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春晚十篇

时间:2023-04-10 04:19:47

我看春晚篇1

多年来,春晚万变不离其宗,翻来覆去依旧是歌舞、相声、小品及杂技等节目,不过这丝毫没有影响我们一家人的兴致。每当看到那些令人开心之处,父母就像孩子一样,总会忍俊不禁;而作为儿子的我,在看到他们的笑容时,一种幸福之感涌上心头。

看春晚的时候,父母的嘴中谈论着往年春晚的一些经典的节目,讲述着那些精彩的瞬间。父母口中的春晚把我的思绪带回到了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令我回想起自己记事时,和父母在黑白电视机前收看春晚的情景。

我依稀还记得,那时我的年龄差不多就四岁左右,对春晚是一点都不了解的,更不知道春晚中蕴含的欢乐。可能是怕我闹着要换电视频道,所以父母一边看着,一边给我讲解春晚的每一个节目。父母没有什么文化,现在想起他们当年的讲解也不过是断章取义,或一知半解。不过,好在有了父母的讲解,我能安心地看着自己当年认为无聊的每一个画面,大脑中也第一次接受了春晚的概念。

随着自己慢慢长大,春晚也逐渐走进我的生活,看春晚逐渐成为我与父母感情上的约定。即便随着社会发展,娱乐节目增多,春晚已不再光彩夺目,可是,我和父母依旧视看春晚为一道精神上的“年夜饭”。在我的意识中,春晚除了带给我快乐以外,更重要的是令我强烈感受到了家的温馨。正因如此,在我五年前参加工作之后,每每因工作原因无缘和父母看春晚时,我总会把和父母看春晚作为一种奢望。

我看春晚篇2

薄遵皓月

除夕之夜,我和爸爸、妈妈一起看春节联欢晚会。有“胖胖包子馆”,讲得是一张五十元的假人民币故事。有小虎队唱的一首歌,还有一个司机和一位女警察的故事,他们两人交换工作,最后又换回来了……

我最喜欢的就是刘谦变的魔术,真的是太精彩了,刘谦真是英俊潇洒,一下子就把一瓶果汁给变没了,最精彩的还在后面呢!刘谦紧说着:“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千万不要眨眼。”他一下子就把手穿透了桌子,真的是很精彩!妈妈说:“他是把桌子移开的。”

我看春晚篇3

独特的民俗情结

春节,中国人最重要的传统节日,也是嵌入中国人人生和人心中最富文化内涵的节日。1983年开始的中央电视台举办的春节联欢晚会,又为这个中国传统文化元素涂抹了浓彩重笔,在家人团聚、包饺子、吃团圆饭、写春联、放鞭炮的春节内涵中,从此加入了“看春晚”这一新的内容。春节联欢晚会成为了中国人过春节不可或缺的一道文化娱乐大餐。

从1983年开始的春节联欢晚会,已经连续举办了24年,高达90%的收视率,覆盖祖国大江南北、穷乡僻壤,乃至全世界的华人区和众多的国家和地区,其影响力无可比拟。尽管主持人换了一茬又一茬,节目翻新了一遍又一遍,对春节晚会的评论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除夕夜看春晚,却始终成为了中国人挥之不去的情结,春晚成了一个民俗,成为了春节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缺少了它似乎春节就不完整。

折射出中国的变革

春节联欢晚会,不仅仅是简简单单的一台文艺演出,它折射出了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社会深刻而巨大的变革。从人们的衣着,晚会的场景,演出的服装,节目的形式到主持人的语气和串连词以及请到现场的热点人物,无不生动形象地透视着中国时代的进步,折射着24年来中国社会的发展变迁。春节联欢晚会节目内容的变化,成为中国社会的变迁缩影。

透过24年春晚的节目单,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20世纪80年代的节目内容以主旋律的“歌”为主,形式上以“个唱”为主,它承载着改革开放初期人们思想意识的启蒙,承载着刚刚挣脱精神枷锁后“我要歌唱”的国人内心喜悦,当年费翔《故乡的云》、张明敏《我的中国心》、苏小明《军港之夜》及《龙的传人》等今天看来很是平常的歌曲,在当时却能让全国观众如痴如狂掌声如雷,也反映了当时有电视的人少、节目频道少、娱乐节目更少、人们的选择少的时代特点和人们的民族情结。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中国人对文化节目需求的质量需求越来越高,春晚的节目与时俱进。上世纪90年代春晚的节目更注重情节,内容一改上世纪80年代单调、死板的布局安排,变得更欢快、更轻松。形式上以“演”为主,语言类节目增多,杂技、歌舞、国粹京剧及形形的地方剧目陆续在春晚的舞台上受到欢迎,即使是歌曲的演唱,也更多地以联唱的形式出现。它折射出了中国文艺舞台的日益繁荣和人们生活的多元化需求。

进入21世纪,随着中国加入WTO、经济高速增长、综合国力日益强大,文化舞台更加丰富多彩,卫星电视、有线电视越来越多,同一首歌、欢乐968、星光大道、阳光快车道等晚会类娱乐节目层出不穷,大众娱乐的方式、方法日益增多,看电影、看电视、看戏、唱歌、上网、玩游戏等日益成为人们娱乐的选择。人们对生活质量的追求和希望生活得更快乐、更轻松的诉求,延伸到对春晚节目质量的要求越来越高。因此,进入21世纪后的中国春节联欢晚会,将“娱乐”、“联欢”、“喜庆”作为主格调,节目选择和内容安排以语言类节目为主,表现形式更多地是“说”,幽默风趣的小品,谈笑风生的相声,让国人在春节这个最重要的传统节日中开怀大笑,尽情欢乐,消除工作的疲劳,忘却生活的压力,舒展快乐的情感,张扬人生的乐趣。

一张春晚节目单,浓缩社会大舞台。祖国的发展,社会的变迁,家庭的忧乐,人们的观念,都能在春晚节目变迁中找到缩影。

见证了中国的成长

春节联欢晚会作为一种科技形象化的综合载体,从春晚的灯光、音响、舞美设计、布景、服装、道具、场面等绚丽耀眼、具有浓厚现代气息的视觉效果上,我们仿佛看到了我国国内生产总值从1983年的5962.7亿元增加到2006年超过20万亿元的增长历程,仿佛看到了我国“神舟”卫星的发射、杂交水稻的培育、微观世界的探求,仿佛看到了我国融入世界的坚实的脚步声。

春节联欢晚会作为一面折射社会变迁的镜子,从节目内容的多样化、人们选择的多元化、欣赏口味的层次化、品评春晚的大众化上,我们仿佛看到了中国人审美价值取向的多元化、需求的多样化、选择的多样化,仿佛看到了中国文艺舞台上的百花齐放、人才辈出,仿佛看到了一个个家庭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仿佛听到一个海纳百川、宽容和谐的中国社会成长的呼吸。

