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钱儿十篇

时间:2023-03-30 09:10:51

榆钱儿篇1

家乡的老宅子里有棵老榆树。

这棵老榆树有些年代了。听年长的人说,算起来它比我的年龄大出几倍。她那斑驳的树干裂纹,记载了岁月的沧桑,见证了时光的印记。尽管这样还是十分茂盛,每年都是榆钱儿满树,然后随风飘撒,潜入土壤,来年又是一个生命。

老榆树树冠硕大,枝桠茁壮。在高高的枝桠间,有个老鸦窝。记得小时候,父亲极其反感老鸦每天呱噪,就爬上去拆毁老鸦精心的建筑,拆下的干柴棒棒足足有一大箩筐。奶奶把这些柴火收集起来,备做冬天取暖。一到春天,父亲又攀上树,采摘那些榆钱,然后洗净了,搅拌上少许面粉蒸熟,加上蒜汁食盐用来食用。在那个年代,家乡好多人家都是用榆钱儿补贴春天粮食不足。待到榆钱儿成熟,家里的人把随风飘落的在地上的榆钱扫起来,轻轻搓掉籽粒炒熟存储起来,冬天闲暇时当作零食。焦熟的榆钱籽很是香脆,赛过葵花籽和花生米。

那时候的乡下,榆树用处极大,因为它木质坚硬,建房屋、做家具堪称极佳的材料。它的树皮剥下来晒干粉碎是优质的“香火”原料。嫩芽时的榆树叶可以食用。

最让我情结难泯的还是榆钱儿。榆钱儿,圆圆的。从苞蕾绽放,渐渐地由绿色慢慢发黄,转而变白成熟。中间鼓鼓的那粒种子,看起来毫不起眼,然而正是这颗小小的籽粒,延续了这个植物的生命。时代变迁,从不懈怠,随着季节的轮回,无声无息地繁衍着后代,当春天来临的时候,榆钱儿告别漫长的冬眠,幼芽破土而出,娇嫩的生命在风雨的洗礼中顽强生长,为人间涂上绿绿的色彩,洒下浓浓的绿荫。榆钱儿在随风离开树干枝桠的那一刻,就去寻找新的生存沃野,重复演绎生命的精彩。那种不屈不挠、无休无止、永远向前、永不停止的潜在精神,是我永远的牵挂。

榆钱儿篇2

文/陈雪焦

1975年春节前,我与老伴儿在塞北相识、相恋后,决定到双方老人家度假,旅行结婚。

第一站先到天津的我家。父母虽满怀喜悦,热心接待,怎奈不敢大操大办。那时提倡移风易俗,新事新办,再加上我家仅有两间平房,住着两代好几口人,“洞房”只好设在院内临时搭建的不足5平方米的棚屋里。一张简易的木板床、一个烟囱炉子就是全部家当。

入睡前,妈妈请来儿女双全的婶子为我俩铺床,口中还念念有词,祝福我俩夫妻恩爱、早生贵子。老伴儿嫌婚事平庸无奇,缺乏浪漫情调,我就偷偷取来红酒,夫妻自斟对饮,庆贺自己的婚礼,倒是别有一番情趣。

随后来到岳父岳母家,老人请厨师摆下几桌酒席款待贺喜的亲朋,热闹的场面让我们找回缺失的遗憾。她家是三代同堂,住房更是拥挤,我俩只能暂住院内角落的棚屋。拉灯搭床,生上煤火炉子烘烤一番,临睡前再将炉子“请出”,以防煤气中毒。

救命的榆树钱儿

文/张克

1960年冬,我因病不能在哈师大上学了,回到牡丹江市的大姐家。大姐家住在北郊桦林镇,虽说他们也吃供应粮,可四个大大小小的外甥正在长身体,供应粮也不够吃。家里添了我一个大人,会过日子的大姐只好用“粮菜”结合、以喝粥为主的办法维持,一家大小总算对付了一冬。

可是到了开春时,就难以为继了。我和两个大外甥到刚刚开化的土豆地找头一年秋天落在地里的冻土豆,寻找掉在地上的豆粒和苞米棒子。后来,大姐领着孩子们挖野菜,像挖宝一样在山坡上到处寻找。在桦林的橡胶厂是有好几千人的大厂,他们的工人家属齐上阵,野菜在桦林镇周围很快再难见到了。

大姐家终于断顿了,一连几天每天一顿菜粥,大人们可以挺着,可孩子们受不了。由于常常腹泻,缺乏营养,孩子们越来越瘦弱,小脸变成一条条,灰黑灰黑的,一双双明亮的眼睛没有了光泽。

想减轻点家里的负担,我几次提出要回哈尔滨上学,他们坚决不同意,怕我病倒了没人管。大姐夫是个能人,管镇里牛马车跑运输,一冬天想方设法给家里弄吃的,如今也愁眉不展。有时他故意躲出去不在家吃饭,晚上回家,大口大口往肚子里灌水。四月中旬的一天,他竟然一天一夜没有回来。

第二天早上,大姐和我刚要去找他,看到他正在大门里边,趴在一个大麻袋包上呼呼大睡,右手还紧紧地抓着另一个大麻袋包。只见他帽子没了,头发乱得像团麻,满脸是土,血道子横七竖八,上下身的衣服被划得丝丝条条,就像旧社会里的叫花子。他看见我们的第一句话是:“快给孩子们吃榆树钱儿,可嫩呢!”指了指麻袋包,又昏睡过去。

两个麻袋包里全是新鲜的榆树钱儿,孩子们也顾不得洗了,抓起来就往嘴里塞。大姐找出点苞米面和糠麸洒在洗过的榆树钱儿上,又擀了点盐面撒在上边,蒸了满满一大锅,全家人饱饱吃了一顿。

原来,大姐夫这两三天把桦林四周转遍了。头一天早上,带了两个麻袋两根绳子,奔了东山沟,走出十多里,终于找到一片榆树林,枝条上满是一串串的榆树钱儿。整整一天他在树上爬上爬下,脸、手和衣服都被划破。天黑了,麻袋也装满了,这才扛着一袋拽着一袋往回走。走不动了就爬,一直到天亮才爬进了家门。

榆钱儿篇3

读了著名作家刘绍棠的散文《榆钱饭》,仿佛把人生的视线一下子扩展和延伸了。作者从亲身经历中截取几次吃榆钱饭的生活片断,多层次、多角度、多侧面地巧用对比,鲜明而深刻地反映出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农村经济日益发展,农民生活日益提高,以及人的心理观念明显转变的新风貌,热情讴歌了新时期党的路线、方针和政策。

