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的树十篇

时间:2023-04-07 16:57:46

老家的树篇1

那片树林里大多都是松树和柳树。这些树全都是村里的老人们种的,有的十几年,有的二十几年。我们小孩在树林里玩游戏,老人们在树林里下棋、乘凉、谈天,树林上空常常回荡着我们的欢笑声。

不久前,我回了爷爷家一趟,不仅仅是为了看爷爷,还想看看那留给我许多欢乐记忆的树林。可我一回到村子,就被眼前的事物惊呆了:村里建起了一座工厂,非常漂亮,可工厂上空却冒着浓浓的黑烟,弥漫了整个天空,我魂牵梦萦的小树林已不复存在。

听了爷爷的话后,我才明白了,村里的叔叔阿姨为了钱,把村里唯一的树林都砍了,建起了工厂,让黑烟吞噬了老人们和小孩的欢笑、安享。

叔叔、阿姨们,请你们不要再破坏环境了,警钟已经长鸣了,如果我们人类不停止的话,地球将会变成了一个没有绿色的星球。

老家的树篇2

??那棵老杏树是长在水塘边上的,我还真不知道它的真实年龄,我记得,它的主干当时要两个半大的小孩才能合抱,主干虽然粗,但是不高,约两米高就到支干了,还是倾斜的。两个支干直径也都在四五十公分粗,成四十五度的倾斜伸向水塘。倾斜的树是很难爬的,再加上水塘里的水较深,一般没人敢爬这棵树。所以,杏果成熟后也不用看,没人敢上树去摘,主要是爬树太费劲,一不小心就会掉进水塘里。每年采摘杏果时也很费劲,我记得收杏时,先要准备几张渔网,由大人在水里将渔网支好,然后再爬到树上去,用长竹竿将杏果敲下,并且是按张网的方向敲,否则,杏果就掉到水里去了。

??别看老杏树的树龄较老,可它的枝叶非常茂盛,可能是靠近水的缘故。树冠也很大,就像一把被张开的特大的伞,倾斜地罩在水面上。每当杏果成熟的时候,远远地就可以看到那一串串金黄色的果实从绿叶的空隙中暴露出来。果实很大,就像小桃子,黄黄的,迎着太阳一面还呈红色,真的很诱人。那杏果非常甜,只要一黄,就没了酸味,吃在嘴里甜甜的并透着一种特殊的清香。别看就一棵树,可它的产量很高,每年能收二三百斤。那时杏不值钱,庄邻吃吃,再给临近的亲戚送点,剩下的也都是自家吃了。那时可没有现在的经济概念,没人去卖它。

??因为杏太好吃了,尽管长的地方太危险,可还是有嘴馋胆大的小孩子想上去摘点,因此也不免会发生危险的事情。晚上是绝对没人敢上的,但是白天,如果家里没人,胆大的小孩还是有少数敢上去的。记得有一次,我给在麦田里收麦子的大人送水回来的时候,远远的就看到树上似乎有人。我于是加快速度,很快接近水塘。看到两个小孩在树上。我没敢喊叫,怕惊吓他们。当我接近杏树的时候,树上的小孩看到了我。俗话说,做贼的心虚,两个小孩看我来了,就急忙想下来。由于树是斜着长的,而且又粗,他们刚下几步,就听扑通、扑通两声,他们两个几乎同时掉进水塘里。

??水塘里的水有一人多深,一掉下去,他们就在水里一露头、一露头的挣扎着。那时我也不大,也不怎么会游泳,自己还能对付,要救人我就没有把握了。但当时正值黄金铺地之时,庄上根本没有大人,要有也是行动不便的老人。如果到田里去喊,等大人跑回来恐怕他们也就没命了。我眼看着他们在水里挣扎着,如果我不救他们,他们可能就会被淹死。我当时不知哪来的胆,衣服一脱就跳进水塘里。我游到他们中间,先伸手拉住一个,然后又将另一个拉住。由于力气不大,游不快,快到水边时,我也有点累了。看看离岸不远,我就将他们两个搂在一起抱着,自己沉在水底向岸边走去。到岸边后,我记得自己也喝了不少口水,上岸后直咳嗽。