春晚,是一盘小菜还是一道大餐我们姑且不论,因为在一个打破了思想樊篱的多元社会中,众口难调是不可避免的。重要的是我们透过春晚和人们对春晚的评头品足,看到了中国人欣赏水平的提高、文化生活的丰富、心情的舒畅、思想的解放,看到了由农耕社会进入工业社会进而信息社会的国人,在逐步扬弃烧香祭祖大吃大喝、发压岁钱放烟花爆竹、恭喜发财互相拜年这些祖宗留下习俗的同时,力图挖掘全面聚会的春节中春晚的娱乐价值的期待。

春晚,因为盛名和隆重而承担着太多的责任、太多的期待,同时也承载着太多的包袱。祝愿春晚越办越好。(作者系北京师范大学管理学院院长)

众人谈春晚>>

看春晚 品亲情

春节晚会对于文化生活匮乏的农村那是一道大餐,能够给乡亲们带来愉悦。尽管每天电视里各类节目丰富多彩,但我最钟情的就是每年的春节晚会了。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着东西,看着春节晚会,说着家长里短,守候着零点钟声,享受着温馨的家庭亲情,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希望今年的春节晚会能使大众越过“审美疲劳”,不断获得新鲜的艺术感受。――任继祥

添欢笑 悟人生

24个春节晚会就好像24朵美丽的鲜花在我心中种下了深深的“春晚”情结。回首历年的春晚,那一首首甜美的歌声,那一段段令人开怀大笑的相声和小品或是那一个个美妙动人的舞姿,都像丰盛的“年夜饭”,给我一种美的享受。看春晚是一种美的享受,也可以使你从笑声中去感悟人生。――肖 敏

遭异化能长久吗?

春晚的诞生,初衷很简单,就是给人们添点乐子,或曰,这是一档娱乐节目。娱乐,是需要点精神的。但是,由于各种原因,造成春晚的娱乐精神被异化,这样的节目自然很难有安身立命的根基。

另外一种异化,就是在娱乐精神丧失的情况下,春节晚会成为演员的名利场,商家的广告台。很多“除夕演员”除了这一晚,几乎不见可持续发展。当一场娱乐晚会成为少数人的PK台时,它早已经被它的唯一上帝――受众在心里PK掉了。――刘 丰

我看春晚篇4

熟悉吗?就是这么简单的几句开场白,贯穿了30多年,几乎全中国人民的除夕夜。大年三十晚8点,这一刻,“团圆饭+春晚”构成十几亿人口的标配——在绝大多数人眼里,这是物质和精神双重享受的最完美结合。

但是,最近几年,1979年诞生的“春晚”变了,尽管精雕细琢、场面宏大,但它却失去了对人们的吸引力。几乎每年,都有人提出停办春晚的建议。

“我不太能理解,春晚的很多语言类节目几乎提前半年就开始准备,审了改、再审再改,慎重到如此地步,却无法打动人心。”玢玢说。其实,有很多人和玢玢一样,尽管大年三十仍然守着春晚,但却并不是因为期待和关注,而是因为,在这一天,几乎所有的频道都会转播春晚,没别的可看。

自从几年前家里装了宽带,电视里的春晚就成了玢玢的“背景音乐”,偶尔有几个喜欢的歌手上台时,他才会转身去看看。其他时候,他也就是和很久不见的同学、朋友在网上互相拜个年,聊聊天,或者无聊地在网上闲逛,看个电影什么的打发打发时间。最近这两年,春节开始变得没那么无趣了,因为玢玢发现了一件新事情,去看“网络春晚”。

“人们不喜欢春晚有很多原因,其中最重要的,一是对节目没有发言权,二是节目内容和生活越来越有距离,三是平时精神文化生活丰富了,对春晚的要求也就提高了。”一位文化领域工作者表示,而网络春晚却不一样,它完全由网民自己说了算。

据了解,网络春晚可以追溯到2002年春节期间,网易娱乐、文化、女性三个频道联合推出了一场虚拟春节联欢晚会,那是一场用图文、声音和Flash共同构成的微型晚会。随后,2004年,Flash成为互联网最流行的形式,一个名叫王大隆的普通网民突发奇想,自己策划了一场“Flash春节联欢晚会”。

紧接着,虚拟的春晚开始蔓延,普通网民自发组织,演小品、跳歌舞、说相声,再排成视频,尽管节目制作水平并不高明,但全程参与和互动,却让不少人乐在其中。

很快,网络春晚就从社区的“草根”活动普及到了“正规军”。2011年,央视一改过去网上直播春节晚会时的互动模式,正式推出“央视网络春晚”,从年初一到年初六,在中国网络电视台连续播出6场。“陕西老腔团的民间摇滚、日和家族现场配音等‘草根’节目让人印象深刻。”玢玢告诉记者,不光是草根,网络春晚也邀请了不少明星参加,比如当年红极一时的《忐忑》等节目,在网络春晚都看得到。

“我最喜欢网络春晚的地方是,节目很早就有网友投票,比较多人喜欢的明星就会被邀请来参与,而且节目不像看电视那样,只能电视台播什么老百姓看什么,在网上我可以挑,不喜欢的就不看,喜欢的多看两遍也行。”玢玢说。

尽管统计数据显示,2011年央视春晚仅有5万观众观看,但网络春晚仍然快速地在全国普及。据了解,今年已经有新疆、青岛、焦作、大同、张家口、长春等省、市举办了网络春晚。同时,全国各大卫视还推出了不少“主题”网络春晚,比如BTV卡酷春晚、青少年网络春晚等。

除此之外,网络春晚的形式也突破了“传统曲艺在网上看”的方式,创意短片、微电影等都被应用在今年的网络春晚中。

“最近两年的网络春晚制作开始向专业化发展,节目质量比以前提高了很多。”一位电视行业从业者告诉记者,对不少地方卫视来说,网络春晚和卫视春晚一样重要,都是地方台PK央视的重要武器。“从趋势上看,网络春晚的观众正在快速增加,未来覆盖的人群将越来越多。”W

链接

2013最受关注的网络春晚

1.央视网络春晚

1月26日,央视网络春晚在国家体育馆举行,中国网络电视台同步直播。而此前,中国网络电视台已经发动大规模线上征集活动,以“我爱中国的N个理由”为主题,邀请普通网友通过视频、图文等形式表达对家乡和中国的热爱,并邀请刘诗诗等明星组成“名人代言团”,拍摄“家乡微电影”。

2.央视七套农民网络春晚

央视七套首次以农民为主题推出网络春晚,并以“晒出你的幸福”为主题,邀请央视专家、芙蓉姐姐等做评委,吸引了全国各地的民间艺人,目前报名参加的演员年龄最小的两岁,最年长的81岁。据了解,此次农民网络春晚将以“5+1”的结构播出,即从节目招募到面试的5场网络晚会,以及一台在央视7套电视播出的元宵晚会作为总结。

我看春晚篇5

2月13日,肖鹰教授接受了记者的独家专访。他说,接受专访并非回应马东博文,而是希望从正面、建设性的角度,探讨一些关于春晚的问题。

春晚明星化、竞技化的背后,是文化演艺行业被利益集团化了

记者:您为什么对今年央视的春晚不满意?