一、作者从不同的历史时期,榆钱儿在丫姑和“我”生活中的不同作用进行对比。文章开篇就写道:“我自幼常吃榆钱饭”,“那时候,我六七岁”,“年年青黄不接春三月”,“常跟着比我大八九岁的丫姑”捋榆钱儿,“捋满一大筐,背回家去,一顿饭就有着落了”。“九成榆钱儿一成玉米面”,蒸熟盛进碗里,“泡上隔年的老腌汤”,吃着“顺口”,也能“哄饱肚皮”。“哄饱”,实则未饱,但毕竟聊胜于无,可以暂时救命。寥寥数语,点明了榆钱儿是“我”小时候和丫姑等劳动人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主食”。没有它,就没有什么可填肚子。好在“村前村后,河滩坟圈”,“一棵棵老榆树耸入云霄”,一串串榆钱儿“挂满枝头”,这是属于穷人的谁也夺不走的救命粮。对穷人,其作用不言而喻,它形象地揭示了旧社会劳动人民的悲惨生活。因此,小时候的丫姑和“我”对榆钱儿有着特殊感情。

十年内乱中,“政策一年比一年‘左’,粮食一年比一年减产”,仓库里“饿得死老鼠”。人们又只有“盼老榆树多结榆钱儿”了。丫姑家的“饭桌上有我一副碗筷,年年都能吃上榆钱饭”。几句话,勾勒出这个时期,丫姑母女和“我”与榆钱儿又结了缘,榆钱儿在生活中又是不可缺少的了。不多几笔,又形象地揭露了极左政策给人民带来的灾难。

第三个时期,1980年回乡,“不知是想忆苦思甜,还是打一打油腻,我又向丫姑和二妹子念叨着吃一顿榆钱饭”,“可是磨破了嘴皮子,却不能打动二妹子”。1981、1982年亦是如此。原因何在?因为“不见亏粮了”,有的是“大米白面”,“更有鱼肉了”。谁还瞧得起榆钱儿!在“我”,也是鱼肉吃腻了,才要吃一顿换换口味而已。可见,吃榆钱饭的意义与以前截然不同。看来,“我”要跟榆钱饭做最后的告别了。“二妹子的女儿长大,不会再像姥姥和母亲,大好春光中要采榆钱儿充饥”。

对比中,三个时期榆钱儿的不同作用历历在目,从而对旧社会进行了无情的鞭挞,对极左路线进行了深刻的批判,对十一届三中全会后的路线、农村大变样,进行了热情歌颂。

二、从不同时期,榆钱儿在丫姑、“我”和二妹子心目中的不同分量、地位进行对比。文章第二段道:小时候,“榆钱儿是穷苦人的·救·命粮”。一针见血地指出了旧社会榆钱儿在穷苦人生存中极重的分量和重要地位;第十四段又有:“左”的那个年代,“老榆树又来·救·命了”。两个“救命”,形似而义不同。旧社会,是因为封建剥削制度造成的;而十年内乱中,是人为的饥荒。一个“又”字,掷地有声,道破了“左”的政策的危害性。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一切都变了样。1981年回乡,“正是榆钱儿成熟的时候”,正巧丫姑“双喜临门”,怎么能吵着要吃榆钱饭,给人家“煞风景”!1982年春,“又见老榆树挂满粉个囊囊的榆钱儿”,“我”因为“一连几天鸡鸭鱼肉烧肚膛”,“不禁又口馋起来”。可刚一提出,二妹子就“脸上挂霜”,气鼓鼓地说:“真是没有受不了的罪,却有享不了的福,你这个人是天生的穷命!”一顿劈哩啪啦,抢白得“我”瞠目结舌。“我知道,眼下家家都以富为荣,如果二妹子竟以榆钱饭待客,被街坊邻居看见,不骂她刻薄,也要笑她小抠儿。”无怪乎二妹子要“寒”着脸了。可见,这时期的榆钱饭,被富裕起来的农民视为“穷”和“贱”的标志了。而此时“我”想吃榆钱饭,不是“命”,而是“口馋”,是因“鸡鸭鱼肉烧肚膛”,要换换口味。

从这些对比中,鲜明地反映出丫姑、“我”和二妹子在不同时期对榆钱儿的不同心态。

三、从小时候的丫姑和“我”、小时候的二妹子和现今的小顽童们对榆钱儿的不同态度进行对比。小时候的丫姑和“我”认为“榆钱儿好吃”,“生吃很甜,越嚼越香”;只要一见霜凌冰挂的榆钱儿挂满枝头,就馋得“淌口水”。

吃粮靠集体那些年,“二妹子做了丫姑的接班人”,“身背大筐捋榆钱儿”;“我”沾她的光,“混个树饱”。“混个树饱”的弦外之音,是无可奈何的事。

现今的小顽童们,不愁吃,不愁穿,无忧无虑,只是“爬到老榆树上掏鸟儿”。只是被二妹子装作拉着脸,变戏法般,才被罚得“每人捋一兜”榆钱儿。

这些对比,以榆钱儿为“试剂”,把三代人孩提时代的不同命运生动地展示出来,令人叫绝。

四、以吃榆钱饭为线索,在对比中行文,展开情节,突出中心。文章开头,作者就以“我·自·幼·常·吃榆钱饭,·现·在却很·难·得了”作总括对比,统领全文。一个“难”字,突出榆钱饭已成了历史,为文章主题定了基调。

进入正文,又以小时“常吃”,中“又”吃,与三中全会后“难得”进行对比,展开情节,以控诉过去,批判极“左”,讴歌今天,展望未来,昭示出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的路线、方针、政策是强国富民之本。

结尾,作者用浪漫的手法、诙谐的笔调,趣写榆钱饭将成为北京大饭店的“珍馐佳肴”,与开篇的“常吃”,继而的“又”吃、“难得”相辉映,起了画龙点睛,深化中心思想的作用。

榆钱儿篇4

“想去,你自己去!”钢镚刚想说“我跟榆钱去穿越”,抬头看见老爸的目光,咽了回去。

“我想去!”高朗说。

“不去!”钢镚坚定不移。

老爸只好挂断了电話,让他们再商量。

高朗想去上海,钢镚想去古徽州,两个人争论不休。榆钱晃了晃触角:“要我说——”“钢镚,”钢镚老妈的女高音打断了榆钱,“妈给你报了一个先修班,每周五上午,补习英语和——”

“哗啦”,椅子翻了,钢镚卧倒惨叫:“天哪,不活了,破先修班,我不上!”

“钱我都交了,不上不行!”老妈黑着脸说完,出去了。

“带我消失吧!”钢镚爬起来,一头扑到床上。抬头正好和榆钱四目相对。钢销两眼放光,压低声音,却很坚定地说:“我要离家出走!”回头看看高朗,善良的小公子满眼同情:“哥,高公子,您就委屈一下,咱们去穿越,中不?”

高朗摸摸脑袋:“穿越可以,离家出走——”“嘘——”钢销跳起来,截断了高朗的話,小声说:“咱们不辞而别,穿越过去,多玩几天,先逃掉先修班再说。”

“不行!”榆钱坚决不同意,“让你爸妈着急,我不干那缺德事。”“就是,就是,”高朗也帮腔,“出必告,返必面……你那天背的《弟子规》上是有这么一句吧?”

