和《省委书记》被誉为“反腐作家”。主要小说作品还有《泥日》、《桑那高地的太阳》、《木凸》、《黑雀群》等。

陆川,第六代导演,生于1970年。1993年毕业于国际关系学院英语专业,1998年6月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电影学专业(硕士研究生),1998年8月到中国电影集团艺术创作中心任导演,2001年签约华谊兄弟太和影视投资有限公司成立陆川工作室。主要电影作品有:《寻枪》、《可可西里》、《黑洞》。

他们是一对父子。陆天明是父亲,陆川是儿子。

陆川最初对父亲是作家并没有什么概念,只知道父亲晚上老不睡觉,总是趴在桌子上写字,不停地写,却又不知道在写些什么。直到有一天,陆川上厕所的时候,随手抓起一本杂志看,被里面的小说迷住了,越看越觉得像自己家里的事,忍不住翻回前面看作者名,赫然是父亲的大名:陆天明。顿时,小小的一颗心,涌满骄傲。别人总这样介绍他:这是陆天明的儿子!陆川听得洋洋得意。

倏忽之间,沧海桑田,当初的愣头青小子长大了,轰动的作品一部又一部,光芒四射。著作等身的父亲,也难免逊色。介绍陆天明的时候,已经有人开始这样说了:这是陆川的父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陆天明一边感慨,一边又欣欣然。

老愤青的激情岁月

生于昆明长于上海的陆天明,十岁时父亲便去世了,母亲带着兄妹几人艰难度日。

那是一个艰苦又充满激情的年代,中国的粮食严重短缺,国家号召知识青年到农村去垦荒,在全国掀起了上山下乡的热潮。1958年,年仅十四岁的陆天明放弃继续读高中的机会,抛弃了上海市户口,报名到安徽黄山做农民。因为年龄太小,为了能报上名,他还把户口本上的岁数加大了两岁。

十五岁的时候,陆天明开始在安徽黄山脚下的小山村里做教师,教五年级六年级的历史地理和语文。班里的学生有一半都比陆天明岁数大。十五六岁正是能吃的时候,但那时正是三年自然灾害,每天只能吃两顿饭。早上喝一碗没菜没油的稀饭开始上课,讲完一天的课后,晚上再吃一碗这样的稀饭,便和其他老师平躺在床上不敢动了,一动就饿。这时候大家开始“精神会餐”,你说说你们家乡有什么好吃的,我讲讲我们家乡有什么好吃的,我妈妈会做什么好吃的,你妈妈会做什么好吃的,“话”饼充饥,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陆天明在这里待了三年,饿得皮包骨头,身体也垮了。后来同宿舍的一个男老师又给陆天明传染上了肺结核,先是发热,后来开始咳嗽,最后竟然不停地吐血。于是,陆天明被送回上海养病。在上海,他为了治肺结核,大冬天坚持洗冷水澡,又吃了半年的药,病居然好了。

养病的三年时间里,陆天明一直在街道团委搞共青团工作,并当上了副书记。这时候的他,再一次有了上海市户口,还有了正式编制,很快就能成为正式的国家干部了。1964年,国家号召知识青年支援新疆建设,没想到陆天明在动员大家的时候,自己也提出了下乡的申请。整个上海有三万知识青年报名,最后只批了一万名,其中包括陆天明。这一万名上海知青每个人都写了血书,盖了血手印,主动要求到新疆最艰苦的农场去。

家长们自然都舍不得自己的子女跑到五千多公里之外的新疆去受苦,百般阻挠,有的家长甚至把女孩子的头发剪成阴阳头,为的是不让她们出门去报名。那时候,陆天明不但有母亲的劝阻,就连单位的领导考虑到他的身体情况和已经取得的成绩,也两次劝他留下。但此时的陆天明,豪情万丈,又一次把户口迁出上海,做好了在新疆扎根一辈子的准备。

出发的时候,月台上送行的家属,黑压压一片。每个知青都憋着没有哭,微笑着告别上海告别父母。等到火车开出站台看不见家长之后,车厢里顿时哭成一片。在这些知识青年当中,陆天明年龄最大,而且还是中队长,他还要照顾同伴们。自己哭了一会儿后,马上擦干眼泪,开始做大家的工作。坐了五天五夜的火车,他安慰大家五天五夜,一下车,他的嗓子都哑了。

新疆的生活非常苦,多年以后陆天明仍忘不了在酷烈的骄阳下割麦子的经历:新疆的麦子里混有骆驼刺,像细小的钢针,割麦子时用手抓麦子,一抓就是一手血。陆天明和同伴们咬着牙,拼命地干,一天下来整个巴掌都血肉模糊了。

但最苦的还不是劳动,而是吃不好。他们每天吃的基本上都是粗粮,主要就是棒子面。当时,每一个连队有几百号人,大家一个月吃的棒子面都放在一个多半人高的大木桶里。棒子面水分大,这么多放在一起,往往过不了几天便“焐”了,所以一个月倒有大半个月吃的都是这种“焐”了的棒子面粉做成的苞谷馍馍。这种馍吃起来又苦又硬,这群在上海天天吃白米白面的知青们难以下咽,苦不堪言。

好在除了吃这些,每个人每个月还能发几张白面票,可以吃四个白面馒头。这四个白面馒头在当时恐怕是最有诱惑力的美味了,大家只要一听说哪一天的中午要吃白面馒头了,那么这一天的整个上午就别想专心做别的事了,所有心思全都跑到中午那顿白面馒头上了。拿到白面馒头后,根本不需要菜和汤,只要把那白面馒头往嘴边一放,那又香又软的白面馒头自个儿就往肚子里滑,真是太好吃了!当时的男女青年谈恋爱,送金送银送钻石都不珍贵,最珍贵的就是送这白面票。

后来,陆天明遇到了陆川的妈妈,每个月就把这珍贵的白面票省下来,偷偷地送给她。正是凭着这几张白面票,陆天明“骗”到了一个媳妇。在这个唐僧取经遇到火焰山的地方,陆天明艰苦但又顺利地成家立业了。

打着喷嚏出生的孩子

1970年2月8日,大雪,当时正在农场场部机关工作的陆天明,收获了他人生的第一部得意作品――陆川出生了。

陆川是早上出生的,前一天晚上的半夜,陆天明才急忙忙地把肚子开始阵痛的妻子送进简陋的场部卫生队。没有来得及生火,没有氧气,没有任何抢救设备,在冰冷的屋子里,陆川生了下来。别的小孩一生下来都是哭,陆川却一生下来就打喷嚏,小家伙感冒了。

陆天明借了一辆拉羊粪的架子车,上面铺了一条棉被,陆川的妈妈抱着陆川坐在车上,身上盖着陆天明的军用皮大衣,在刚生产完不到半个小时,就被拉回了家。

陆天明记得很清楚,陆川的妈妈坐月子的时候,总共吃了五十个鸡蛋、四个猪蹄和两只母鸡。五十个鸡蛋是农场法定的,每个坐月子的女人都有。这四个猪蹄和两只母鸡却是陆天明献血换来的。当时,在农场路口公路上发生了一起车祸,有二十八个坐车的学生受伤了,在卫生队抢救。农场号召大家为他们献血,每个献血的人可以有四个猪蹄,两只鸡。陆天明一听说便立马跑去献血了,这些献血后补养的东西,正好给陆川的妈妈坐月子,陆天明只喝到两口汤。