肖鹰:这其实是一个怎样看待央视春晚的问题。有人说,春晚不就是让大家乐一乐吗?但你不要忘了,央视春晚是中国最重要的传统节日和中国中央电视台的结合体。春晚有今天的地位,与近30年来春晚主创人员的辛苦奉献有关,但更是改革开放新形势下的国家体制决定的。

央视春晚的特殊地位,决定了它不能只是乐一乐。它应有准确的定位、必要的底线和正确的导向。

我认为,春晚要定位于中华民族的春节联欢。它的导向,是在21世纪新形势下,维系和提升全球华人的民族文化认同感。春晚的底线,是要尊重新时代中华民族的伦理道德、生活情趣和个人尊严,让人们在乐一乐的同时,没有感到被取笑、侮辱、歧视、排斥。

但在近年包括2011年的春晚中,我们看到不少节目,特别是作为收视重点的小品、相声,丧失底线的问题日益严重。

前几天,一个朋友跟我聊天,说除夕一家老小看春晚,看到小品《同桌的你》说到“走进一个苞米地,此处省略多少个字”时,他10岁的女儿跟着大人们一起笑起来,让他觉得特尴尬。

这几年春晚语言类节目充满类似噱头,好像大家都习以为常了。难道国人非此就不乐了吗?

记者:逗乐是相声、小品的看点,招大家笑了,还不好吗?

肖鹰:你不能用笑或不笑作为艺术价值的标准。我们是要让大家笑,但也要笑得有点意思,不失尊严。赵本山和春晚导演的问题,在于他们片面地以取悦大多数人为借口,以制造低俗的“笑果”为能事,把春晚观众的趣味一再往低处拉。

按照他们的逻辑,要让观众乐,就只能以嘲弄残疾、智障等弱势群体,用性的暧昧想象为技巧。这是低于广大公众欣赏趣味和伦理底线的,而且也低于农民的伦理底线。

春晚导演和赵本山一味强调只有“俗”才能满足大众需要,仿佛大众天然不能接受“雅”。在他们看来,“俗”和“雅”好像水火不容。这实际上是歪曲审美规律。在人类审美活动中,“俗”和“雅”只是不同的审美表现形式。“俗”并不是“低俗”,它在形式上是纯朴自然,在内容上是新鲜生动,也就是大家讲的“接地气”。这样的“俗”文艺,大家都欣赏。刘姥姥进大观园(《红楼梦》经典回目――编者注)俗不俗?侯宝林的相声俗不俗?但它们都是中国人共同喜爱的文学艺术。“俗”不能是形式上的粗制滥造和内容上的阴暗猥亵,“俗”不能是“低俗”。公众对现在春晚的普遍不满,学界对春晚的严厉批评,就是针对它的“低俗”。春晚导演和赵本山们在回应时,偷换概念,硬把“低俗之辩”,炒成“雅俗之争”,这是掩人耳目。

春晚主办方一直强调,国大人多,众口难调,因此春晚难办,有些观众不满意是理所当然的。这话听来似乎是那么个理,但其实也是逃避责任的托词。中国人多,但都是中国人吧?大家认知、情趣差异大,但都生活在21世纪的中国吧?如果你找着了“21世纪中国人”这个文化共同点,就确定了春晚的操作底线。在这个底线上寻求多样化、差异性,你就游刃有余。

我认为早期的春晚导演对这个共同点找得准,对底线把握得也好,留下许多广受欢迎的经典节目。现在的春晚导演,为了出“笑果”一味趴在底线上活动,能不低俗,能不招骂吗?

记者:您认为春晚究竟应当怎样定位7对于春晚主要演员固定化,比如“赵本山钉子户”,您有什么看法?

肖鹰:春晚办了28年,为什么只成就一个赵本山?难道不是春晚定位和节目创新机制出了问题?

我有一个问题,春晚究竟是体现我们民族文化趣味、表现春节喜乐祥和的舞台,还是要成就“只有第一、没有第二”的商业娱乐竞技场?

我认为,春晚不应成为商业竞技场,春晚是万众联欢。然而,多年演变下来,春晚现在不仅变成了垄断性的娱乐竞技场,而且还变成了“星工场”。为什么那么多人打破头要挤进春晚?因为春晚不仅是艺人演员圆梦之地,也成了表演者和其背后支持者一夜暴富的地方。

小沈阳2009年一上春晚,就从一位普通的商艺演员一夜成为“全国红星”,身价猛增。是小沈阳演技高吗?他真为观众奉献了艺术佳作吗?成名三年了,小沈阳的表演,今天不仅被专业人士也为普通观众所诟病,批评声音日隆。但连续三年,赵本山“带病坚持”带他上春晚,为什么?说白了,因为赵氏商演集团要想可持续发展,需要新的大腕作卖票招牌。

春晚本来是一个全民公益联欢晚会,现在却办成了央视借国家传播资源的创收机器。春晚为什么不能自我批评,为什么对于民调的负面信息和学界批评一概排斥?

继陈佩斯、朱时茂、赵丽蓉之后,赵本山是最受观众喜爱的小品演员。如今他为什么会被人们讥讽为“钉子户”?除了赵本山及其团队长期“将局限作优势”外,春晚导演恐怕也难辞其咎。

记者:春晚节目长达四个半小时,为什么您只说赵本山的小品?

肖鹰: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看春晚就是看赵本山”;“赵本山好了,春晚就好,赵本山不好,春晚就不好”。你看一下春晚的历史会发现,春晚曾有很多打动人心的节目,不仅有小品,还有相声、歌曲、舞蹈。前些年的歌曲《常回家看看》,朴实、真情而优美,非常感动人心,不仅一时间唱遍大江南北,数年后还在流传。但在近几年的春晚上,有几首歌能让人记住?