“切,还说我呢?”钢镚翻着白眼,“想当初你还不是不辞而别,跟我们来北京的,哼!”高朗被噎得说不出話来。

不管钢镚怎么闹,榆钱就是不同意,一气之下,出去打球。

一直到吃晚饭,他都没回来。高朗和榆钱到常去的篮球场找,漆黑一片的篮球场,空无一人。“闻到钢镚的臭脚丫子味儿了吗?”高朗问榆钱,榆钱颤动着触角,好半天才皱紧眉头说:“怪哉,我闻不到呀,难道他跑远了?真离家出走啦?”

回到家,钢镚爸妈乱了手脚,到处打电話,还报了警,折腾到12点,再也等不住了,要出去找。高朗拦着他们:“叔叔阿姨,我再去找,要是我找不到,你们再去,好吗?”

好说歹说,把两个人劝住,高朗再次出了门。

“怎么办?”高朗坐在台阶上,紧皱眉头。

榆钱跳到树梢上,颤动触角,好久,又跳回高朗头上:“怎么会闻不到呢?我觉得他没那胆量自己出走。”

“会不会?有什么气味遮盖了钢镚的臭味儿?比臭脚丫子更臭的臭味儿?”

“哎呀!”一句話点醒梦中“兽”,“该死。被钢镚弄糊涂了,走——”他们围着小区转了一圈,回到家。

“找到钢镚了!”一句話出口,钢镚爸妈都跳起来看:“儿子?钢镚呢?”他们往高朗身后看,高朗神神秘秘地说:“要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给他唱一出苦肉计,准能找着他。”

高朗在钢镚爸妈耳边嘀咕了一阵儿。

“不会吓到他吧?”老妈有点儿犹豫。

“哼,”老爸说,“敢离家出走,也该教训教训他,就这么办。你去存钱吧,我一会儿就下去。”高朗陪着阿姨出了门。

深夜,大街上空无一人。

钢镚老妈来到农行的自助银行,里面有一个人背对着门,在操作ATM机。老妈呼吸急促,走到一台机器前。把卡去,掏出两千块钱……

忽然,一个黑影蹿进来,勒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抓起钱,塞到口袋里。“啊——”钢镚老妈的一声尖叫。惊醒了被吓傻了的高朗,眼前这个陌生人高高大大的,大夏天穿着一件带帽风衣,帽子垂下来盖住半边脸。“你,你……你干什么?”

“老子要钱!”那人哑着嗓子低沉地说,紧了紧勒着女人脖子的胳膊,“哎呦!”那人忽然一声惨叫,松开了胳膊,跳着脚叫个不停。原来是里面的那个人,扑过来狠狠地踩了抢劫犯一脚。高朗反应挺快,扑上去一把抱住:“哈哈,钢镚,我看你往哪里跑!”

那人果然是钢镚,他挣扎着叫嚷:“死高朗,滚开,不抓抢劫犯,你抓吗?”

“哈哈哈哈……”所有的人都笑了起来,抢劫犯脱下了风衣,抹了一把汗,“老天爷,热死我啦。”

“爸?”钢镚惊叫起来,“怎么是你?”

“哈哈哈哈……”高朗笑得直不起腰来,“榆钱妙计安天下,出走钢镚要回家。”

老妈扑过来抱住钢销,捶着他的后背:“你要急死老妈呀?”

“我不上先修班,我要出去玩,我要去穿越——”一不留神,“穿越”这个词溜出了嘴巴。“什么?穿越?”老妈怀疑自己听错了,“你穿越剧看多了吧?”

钢镚扫了一眼高朗幸灾乐祸的样子,一狠心,说:“我还用看穿越剧?我就是演穿越剧的,榆钱是大导演,嘿嘿,榆导出来吧。”

老爸摸摸儿子的脑门:“儿子,你的脑子——”

高朗赶紧插話:“叔叔,您别听他的,刚才受点刺激,哎呦!”高朗抱着被钢镚踩疼的脚丫子,蹦了出去。

钢铡不管那一套:“我要去穿越——榆钱,你出来——你的苦肉计得逞了,你出来——”

“好吧——”榆钱慢吞吞地从ATM机上站起身,用触角点着钢镚,“算我倒霉好吧?自从被你这倒霉孩子捡到,我老人家算是被你吃定了。”

榆钱一现身,爸妈再次晕菜,两个人晕乎乎地被高朗和榆钱“搀扶”着,回到了家。

坐在客厅里,两人一兽讲了这一段时间的经历。

先从昨天说起,钢镚想不告而别,榆钱不同意,钢镚就赌气跑了。知道榆钱触角灵敏,怕被他闻出来,所以藏到银行的ATM机旁边,借钱味儿来掩盖自己的味儿。谁知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榆钱想到了这一点,而且还串通爸妈和高朗导演了一出“苦肉计”。钢镚看老妈遭劫,忍不住跳了出来。

“我容易吗?”钢镚撇着嘴巴,一肚子委屈,

“钻到里面,时刻注意着,一有人来,就赶紧装模作样地操作ATM机。”

然后,榆钱交代了自己和高朗的来历。

爸妈张大了的嘴巴,一直到榆钱说完,都没有合拢。

原来,榆钱是儿子捡回来的一枚铜钱,又可以变形为一个无敌小神兽貔貅,可以带孩子们去穿越。高朗也够神奇啦,竟然是来自唐朝长安的贵胄公子。

至于孩子们这一段时间的穿越经历,就更神奇啦。从古代到未来,从中国到外国,见过孔子,还给犹太人讲过课?天哪!

过了好半天,老爸才把自己有些僵硬的下巴推回到原来的位置,咂巴咂巴嘴,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話:“没想到,穿越就在身边!”老妈也醒过来,摸摸高朗的头:“孩子,阿姨这儿,就是你的家。”

高朗心里一热,眼泪差点儿掉下来。

老爸小心翼翼地摸摸榆钱的触角:“你,啥时候带我也穿越一回?”

老妈推了老爸一把:“想得美!要穿咱们一块穿,想自己去自在?没门儿!”

两个孩子又都笑了。钢镚趁机问:“那我的‘跨时空穿越游申请’,两位大人也该批准了吧?”“批准!”老爸大手一挥,“谁说学校学到的才是知识,生活中学到的也很重要。老婆大人,您说呢?”

老妈犹犹豫豫地说:“先修班的学费,我已经交了,退学怕是会扣50块钱的。”

“啪!”钢镚甩出一张绿色钞票,“这钱,我出了,买我一个假期的自由。”

为了叫爸妈放心,榆钱从自己的触角上拔下了一根细毛,吹了口气,叫着“变!变!变!”细毛眼瞅着往大里长,不一会儿。就长成了圆珠笔那么大、那么长,一头粗,一头细。老妈拿起来看,竟然是中空的,简直就是一只小喇叭。

这是榆钱的一部分,携带着榆钱的信息,可以作为一部跨时空手机使用。上面有一个绿色键,按下去就可以和榆钱通話;喇叭蜂鸣震动的时候,就是榆钱在呼叫,按下绿色键就可以接听了。

有了这个东西,爸妈可以和孩子们保持联系。

爸妈放下心来,和孩子们商量着签订了一个协议:

双方签上自己的名字。在老妈的强烈要求下,钢镚摁下了自己的手印,摁完了手印,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往下扒袜子。“你干吗?”高朗问。“我再摁个脚印。”钢镚头也不抬,大脚趾头在红印台里点一下,又摁到了协议上,然后单脚跳着,拿纸巾,把脚趾头上的红色擦净,穿上袜子。他抬头望向瞪眼看着自己的一屋子人,目光停在榆钱身上:“可以出发了吧?”