??他们两上岸后,愣愣的坐在那儿,好久站不起来。这事现在想起来,还真的有点后怕,要是在水里被他们两个缠住,别说救不了他们,可能连我也会被淹死的。他们两个回家后也没敢将此事告诉家里的大人,我也没有讲,后来渐渐地就淡忘了。直到我工作后,有一次回家,在一起吃饭时,其中一位说:“哥,不是你救了我,我早就没命了,我敬你一杯。”

老家的树篇3

小时,我曾以为我的家乡很大很大,很美很美,比大海还要无垠比桂林还要美丽,是人间仙境。爸爸常常抱着我绕着村庄疯跑,那一座座山头全都低下了高昂的头,那一条条溪流把我放肆的笑声一直淌到天边。跑累了,笑够了,我和爸爸就躺在一片绿油油的软软的草地上,仰望天空,看仙女们把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翡翠布满整个天空。回到家妈妈总是爱敲打爸爸的额头,边敲还边骂:“你还小啊,整天像个老顽童。”“爸爸才不会老呢!”我在一旁拍手助威。“一对活宝。”妈妈笑着进厨房去了,一会儿,桌上摆满了香喷喷的“美味佳肴”,早已饿得够呛的父女俩还不等在家辛苦做饭的妈妈解下围裙就狼吞虎咽的“风卷残云”了。晚上,躺在妈妈臂弯的我总是睁着大大的眼睛,听妈妈讲一个又一个神奇、美丽的故事,那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永不厌倦的童话啊,把我幸福童年的风筝放飞得好远好远。

可是,这种幸福的滋味我还未品尝够,伴随着爸爸妈妈的身影消失在村口就永远的失去了。奶奶抚摸着我的头:“丫丫,别哭,到了雪花挂满村口那颗老槐树,爸爸妈妈就回来了。”从此,“打工”一词闯进了我毫无准备的冰凉世界,我天天来到村口的老槐树下,盼望着雪花早点挂满枝头。

爸爸和妈妈走的时候村头的老槐树才刚刚长出新芽,每天放学我就来到树下,看它一天天长大,变青,变黄,盼望着冬天早点到来,那时雪花挂满枝头,爸爸妈妈也就回来了。可是,我天天去,老槐树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有改变的意思。奶奶总是嘲笑我:“别傻了,还早呢。”我盼啊盼啊,终于有一天老槐树的叶子变黄了,我兴奋地大叫:“奶奶,奶奶,叶子黄了,槐树叶黄了。”奶奶正拿着扫帚在树下扫落叶,我的叫喊停止了奶奶手里的工作,她抬头看着老槐树,喃喃地说:“是啊,也该回来了。”这已是深秋了,一股寒风袭来,纷纷扬扬的槐树叶不停的抖落。我知道,秋天过后,冬天就到了,那时,爸爸妈妈就会回来了。看着满地的槐树叶,我仿佛闻到了妈妈做的可口饭菜的香味,爸爸抱着我又跑出了村口。从此,我特别留意每片叶子的飘落,因为我知道当最后一片叶子飘落,雪花就会挂满枝头,我和爸爸妈妈又可以幸福的在一起了。

可是,我我却一天天害怕起来,害怕那份随雪花回来的爱会被冬天的严寒所熄灭,那是我怎么也想象不了的世界。我暗暗祈祷,请将我一年的严寒化为一次动人的温馨吧,雪花呀,赶快飘落吧,真的很拜托。

老家的树篇4

春姑娘悄悄地来到果园,刹那间果园披上了青翠的新装,戴上了美丽的花环。微风轻轻一吹 ,真像一群正在翩翩起舞的小姑娘。梨花开了,雪白雪白的,比得过雪花、冰苞。苹果花高昂起头:“别看我的花朵开得小,可它的美丽足以胜过你们梨花。”

温暖的春天悄悄离去,炎热的夏天渐渐来临。果树的衣服显得更绿了,可它们的花却凋谢了,留下一个个碧绿的小果实,隐藏在母亲的怀抱中。小果实在母亲的呵护中健康成长。只有桃子带着粉红的皮,香甜的瓤先来和大家打招呼。

秋天到来,树叶都枯黄了,打着旋儿往下落,果园里,一走进去,一股诱人的香味迎面扑来。黄澄澄的梨,红彤彤的苹果,紫不溜丢的葡萄挤着往下跑,人们开着拖拉机,提着箩筐来摘果实,果园里不时传来啧啧的赞叹声。

老家的树篇5

温贤湘是广东揭西县马路村人。揭西县小溪潺潺,花草遍地,森林覆盖率达56%,被誉为粤东后花园。早年温贤湘曾做过镇党委办公室主任,因喜欢冒险,后来干脆辞职借款900万,承包了1000多亩山地种橄榄。经过一番打拼,温贤湘还了700万,2003年又是一个橄榄丰收年,他乐观地预计很快就能把之前剩下的200万债务还清,然后坐在风景如画的大山上,就可以每年等着数钞票了。然而,一场意外的风波,不但破灭了温贤湘还清债务的梦想,也使橄榄的种植前景顿时变得一片暗淡!