我为什么就揪着赵本山不放?第一,他太重要了;第二,他的问题也太大;第三,他的影响太严重。要将春晚从目前的困局中拨出来,赵本山这个问题一定要解决。春晚对个别明星的过度依赖,春晚现在的竞技化、帮会化,造成了春晚现在的状况。而春晚明星化、竞技化的背后,就是文化演艺行业在商业化发展过程中,被迅速地利益集团化了。在这个格局下,靠一两个导演的确难以扭转乾坤。

记者:但也有人说,只要普通老百姓都喜欢赵本山的小品,这就足够了。

肖鹰:这种说法显然低估了21世纪的中国民众,包括农村民众的眼界、素养和精神需要。近年来,春晚舞台充斥着低俗化、反智化。他们现在不敢嘲笑权贵、富贾,就一味嘲笑弱势群体。比如今年小品可以嘲笑为了一套房子离婚的人,他们为什么不嘲笑那些把房价炒到天上的地产商和“地王”,为什么不嘲笑那些专靠“土

地财政”升官发财的“父母官”?

尽管如此,我并不认为权贵、高官和老百姓是对立的,他们仍会有共同点。春晚的定位就应该是全民联欢,全民联欢就应该找大家的共同点。大家都是人,都有七情六欲,都有相思、怀旧,都有父母弟兄、妻子女儿。为什么不把这些美好的东西展现出来?美好的东西就没有“笑点”、没有“娱乐价值”吗?

春晚是活的中国文化符号,对国内演艺文化有着不可替代的导向作用

记者:您认为,春晚导演到底该怎么做?

肖鹰:如果春晚是一盘菜,春晚导演应该做采购而不是厨师。春晚为什么难办?就是因为他们把自己当成了厨师,自己在设计节目,这就是越俎代庖了。当你去做采购时,就会发现,你的演员就是全国人民。

最好的春晚节目,应该从民间选择。为什么大家认为春晚节目越来越假,脱离生活?关键就在于“闭门造车”。总导演把一批人圈起来搞“找笑点竞赛”。现在的小品、相声,都是导演“指定”的一批“春晚专业户”,在黑屋子中做脑筋急转弯的产物。姑且不讲他们究竟有多大心思在专务此事,就是全身心投入,这样的运作模式也是上缺氧气下缺地气。

我认为,春晚导演的功能,就是在对当年度全中国文艺的广泛了解、对当下中国民情的广泛了解和对中国时代精神的深入认知的基础上,把优秀的节目选择出来,组织晚会的编排、表演。

春晚回归民间,一方面要向民间取材;另一方面是要引导民间,引导民间走向更美好、更文明、更先进的艺术、文化生活。我还要强调一点,春晚向民间取材,应立足于选节目,而不是选人。张三今年有好节目,今年就选张三;明年李四节目好,就选李四。这样,春晚导演就不需要吊在一棵或几棵大树上受苦了。现在大腕的价值被绝对化、神人化了,新人怎么上来?上来了又怎么闪光?

记者:今年春晚专门设立了“草根明星板块”,这是不是民间性的体现?

肖鹰:我所说的“民间”,不是一般所认为的限于“草根”。所谓“春晚民间性”,是一种向全社会开放。就艺术表演而言,应该让专业、业余和原生态的表演都有自己的位置。不能一说到民间,就只想到农民工。现在春晚导演的创作意识,一方面排斥所谓“学界精英”,一方面又依赖于几位“春晚老人”,以为这样就可以安全保险了。为什么呢?就是没有懂得春晚的生命线在当代中国社会整体生活中。不把这个“整体”的文化内涵搞清楚,怎么有底气办好春晚?

记者:除了您说的春晚设计存在误区外,您认为春晚导演的根本问题何在?

肖鹰:近年来,许多学者专家都对春晚导演有不少善意的建议和批评,但似乎春晚导演们很难听进去,明里暗里都当作“不靠谱儿”给打发了。专家学者谈得最多的、批评最严厉的,都集中在春晚节目表现出导演们缺少必要的文化视野和文化判断力。许多节目出来,大家看到的是节目的文化缺陷和伦理纲常问题,但导演们宁愿相信“笑声”,不愿相信“良知”。

目前学界普遍的共识是,春晚最大的问题,不是没有口号、忽悠、煽情,而是缺少文化灵魂。

所谓文化灵魂,就是正确的文化意识,就是知道我们这个时代最核心的文化精神诉求是什么。春晚作为年度最重要的国家综艺晚会,它的核心导向是维系和提升中华民族文化的认同感。

为什么不提“中国文化”,而提“中华文化”,因为春晚不是两会,应当承担凝聚全球华人的文化仪式责任。这就是我说的“春晚的灵魂”,这是春晚导演没有抓住的。相反,他们现在不仅没有意识关注海外华人,连对国内民众,都分出三六九等,把某些领域的人士排斥在“收视主体”之外。以这样抓不住魂的方式办春晚,当然会感到领导的意志很难贯彻,群众的要求很难满足,文化学者更难对付。

一台春晚虽然一年只演出四个半小时,也尽管它的收视率和关注度逐年走低,但对于当代中国文艺、文化仍然起着重要的导向作用。近几年,我国演艺事业普遍低俗化,春晚要负极大的责任,因为春晚的地位,决定了它对演艺文化有着不可替代的导向作用。

归根结底,能否办好春晚不是技术问题,而是一个文化问题。春晚导演要虚怀若谷地听听文化专家、尤其是人文学者的意见,另外他们自己也要有创造力。春晚在国家文化生活中的独特地位决定了,春晚导演应具有文化战略家的视野、胸怀和文化统领能力。

记者:现在也有人觉得春晚已成“鸡肋”,不如干脆取消算了。

肖鹰:我不这么认为。只要有中国,就要有春晚。春晚是活的中国文化符号。春晚的价值,首先是一个重要的民族文化仪式的价值,它已成为中华民族文化认同的年度重大仪式,所以春晚问题再大,批评声音再多,春晚还是有人在看。这不是春晚的节目抓住人,而是春晚这个仪式在抓人。我听说,我们的留学生在海外过年时会聚在一起打开电视,播放春晚节目――看不看、喜不喜欢另说。现在全球化运动对民族文化的消解力非常大,日常生活又是非常个人化的,春晚的文化认同和凝聚作用就显得非常重要。

春晚必须办,并不意味着要继续搞央视春晚一家独霸大年三十的垄断局面。这20多年来的实践证明,垄断导致的不是强健,而是衰败。除夕之夜应向全国影视、网络媒体开放,允许有从中央到地方,各层次的春晚举办。这不仅为地方文化提供了春晚空间,而且也只有在百花齐放的局面下,央视春晚才可能在竞争中重发生机。

我看春晚篇6

采访人:记者 李雄峰

记者提问:蛇年春节就快到了,您对春节的电视节目有着怎样的期待?