“古徽州?”榆钱最后确认目的地,滴溜溜转起身来,一个大大的立起来的铜钱出现在面前。钢销和高朗往钱眼儿里走,老妈一把扯住儿子:“儿子,妈怕……”老爸扳住妻子,推了一把儿子:“好男儿志在四方,让他去吧!”

白光一闪,钢镚就听不到老妈的呼唤了。

他们站在古徽州的街道上,窄窄的青石板路两旁是各种各样的店铺,茶行、布行、米行……一条小河,细细的水流清澈无比,曲曲折折流淌在路旁、脚边;时不时会看到有女人提着篮子,在小河里洗着通红通红的辣椒。

“找个工作吧,咱不用魔法,自力更生怎么样?”榆钱说。

“有那个必要吗?”钢镚不同意,有无敌小神兽作伴,还费那个劲儿干吗?榆钱不理他,在行人头上跳来跳去。

“哎呦!”迎面走来一个道士,肩头扛着招牌,上面写着“测字算命”。和钢镚擦身而过的时候,招牌蹭了他的眼睛。“小心点儿,好不好?”钢镚揉着眼睛嘟囔着。那个道士走远了。

“榆钱,”钢镚叫着,又模仿榆钱平时的自恋口吻,“没有俺无敌小神兽办不成的事儿。闹了一晚上了,肚子饿得咕咕叫,咱们去吃点儿什么?然后找个酒店,美美地睡上一大觉,然后再欣赏古徽州的风光,如何?”

咦?半天没有榆钱的回应。

钢镚小声叫:“榆钱?榆钱?”没人答应,“榆钱哪去了?”高朗也正纳闷呢:“不知道啊,刚才不是还在行人头上,跳来跳去吗?”

大概是跑到前面侦查情况去了吧?这么想着,两个人也就安下心来,溜溜达达地往前走。一直走到江边,也不见榆钱回来。

榆钱儿篇5

其实,老北京人素来就有春季吃野菜的习惯,也并不是穷人家庭的专利,即使是有条件吃新鲜菜蔬的宅门儿,也有这种种吃野菜的风俗。

在北京的郊区以及城根儿或护城河堤坡儿生长有许多野菜,最先能食用的是白蒿、荠菜,而后的柳树芽儿、榆树钱儿、枣树芽儿、花椒叶儿等就可以接着吃了。

白蒿拌豆腐

白蒿的学名叫茵陈或茵陈蒿,属多年生的草本菊科。嫩茎、叶能人药,性微寒、味苦,有清热利湿的功能。

取白蒿二两去根洗净,用沸水烫一下,再用凉水浸泡半小时,待苦味渐淡捞出控干水分。用刀将白蒿切成细末,撒精盐少许腌制。将北豆腐一斤洗净控干水分,用白拭布包裹攥碎放入盘中,再把腌好的白蒿末撒在碎豆腐上,加香油少许即可上桌,拌匀后食用。

老北京素有“正月茵陈二月蒿”的说法儿,所以吃茵陈一定要在正月里去挖,到了二月就是吃蒿子的节令,而后就苦得不能吃了。北京正月的西山茵陈可以泡到白干烧酒中,七天后就可饮用这种“茵陈酒”。

荠菜团子

荠菜是一种古老的野菜,亦可入药。在《诗经》中有:“谁谓荼苦,其甘如荠。”可见远在几千年前的先民们就有食荠菜的习惯了。

将荠菜洗净去根,用沸水烫一下,再用凉水浸泡半小时,待苦味渐淡捞出控干水分。用刀将荠菜切成细末,撒精盐少许腌制,再放香油少许搅拌。放蒸锅加水铺上笼屉布,待锅开后再开始包菜团子。把用温水搅拌和匀的棒子面(玉米面)放在手心里捏成碗状,再将荠菜馅填入后双手揉捏成团放入锅内。蒸约15分钟后即可出锅放入盘中,上桌后应佐以醋蒜泥、辣椒糊最为适口。荠菜还可以与猪肉一起做馅,包饺子或大馄饨。如果洗净生吃,蘸蒜酱或生黄酱的口味也很不错。

荠菜性凉,有凉血止血之功能,能治吐血、尿血、痢疾以及妇科的崩漏和肾炎等病。

凉拌柳树芽儿

老北京人素来就有清明时节上坟扫墓插柳的风俗,此时不免捋几斤柳树芽儿吃个鲜儿。最好吃的柳树芽儿当属海淀六郎庄的垂杨柳,东直门外护城河边菱角坑的柳树芽儿也属上乘。现在马路两旁的柳树污染严重,又脏又黑的柳树芽儿绝对不能食用。

一般最好选用垂杨柳芽儿,立柳(旱柳)不但好采摘而且也比较味苦,离河边近而水分大的柳芽儿口味最好。

先将八两柳树芽儿用清水洗净控干,再用大武火坐煮锅加清水,待水沸后倒入洗净的柳树芽儿冒煮。捞出控后放入冷水中浸泡半小时,待苦味消除,捞出控干水分装盘。加精盐搅拌匀后再放香油、醋、蒜泥,如果加花椒油或辣椒油也很好吃。

柳树芽儿还可以包棒子面菜团子,当然以凉拌口味最佳。榆树钱儿

现在北京的榆树不多了,据说早年在什刹海西边的李广桥一带都是榆树。城外的双榆树到城里的榆树馆,从这些地名中就可以得知当年北京曾经生长了很多榆树。

春季的榆树钱儿是野菜中最好吃的上品,旧时人们若是看见榆钱儿准会捋下一把来放在嘴里尝一尝。刚刚长大的榆钱儿味道甜甜的,而且越嚼越甜。

用榆钱儿可以做棒子面菜窝头、贴饼子、蒸蜂糕等,它不同于其他带有苦涩的野味菜。这些食物的制作方法也比较简单,只需要洗净加盐后放在棒子面里蒸贴即可。一般比例是以能与面粘在一起为标准,如果面太多就有些硬,吃起来口感不太好。

有的人讲究在做榆钱儿的菜窝头时加些花椒油或香油,其实用新鲜白棒子面制作不加油盐只加榆钱儿,吃起来口感会又香又甜。

位于什刹海前海西街恭王府后花园的榆树钱儿最著名,那里还有北京唯一的花园关隘名为“榆关”,在关前土山上都是生长着几百年的古榆树。这里的老榆树距离池塘较近,所以这里的榆树钱儿最甜。当年的老王爷每到春天也吃几块用自家树上的榆钱儿和棒子面蒸的蜂糕,据恭忠亲王的曾孙毓继明先生回忆这种习俗还一直传到了他们1938年离开恭王府的时候。现而今您虽然不能吃恭王府的榆树钱儿,若是赶在春季到那里看看数十棵高大的榆树也应属京城一景。