1973年,为了纪念延安文艺座谈会讲话三十周年,全国掀起了工农兵业余作者搞创作的热潮。陆天明的话剧《扬帆万里》就是在这个时候诞生了。这部“”期间最早的知青题材作品,写的就是扎根边疆的故事。《扬帆万里》很快被专家选中,作为新疆唯一的一部话剧参加全国会演。全国许多话剧团都表演了《扬帆万里》,不少演员都被感动得哭了,里面的许多台词也成为知青们的座右铭。陆天明一下子火了,他的机遇也随之而来。

《扬帆万里》的轰动,引起了中央广播文工团的关注,他们决定把陆天明调到北京去。能去首都北京,这在当时可真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好事,但陆天明却有些“不识抬举”,他竟然又提出了两个要求:第一,让他回去考虑一个星期,此时的他,倒有些担心离开基层后,自己没有生活基础,写作不能继续下去;第二,如果他决定去文工团,还要再给他另外三个进京指标来安排他的家人(此时,陆川的妈妈已经怀上了陆川的弟弟陆丁)。

当时,一个北京户口可谓是黄金万两,还不到三十岁的陆天明一张口就要四个指标来换他一个人,可以说是非常狂妄了。但这也确实是不得已,因为当时有许多老同志,只因没有一起调走,便从此两地分居,长达二十多年的都有。陆天明是宁愿全家一起在新疆也不愿单独一个人去北京的。没想到文工团研究了一番后,竟然答应了。

这一次不仅是陆天明的机遇,也成了全家人的机遇。此时还穿着开裆裤的小陆川,如果不是因为这次进京机会,现在也未必会成长为拍出《寻枪》和《可可西里》的著名导演了。有时候陆天明会开玩笑地说:妻子也好,陆川也好,陆丁也好,他们要跟我较真的话,我就说,你看我当年花那么大的决心,宁可自己不去北京也要把你们带进去,你们现在要给我老实一点儿。

到北京后,陆天明的日子非但没有好过,反倒比新疆更难了。在新疆的时候,陆天明的工资是五十多元钱,到了北京,变成了三十多元,和妻子的三十多元加起来,一共是七十二元。而陆川的日托费每个月是十四元;陆丁才几个月,必须有一个保姆带着,每个月二十五元;陆丁还要吃奶和糖……光两个孩子每个月至少得用掉五十元以上。余下的二十元左右还要交房租、水费、电费,有时还要买些书,给孩子买衣服,等等,所以那一段时间陆家非常艰苦,过年还要靠组织上救济。在北京过的第一个春节,全家总共花了五元钱,买了半斤水果糖让孩子们乐和乐和;买了两毛钱肉末,也算开了荤了。

那时候,陆天明因为要努力地写稿子,所以成了全家的重点保护对象。比如说,家里有四个鸡蛋的话,就一人一个;如果有三个鸡蛋,陆川陆丁和陆天明一人一个,陆川的妈妈就没有了;如果有两个鸡蛋,有一个是陆天明的,另一个是陆丁的,陆川大一些,也没有了。如果只有一个鸡蛋,那便是陆天明的了。

这段日子虽然生活很苦,却是陆天明创作特别旺盛的时期。他开始反思自己的文学追求,决定转变文学道路,不再为别人写作,而是要让写作直指自己的内心。他说,他用了十年拐这个弯,拐不了这个弯就要被淘汰。这种改变,对陆天明,对陆川,对整个一家人来说都是很有风险的一个举动,改得好则罢,改不好,一家人的生活可能就会急转直下。

陆天明用了三年时间写成了三十多万字的《泥日》,前后改了四稿,最后在《收获》杂志上连续两期正刊全文发表了,这种新颖的艺术探索形式一出现,便在文学界引起了巨大的反响。《泥日》发表不久,王蒙曾找陆天明“兴师问罪”:“天明,你得给我道歉!”见陆天明有些吃惊,王蒙便笑道:“我用了两天的时间看你的《泥日》,我的夫人跟我说任何话我都不理。为了你的《泥日》我得罪了我的夫人,你必须向我道歉。”可见《泥日》当时是一部多么吸引人的作品。

之后,陆天明又沿着自己文学探索的道路写出了《桑那高地的太阳》、《木凸》等作品,奠定了他在中国当代文学史中的重要地位。

可能是家庭这种文化氛围的熏陶吧,陆川十六岁以后,开始喜欢文学,尤其是看了电影《红高粱》、《黄土地》和《一个和八个》之后,更是下定决心要报考电影学院。

1989年的时候,电影学院还没有导演系,而且电影学院当时还有一个规定,要有专业文艺团体推荐才能报考电影学院。陆川找到父亲,希望他能帮自己。但陆天明并不支持儿子报考电影学院,他认为高中毕业就考导演系,只不过学些电影ABC之类的东西,没有一点生活感受,不但不可能拍出什么好电影,还会在电影学院里学一身自高自大的毛病。但陆天明并没有直接拒绝儿子。他把导演杨阳找到家里考儿子,决定让他知难而退。当时杨阳也还只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她让陆川先表演一个小品给她看看。陆川在高中时基本上很少和女孩说话,看见女孩就紧张,加上此时的他也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小品,顿时手足无措,脸红到了脖子,在那里傻了半天。陆天明的“阴谋”得逞,报考电影学院的事被否决了。陆天明亲自为儿子填了国际关系学院的志愿,最后被录取了。

奔走在电影梦的路上

在国际关系学院,陆川并没有放弃电影梦想,在学校里每年都要鼓捣出几台戏。其中的几个小品和戏,至今仍被校友们津津乐道。

大学毕业后,陆川进入国防科工委做了一名翻译。有事没事,陆川总骑个车从电影学院门口经过。这里于他,一直是个神圣的地方,他总梦想着,哪一天一不小心遇到个伯乐,就发现了自己这匹千里马。

有一天,陆川正好有事路过电影学院,见看门的没有拦他,便径直走了进去。校园其实很小,很快便转完了。正要离开的时候,陆川忽然在海报栏里发现了一张导演系招收研究生的招生简章。报考导演系研究生的资格除了本科应届毕业生外,本科毕业后在国家的单位里工作过两年的往届生也可以。这时候的陆川已经工作一年了,他想,明年报正好,自己还可以有一年的学习时间。电影梦想,在这一刻,再次跳了出来。

说干就干,陆川接下来开始买书准备复习。他跑到书店里,凡是有电影字样的书他都买,并经人介绍认识了电影学院的一个老师,在老师的指点下,知道了怎么复习,怎么写影评,怎么分析电影。经过一年的准备,陆川信心百倍地走进了考场。