温贤湘当时种的是一种当地人称为“土榄”的品种,这种橄榄产量大,易于管理,但是味道苦涩,只能做成果脯出售。2003年,有媒体曝光,当地一些橄榄加工厂在生产过程中添加剂使用超标。从此,很多人再也不敢吃这种过去在市场上销量很大的果脯,使橄榄产业一下就受到致命打击。原来收购价每公斤6元钱的橄榄,一下子掉到了几毛钱。

对温贤湘来说,这无异于当头一棍,他一下就被打懵了,辛辛苦苦种出的橄榄果没人要,导致当年亏损上百万元。“每公斤摘下来的工钱就要0.4元,卖0.6元,仅2毛钱的利润,还要雇工人常年管理。”这场风波以后,温贤湘一家就陷入了巨额债务中。橄榄价格一直徘徊在几毛钱,大量果子烂在了地上,橄榄被认为是没有前景的产业。当时温贤湘已经65岁,背着200万债务,债主们纷纷上门要求还债。只要电话一响,他妻子就紧张得不行,因为都是追债的。

可是橄榄卖不上价,哪里有钱去还200万巨债,温贤湘寝食不安,一想到要面对那么多债主,这个平时在家人面前表现得很坚强的男人,只能在晚上睡觉时一个人偷偷地哭,他感到是那样的无助。温贤湘的大儿子多年来跟着父亲种橄榄,一直到结婚生子,也没有分家。自从橄榄价格大跌后,父亲口袋里已经掏不出生活费,他只好四处找朋友一百两百地借。常常被人看不起,这种生活让他觉得非常难受,家里时常弥漫着压抑的气氛。

为了生存下去和偿还债务,大儿子决定劝父亲改行。然而温贤湘却在2004年春天引爆了一颗重磅炸弹:他声称发现了一种可鲜食而且口感极好的橄榄,最令人振奋的是,卖价高达几百元一斤。温贤湘认为这是扭转败局的唯一出路。

“土榄”几毛钱一斤都卖不出去,而后者的身价却是它的数百倍,且深受大老板们的青睐,在市场上供不应求。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神秘宝贝呢?原来在我国,橄榄主要分布于广东、福建等省,由于品种不同,橄榄分别用于加工果脯和榨油,可鲜食且味美的并不多。温贤湘从一位朋友口中得知,汕头市金灶镇有300多年种植橄榄的历史。当地特产“三棱榄”,是橄榄果中的极品,因外观光泽鲜艳,吃起来甘甜醇香、回味无穷,是除“功夫茶”之外潮汕人最常用来招待客人的上品,在市场上每公斤要卖到1000多元。

但三棱榄对气候和土壤的要求非常严格,种植技术难度大,一般农户难以管理,且结果较少。正因如此,当地每年的产量仅有区区几万斤,故价格一直居高不下。多年来,温贤湘潜心研究青榄种植技术,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他看准了“三棱榄”这种珍稀品种巨大的市场潜力,决定从汕头购进树穗,利用自己农场里的成年橄榄树进行嫁接培育。若这个项目搞成功了,几年后就会拥有惊人的财富!

拼了老命也要弄出“三棱榄”

想到这些,这位客家汉子就兴奋得夜不能眠。当他兴冲冲地赶到“三棱榄”原产地金灶镇,与果农商量购买枝条时,没想到,对方开出的价格把温贤湘吓了一跳:每根细小的枝条最低价200元!就这人家还不乐意卖,因为来年一根枝条上结的果子,完全能卖这么多钱。温贤湘粗略算了一笔账:每嫁接一棵树需要40根枝条,就得花上8000元。他计划先嫁接300棵,再加上其他费用,共需300万元。