枣树芽儿

北京城的枣树原来也很多,春季吃枣树芽儿的习俗在城里并不多见,但生活在城根儿或京郊的农民们却有这种习惯。

采摘酸枣树的嫩芽最为上乘,北京当属城墙上的酸枣树最多。京郊以黄土岗、八宝山、老山、石景山以及西山坡地的酸枣树最好采摘,那里的酸枣芽子较甜而且还能制茶。

用一斤酸枣芽儿洗净加盐少许腌制,再加棒子面搅拌,加少许水后放到热笼屉中蒸制30分种即可出锅。吃时加醋或辣椒油搅拌,也可待放凉后加猪油葱花如同炒饭一样食用。

制作枣树芽儿茶有两种方法,一种是炒青,另一种蒸晒。将采摘下来的两片叶的嫩芽直接用生铁锅杀青炒制,前后两到三番即可。此种方法如同制作绿茶,但无需用茶油润锅。再有就是将比较老的枣树芽片放到蒸锅中蒸制20分钟,出锅后放到笸箩中晾晒,待八成干时用手搓制成团再下铁锅烘炒即成。

此两种枣芽儿茶也因不同种类和不同产地而口味略有不同,一般讲酸枣芽儿制作的茶不如大枣树的嫩芽制作的味烈。

旧时要是到西山或郊区人家串门,待客时常用枣芽儿茶。到门头沟或上方山的佛寺道观中游览,僧道师父们必然也要以枣芽儿茶来待客。如果用上方山的泉水沏泡,此种茶叶的口感会与其他茶类绝然不同的。

花椒叶儿

在北京的半山区几乎家家都有花椒树,城里或近郊也有种花椒树做篱笆圈的。一股菜园子的地头畦埂上也种几棵花椒树,为的是防虫伤菜。在初春之季,花椒的嫩芽刚刚长出,待有四五片叶子时即可采摘。用花椒叶子可以做棒子面菜窝头或贴饼子,但是最好吃的是裹上白面糊油炸。下面我就向大家介绍一下炸花椒叶,您要能找得到嫩花椒叶不妨一试。

先将花椒叶用清水洗净控干,再把白面加水搅拌成糊状。待面糊醒至十几分钟后加精盐少许,把花椒叶放入面糊中。用中武火坐铁锅放入花生油一斤,待油热后把花椒叶三片一组地入锅。待花椒叶在锅中定型后即可翻锅,炸至金黄色即可出锅入盘上桌。

此种炸花椒叶最好是趁炸得酥脆时食用,这时的口感最佳,若放凉些就不好吃了。

如果用当年的新棒子面贴饼子,竖着在中间拉一刀,在里面抹上一点辣椒糊,再把新炸得的花椒叶夹上。咬一口大嚼之后,您会觉得一面焦,一面软,中间是辣、成、麻的酥脆花椒叶,吃一口大嚼后的那种口感比吃炖肉还香。

榆钱儿篇6

还别说,这句话挺灵,教室里乱糟糟的声音小了下去,除了几个窃窃私语的同学之外,大多数人都抬起头来看着钢。

钢是五年级三班的名人。同学们都说他老爸好有先见之明,能预见到这小子长大了会有超强的经济头脑,一出生就给取了一个扔到地上、装到兜里都响当当的名字―刚。当然,很快就被同学们用“钢”代替了。

钢没有辜负自己的名字,他一手开办了五年级三班每天下午放学后的“供求频道”,就在卖卖买买之间,赚足了零花钱,正经一小富翁呢!

“各位男同学、女同学,大家傍晚好,欢迎收看每天的供求频道节目!今天钢要去批发蛋黄派、软面包和饼干,八块钱一斤,一斤起卖。请有需要的同学到这里报名预订。供求频道节目到此结束,祝同学们放学愉快!”

“我要一斤蛋黄派!”

“我要一斤软面包!”

“我要……”

……

钢的生意很火。既不用跑腿,又比超市里卖得便宜,为什么不买呢?

钢背着书包走在路上,掰着手指头,嘴里念念有词:“预订了15斤,1斤挣一块钱,就是15块,每一斤里再抽出一个,一共15个。我自己一个星期的早点就有了,这大约又省下15块。每星期跑一次批发市场,净赚30块钱,帅呆了!”

钢走着走着,哎呀,地上有个什么?一枚铜钱耶!

钢是钱币收藏控,看见这枚铜钱,自然是“见钱眼开”。他弯下腰去捡,就在他的手将要碰到铜钱儿,又差那么一点点的时候,一股很大的吸力从铜钱的方孔里发射出来。

“哎呀!”钢一声惊叫,身子不由自主地倒转过来,一头栽进钱眼儿里去了。

钢揉揉眼睛,动了动酸疼的身子,想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刚才这一跤,摔得可真疼!不对,不是摔了一跤!他晃晃脑袋,想起刚才那一幕:看到一个铜钱,低头看,吸力……哎呀,一头栽进钱眼儿里了!

“哈哈哈……”钢笑出了眼泪,简直是笑话,真的钻进了钱眼儿里?我以为只是说说而已,还真有这么回事?

他揉着屁股爬起来,想看看钱眼儿里到底是怎么一个形势。哇―钱眼儿里地方好大耶!貌似是一条宽阔的街道,但不是水泥地,而是坑坑洼洼的黄土大道,微风吹过,浮起一层细细的灰尘。

钢甩了甩胳膊,没毛病,又抬腿走了两步,还好还好,两条腿还能使唤。咦,脚底下有点硌得慌,踩着什么了?他搬起右脚,天哪,那枚铜钱,正牢牢地粘在鞋底上!

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做梦?他小心翼翼地抠下这枚铜钱,仔细查看,“开元通宝”,钢嘴里念着,脑子飞快运转,搜索着知识储备,“对,是唐朝的铜钱,这四个字还是欧阳询这位书法家亲手书写的呢!”

钢把铜钱举到眼前,仔细看着,嘴里嘟囔:“小铜钱呀,小铜钱,你这是把我弄到什么地方来啦?”他无奈地摇摇头,“可惜,可惜,你不会说话!”

“谁说我不会说话?”

钢被吓了一大跳,手里的铜钱“叮当”一声落在地上。他四处张望,没有人,空旷的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今天怪事真多,他俯下身子捡起铜钱。好宝贵的一枚铜钱,可不能丢了!

他看见什么了?眼前一花,铜钱不见了,手掌上出现了一只小小的兽。这只兽头顶上一只角,长着龙的脑袋,马的身子,麒麟的脚,背上鬃毛飞扬,两只眼睛炯炯有神。“你是什么?不会是你在说话吧?”钢自己说着都觉得好笑。

“我怎么就不可能会说话?”声音又响起来,这次钢看清楚了,小兽的嘴巴一张一合,而且眼睛还一眨一眨的呢!