在陆川准备考试的整个过程中,陆天明始终保持沉默,既不反对,也没有表示支持,更没有动用自己的关系为他“铺路架桥”。

当时陆天明有一个很好的朋友是电影学院导演系的主任,偶尔见到了陆川的名字,便打电话给陆天明,说,你儿子考我这个导演系,你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陆天明说:“我儿子要行需要打电话吗?要不行你能照顾吗?”当时导演系是几十个考官考试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不行就是托院长也照顾不了。陆天明觉得搞艺术是任何人都帮不了的,必须自己闯,成就成,不成就老老实实干别的。

陆川很争气,初试通过了,两次面试也通过了,他一路过关斩将,在成千上万的考生中脱颖而出,以总分第一名的成绩被录取。

高分走进电影学院的陆川并没有一帆风顺。电影学院毕业后,他又坐了两年多的冷板凳。当时,他被分到北影厂当导演,但北影厂当时的导演有七十多个,一年的戏却只有十几部,大部分导演都没有戏可拍。陆川看到自己的同学都开始拍片了,拍电影的拍电视剧的都有,只有自己还天天趴在那里写东西,快被人遗忘了,不由绝望到了极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废了。

陆天明看到陆川的状态,便教育他要先从小事做起,给别人做副导演。但陆川总觉得副导演好像只是个打杂的,自己的很多想法根本用不上,所以只做了一次副导演,第二次,因一次车祸,借着养伤的机会,中途就开溜了。

因为想拍戏,陆川经常骑着车拿着剧本四处给人发着看,希望有人能相中自己的剧本,这个过程一直持续了两年多的时间。好在《秦腔》这个剧本最后终于被人看上了,拍了出来,竟在业内赢得了特别好的口碑,观众也特别喜欢。当陆天明坐在电影院里看这部戏的时候,那感觉就像三十多年前,听到陆川刚出生时,那第一声哭和第一声喷嚏一样,满怀作为一个父亲的惊喜和骄傲。但这种感觉,陆天明却从来不和陆川说,怕他找不着北。陆天明很少在陆川面前夸他。

接下来是《寻枪》。《寻枪》的剧本改编自广西作家凡一平的小说《寻枪记》,陆川写得很顺利,第一稿大概十天就写完了,自己先被感动得涕泪横流,基本上打几个字就要擦一下眼泪。剧本完成后,陆川四处找人支持,人也累瘦了。当时陆川在北影的工资是每个月三百元,根本不够他的开销,生活上基本都靠以前当翻译时的那点积蓄。但陆天明并没有怜悯他,他告诉陆川,比拍电影更重要的是学会怎么走出和走好人生的第一步,许多年轻人都是垮在这个关口上的,他相信陆川会挺过去。

后来,陆川托人联系上了姜文,把剧本送给他看。大概过了十来天,姜文打电话说他看了十几页觉得非常好。又过了一个多月,姜文约他见面,并表示自己很愿意演。有了姜文的加盟,投资方找起来就容易了一些。最后,找到了华谊兄弟电影公司的老板王中军。王中军觉得有姜文,电影基本上就不会有太大问题,但他对籍籍无名的陆川却毫无了解,不过他最终还是决定赌一把。

最后,《寻枪》不负众望,取得了巨大成功。导演陆川也被推到了人前,受到广泛关注。陆天明看过影片也很激动,但他还是很冷静地告诉陆川:最重要的,是看他的下一部作品,如果仍然取得成功的话,他才算真正在电影界有了一定的位置。

《寻枪》之后,陆川开始着手《可可西里》的剧本和拍摄。

上阵父子兵

可可西里位于青藏高原西北部,平均海拔五千米以上,是世界第三、中国第一大的无人区,也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藏羚羊最后的栖息地。自1984年以来,大量的盗猎者进入可可西里,大肆捕杀藏羚羊,剥皮牟取暴利。陆川的《可可西里》剧组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度过了一百二十多天的拍摄生活。

这一次,陆川采用了全新的手法。在这部影片里,看不到任何熟悉的镜头和任何熟悉的面孔,百分之八十的演员都是非专业的。为了拍摄得真实,陆川带着摄制组来到平均海拔四千七百米的可可西里无人区实地拍摄。高原严重缺氧,别说拍戏,就是坐着不动都会心口疼。有的人终于忍受不住临阵退缩了,但更多的人仍陪着陆川坚持了下来。

2003年10月23日,影片的哥伦比亚投资方的一个管理人员、与陆川长期合作的美国朋友葛路明来探班的路上遇到车祸身亡,他的死让陆川对生命的理解有了新的变化,对影片也有了更新的灵感。陆川不断地修改剧本,重新创作,尽管当时影片已经完成了一半,他还是把后面的部分重写了,抛开当初那个商业化的剧本,完全把他们在可可西里的真实感受记录了下来。所以一直以来,陆川都认为,《可可西里》这部电影是从葛路明离开之后才真正开始的。

在可可西里,陆川遭遇到了他人生最艰苦的磨炼,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快要走不下去了,甚至快要死了;有时候,他看着那帮为了自己的一个想法而拼命的兄弟们,会突然迷惑,不敢肯定这样做是否值得,有时候还会特别害怕剧组里的人受不了会全部离开他。

天灾人祸不断,拍摄因为天气原因,也一度停止,几乎每天的计划都完成不了。有一次,陆川和美术师在选景时,汽车陷进了沼泽中,想尽办法都出不来。他们内心充满了恐惧,如果到了晚上他们还不能走,夜晚零下几十度的天气会把他们活活冻死。最后,他们步行了十几个小时去求救,没想到在戈壁滩上,居然发现了一个太阳能的IC电话亭。他们一遍一遍地拨着电话,终于在太阳下山之前,拨通了电话,找来了救兵。

在拍摄的过程中,剧组里所有的人都患上了高原病,陆川自己也一直掉头发,最后几乎成了秃头,不得已整天戴着个帽子。刚三十岁出头的他还被折腾出了心脏病。拍到最后,陆川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带着摄制组所有成员安全地走出可可西里。

最后,原定八十天的拍摄计划,超出了四十天,共用了一百二十天的时间,终于杀青了。从可可西里归来,中国影坛又多了一条汉子。

2004年,《可可西里》横空出世,陆川第一次在电影院看这部电影时,忍不住号啕大哭。陆川把电影票送给陆天明和母亲及弟弟,自己却不敢陪在他们旁边。父亲看的时候,他紧张地在门外转悠,直到影片结束。看完片子,陆天明对陆川说:“别管别人说什么,怎么说,小子,你肯定行了。”

这一年,好运气向陆川劈头盖脸地打来,打得他心花怒放!《可可西里》在全球拿了四十多个奖!而且创下了不俗的电影票房。这个生于70年代的毛头小伙儿,仅凭《寻枪》和《可可西里》两部影片,便以“黑马”的姿态杀将出来,在电影江湖中扬威立万。