当务之急是,马上设法借到这笔钱将计划付诸实施。温贤湘没想到,就在这时大儿子却首先站出来反对。在他看来,橄榄园已是一个可怕的无底洞,如果不阻止父亲的这种疯狂举动,到时候不但200万旧债还不了,还会把全家人拖人深渊。儿子的话并非没有道理,橄榄从嫁接到挂果需要3年的精心培育,3年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风险实在很大。况且温贤湘年岁已高,到时万一有什么不测,他两腿一蹬走了,沉重的债务就要全部由儿子们承担。因父子俩分歧很大,终于,大儿子把往日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和父亲大吵了一架。

因看好“三棱榄”这种珍品的前景,温贤湘毫不退让,非要坚持借巨款再投资。因实在看不到一点希望,第二天,大儿子悄悄地带着妻儿不辞而别,到珠三角闯荡去了。大儿子一家离开不久,温贤湘就踏上了举债300万嫁接三棱橄榄的新征程。可是,这一步实在太难了。温贤湘之前借的钱还没有还清,橄榄也卖不上价钱,他已经被认为是咸鱼翻不了身,大伙一听说温贤湘又要借钱,而且想种“几百块钱一斤”的橄榄时,都认为他想钱想疯了,有钱的人也不敢借给他。

在村里,温贤湘已经人见人躲。没有钱,美丽的梦想就会化为泡影。无奈之下,温贤湘盘点起了自己的家底,想看看有哪些能用来卖钱。除橄榄园外,他还有一套占地150平方米的房子。房子已经住了10多年,而且是准备留着给小儿子温华丰结婚用的,可是他竟然咬牙7万元就卖掉了,带着一家人住进了橄榄园里。

在农村,没有房子结婚是不可想象的事情,更何况,小儿子当时已经30岁。没有地方娶媳妇,看来是注定要打光棍了。温贤湘卖房子的行为当然受到妻儿的强烈反对。更令他们反感的是,在家里背负巨债一贫如洗的情况下,温贤湘还想再借巨债,简直就像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一家人大吵一架,第二天,温贤湘妻子赌气去了东莞的女儿家,温华丰则含泪去深圳打工。

老家的树篇6

他出生不久,父亲就去世了,在别人都有父亲陪伴和疼爱的时候,母亲流着泪把他交给了老树。那次他哭着喊着要父亲,母亲指着老树告诉他,那就是他的父亲。他信了,在他幼小的心里,觉得自己父亲是最了不起的,不怕冷热、无忧饱饿,而且从来没有打过他。一动不动的父亲成了他最好的玩伴、最忠诚的保护神,不管刮风下雨、不管白天黑夜,总是在门前陪伴着保护着他们母子。老树在一次狂风暴雨中歪了身子,那次他以为老树要死了,自家的茅草屋也要塌了,和母亲在屋里抱头痛哭。但是暴雨过后,老树顽强地活了下来,并且因为歪了身子,可以让还是孩童的他轻而易举地爬到树上去,和老树恣意亲密。

在他心目中,家庭成员一直就是母亲、老树还有自己,有一次他差点把老树填进家庭成员的表格里。在他看来,这个不会说话的父亲,真的非常可亲。到他上了大学,离开家乡以后,他对母亲一个人在家非常放心,因为有老树的陪伴,尽管此时他早已知道老树并不是自己的父亲,但却对老树有着父亲一般的信赖与敬爱。想起小时候半夜被恶梦惊醒,母亲就会哄他说,不用怕,有老树站在门口呢。从此他养成了习惯,只要一想到老树,心就会安定下来,他相信,忠诚的老树一定会照顾好母亲的。

在大学期间,为了减轻母亲的负担,他过的是半工半读的生活,他要靠自己挣钱来养活自己。因此在几个寒暑假中,他都没有回家,并不是不想母亲和老树,假期是赚钱良机,只有这个时候的辛苦,才能保证下个学期的安逸。不能回家的他每次打电话给母亲,总要问一下老树的情况。母亲总是让他放心,说有老树陪伴,她一切都好。他有时想到以后接母亲出来享福时,老树怎么办?让它孤伶伶地在家,感觉非常对不起老树。

终于他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并且找到一家待遇很好的单位。在上班之前,他回了一趟离开四年之久的家乡,见到了日思夜想的母亲。与母亲叙了一会旧,他突然感觉不对劲,再一看门口,自己一直当着父亲的老树不见了。母亲这才告诉他,原来为了凑齐第一学期的学费,母亲偷偷地卖了老树,那时跟买树人唯一的要求就是先付钱,等他去了学校再砍树。母亲怕他担心自己,于是四年来一直瞒着他。