“真的……真……是你……你在说话?”钢激动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当然,是我!我是一只貔貅,我的名字叫榆钱。”

“榆钱?一枚铜钱,不,一个小动物,竟然叫榆钱,是榆树上的榆钱吗?”哪有这么稀奇的事儿,居然叫他碰上了:看见一枚铜钱,一低头钻进钱眼儿里,铜钱变成了一只小貔貅,有个名字叫榆钱。“哈哈,咱俩名字差不多呢,我叫钢!”

榆钱也咧开大嘴笑起来,浑身的鬃毛乱颤。

“是你把我吸到钱眼儿里来的?为什么?这是什么地方?”钢把问题一股脑儿抛给这个古怪的榆钱。

“我听见你嘀嘀咕咕算账,克扣同学们的蛋黄派,简直是钻进了钱眼儿里,所以就带你进来玩玩呗。”榆钱满不在乎地说。

“穿越?”钢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真的穿越?不会吧?你要害死我啦。周一我还要给同学们批发蛋黄派呢,这下子黄了。损失30块钱不算啥,但损失了的信誉,可是千金难买呀!”钢忽然又想到老妈,“我爸妈不见我回家,还不急死?”

“不急,我已经变出了一个你的替身,代替你做乖儿子呢!”榆钱不慌不忙地说。

“赝品呀?有意思!”钢刚想拍手叫好,又发了愁,“可是,我老妈做的水煮鱼、酸菜鱼、两吃鱼,那不都便宜那小子了嘛!”

“这样呀!”榆钱抬起前爪子,撸了一把自己头上的独角,“要是你对穿越没兴趣,我现在就把你送回去?”

“别,可别!穿越多刺激,”吓得钢赶紧摆手,“咱周日下午再穿回去,怎么样?赶得上给同学们买蛋黄派就行。哎,还有……”他忽然想起来什么,“那个钢赝品,会不会帮我写作业?”

“当然啦!”

“真的?”钢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是自然,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下次?”钢挠着脑袋,“还有下次?到时候再说啦。”

榆钱找出一根细绳,钢把榆钱拴好,戴到脖子上,向前走去。一边走,榆钱一边介绍,“这是唐朝的长安城,现在要去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会有惊喜的。”

惊喜?会是什么?钢正在纳闷,就看见前面行人渐渐多了起来,大概是快到朱雀大街了吧。一进入繁华闹市区,钢的麻烦就来了。所有的人都向他投来好奇的目光,指指点点,议论纷纷。那些话儿夹在微风里,一句一句都飘到了钢的耳朵里。

“这是个什么人呀?那么短的头发!”钢摸摸自己的寸头,人家都是用发簪别着头发呢。

“他穿的那是什么衣服?古里古怪的。”钢心里嘟囔:“我这是校服,懂不懂?”

“他背上鼓鼓囊囊的,不会是奸细吧?”钢耸了耸肩,哼,书包都没见过,out很久啦!奸细?我会是奸细?切!

……

人越聚越多,眼看着就把钢包围在了人群中。可怜的孩子一声:“该死的榆钱,你倒是给我换身衣服呀!”

说什么都晚了,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闪开!”几个捕快疾驰而来。人群让开一条路,几个人挤进来,训练有素地散开,包围了钢。“哪来的奸细?”领头的那个人问。

“我不是奸细!”钢大叫,“我是个中学生,我,我是个好人!”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气急败坏地说出最后一句话。

“你这个穿着打扮,必定是奸细!”那个捕头前后左右上上下下打量他,忽然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给我锁了!”

“哗啦”一声,一个捕快抖开锁链子,像一条黑蛇一样,向钢缠过来。他把眼睛一闭,大叫:“救命呀!臭榆钱,死榆钱,这就是你说的惊喜吗?被你害惨啦!”

“慢!”一个声音响起来,稚气中却带着威严。钢睁开眼睛,看见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公子,抓住了锁链。“这是本公子的好朋友,哪里是什么奸细!”

捕快头儿赶紧上前,拱手说:“既然是高公子的好朋友,我们就不……嘿嘿……”捕头干笑着,冲手下人挥挥手,退出人群。马蹄声渐渐远去了,围观的人们也纷纷散去。

警报解除,钢长出一口气,“谢谢,谢谢小公子!”他学着捕头的样子拱手作揖。

高公子也拱拱手,淡淡地说:“兄台尊姓?仙乡何处?”

“我的牙!”钢捂着腮帮子,牙齿都要被这“老夫子”酸掉了,“我,我叫钢,我是从北京来的。”他凑近高公子,“那些捕快好像很怕你耶,你老爸是什么官儿?”

“缸?蹦?水缸会蹦?”高公子莫名其妙,“我老爸?官儿?你是说我父亲吗?家父是翰林大学士。”

“哈哈哈―”钢笑得直不起腰来,“水缸不会蹦,”他从兜里掏出两个一元钱的硬币让高公子看,“这是我们北京的钱,俗话叫做钢。”

“拿走!拿走!”文雅的高公子一反常态,推开钢的手,扭过脸去,“把‘阿堵物’拿开!”

“什么叫‘阿堵物’?”钢被弄晕了。“就是你手里的那东西,拿走!”高公子连看都不愿意看那两个硬币。天哪!一副迂腐的模样,就跟唐僧看见人参果似的。

“你说钱呀?钱是好东西!”看高公子一脸清高,钢只好把硬币收起来,拍拍手,高公子这才扭回头来。

高公子请他到酒楼吃饭,两个人互通姓名,高公子叫高朗,字天澜,从小受“老夫子”父亲的教育,成了一个清高的“小夫子”,谈起钱财来,就觉得可耻。他听了钢的穿越奇遇,一脸的不相信:“古人云: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要想让我相信,须带我到你们1000多年后的北京一游!否则,我是说什么也不会相信的。”

“怎么样?”钢跟榆钱商量,“咱们现在就带他穿回去?”

“行!”榆钱摇身一变,又变回了铜钱的模样,“来,捏住我,专心看着我的方孔。”钢用拇指和食指捏起它,对高朗说:“你也来。”

高朗转过头去:“不!我绝不让自己沾染铜臭!”