而今天已经年逾花甲的陆天明,也达到了事业的顶峰,连续不断地写了《苍天在上》、《大雪无痕》、《省委书记》等作品,作品写一部火一部,拍成电视剧,演一部火一部。

明天过后篇8

今天是元旦,我们都喜欢向前看看,对未来作一番美好的憧憬。其实,细细想来,跨世纪不过是一个时间上的概念。xx年开始那一天,日子还得这么过。所不同的,是你的心情和你在每一天上的热情。

我们不妨把目光从新世纪的喜悦中牵引过来,回头看看我们过去所走过的路。成功的经验和失败的教训会告诉我们:把握今天,才是迎接新世纪最务实的方式。

之所以提出这个看似老生常谈的话题,是因为许多同学不知道如何把握今天。耳旁想着“做新世纪弄潮儿”的豪言壮语,眼前看到的却是“语言的巨人”在充当着“行动的矮子”。你看:

早上6点的起床铃打响后,此起彼伏的练声者却唤不醒压在床板上的大多数;该上课了,总有那么三五人拖拖拉拉按时不到;课堂上,老师讲得津津乐道,有的同学是睡得津津有味;自习课上本该安安静静,可有些人的窃窃私语却多半不是学习的内容。

当然这只是极个别的现象,但“少做多说”的空谈风,不能把引起我们的关注。我们总是习惯“今天无所谓,自己明天好好干”,可到了明天却总是重复着昨天的故事。

2年前我在郑州上学的时候,也是这样憧憬着明天如何好好干,而马虎着今天该做的事。课堂上,免不了小憩片刻;下课了,逛逛街溜达溜达。特别是学摄影时,我很不在乎,交完作业后总是漠不关心实际的操作训练,而是专注于自己喜欢的采访课。毕业后走上工作岗位去采访,却扛不起并不沉重的摄像机,拍出的不太清晰地画面让我恍然大悟,是没有把握好的昨天模糊了我的今天。

过去的许多个今天,不是不曾拥有时间,而是没有很好地把握。我们只是把好多好多的计划移到了明天,尔后又顺延到了明天的明天。这样,许多个“今天”在无计划状态中度过,梦想便也在“明日复明日”中变成了空想。这时,我们才会深深地后悔,后悔自己没有在过去的一个个“今天”里去完成这些事情。

卡耐基在(人性的弱点)中对人生做了这样的描述:

人在小的时候,会有很多的梦想,会设计自己长大了该如何如何;等大学毕业之后,会说等结婚之后再说吧;可是结婚了,工作了,义务和责任随之压在了并不成熟的肩上。要养家糊口,要面对日趋残酷的竞争压力,理想和抱负只能放在心灵的最里面,等到没有人的时候才会像翻看发黄的老照片一样,拿出来怀怀旧。直到等到退休了,回头看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心里似乎被一阵冷风吹过。不知不觉,我们已经把所有的都错过了,而一切又不再回头。我们总是无法及早学会:

生命就在生活里,就在每一天和每一刻里!

行动起来吧!让理想从现实起步,从每一个今天起步!生活的内容,既不能寄托于未来,也不能埋怨于旧日。我们所有的生活,只能发生在今天。因此,今天永远是最美好的一天,也是唯一可以信赖的一天。如果把握不了今天,我们恐怕什么都没有了。

让新世纪敲响的钟声变成警钟,鞭策我们走上务实的求知之路。“做好人、当能人、成名人”的校训,只有变成切实的行动,变成每一个今天里的切实努力,成功才会越来越近!

朋友,如果此时的你正在幻想如梦的明天,不如低头照顾一下眼前的炉火,把握好现在的光和热。如果此时的你还依恋在枕边,想重拾昨夜的梦幻,不如振奋而起,把握好美好的今天!

今天就是你搬来的一块砖,虽然朴素不足道,却垫起了你明天的一段高度!

明天过后篇9

——————写在前面

…………:

如果说欢笑是一种记忆,那这365天的岁月,我总是沉浸在感性的乌托邦中,那时以为梦想的象牙之塔,便是我今生最美的泊弯;还想着那些走入社会前的最后一段岁月,会牵萦我少年迷茫的踌躇,过渡最美的童真。

如果说痛苦是一种记忆,那这些日日夜夜,便都是难过的煎熬。都说现实是红尘的中的蛊,今生是来世的梦魇。可我总找不到归宿,找不能哪里是我的远方,哪里是我的梦。我一直在问,是哪里?

……

天空没去了昨日的明媚,灰蒙蒙的飘起了今年最后的几滴雨水,像是为洗刷我一年的欢笑苦楚,也像是为了我哭了整整半个年头。雨依旧在下,没有晶莹的雪花,没有寒冬的一抹暖阳,只是孤独的,静静的下着……窗外的雨依旧在下,打在屋檐,打在心田……

(1)

妳:

那个时候,是多么渴望能够日夜与你相见,也许没人明白,也许妳从来都不知道,但是,有人却这样默默的祈祷,默默的看着天空中那星,闪了又闪,闪了又闪……月下的人,等了又等,等到了酷夏,等到到了寒冬……

不知道妳是否属于我,不知道以前自己所说的话,到后来是不是就像天空中的晚霞,但既然没有等到,我想明天,我将再从山脚起程,去天山看雪莲花如何在雪巅烂漫,如何在风雪中摇曳。

明天过后,我们还能不能再相见,妳我是否还一样彼此尴尬?

顷刻间便是明天,也许明天就长大了,也许明天会笑笑今天,笑那个时候的孩子气,笑那个时候梦中的幻想曲太过幼稚。但却不会怀疑儿时的真。

妳还好吗?下一个年轮,还会有妳我的记忆么?

祝福明天,还有妳在欢笑!

(2)

你们:

常说,相遇就是为了别离,别离是为了再次的相逢。同甘共苦了三年,但就是一次高考,便把我们分离到了大江南北,同样是为了将来,同样是为了明天。

也许很多年后,也许是一辈子之后,我们或许能够相遇,或许能够再在红尘中相视而过,但是曾经的所有,却不会随着海风的吹过而飘散,不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变得斑驳苍苍,只会在一次次的狂风暴雨里被烙刻得更加深,被岁月侵蚀得凹痕道道,我会相信永生,我会相信永远,因为曾经,不是过去的梦,曾经不会因为桥头的一次驻足,而遗失在记忆的沟里。

离别的一年过去了,昨天的风雨怎能没了明日的帆,祝福你们,祝福曾经在一起走过的人,祝福明天你们风平浪静,无祸无灾!

(3)

象牙之塔:

不幸常常就是被你无意喝下的毒,总在不经意间被你想起,然后不幸就这样发生。

这,可以说是我人生的最大一次不幸,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吧。

十二年寒窗苦读,为了高考之后,在一个舁地,开始自己再次的人生起程,为了将来,努力前进,靠进心目中的象牙。可就在我原来以为是起点的时候,时钟像是断了弦的风筝,走得杂乱无章,走回了原点。因为肝病,我被近下了岗,被迫回到自己出发的地点,再次等待,这一等,就是半年,就是半年无助和迷茫。看着他们现在都在象牙塔中为了一份考试而奋斗,为了一分两分在挑灯夜读,而我却在起点一画着圆圈,踌躇无路。

病痛无法折磨我,可是无尽的等待却让我身心交瘁,何时才能再次起程,何时再能和图图走在一起?