他感到非常难受,但母亲的做法无疑是正确的,那并不是真的父亲,只是一棵树而已。他觉得心里一下子空落落的,仿佛要跌倒。他踉跄着来到老树腾出来的地方,那儿已经种上青菜,在青菜的中间,他突然看到一棵树苗,在直直地使劲生长。

老家的树篇7

徐树和“娶”进包家之后,老人把他当亲儿子看待,秀莲对他更是知情贴意。一年过去,老两口抱上了胖墩墩的孙子小雪松,全家人沉浸在幸福之中。没想到,欢乐的日子没过多久,秀莲突然患病去世了。失去了唯一的亲骨肉,爹妈哭得死去活来,树和更是心如刀绞。料理完秀莲的后事,树和回到家里,看着年迈力衰的岳父母,孤身残疾的老叔父和刚刚八个月的小雪松,泪如泉涌,这个家如今怎么办呢?

时隔不久,一些好心人来给树和说亲,说女方啥都不要,只要他离开包老汉的家。老人见了心里七上八下:让树和走吧,难割难舍;不让走吧,他青春年少,耽误人家一辈子,不忍。树和琢磨出老人的心思说:“请你们放心,我要象对待亲爹娘一样,敬养你们,为你们养老送终。”树和的一片肺腑言,使包老汉高兴得丢下拐杖,奔到前街,迈进徐家门槛,对树和的父亲说:“兄弟呀,好儿不在多,有树和在我跟前,是你哥的老来福哇!”

徐树和对包家老人的敬孝,受到全村人的赞扬,也深深地感动了女青年李秀华。她心想:好友包秀莲去世后,树和仍象过去那样帮我家起粪、挖窖……我能不能代替秀莲,为这勤劳善良的小伙子释重分忧呢?于是秀华主动替树和承担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劳动,帮着洗衣裳,做针线活。腼腆的姑娘、憨厚的小伙子之间,真挚的爱情产生了。在桃李花开的季节,包家门前又贴出了双喜字,三位老人象当年为秀莲迎亲那样把续闺女接进家。

婚后,小两口和和美美,待老人体贴入微。秀华妈见这光景,也高高兴兴地搬到包家和女婿一起过日子了。四位老人喜相逢,互庆落在“福窝里”。有一次,包老汉病了想吃面条汤,老伴给煮了一碗,包老汉看了看,气呼呼地说:“这究竟是粥还是汤?”这话正巧被下地回来的秀华听见了,她立刻伏着炕沿对续爹说:“爹,这汤是我做的,把面合软了,您不爱吃,我再重做。”说完就给续爹做了一碗荷包蛋热面汤。二叔父包继永是位孤老人,自合作化以来,一直给集体喂牲口,日守槽头,夜宿饲养处。树和、秀华见老人年纪大了,婚后不久就把他接回家里来住。二叔腿有残疾,最怕着凉,未入冬,秀华就做好了里面三新的棉裤,还抽空捻绳、纳底,绱了一双千层底的棉鞋。一九七八年,二叔得了肺心病,两个多月没起炕,树和跑东跑西请医抓药,秀华昼夜守候在老人身旁,喂饭、喂药,细心照顾。二叔临终时拉着他俩的手哽咽着说:“过去都说多儿多女多福寿,可如今,我这孤老残人也得了甜,享了福。我的亲人哪,我,舍不得离开你们,舍不得离开这个家呀!”

老家的树篇8

老伴儿说:“我有那么年轻吗?”

老杨说:“穿上它,你会更年轻。”

老伴儿笑了,老杨美美地喝了一口老伴儿沏的大碗茶。

第二件事是盖房。这几天,老杨天天在房基地上转来转去。基地上有两多,一个是脚步子多,一个是烟头子多。

老伴儿说:“老头子,你要盖就盖,不盖拉倒。你成天地转来转去,把人都转晕了。”

老杨蹭着花白的头发说:“你知道个屁!”