钢儿拿“小夫子”没办法,只好妥协:“切!算你狠!你到我身后,揪住我的书包带,就OK啦。”

一股强大的吸力从铜钱的方孔里射出来,两个人翻身栽了进去。

榆钱儿篇7

②记忆中,年少的时候,春天里村庄到处都是榆钱。翠绿的榆钱一簇簇密密地爬在树干上,仿佛在写一部书,风是它的笔墨,每一个字里都粘着甜蜜的味道。

③那时候物质匮乏,我们常常吃不饱,四五月的时候,我们几个伙伴就爬到墙头上摘榆钱树枝,个子高的就爬树,个子矮的就捡爬上树的伙伴从树上扔下来的榆钱。抢来榆钱枝,揪上一簇,放进嘴里,贪婪地嚼,嘴里绿色的汁液顺着嘴角直往下滴,我们顾不上刚换的干净衣裳,抄起袖子就擦。时间长了,袖子上积起淤痂,明晃晃的,厚且坚硬。至今回想起来,那时吃榆钱的滋味那么香甜,终生难忘。

④记得四月末五月初的时候,成熟的榆钱变成了枯黄色,在风中凋落,乡间没有太多的娱乐,我们的许多玩具都与自然有着密切的联系,榆钱就是一种。起风的时候,落在地上的榆钱随着风力滚动,我们顺着风追,嬉笑声在巷子里回响,受惊吓的麻雀飞到高高的树冠上、电线杆上,看着树下嬉闹的我们,似乎也在享受因为一片片榆钱的滚动在幼小的心窝里漾起的快乐。数不清的榆钱浩浩荡荡,滚滚向前,如同战场上出阵的车马,而我们就是驾驶车马的战士,满腔豪情又简单快乐。

⑤故乡的榆钱树似乎有着超凡的生命力,不管命运把它抛到哪里,它从不挑剔,不抱怨,只是抓住机会,生根发芽,石头缝里、泥墙头上、屋檐的瓦逢里,都能扎根、繁衍。只要挨到水分和泥土,它就守住了自己的江山。它遵循的不光是大自然的意志,更是用自身微弱的力量掌握生命走向的信仰,也正是这种意志和力量成就了我的信仰,让年少的我奋勇拼搏,走出了村庄。

⑥光阴就像这榆钱落到岁月深处,我一天天长大,简单的快乐因为纷繁的世事而变得复杂。现在,很少因为一枚落叶的滚动而涌起快乐,因为一株腊梅的斗雪而骤升感动,而那些记忆深处的榆钱却像栽在我生命里程中的一个个路标,留住生命过往的幸福,激活生命前行的力量。

⑦这几年,每回一次故乡,我都要到村庄走走转转,我惊讶地看到村子里几乎没有了榆钱,它们去哪儿了呢?村子里的土路全部变成了水泥路,土墙全部变成了城镇化的统一材料的砖墙,家里的房舍鲜见有木质材料,全部变成了砖、瓦、铁、水泥。这些现代工业化的材质挤占着树木的家园,一点一点地驱逐着树木的生命源头,使家园如此单调。目睹这毫无生气的村庄怎能不让人心生悲凉?

⑧村口唯一一棵榆钱树,网状的树皮布满厚厚的裂纹,就像历史课本上的甲骨文,记录着村庄的变迁史,坚硬水泥覆盖下的土地也对此作了最好的诠释。

⑨再过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我该怎样向出生在城市的女儿描绘词典里“榆钱树”的说明来打开她茫然的想象?

(选自《散文》,有删改)

【阅读训练】

1.通读全文,概括作者对榆钱树留存的幸福记忆。

2.选文第①段在全文中的作用是什么?

榆钱儿篇8

正是春色遍野,百花盛开的时节。因而我们的学校也鸟语花香。

一走进学校就会闻到一阵阵清香。一盆盆瓜叶菊像一位位迎宾小姐,对你展开笑脸。它们的颜色各种各样有大红、粉、红粉、腊粉、粉白、深蓝、蓝的……下阵微风吹来,瓜叶菊便像一位舞蹈家,和彩蝶一起,迎风跳起了美丽而动人的舞蹈,这时的花香味特别浓。走近瓜叶菊,花瓣的颜色很鲜艳,花蕊白色的上面还有一个点。

除了瓜叶菊,还有我最喜欢的紫藤和榆钱儿。

紫藤在小公园里,紫中带白,既香又好看,从教学楼上望去。就像天上的一大片紫云在紫藤架上生了根。等紫藤上一落下一朵花,同学们就争先恐后去抢,不惜一切代价。紫得像葡萄的紫藤不仅仅只吸引了我,而且还吸引了别班的同学。有一个小男孩站在紫藤架下,一双圆溜的一双眼睛盯着紫藤小声嘀咕道:“这是什么花呀,怎么那么像葡萄呀!”看到紫藤那么美,榆钱儿也不甘示弱。榆树上一片绿油油,随着微风,榆钱儿也落了下来。由于奇怪,也很幸运,我捡到了一朵完整无缺的榆钱儿。一闻,一股香味进入我体内,使我感到舒服极了。除了这些花,小公园里还有别的花,千姿百态,有:粉中带白的桃花、垂丝海棠、茶花、广玉兰、含笑等。

花香笼罩着南小,南小正萌发着勃勃生机。

榆钱儿篇9

“三天一小绿,五天一大绿。”只要一下雨,一刮风,小草就开始变得浅绿起来。因为春来晚,夏来早,春天好像越来越短暂,仿佛脱掉棉衣没有几天过度就直接穿单衣了。天气虽冷,绿色每天都会变化一重。

“春风吹,野菜生。”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老北京的穷人家里除了以干菜、咸菜在青黄不接的初春为主菜外,还要以一些野菜充饥熬过春荒,一直挨到阴历三四月时大批的菠菜、小白菜儿上市后才算告终。老北京人素来就有春季吃野菜的习惯。现在北京的榆树不多了,据说早年在什刹海西边的李广桥一带都是榆树。城外的双榆树到城里的榆树馆,从这些地名中就可以得知当年北京曾经生长了很多榆树。什刹海恭王府后花园的榆树钱儿最著名,那里还有北京唯一的花园关隘名为“榆关”,在关前土山上都是生长了几百年的古榆树。这里的老榆树距离池塘较近,所以这里的榆树钱儿最甜。当年的老王爷,每到春天也吃几块用自家树上的榆钱儿和棒子面蒸的蜂糕。

“倒春寒”也很常见,明明变暖了穿上衬衣,却猛然间冷得直哆嗦,赶紧又把羽绒服找出来,这就是俗话说的“春捂秋冻”。老北京的春天当然偶尔也会飞杨花柳絮、刮沙尘暴。其实,除去那几天,老北京的春天还是很迷人的。

榆钱儿篇10

那天,郑小穗去取钱。宋榆从进银行工作后就老跟她说,我们纪律严,我一新人得注意影响。

但ATM机吞了她的卡不吐,她只好踮起脚往营业大厅里瞅。这一瞅才知道,宋榆呆的根本就是边上那个少人问津的窗口,叫什么来着她没仔细看,反正不关储蓄交费贷款的事儿,似乎连号都不用排。

小穗笑嘻嘻地看着那窗口旁边绿色的防盗门,心想待会儿出现在宋榆面前后,他是会放她到玻璃隔断内的办公区喝水的吧。那可真美,银行大门对所有公民开放,但从营业厅到办公区的这道铁门,可不是谁都能进的。

哪知宋榆见了她就挥手让她退。

怎么能退?她都忍了两个月不打扰他了。她坏笑着跑过去将脸凑向窗口说,别紧张,我今天是来办业务的。

防盗门开了,宋榆出来了,可他啪的一声又把身后的门关上了。

小穗还是高兴,上前挽住他说,亲爱的,要是你管ATM多好,那样我就希望我一取钱,它就出小故障。

他挣开她缠上的胳膊,皱着眉问她工作怎样了?