明天,一定是明天,明天我会回来,风雨无阻,日夜兼程。

(4)

兑:

明天过后篇10

马天明是这个南方大城市里著名的心理教授,他大约五十多岁,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由于保养得体,看起来仍显得风度翩翩。他在一处繁华路段开了家私人心理咨询所,客户主要是那些名流富豪。

这天上午,马天明刚参加完一场讲座回到办公室,就接到了于秀兰打来的电话。于秀兰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惊惶:“马教授,我早晨起来梳妆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于秀兰是马天明的一个固定客户,她是一位大企业家的遗孀,丈夫去年出车祸去世后,她继承了一大笔遗产,据说名下的产业价值已达几千万。

马天明很客气地问:“于太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于秀兰的声音逐渐颤抖起来:“是我梳妆台上的镜子,我在镜子里突然看不到自己的影像。”

马天明暗暗觉得好笑,凡是心理有些晦暗的人总会掺杂稀奇古怪的想法,他尽量使语气柔和:“于太太,您先稳定一下情绪,这可能只是您一时的幻象。”

“不是幻象,是真的。”于秀兰的气息明显粗重起来,“我拿这面镜子照过许多东西,里面都有影像,唯独看不到我自己的样子。”

马天明皱了皱眉,说:“您可以再找几面镜子试试。”

“家里其他的镜子我都扔了,只留下这一面。马教授,我感到好害怕,您能到我家里来一趟吗?”于秀兰最后恳求地说。

马天明抬腕看看表,时钟指向十一点三十五分,他立刻翻开桌子上的备忘录,只有下午一点到两点的时间是空白的。“好吧,您下午一点有时间吗,对,就这个时间,那么再见。”放下电话后,马天明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在他的感觉里,这只是一个极小的关乎心理障碍的问题,情形不会如于秀兰说的那般不可思议。

于秀兰的家坐落在有名的富人区,是一栋欧式风格的花园别墅。马天明准时地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正是于秀兰。于秀兰长得很漂亮,还不到三十岁,除了面容略显苍白,是一副典型的深居简出的贵妇人形象。她见到马天明,像是遇到了救星一般,脸上渐渐有了红润。

于秀兰引着马天明来到客厅,并亲自泡上了一杯咖啡。马天明看着这位总是透露着忧郁神情的贵妇人,想起与她初次见面的经历。那是去年,她在一位商界朋友的陪伴下来到他的心理咨询所。她充满惊慌地告诉他,丈夫意外去世后,她的心绪很糟糕,常常在夜间做噩梦,而且她脑子里总存在着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比如她感觉丈夫的死,她有预兆,仿佛是冥冥中早已注定的一样,还有她对与她争夺财产权的小叔子有种莫名的厌恶,甚至起过杀他的念头。她怀疑自己被妖魔附了身,不能左右自己的思想等等。马天明马上给她进行了一番心理诊断,说她只是患上了一种常见的幻想症,经常疏导疏导就会好的。后来于秀兰隔三岔五就会来一次,经过马天明的疏导,她的心情立刻大畅,可只隔几天,她的心情又会恢复到从前的样子。所以,于秀兰反倒成为他最稳定的客户。

马天明蓦地想起他此次来拜访的目的,呷了一口咖啡后说:“于太太,您那面镜子呢?”

一听到镜子,于秀兰刚刚浮起的一丝笑容僵住了,眼睛瞪得很大,语气变得异常沉重:“就放在我的卧房里,我替您拿过来。”

直等了十来分钟,于秀兰才慢腾腾地抱着一个很大的盒子出来,像躲避毒蛇一样放在茶几上。马天明打开盒子,展现在眼前的是一面形式古拙的铜镜,镜面磨得相当光滑,背面镂刻着一些奇异的图案,像某种古代文字。他拿起镜子照向自己,镜子里的影像非常清晰,不禁笑着说:“于太太,这面镜子不是挺好嘛,您看……”但他马上又呆怔住了,因为他看到当他把镜子照向于秀兰时,镜子里什么也没有,只有白茫茫的一片。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接着是急促的敲门声。于秀兰蹙着眉走过去打开门,冲进来的是几名警察。为首的一名胖乎乎的警官对于秀兰说:“你就是于秀兰吗?”

于秀兰错愕地点点头,胖警官拿出手铐一把铐住她,又掏出一张纸,厉声说:“于秀兰,你被捕了,这张是逮捕令。”

马天明愣了一下,冲过去问:“警官,她究竟犯了什么法?”

胖警官瞟了马天明一眼,说:“她在一个多钟头以前杀死了她的小叔子赵荣华。”

(二)不在场的证明

马天明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走进公安局。此刻已是午夜,他坐在一间办公室里,室内灯火通明,对面坐着的是一脸严肃的市公安局局长王国全。马天明与王国全算是老朋友,他们俩读高中时是同班同学。而在隔壁,对于秀兰的审问工作还在进行。

王国全点燃一根香烟,皱着眉头说:“你是说你可以证明于秀兰没有时间去杀人?”

“没错。”马天明正色说,“因为在今天上午十一点三十五分,我与于秀兰通过一次电话。”

“你那么确定?”

“是的,我当时还看过手表。”

“你能确定那个电话是于秀兰打来的,或者是从她家里的那个电话机上打来的?”

“老王,我是个心理专家,一般的刑侦知识还是懂的。”马天明不高兴起来。

“老马,干咱们这行讲究的是确凿的证据。于秀兰去恒源公司杀赵荣华的时候,起码有三个人亲眼看到了她行凶,而且那把凶器还遗留在现场,通过我们最权威的指纹鉴定技术已完全证明是于秀兰本人的指纹,这还有什么可说的。我说老马,我记得在学校读书时你就挺爱幻想,这不是你的错觉吧?”王国全调侃着说。

“错觉?难道我马天明是个作伪证的人?”马天明赫然站起身,激动地说,“据你们提供的时间证明,赵荣华是在上午十一点五十分遇害的,而从于秀兰的家里到赵荣华的公司至少有三十公里,在一刻钟之内能办到吗?况且按照心理逻辑学来说,于秀兰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人,她还会回到自己家里等着你们来抓吗?”