龚玉静:春节对每个家庭而言,最常规的就是全家人围在一起吃年夜饭,看春晚。由于现在各个地方台也都狠下力气组织本家电视台的春晚,所以,我想今年的春晚一定会很有看头,因为观众的选择余地大了。不过,自己最期待的,还是中央电视台和北京电视台的两台春晚,好不好看,现在没播呢,不好说,但是,自己一定会看,因为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

记者评论:对于央视春晚,尽管每年播出后,都会招来一些观众的不满之词,但绝大多数观众都会在除夕夜将自家的电视锁定在央视春晚上,仅就这一点,就看得出央视春晚在全国人民心中的分量。而北京电视台的春晚,这几年也是越办越好,甚至很多观众表示北京台的春晚节目内容完全可以同央视媲美。而令,各家地方电视台也纷纷推出自己的春晚,这是件好事,可以解决观众因众口难调而归咎央视春晚的矛盾。

龚玉静:在春晚的期待中,最让自己翘首期待的就是赵本山的小品。尽管有人说,赵本山老了或者说他表演的小品质量不如往届了,那是因为他把我们的欣赏水平提高了,我们对他的期待也就高了。但是要知道,那么多届的“小品王”就是对他最好的认可。只是可惜今年央视春晚看不到他了,只能到相关的地方台的春晚上“找”他去了。

记者评论:赵本山再度无缘央视春晚,相信其中的原因有很多,但最主要的一条便是央视春晚带给艺人的创作压力太大了,从这一点上看,本山大叔能够坚挺地扛着小品王的旗帜,在不容易的同时,绝对是值得人们钦佩的。从我们现在日常的口头语中,就有不少源自本山大叔的小品,可见,不论说期待中也好,说看腻了也罢,本山效应算是春晚观众的一个心结了。

我看春晚篇7

年年岁岁,春晚陪伴着我们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除夕之夜。一家电视台做了历届春晚节目的回顾,那些熟悉的镜头,逐一切换,仿佛时光的“蒙太奇”,把30年的岁月都浓缩在里面了。每年除夕,万家灯火,炮竹声声,春晚隆重登场。春晚里,有太多的故事。

我记得1984年,我家刚买了电视。年三十晚上,我们第一次看到了春晚,感觉非常新奇。那届春晚,张明敏的一首《我的中国心》让人印象深刻。年初一拜年的时候,就听到很多人都在唱《我的中国心》。几天工夫,这首歌迅速火了,不管大人孩子都能唱上几句。记得年初四,我们几个玩伴在堂姐的带领下,找了个录音机,大家学着录歌。堂姐把空白磁带放好,“咔嚓”一下按下录音键,我们都对着录音机大声吼起来:“河山只在我梦萦,祖国已多年未亲近……”那种录音效果严重走样,但我们从录音机里辨识着自己的声音,兴奋得手舞足蹈。最后,大家把小雁推选出来,给她单独录音。我们还为她找了个眼镜儿,打扮成张明敏的样子。后来才知道,春晚的影响力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它能够让一首歌儿或一个歌手红遍大江南北。“红遍大江南北”这个词大概就是那时候出现的,小时候听到这个词总有一种“祖国江山一片红”的感觉。春晚能给一个节目永远的生命力,多届春晚,不知成就了多少经典。

我印象最深的春晚,是在1999年。那年我刚刚结婚,第一次不在娘家过春节,心里难免有些伤感。我正和老公婆婆一起看春晚的时候,母亲打来电话。那时电话还不多,婆婆家有,我家还没安。母亲在电话里说:“我在红艳家给你打电话呢!下午帮婆婆包饺子了吗?在那边还习惯吗?大年初二回娘家,知道吗……”我的眼泪一下流出来。我们母女俩聊着,突然,电视里传出一首《常回家看看》。“找点空闲,找点时间……”这首歌旋律明快,歌词朴实,非常切合我当时的心境。那一刻,我听到母亲那头的电话里也传来了歌声:“带上笑容,带上祝愿,陪同爱人常回家看看……”顿时有一种“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的感觉。我和母亲遥遥地相隔两地,听到的却是同一首歌。我动情地对母亲说:“妈,初二我一定回家!”

春晚陪伴了我们30年了。30年,逝去的是时光,留下的是记忆;逝去的是青春,留下的是故事。年年岁岁,春晚常新。不管现在有多少层出不穷的电视节目,也不论多少人对春晚褒贬不一,春晚,永远是我们心中不老的传奇。当青丝变成白发,和春晚,一起细数流年。

我看春晚篇8

大正月里,讨论这个话题貌似有点不地道。但,我们如果认为,春晚就是太上老君、长生不老,那毫无疑问,我们依然处在和秦始皇一样的思维水平上。鲁迅早就说过,“这孩子长命百岁”和“这孩子将来要死的”,谁都知道哪句是实话,但实话很少有人待见。

赵本山今年的小品的确出现了水平下降的苗头,但速未必就是春晚水平下降的苗头。本山早晚要退的,春晚不能只靠这座山。决定春晚寿命的不是赵本山,而是文化;文化,必然也会成为春晚的终结者。

这样的苗头,已经出现;甚至,老高以为,微博和短信可能就是消解春晚的文化代表。

正是在对传统民俗文化逐步消解的基础之上,春晚才成了春节文化最“凶猛”的大餐。在没有春晚――或者说有了春晚,但电视尚不普及的时代――我们的春节文化依然被传统浸淫着;通俗地说,就是“年味浓而散”。浓,就是味道足;散,就是弥漫于各个层面:不仅有春联、饺子、财神爷、灶王爷,还浸润到语言中、行动上。

我们常说以前“年味浓”,仿佛现在年味淡了;事实上,仅从“春晚”这顿年夜饭来看,它没有淡,一直很浓,但弥漫于各个层面的分散的年味,却在行色匆匆中无影无踪。

年纪大点的人都知道,传统上的“过年”,不仅有这样那样的程序,在语言、行动上也是有要求的。过年有忌语,有些话不能乱说;除夕打扫完了,初一不能扫地;至于磕头作揖的风俗,现在还有残存。

貌似,这有点“三俗”,太陈旧了。然而现在的问题是:日本人磕头作揖不比我们少,却比我们发达;故,磕头作揖、言语忌讳并不影响我国的科学发展,送点压岁钱甚至还能拉动GDP,何乐而不为?