老杨的难肠事说大也小,说小也大。

他要盖四间大瓦房,拆了原有的三间土坯房,还得往东延伸五米。

在那五米的地方,长着一棵大杏树。大杏树在那里从小苗到郁郁如盖,已经二十一年。

大杏树年年开花,年年结果。开花时节,粉红的花朵映得苦日子都亮堂。等结出那指头大的青杏儿,摘一颗嚼嚼,满口的酸涩,能渗到心里去,更能渗到岁月深处去……

二十一年前,老杨还是小杨。他穿一身破败的衣服,笼着袖子,顶着老家三月间的白毛子风,在一个荒凉的狼嚎的山台子上转过来转过去。

眼看着一家跟着一家搬空了的院子,他把眼泪一摸,跑回家去,摇着烂手扶,吼婆娘娃娃:“我们也走!”

所有的家当也装不满一手扶。走到半路上,他突然又掉回了头。

老婆问:“你这是疯了吗,咋把我们娘们儿在这野山孤洼里拉来拉去的?”

他说:“拉半车破布烂椽有啥念想儿,我回去把大门口那棵杏树带上。”

他这样说,也这样做了。

一家四口,来到香山脚下,黄河南岸,种下那棵杏树,置了四亩地,盖了三间土坯房,一住就是二十一年。

二十一年啊,风风雨雨,几落几起……儿女长大了,杏树长大了,田产增多了,日子好过了。

小杨虽然老成老杨了,但他心里乐呵。他总说:托共产党的福,托真主的福!

他伸展了两只粗大的手也攥不住那杏树的杆,他吼来伙房炸油香的老伴儿帮把手。老伴儿也伸展两只油腻的手,与他一起才勉强合住了杏树的杆。

由此,老伴儿也明白了老头子的心!

她说:“娃他大,我懂你的心了。”

儿女都在城里上班,知道父亲要盖房,托儿带女地赶着回来了。家里一下子热闹起来,也紧凑起来。

三间土坯房,实在容不下这许多欢乐,许多幸福!

踱着房基,瞅着杏树,老杨的心一阵硬,一阵软。

他心硬的时候,提起斧头,向着手心啐一口唾沫,斧头抡得风响。可当斧头落下去的时候,他心软了。“胡大呀,到底心疼着下不了手啊!”

他一屁股坐在杏树下,抬起泪蒙蒙的眼睛,望着蓊蓊郁郁的杏树,思绪麻雀一样地飞……

他心软的时候,看见爬在门台子上吃油香的孙子孙女,他心又硬了。“胡大啊,我娃回来了,家里紧凑着没处去!”

他嚯地站起,又抡起了斧头,只“嚓!”地一声,那杏树皮开肉绽,绿叶纷飞……

他像砍着了自己一样,扔了斧头,坐在房基上,一边擦眼泪,一边卷旱烟。

儿子说:“大,砍一棵老杏树,值你这么吃力吗?”

女儿说:“大,这棵树,一年光是花儿繁,结的杏子越来越少,砍了它,咋就让你这么难肠?”

孙子孙女过来了,捡起地上新鲜的树骨树叶问爷爷:“爷爷,这是啥?”

老杨起身砸掉烟头子,一手抱起孙子,一手抱起孙女,啥话不说,走了。

很远的地方,他放下孙子孙女,问:“我的乖孙子,站在这里能看到咱家吗?”

孙子孙女伸着稚嫩的小手指,指着郁郁如盖的大杏树说:“爷爷,那大杏树下就是咱的家!”

老杨的心酸得啊,疼得啊……他伸出两条杏树杆一样的胳膊,抱起孙子孙女,用满脸的胡茬蹭了孙子蹭孙女。

老杨和孙子孙女在一起的时候,老伴和儿女在一起。

老伴说:“儿子啊,女儿啊,当年你们还小,也许记不得了。这棵杏树可是咱搬家的那年,你大从咱老家门口移来的。这树的根子苦啊……人常说:人挪一步活,树移一步死。为了这棵树的活路,你大可是没少费心。它好不容易活了,也活大了。如今,我们活好了,咋能砍了它,死了它呢?”

“对!就是这个理儿!”老杨抱着孙子们进来了,他感激地望着老伴儿,看着老伴儿穿的自己买的花衣服,他觉得好看、值当!

他毋庸置疑地说:“下点苦,把西面的坑填了,房基挪挪,让出两米留给树!”