王国全知道这位老朋友是个心理状态十分稳定的人,很少如此的失态,莫非这里面真有什么玄机,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案。他站起身在房间内不停地踱步,陷入了深深的思索,良久才说:“老马,不是我不相信你,可这个案子脉络实在太清晰了,人证物证俱全,要推翻它很难,除非你能拿出令人信服的证据。”

马天明感到事情有了些微转机,接口说:“你们可以去电信部门调查我与于秀兰的通话记录。”

王国全摆摆手,说:“这没有用,即使那个电话确实是从于秀兰家里打来的,还有很多客观因素无法解决,比如是否是她本人,或者运用了别的高科技手段。”

马天明颓然地坐下,他与于秀兰的关系只是很单纯的医生与病人的关系,他对于秀兰真正了解不多。之所以极力替于秀兰辩护,或许是基于内心深处一种微妙的感应。马天明无奈地说:“老王,我想请你帮一个忙,能否让我和于秀兰见上一面。”王国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马天明走进隔壁的审讯室,于秀兰明显憔悴了许多,脸上更是看不到丝毫血色,只是不停地喃喃说着“人不是我杀的”这一句话。

马天明隔着一层铁窗坐下来,轻轻地呼唤了一声“于太太”。于秀兰抬起头,见到马天明她的情绪异常地激动,不顾脚下沉重的脚镣,奔过来紧紧地握住马天明的手,喊着:“马教授,人真的不是我杀的,您要帮帮我!”

马天明安慰着说:“我就是来帮您的,您先稳定一下情绪,才能找出真正的凶手。”于秀兰立刻安静了下来,一双失神无助的眼睛盯着马天明,像是在他身上才能找到希望。

马天明开始了自己的提问:“于太太,您可有与您相貌长得一致的双胞胎姐妹?”

于秀兰摇摇头,说:“没有,我是家中的独女。”

马天明又问:“那您感觉最近有什么可疑的情形发生?”

于秀兰沉思了片刻,说:“要说可疑,就只有那面镜子了。自从有了那面镜子之后,家里的不祥就接踵而来,我先生莫名其妙地出车祸去世,我又患上了可怕的心理疾病。”

马天明蓦地想起在于秀兰家里看到的那一幕,镜子中怎会单单没有于秀兰的影像,这的确有些匪夷所思,但它与一件凶杀案似乎又扯不上什么联系。无论如何,这也是唯一的线索。“您还记得那面镜子是什么时候买来的?”

于秀兰回忆着说:“好像是去年,对,我记起来了,是在我先生去世前的一个星期,那天是我的生日,恰好我先生从国外洽谈业务回来,把这面镜子作为送给我的生日礼物,说是花大价钱在一个古董商人那儿买的。”

马天明心里暗暗叹息,就算于秀兰果真是被冤枉的,这件案子也杳无头绪,难道你真会痴呆到从一面镜子里去寻找答案。至于镜子里为何没有于秀兰的影像,或许也只是一种偶然的因素罢了。

(三)镜子的身世之谜

马天明通过与王国全的关系,在已被查封的于秀兰的别墅里找到了那面镜子。他仔细地看过镜子里每一道的纹角,可仍然琢磨不出这镜子有何奇异之处,不过经于秀兰那番惊恐的表述以及他曾亲眼目睹了镜子里没有于秀兰影像的一幕,他又不禁产生了很深的好奇,尽管他觉得在一面镜子上找线索,是件荒唐得近乎可笑的事,但他是个重视信诺的人。

第二天,马天明将心理咨询所的事情交给秘书去处理,赶到一位权威的古董鉴定专家的家里。在他看来,要揭开镜子的秘密,必须要知道它的来历。专家看过之后,很遗憾地告诉马天明,他只知道这面镜子有些年代了,不是中国古代的物品,不过那些像文字的图案,似乎是印度的象形文字。除此之外,他再也不能提供有价值的线索。

从鉴定专家家里出来,马天明极度地失望,他原以为在这里至少可以知道镜子的一些来龙去脉,哪曾想到这面镜子竟然出自印度,难道他还要飞到印度去求证,这显然极不现实。于秀兰的案子因为证据充足,一周之后就要进入法庭审判阶段了。

这时,马天明突然想起在他开设讲座的那所大学,有个印度籍的留学生,叫巴尔博,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平时很喜欢来旁听他的心理课,也许他认识上面记载的文字。

马天明立刻驱车赶往那所大学,在校园内的体育场找到了正在踢足球满头大汗的巴尔博,他不由分说,拉着一脸惊愕的巴尔博往校园一个僻静角落走去。马天明一路上匆匆将来意说了。巴尔博接过马天明手中的镜子,仔细看了看,摇摇头说:“很抱歉马教授,这是古印度文字,我并不懂。”

马天明狠狠地跺了跺脚,神情沮丧地蹲下身体。巴尔博奇怪这位温文儒雅的教授怎会如此失常,关心地问:“马教授,这件事对您很重要?”

“是的,巴尔博。”马天明紧紧用手揪住自己的头发,他仅存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它关系到一个人的生死。”

“我认识一个来自印度的科学家,他叫尼雅,在中国建了一个实验室,也许他能懂。可这个人很古怪,不喜欢别人去打扰他。”巴尔博说。

“太谢谢你了,巴尔博,请你带我去找他。”马天明倏地站起身,抓着巴尔博的手说,像抓住了汪洋大海中最后一根漂浮的稻草。

在巴尔博的带领下,马天明走进了市科研所一栋普通的小楼。尼雅是个年近半百的老者,满头的白发,精神却很矍铄,但脸上挂着冷淡倨傲的神态。巴尔博先走过去与尼雅交谈了几句,尼雅好像有些嗔怪巴尔博的意思,好半天才懒洋洋地对马天明说:“马先生,我可以给你三分钟的时间,有什么事快说吧。”

“是这样……”马天明拿出镜子,准备迅速地说明情况。不料尼雅见到镜子,脸上顿时露出惊喜之色,打断说:“这面镜子哪里来的?”

马天明据实以答:“是我一位朋友的。”

“马先生,请坐下来谈。”尼雅热情地搬来一张椅子,然后笑着说,“能借我看看吗?”

马天明不明白这个尼雅怎么突然之间前倨而后恭,他把镜子递过去说:“我就是为这面镜子特地来请教您的。”

尼雅摩挲着镜子,大有相见恨晚之意,他激动地说:“马先生,你知道吗,这面镜子是印度的一种神器,我也只是在古籍上看过关于它的记载,没想到今天我能有幸亲眼目睹。”

神器?马天明心里咯噔一下,他知道印度是个宗教色彩极为浓郁的国家,对于神鬼灵异之说十分信奉,这真是一面蕴含神秘气息的魔镜吗?