我不厌恶春晚,但毫无疑问,春晚是对这些民俗文化的最大消解者。它成了重头戏后,很多民俗逐渐被冲淡了。春节的民俗一般从腊八开始,由淡渐浓,到除夕夜达到顶峰。春晚很懂“打蛇打七寸”的道理,照着除夕守夜的年俗关口打了下去,很快让其溃败。如果腊月二十三的小年之夜举办春晚,我们或许可以幸运地让春晚文化与年俗文化并行。

当然这不全怪春晚,首要的问题是:电视文化必然会对传统文化构成冲击,不独春晚。不管是平日还是除夕夜,电视、网络的出现,大大挤占了人们的自由空间,本该聊天、沟通的时间很少甚至缺失,家庭内的人际关系越来越隔膜,社会上的人际关系自然更甚。

所以,老高十分响应国外发起的“拒绝电视运动”,趁“有关部门”摊派机顶盒的大好时机,彻底“戒”了有线电视。遗憾的是,即便只能收看CCTV-1,依然能看春晚。于是,老高得出结论:电视未必无孔不入。春晚却无孔不入;你不看它,它也看你。你戒了春晚吧,别人还整天谈、整天骂,让你耳根子不消停。

所以,春晚对年俗文化的侵略,首先借助了电视文化,继而形成了自己的“春晚文化”,才有了今天的“场面”。

毫无疑问,消解春晚文化最可能的力量,就是以微博和短信为代表的“文化新势力”。微博的存在,已经大大分散了人们在除夕夜对春晚的注意力。

前两天,看了一档专家对春晚的点评,才知道,原来晚会上安排的某类节目,有个特殊的作用。专家整了个名词,比较饶口,记不得了;通俗一点,可以叫“上厕所节目”。这类节目一出现,就是提醒观众:同志们,蹲茅房时间到了,抓紧去啊,晚了要排队!

现在情况有些变。上厕所时间首先变成了“短信时间”。前两年小沈阳首度上春晚表演小品期间,很多人收发短信的数量都是零。同理,出现“上厕所节目”之际,也是拜年短信纷至沓来之时。

我看春晚篇9

一如关于央视春晚的其他信息,这些举措被过度解读,认为央视春晚从此将去政治化、去商业化,加之屹立央视春晚20余年的台柱子赵本山的最终离场,观众对龙年央视春晚的期待中,不由地带上了转轨期人们特有的“划时代”的渴望……

“年轻态”期待谁买账

本届央视春晚主创人员以80后为主,节目整体表现出鲜明的向年轻人靠拢的倾向:晚会邀请的歌星、影视明星为数众多且多为近几年新红明星,以致有十余名明星演员同时在央视春晚和北京台春晚登台。两台晚会同时采用明星以家庭为单位拜年的方式,更有甚者,同一个家庭连赴两场春晚。无怪乎有人称这是一台明星聚会,而混搭风更是直接向80、90后摇旗示好。

而年轻人会因此稳坐电视机前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因为他们手中握着iPhone、iPad和鼠标。不必担心他们会永远拒绝春晚,因为当他们年长,他们将会从卧室走进客厅拿起象征家庭权力的遥控器。事实上,就像春节中的其他习俗一样,你也许不喜欢,却仍然坚持。即使是那些在网络上发帖表示“我已N年未看春晚”的观众,春晚也从来没有离开过他们的视线。

年轻人没有回来,春晚原本忠实的老观众们却在逐渐远离。春晚不是一台免费的现场版MV,靠明星吸引青年观众绝对是下下策。采用这种策略,多少明星才够?一个明星能吸引观众几分钟?粉丝们会因自己喜爱的明星而打开电视也会因自己不喜欢的明星而关掉电视,更何况互联网陪伴下成长的年轻一代更习惯搜索点击而非等待。

主持人贫嘴成为本届春晚受到诟病最多的一项内容。这是晚会导演为体现亲民姿态有意而为之。平心而论,和许多日常文艺节目相比,春晚主持人之间的对话还算不上贫嘴,但为何观众无法接受?因为这是在央视春晚的舞台上。换言之,仪式化的需求决定了观众期待中的央视春晚不能是随意的,“庄重、大气”似乎更符合这台仪式的风格。

“春晚”遭遇文化围观

观众的肯定与其说是对于节目的肯定,不如说是对于央视春晚主办方所表示出的诚意的肯定。毕竟,央视做出了诸多改变并且放弃了唾手可得的几亿元广告费用,而观众的不满与其说是对节目的不满,不如说是对改革结果的失望。

今天的观众接受动机越来越复杂,在许多网站的投票中,一些节目和演员同时位列最受欢迎的和最不受欢迎的名单前列,这正是价值观多元的体现。但在价值观一元化传统根深蒂固的当下中国,价值观虽然多元却并非并列,而是不断冲突对立,春晚作为举国瞩目的公共文化事件,作为主流文化的代表,其改革尺度在一定程度上似乎也代表了文化和社会改革的尺度,成为这种对立冲突的载体是一种必然。

在媒体和网民的评论中,缺乏创意是一个批判的焦点。是否有新意成了年年春晚评价的重要标准,寻找新意成了导演们的重要任务。中国电视一贯存在的创新焦虑在央视春晚上体现得尤为明显。

创新焦虑是当下时代的共同症候,而春晚的创新焦虑更有其自身发展的需要和各大卫视竞争带来的压力,以及来自新媒体时代的舆论压力。当下,众多娱乐媒体需要通过评论春晚而争取受众,而普通观众和名人们争先恐后地通过微博评春晚来争取话语权,这是个对于评选“十大烂点”比“十大热点”更有兴趣的时代,解构自然成为春晚接受活动中的重要内容。

近年来围绕着央视春晚有太多喧嚣,大多数沉默观众的意见已经被少数过度表达的网民和媒体所,一部分观众带着偏激的情绪评价央视春晚,媒体更是有意识地推波助澜,这种异常的喧嚣态势实际上对央视春晚造成了一种文化围观,各种观点杂陈并置,各种力量在此交锋,形成狂欢。

走出命运的螺旋

今天的央视春晚已经不再是一个单纯的电视文艺节目,而是一个超文本。许多观众在听到明星演唱走音或对刘谦魔术惊叹不已时,会马上到互联网上寻找解释。相当多数的观众在观看完央视春晚之后并未形成明确的判断,而是将接受活动延续至互联网,“先看看别人怎么评”。一个看似不经意的镜头,就可能在互联网中被无限放大。龙年央视春晚在这一点可以走得更远,现场似乎还应当将留给参演明星亲属们的位置更多地留给各行各业的先进模范、民间英雄、历史功臣乃至各族和海外华人,每一张“上了春晚”的脸都可能成为一种符号,将一个庞大的群体整合进来。

央视春晚的形式不可能有太多创新。央视春晚的性质是一种仪式文化,仪式不可能在形式上有太多的创新,只能在内容上下工夫。用一句我们耳熟能详的话说,春晚就是家常菜,家常菜有新意固然最好,但更要保证基本品质。