听了老杨的说法,一家子眼前头一亮,再出去,眼前头一绿。

老家的树篇9

在家乡我所居住的那个小山村的东头一片开阔的场地中间,有一棵老松树。据本村的老人讲,老松树的年龄大约在七百岁左右。直径约有一米七,树高约七米左右,树冠庞大,夏季二百多人在树下纳凉,还有我们顽皮的孩童在其间穿梭嬉戏的空间。自从我记事起,无论春夏秋冬,严寒酷暑,老松树常年郁郁葱葱,枝繁叶茂。大娘、婶子们在树下做针线活,喂孩子,聊天;老人们在树下对弈,村子里有什么通知、新闻都是在这里传播出去的。乡里电影放映队来村里放电影,就会把银幕扯在树枝上。大树下简直成了我们村里的文化、娱乐中心。特别是到了秋末,树上结出了密密麻麻的松壳,宛若小灯笼,挂满树冠。可是大人们却不允许我们爬上去摘松壳。只有等到初冬松壳熟透了,自己落地后,才能去捡。大人们说,这棵树是“神树”,村里好多男女老幼都认这棵树为“干爹、干妈”。每逢过年过节,村里好多人都来到这里上供、祭祀,祈求保佑其一家平安、健康。

据老人讲,抗日战争时期,这棵树还立了奇功呢。抗日战争进入“相持”阶段,日寇在鲁东南进行“蚕食”,“扫荡”。一天,五十多个日本鬼子在七十多名伪军的引导下来村里“清乡”。由于情报失误,一位来村里指导工作的八路军营长正好被堵在村里,情况万分紧急。一位民兵队长急中生智,建议把营长藏到老松树上。果然躲过了日寇的眼睛。据说解放后,那位营长做了省部级大官,还专门来村里感谢老松树对他的救命之恩呢。从此以后,这棵树就更加出名了。

我们小孩儿对老松树的兴趣却不在它的历史悠久与功绩,而是垂青于它结出的松壳、松子和树下的乐趣。每年秋后,当松子成熟了的时候,我们几个小朋友趁大人们不注意,便悄悄地爬上老松树摘松壳。然后来到空地上用石头砸松子吃。嚼着香喷喷的松子,香在口中,甜在心中,惬意极了。有时,趁大人们去田间干活的时候,我们爬上老松树捉迷藏、玩游戏,老松树记载了我们童年的快乐与无邪。

我到县城读初二那年,适逢山东干旱无雨,土地都裂开了一道道横七竖八的缝隙。四元多的学费让父母唉声叹气。就在因为四元钱决定我退学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在城里大街上看到的商贩卖的松子。于是,我瞒着父母,与一位与我一样因为交不起学费而面临失学的小朋友,趁天黑爬上老松树,摘了一大袋子松壳,抠出松子,拿到城里卖了十元一角钱,及时地交上了学费,使我得以在求学这条路上坚定地走下去。

老家的树篇10

说到它是老树,的确不辜负“老”这个字。据几代老乡估摸算来,大概有一百岁高寿了。看哪,老枇杷树那坚硬而饱经沧桑的树皮,仿佛诉说着一个又一个传奇的故事。老乡们爱戴它,给它挂了一个牌子,让路人感受那不变的风貌,体会那饱经的沧桑。

又是一个盛夏,炎炎的烈日无情的炙烤着无遮无拦的大地。此时的老枇杷树,早已枝繁叶茂,一片片又绿又宽大的叶子几乎是密不透风的叠在一起。老枇杷树并不是很高,但伸出去的枝叶鬼斧神工一般形成了直径大约十米的的绿色伞盖,远远看去,又像绿色的大蘑菇,也像短柄的绿伞,这绿伞,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一个天然的遮阳处树下有两家小店,屋顶上那一层厚厚的泥,全是老枇杷树落下的叶子堆成的,正好遮了阳光,非常凉快。天热了,收工回家的老乡们喜欢到这两家小店聚聚,喝着清茶,光着膀子打麻将、扑克,那叫一个凉快。老乡们都感慨:”这树虽老,却还能遮阳。没了它,都不敢想象会热成什么样了!”就这样,老树在炎热的夏天无私地为老乡们送去了阴凉和清爽。

刺骨的冬风剥去了老枇杷树的外衣,它只能伸着光秃秃的树枝,抵御着冬风的冲击。但是,随着冬天到来的还有春节。春节快到了,老乡们怎么会忘了无私的老枇杷树呢?他们给老枇杷树披上了红灯笼外套,还给它烧香。原本光秃秃的老树,一下子变得好看多了。因为老乡们认为老树是他们的守护神啊!就这样,老乡们在冬天,守护着老枇杷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