尼雅继续说:“在中国不是有本叫《西游记》的小说吗,那上面曾记载过一面照妖镜,其实这面镜子也具有异曲同工的作用,相传它能够摄入人的灵魂。”

马天明越听越觉得心惊,他是个唯物主义者,况且又是研究心理的,对科学一直坚信不移。但他见尼雅说得振振有词,不禁更加困惑。

尼雅似乎注意到了镜子背面那些像文字的图案,他找来放大镜仔细对照着,许久之后,他长吁了一口气,叹道:“马先生,这是古印度的象形文字,上面记叙着一个非常凄婉的故事。”接着,马天明听到了他一生中最离奇的一个故事。

在公元前三世纪,那时的古印度文明高度发达,在一个叫达迦的部落里,有一位美丽的少女安达,她爱上了部落的勇士曼库,两人爱得如胶似漆。可好景不长,曼库被派往战场去和别的部落作战。临行前,曼库将一面铜镜送给了安达。曼库走后,安达每日对着铜镜诉说着心中相思之苦。不久,曼库战死的消息传来,而部落首领的儿子裘里表示要娶安达为妻。原来这一切是裘里的阴谋,他贪婪安达的美貌,用计害死了曼库。婚礼那天,安达抵死不从,用刀割破了手腕,鲜血浸满了胸前仍抱着的铜镜。而三天后,人们发现安达竟死而复生,把匕首刺入了裘里的胸膛。所以之后的人们,开始把铜镜视为神器,他们认为杀死裘里的并不是安达,而是铜镜里摄入的安达的灵魂。

灵魂杀人,这简直是闻所未闻之事,马天明呆呆地看着眼前的镜子,胸中如波涛般起伏。尼雅最后说:“马先生,你也许会认为这纯属无稽之谈,不过我相信这是有依据的,什么事物也不能绝对的否定。你那位朋友能拥有这面镜子,实属她的幸运。”

(四)看到另一个自己

晚上,马天明身心疲惫地回到他居住的单元楼,这是间二室一厅的房子,有一条公共的走廊,房间的布置简洁而雅致。自从前年妻子去世后,唯一的儿子也去了英国留学,为了排遣孤寂的生活,他托朋友买了一只纯种京哈,浑身雪白的皮毛,样子活泼可爱,挺招人喜欢,所以他起了个贴切的名字叫“小白”。

马天明打开门,正准备拧开壁灯,突然眼前白影一晃,似一道闪电向他扑来。马天明下意识地退后一步,猛地拧开壁灯,喝了一声“谁?”

灯光亮起,一只纯白的小狗亲昵地咬着马天明的裤脚。马天明嘘了一口气,他发现额头已经冷汗涔涔,自己怎么会产生那么大的惊恐反应呢?听完尼雅关于那面镜子的故事后,一路上都精神恍惚,莫非自己真的相信了镜子的灵异现象?

马天明弯下腰抱起“小白”,“小白”不停地叫唤着,又咬起了马天明的袖子。马天明这才想起由于一整天在外奔波,忘记给“小白”喂食了。他轻轻地拍了拍“小白”的头,说:“小东西,饿了吧,我给你弄食去。”

在厨房忙碌了一阵后,马天明把弄好的狗食用瓷盘盛着放在房间的一角,“小白”贪婪地吃着里面的食物。不知怎的,马天明看到瓷盘上的反光,条件反射似的又想起那面镜子。他踱到书桌旁,从公文包里拿出那面镜子,反复看着,心里的疑问挥之不去,这面镜子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尼雅的话是否可信?它又与赵荣华的被杀有着怎样的联系?

正想得出神,耳边传来清脆的响声,他转目一看,原来“小白”吃完食物后,用爪子翻着瓷盘玩,把瓷盘撞碎了。马天明只好起身收拾破碎的瓷盘,哪知一不小心,让锋利的碎片割破了手指,血从指间浸了出来。

马天明捂着手指,想起书桌的抽屉里还有一包创可贴,他立刻走过去打开抽屉翻找起来。不料一滴鲜血恰巧落在了镜面上,他慌忙用衣袖去拂拭,可鲜血滴入镜面后,竟奇怪地消失了。

马天明怔了一会儿,却没有在意,找出创可贴贴在手指上。想起刚才的晦气,他不禁暗暗诅咒了一句“这条该死的狗。”

这时,马天明突然感觉到有一股熟悉的气息向他扑来,像是从镜子中传来的,又像是飘浮在周围的空气中。他茫然地抬起头,灯光很亮,使他看清楚了前面的一切,霎时如坠入了冰窖里浑身瑟瑟发抖,瞳孔张得很大。

不知何时,前面已站着一个人,戴着一副金边眼镜,显得那么的风度翩翩,只是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如泥塑木雕一般,他竟然是另一个马天明。

马天明看着这个人,这个人也看着马天明,马天明恍若是在镜子中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可这是个人,不是自己的影像。怎么回事?此时马天明头脑一片空白。

片刻之后,这个人移动了脚步,却没有发出丝毫声响,他的身体像是随空气流动。这个人很快地走进厨房,从里面拿出了一把亮晃晃的菜刀。他拿着菜刀走到马天明面前,点了点头,然后走向了仍在墙壁边玩耍的“小白”。

马天明只听到“小白”一声凄厉的哀号,接着是菜刀落地的声音,马天明转头一看,血从墙角边一直渗过来,一副恐怖的景象。“小白”身首异处,它的头放在衣架上,两只眼睛甚至还未闭上,直勾勾地盯着马天明。

这个人扔掉菜刀后,又一声不响地朝门外走去,像根本没发生任何事。马天明猛然警醒,追出房门,走廊上除了飕飕的寒风,什么也没有。这条走廊很长,马天明又住在最东头,这个人不可能一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难道刚才只是一种幻象?他咬了咬舌尖,一阵剧痛。

马天明又回头一看,“小白”的头仍放在书架上,地上殷红的血迹还在扩散。马天明立刻奔回书桌旁,他颤巍巍地拿起那面镜子,他的脸色更加苍白,因为他清楚地看到,镜子中已没有了他的影像。

(五)命案中的疑点

“什么?”当第二天王国全在办公室听到马天明说的昨晚的那番境遇后,惊讶地张大了嘴,“你是说你怀疑是镜子在杀人。”

“是的。”马天明郑重地点点头,“准确地说,是镜子中的另外一个人,也就是人的灵魂。”

王国全愣了一会儿,竟哈哈大笑起来:“老马,这是你编造的一个精彩的灵异故事吧,你由此来证明于秀兰无罪,岂不太天方夜谭了。”

马天明的脸色很平静,经过昨晚发生的那件事后,他冥思苦想了一夜,终于领悟到镜子里的奥妙,尼雅说的不错,这是面魔镜。“老王,我知道你不信,在昨晚以前,如果有人向我说这么一个故事,我也断然不敢相信。可现在我明白,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接着马天明拿出那面镜子,递给王国全说:“你先看看这个东西。”

王国全反复看了许久,说:“这面镜子除了式样古拙,没有什么奇异之处呀?”

马天明说:“请你把这面镜子照向我。”

王国全拿起镜子,令他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马天明接着说:“镜子中为什么会没有我的影像,老王,你能解释这一现象吗?”

“这……”见王国全回答不上来,马天明趁机说:“老王,撇开这面古怪的镜子不说,难道你没注意到这件案子本身存在的一个最大疑点吗?于秀兰之所以有杀死赵荣华的念头,完全是为了恒源公司的归属权,说白了就是她丈夫死后留下的偌大财产。既然如此,她怎么会堂而皇之跑去恒源公司杀人,这岂不是会令她人财两空。况且于秀兰至今仍不承认杀人的举动,在这么多警方掌握的铁证面前,她有必要隐瞒吗?这里面的缘由耐人寻味啊!老王,你是名老公安了,应该清楚你们的职责是保护每一位公民的权利。尽管这件案子人证物证俱全,但还是有些东西无法解释,你不该彻查清楚吗?”