因此,春晚的导演应当关注的是如何扎扎实实地提高和保证每个节目的质量。一台晚会不可能每个节目都是精品,不可能每个节目都能获得不同年龄段、不同教育背景、不同社会经验、不同立场、不同动机的观众的喜爱,但如果一台晚会能有若干被观众所能记住的亮点,整台晚会的品质就会大大提升。

春晚并不是一个专业化的文艺欣赏平台。这个舞台不是音乐厅,不是剧场,也不是舞蹈表演和欣赏的最佳场所,无论对于哪一种独立的艺术门类,它都缺乏专门的艺术欣赏对象和建立在此基础上的最佳观赏环境。春晚这个文化仪式的导演者是媒介,其中任何一个节目的传播都应当按照建立在电视传播基础上的春晚传播的规律,换言之,春晚有其独特的美学追求,应当在这方面大下工夫。近年的春晚小品中使用了许多影视演员吸引观众,增加人气,然而,由于表演空间和传播技术的不同,对表演美学要求也不同,相对而言,影视演员未必能把握舞台小品表演的分寸。

转贴于

春晚需要观众强烈的认同感。传统文化是民族文化认同最好的方式之一,但近年的春晚相对缺乏对传统文化的挖掘。手影戏、木偶、口技等众多在市场经济时代处于困境的传统文化形式,以及众多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众多的少数民族文化完全可以通过春晚平台进行展示,激起文化自豪感和认同感。

此外,认同是多层次的,这之中也包含着地方认同。80年代的春晚通过地方台层层选送,每个地方演员都给其所代表的省份、民族带来了自豪感。近年来的春晚由于种种原因,很难看到丰富的地域文化和地方发展成就。

春晚应发挥社会整合功能。可以说,每一个期待看春晚的观众从某种程度上讲都是等待被询唤,愿意被整合的。春晚除了提供娱乐和狂欢,还应该有抚慰。当多数人都回家过年时,少数不能回家的人更不应遗忘,比如那些还坚守在工作岗位上的军人、医护人员,也许只需要一名平凡的军人、普通医护人员的一首合唱,就可以征服他们所代表的几千万人的心。

“露脸”已成为春晚文化中的一部分,与其通过露脸实现商业利益,不如借机传达主旋律。主旋律是主流价值观的体现,但不需要通过主持人或演员之口说出,可以更多地运用电视语言。龙年央视春晚现场,因解救被拐儿童而享誉民间的公安部打拐办主任陈士渠,以及发动免费午餐活动的邓飞等人都作为现场观众观看演出,无须借主持人之口专门点题,仅通过镜头的传达,主流文化的价值取向已经充分展现。

创新中的坚持

春晚导演们应当坦然面对舆论给春晚造成的焦虑。创新绝对是必要的,但首先必须明白在创新中该坚持什么?在这一点上,龙年央视春晚有得有失。

坚持去商业化。舞美在今年春晚中最受好评,然而,视觉盛宴是有代价的,舞美在相当程度上是技术的产物,因而也是高成本的产物,春晚总花费据估计1.5亿。倘如此,如果全然没有广告,已步入市场化的央视不可能永远不算经济账,春晚还能办几年就不再是伪命题了。

所谓去商业化并非要求春晚做市场化的特例,一台投入如此之大的晚会如果全然没有独立的经济来源,只能寻求其他依附,创作自由将受到更大的限制。而坚持去商业化意味着晚会为控制成本将要少请明星多发掘民间优秀作品。

坚持艺术化的主旋律表达。让13亿人坚守30年的春晚早已不是一台纯粹的晚会。让央视春晚放弃主旋律如同让央视放弃主旋律,不可能也不应该。

春晚的主创者应当好好研究像植入广告那样植入主旋律,换言之就是将主旋律传播艺术化,考虑接受效果。春晚首先是一台电视晚会,主旋律的表达必须在艺术的框架内进行。今年北京台春晚中的高潮并不是某个明星的演出,而是邓拓之女邓小岚带领着晋察冀山区一群农民孩子与将军后代合唱团共唱《我们的田野》,当艾青那句“为什么我的眼中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在屏幕出现时,全场观众起立鼓掌,掌声中有感动、有敬意,更有几代人对老区、对父辈的深情。

坚持节目品质与原创性。虽然近年来各地卫视不时叫板央视,但不可否认,央视春晚仍是地方电视台春晚的标杆。央视具有较地方台更多的资源,理应在品质上超越地方卫视。但在各地的春晚上,观众都发现了一些品质远胜于央视春晚的节目。

所谓原创性,指的是未经大众媒体广泛传播过的。今年的明星策略之所以未能充分奏效,在相当程度上也是因为当红明星到哪个舞台也很难提供新鲜的东西。新鲜的节目真的那么难挖掘么?北京电视台春晚的另一个亮点是云南富民县小水井苗族农民合唱团。一群淳朴农民,一个“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苗家山寨,在田间地头演绎出动人的天籁美声。如果将原创性作为首要标准,何患被“抄袭”丑闻困扰?

坚持以更大多数的“看不见听不见”的观众为主。那些社会中最普通的、我们很少能在大众媒体中看到的、仍以看电视为主要节庆娱乐方式、不擅长网络发言的年长一些的观众——这是一群不管春晚办得好不好都会坚持看的观众。

在分众化传播已然成为大势的时代,“老少咸宜”的追求多少有些违背电视发展规律。春晚总导演哈文在接受采访时提到自己的目的是尽最大可能追求“最大公约数”,或许正因为如此,龙年春晚采取了混搭加怀旧的策略。事实上,“最大公约数”绝对不应该是目标和方向,不应当指望观众数回升至80年代的盛况,同样,春晚观众在经过一段时间下滑之后,会保持在一定数量。因此,试图将非潜在受众群转化为真实受众群是徒劳的,靠节目质量保证现有受众群,努力提高美誉度才是春晚作为一个文化品牌的首要任务。

我看春晚篇10

她,首秀春晚,有争议,更有赞誉。她说,我要保持年轻活力,还要沉淀稳重大气。 BQ=《北京青年》周刊L=李思思

入选春晚主持团队像做梦

BQ:什么时候开始接到春晚通知的?

L:1月4号到5号接到的通知,特别不可思议,像做梦似的。通知说到春晚剧组开会,但也没说什么事,我原来以为只是参加某个环节,开会时我又到的最早,就在那里等。朱军老师、李咏老师他们陆陆续续来了,然后哈文导演说欢迎各位参与主持。当时朱军、李咏已经开过一次会了,只有我和小撒是第一次被叫来的。然后得知我们俩是作为春晚新人参与这个事情,我觉得就像做梦似的,完全想不到,觉得这事不是真的。

BQ:在你看来,哈文导演为什么挑上你呢?你之前跟她有过交往么?