她调皮地说,宋哥哥放心,下次来,保证是领了薪水到哥哥这里来存的。

没事多投简历,别天天睡大觉,没看脸上像栽了两只包子吗?都比营业窗口还要大了。

小穗笑,宋榆是在逗自己呢,窗口是一玻璃墙,她能有那么大一张脸吗?他一定知道,浮在她脸上的,是好久不见他现在终于见他后盛开的两朵花儿。

小穗先和朋友去做健身会籍顾问。那天她做脸部按摩时,发现脸上的肉真比身上厚不少,这婴儿肥的脸要是不拿下,可是会影响到日后一职业女性的干练的。

会籍顾问能在健身中心享受免费健身,等以后对口的工作找到了,肉脸也丢掉了,不就有更多正当理由和身份往宋榆那里跑了吗?

而且在健身中心上班趣事还蛮多。有个VIP,他竟然叫关方。这也太权威了,想想官方都来健身了呢,但这关方却挺拽,那天小穗得知他在某大公司,便想多宣传多拉些会员来。人倒是拉来了,可说到会费他就计较了,说团购得多优惠。小穗只得给他们再多送一个月。

电话报给经理,经理责怪说,会籍顾问是干什么的?是完美宣传,招募会员,维护会员关系啊,你得努力争取最大人气和最大利益。弄得她心里很不爽,再见关方,就如同百姓见了贪官,不言语。

那天正午,她揣着刚领的薪水,用在跑步机上练出的体能,跑了一次小马拉松的路程到宋榆那里,她指着大汗淋淋的脸冲他笑:“看看看,变小没有?我是跑步过来的。”

以为宋榆会给她倒水,以为宋榆会叫她慢点儿喝。可他仿佛比她还累,沉着脸沉着嗓子。

健身器材并不是对所有人都有吸引力的,这样的体会小穗越来越觉得对。她对着几个来中心免费体验的人说了老半天,他们都还在犹豫。

刚好关方进来,小穗便介绍说,这位先生是我们这里最资深的VIP了,相信他的切身体会一定不会让各位失望,我们来听他谈谈。

哪知关方竟然不买账?他全当没听见,冲上跑步机便自顾自地跑着,一个字都没吐。

他们走后她觉得特委屈,泄气地躺在跑步机上。关方这时却来说,郑小穗,我看那几个人就只是来晃晃的。

滚!要不是站在对面的是个人,她真想从地上提一哑铃扔过去。

当月她的薪水领得最少,经理鼓励她,给她一张季度卡,说送给朋友吧,人带人,指不定下月业务就旺了。

那张卡,她想送给宋榆,她又不争气地想他了。电话过去,宋榆没有接。可能在开会吧,就给他发了短信,说在健身中心等他。

跑步机不知道累,但小穗那天知道了。为等宋榆,晚上12点健身的人都走了,她还在跑步机上。小腿肌肉很疼,疼得让她责怪自己不该如此贪婪地来享受这免费的跑步机。

再给宋榆打电话,他关机了。

小穗发现她对会籍顾问这份工作做得好极了,许多会员都拉了朋友来。这些人中,关方给她带来的会员,竟然是最多的。

只是薪水涨了,她脸上的肉也反弹了。同事笑她再放纵下去,就不具备宣传健身的形象了。可关方说不对,只要小穗笑,就是灿烂的。每每关方这样说,小穗就故意扔给他一个笑,真的吗?

是啊!关方总是如此干脆地回答着。她听了会得意地扭头跟同事说,听好啊,我只相信官方的意见。

可是没想到,生日那天宋榆会突然带着玫瑰来找她,而且像以前在大学里一样,亲昵地叫她小麦穗。

小麦穗,我换岗位转窗口了,你再去找我得排号了,不过这样多么好,听着报号听着报号,你就来到我的对面了。小穗开心地笑他酸,问他转什么窗口?他随意地说储蓄啊,有任务的呢。

小穗的会员又来了不少,她却整天犯愁,她为宋榆拉存款做的工作比这个多,可就是没人向她打听宋榆的办公地址和电话。

有一天她坐在地上用脚滚着哑铃,挺郁闷地问关方,是不是朋友间,一提到钱,就都不言语了。关方提起她脚下的哑铃举了两下,看着她说,大概是吧。

但没多久宋榆却打来电话高兴地说,谢谢她这个哥们儿帮了他这么大的忙。小穗不懂,谁是哥们儿啊?

你啊,从大学到现在,咱们不一直都是好哥们儿吗?你都给我介绍了那么大一个客户,不是哥们儿,谁那么义气?

怎么突然就是哥们儿了?他在大学里不是每年都跟她过情人节,过完节他还吻住她不放的吗?电话里又讲不清,刚好她没钱了,就请了假坐车来到宋榆那里。

她没有看到宋榆,后来给他电话,说是不上班。但她也听见了电话里有个女子叫他亲爱的声音。

打电话前,她听一个中年女工作人员跟旁边的同事小声嘀咕,宋榆好像是有来头的,整个营业部就他最轻松,而且张洁一跟他好,他就给她拉到了某公司的两百万。

原来宋榆根本没换窗口,储蓄任务是他新女朋友的。而大客户就是关方,因为关方就在她们说的某公司里任财务主管。

再回健身中心已是半月后。专业对口的工作,她在这个城市里苦寻不到,家里却给她在家乡小城找着了。

今天来是经理又打了电话,这半个月里,经理几乎每天都要打电话说,郑小穗,你另攀高枝,也得来把你交的押金领回去啊,我们等你哈。

昨天她已去过宋榆那里。很早去的,她排到了当天的第一号,等那个叫张洁的给她办完销户手续后,正好宋榆给张洁端咖啡过来,她看着宋榆没说话,只是伸出手在窗口评价器上摁了个“不满意”,然后转身离去。

本来也想去关方的公司跟他说声谢谢的,但想了许多还是决定离开这里了再给他打电话道一声谢。这份小心谨慎,让她也有些不明白。

一去健身中心她就被同事们拉住说话,这番融洽让小穗心里有了留恋,于是想上二楼再去跑一跑窗边的那台跑步机。

可今天来的会员特别多,所有的器材都在用。

正要下去,有人叫她,没想关方此刻也在。他像往常一样叫她过去帮忙占着他那台跑步机,他要去喝水。

小穗笑着走过去,跑着跑着她哭了。因为每跑几步,履带都会滚出一个字来,它们是同事们粘上去一句话:留下来,跟关方谈个健康的恋爱吧!

关方喝水久久不回,她回过头,看见他站在同事中间笑。原来关方早就跟她的同事说他喜欢她,所以这半个月经理才一天一个电话,乐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