王国全沉默了,他被马天明这番话说得脸色阵红阵白,他起初认为这件案子太简单了,实在没有必要刨根究底,但听了马天明的话,他感到比他经手的任何刑事案件还要复杂得多。王国全蓦地抓起桌上的电话,“姜队长吗,你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带着于秀兰的案卷来。对,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不到片刻,姜队长拿着一沓案卷匆匆忙忙地走进王国全的办公室。马天明一看,原来这个姜队长就是那天逮捕于秀兰的胖警官,此刻他满脸狐疑地望着他的顶头上司,他实在不明白这件案子还会有什么纰漏。王国全指着马天明说:“这位是马先生,他对于秀兰的案子提出了些不同看法,我也觉得还存在疑点,你再把这些天调查情况详细地汇报一下。”

姜队长疑惑地说:“局长,没这个必要吧,我看……”

“姜队长。”王国全忽然板起了脸孔,“现在于秀兰只是一个犯罪嫌疑人,至少她还没有亲口承认。我们既不能放过一个罪犯,也不能随便冤枉一个好人,我们要对肩膀上扛着的警徽负责。”

“是,局长。”姜队长的额头上沁出了汗珠,他打开案卷,开始叙述起调查得知的于秀兰的整个杀人过程。“于秀兰是在十一点四十五分进入的恒源大厦,因为她以前曾多次出入,站在门口的保安认识她,所以并没有阻拦。而后她走进大厦中央的电梯,当时有一名清洁女工在电梯间打扫卫生,也清楚地看见了她,并同她一起上了七楼的恒源公司总部。到了七楼,于秀兰径直走向赵荣华的办公室,在门口遇见了赵荣华的秘书。秘书知道她与赵荣华的关系,向她打了声招呼,但于秀兰并没有理睬,直奔坐在里面的赵荣华。于秀兰走到赵荣华面前,二话不说掏出匕首刺入了赵荣华的胸膛,然后从容不迫地离开办公室。等惊慌失措的秘书回过神来追出去时,于秀兰已不见了踪影。后来我们认真询问了这三位目击证人,他们都完全证实是于秀兰本人,而且凶器上只有于秀兰一个人的指纹。”

马天明一直很仔细地倾听,这时插话说:“当时这个于秀兰有没有说话?她走路时有没有发出脚步声?”

姜队长说:“于秀兰好像没有说话,秘书向她打招呼时,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至于脚步声,秘书只说她走路的姿势很怪异,像是轻飘飘的浮在空气中一般。”

马天明接着问:“那有没有人见到这个于秀兰离开恒源大厦?”

姜队长说:“据我们推测,于秀兰可能趁着现场混乱之际溜出了恒源大厦。”

马天明的脸上浮起了一丝微笑,他转头对王国全说:“灵魂是不能说话的,走路时也不会发出声音,而且行动之后立刻就可以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些特征与我昨晚的遭遇基本吻合。老王,看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王国全仍然摇摇头,说:“但你的猜测只是一面之词,缺乏可靠的佐证。”

“不,我有令人信服的证据。”马天明胸有成竹地说,“不过,这得通过一个试验来完成。”

(六)镜子杀人的真相

在公安局的监控室里,马天明、王国全、姜队长的三双眼睛紧紧地盯着面前的电视屏幕。屏幕内显示的是一间空房子,四面都是墙,除了房顶上挂着的白炽灯外,就只剩下在地上显眼的位置摆放的一面镜子了。通过放大的摄像机镜头,他们甚至能清晰地看到镜面反光的影像。

马天明不禁由衷地赞道:“老王,你们公安局的设备倒挺不错的,角度安排得很合适。”

王国全叹口气说:“老马,我可是受违纪处分来帮你做这件事,你担保的证据不会使我们失望吧?”

马天明笑了笑,其实他心里正“突突”地跳个不停。自从他发现那面镜子的秘密后,毕竟还未曾在别人身上试验过,根本不知道能不能发挥作用。他对王国全说的那般斩钉截铁,也是给自己以信心。

“快看,她们来了。”姜队长指着屏幕说。马天明立刻调整心态,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时,房门开了,一名女警押着于秀兰进入房间,走到那面镜子跟前。于秀兰伸出右手,女警拿出一根针轻轻地在于秀兰的食指上扎了一下,一滴鲜血顺着指间滴落到镜面上。完成这一切后,女警又迅速地押着于秀兰退出房间,关上房门。

那滴鲜血马上就起了变化,像急速消融的雪一般渗入了镜面。倏忽之间,空气中渐渐凝聚起一个人形,半分钟不到,另一个活生生的于秀兰出现在屏幕里。王国全与姜队长面面相觑,两个人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恐。

这个于秀兰似乎想走出这间房子,但房门被反锁着,房间内又没有别的出路,她只能不停地围着房间乱走。又过了几分钟,她拿起了那面镜子,竟然狠狠砸向了地面,随着镜子的破裂声,这个于秀兰也骤然消失了。

“人呢?怎么不见了?”王国全惊呼道。

“已经死了。”马天明叹息着说,“我想一定是于秀兰诅咒过这面镜子,给她带来了无穷灾难,她才让自己的灵魂砸毁它。灵魂没有了寄托之所,自然也死了。”

“死了?灵魂也会死吗?”王国全从未想到这件案子会如此的诡异。

“这不是语言能够解释的现象。以我昨晚的遭遇来看,我的脑海中只闪过对那只狗打碎瓷盘的憎恶,灵魂就读懂了,且马上付诸于行动。可想而知,灵魂是通过人的思维来展开行动的,不过它需要血来作为媒介,也就是说,血使它从镜子中苏醒。如今镜子毁了,它存在的物质空间也没有了。”马天明说。

“那这件案子的凶手怎么办?”姜队长在一旁问。

“不,这件案子根本没有凶手,它是一场关乎人道德品质的较量。”马天明说,“我想当初于秀兰的丈夫从古董商人手里买来这面镜子的时候,并不知道它是一面魔镜,他把它当作一件玩物送给了于秀兰。于秀兰是个贪慕虚荣富于心计的女人,她把家里所有的镜子都扔了,只留下这一面镜子,目的是取悦自己的丈夫。然而不久之后,于秀兰的丈夫出于某种原因,竟然把恒源公司董事长的位子让给了他的弟弟赵荣华,这令于秀兰十分不满,她害怕会失去所有的财富,渐渐地她对丈夫有了憎恨。一个偶然的机会,她的血滴落在镜面上,她的灵魂接收了她的脑信息,令于秀兰的丈夫莫名地出车祸而亡。当然,镜子杀人的情况于秀兰并不知晓,她只是隐隐觉得丈夫的死与她有着某种关联,她夜里经常做噩梦。于是,在一位朋友的建议下,她来到了我的心理咨询所。”

“我去交警队查看于秀兰的丈夫死因的时候就有点奇怪,一辆经常保养的豪华轿车会出现刹车失灵这种明显的故障。”姜队长说,“但凶器上的指纹又怎么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