L:开完会之后对文案,其中有几段是我和小撒一起搭。之前我也有主持晚会的经历,但是不多。我就问她,希望我是什么状态?因为不同的节目,定位不一样,在每个节目里的角色也不一样。她说今年春晚和其他的大型晚会不太一样,晚会的整体感觉是联欢的性质,所以她希望我回归日常节目的状态,希望轻松、自然、亲切,而不是像以前晚会的那种状态;再一个是年轻。

BQ:开场没有多久,你就采访了费翔和王珞丹,一开始的时候还是很紧张吧?

L:对,第一次上春晚这么大的舞台。虽然我有过几次晚会主持的经验,尝试过这种类型的节目,也有一定经验可以提取,但还是会紧张。第一,登上春晚这样一个舞台是我们所有主持人的梦想,有的时候会觉得压力很大。我们代表了那些同样怀着主持梦想的年轻人,在春晚的舞台上实现梦想,所以觉得身上的责任很重。第二,如果两个主持人在一起可能相互有一个映衬,心理上会很踏实。但春晚太受关注了,观众们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这里。平时说一句话出来就是聊天,但是春晚上一个用词不恰当,就会被很多的观众注意到。所以我特别用心地推敲每一个用词。包括我称呼费翔的母亲,以我的年纪叫“阿姨”不合适,叫“奶奶”也不合适,最后干脆称呼她“老人家”、“您老”。春晚是个大事,所以一开始难免紧张。彩排时的主持 间歇,我是坐在观众席的,看其他主持人在台上表演,到了直播那天,我实在是坐不下去了。当你感觉到那个气场,会越来越紧张。开场前我坐在化妆间里,反复地背词,结果越背越紧张。表演到后来的段落,我就好一些了。现在回忆起来,收获挺大的。

BQ:很明显,今年的春晚,哈文导演希望更贴近大众,而且老毕一进来,马上就可以活跃整个春晚的气氛。像你和毕老师他们说的话,更多是现场发挥还是之前就想好的呢?

L:春晚的稿件是完全敲定的,我们只能在既定的稿件上有自己的表述,不过我们会揣摩怎么去表现。毕老师他们的话也是事先写好的,但是表现出来很像现场发挥的。

BQ:你和毕老师也有合作,会觉得年龄上有什么差异和不太合拍的感觉么?

L:不会,主持人组合有两类,一类是相似,一类是互补,我们俩就属于互补型的。我们的合作也只有一小段,《追爱》的报幕,我觉得不难受,很搭,毕老师语速比较慢,我比较快。一张一弛,反正我感觉还挺舒服的。

今年春晚“放”下身架了

BQ:每年春晚都有很多争议,今年也如此。今年春晚比较年轻化,从你的角度看,你觉得今年春晚有什么变化?

L:首先是主持人的变化。从我的角度来说,我参与进去了,这是第一大变化。我和小撒同为校友,都上了春晚的舞台,我们的母校都欢欣鼓舞。第二,今年春晚“放”下来了,放松下来了。开会时我还在担心我和小撒的定位,后来得知我们不是念贺电,也不是配合其他的方面,而是真正地参与进来了,我们的角色是在观众席,和更多的嘉宾、各行各业的劳动模范交流。更早的时候春晚有过这种形式,但是当时人的状态和现在不一样。今年整个氛围是“全家总动员一起来过年。”这也是今年春晚的一大变化。这种状态是让我觉得新鲜的,我觉得对观众来说也是新鲜的。我看网上有年轻的粉丝在找他们的偶像坐在哪儿?他们身边的哪些人是他们的家人?他们是带谁来的?往年大家伙儿更多的关注是在舞台上,而今年关注的是全场。第三就是舞台,我们在现场看的舞台不是播出时的效果。我当天下了直播之后回家看了重播,我发现它加入了很多的虚拟效果,像《阿凡达》似的有前景后景,这也是很新鲜的。

BQ:从年轻人的角度怎么看春晚的变化,像《开心麻花》的小品可能很多老年人并不特别认同,但年轻人又觉得这是很创新的东西。你怎么看今年春晚节目的设置?

L:春晚就是一顿年夜饭,每一家的口味不一样。你们家爱吃东北菜,他们家爱吃西北菜,就是众口难调嘛!但是每一年的春晚都力求把东北菜、西北菜、上海菜、淮扬菜都放在一个饭桌上,让大家都能尝到自己爱吃的菜。今年春晚很多节目年轻人会觉得很新鲜,比如王力宏和李云迪的搭档、比如我也很喜欢的《开心麻花》的那个小品。那个小品我是从头跟着笑到尾的。

BQ:从一个观众的角度来说,你更喜欢春晚的哪些部分?

L:主持人(笑)。首先,我喜欢春晚主持人的语言状态。第二,舞美是让大家印象比较深刻的,因为太像《阿凡达》了。我们没想过,可能很多观众也没想过,春晚的舞台会做得那样“炫”。要是我是观众,我第一眼看,我肯定是没想到。还有就是观众的设置方式。

BQ:春晚的主持人需要哪方面比较独特的素质?

L:现场驾驭能力和调整心态的能力,春晚和我们平时主持的节目不一样,现场和电视机前的中国人和海外华人都在关注,难免会紧张,压力大。当我看到回放,我发现像毕老师这样的前辈们的表现,有一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你会觉得他们心里有底,胸有成竹,心态平和。

BQ:现在回过头看,你对自己在春晚现场的表现怎么评价?

L:我觉得首先是肯定的。从初级要求来说,没有在直播之间出现差错和纰漏,但状态上还有些不足,没有那么沉着和淡定,有时候语速语调控制得不是很好,心里还有点惴惴不安。高级要求是指横向比较。大家伙儿也会把主持人横向比较,那我还欠缺很多。

BQ:你很年轻就登上春晚舞台,很多人会拿你和董卿、周涛作比较,你会不会成为下一个董卿或者下一个周涛,观众可能会给你打上这样的标签或定位,这对你走下春晚舞台后有没有什么影响?

L:我没想过成为下一个“她们”,她们是我们年轻主持人的榜样,她们到达的高度是目前我很难企及的。这次我也和董卿姐有合作,我们在一个化妆间,我知道了她的工作方式和流程;平时也能接触到周涛姐,她为人处事泰然处之,在台上的大气沉稳,这些状态可能是我们花五年乃至十年才会达到的境界。能得到观众这样的认可我也觉得很开心,但在很多方面我还差得很远。压力肯定会有,我会继续努力,我也希望有自己的个性和风格,毕竟我是个80后,每代人的成长环境也不一样,所表现出的状态也就不一样。

我希望保持一些小清新

BQ:主持人方面,今年加入了像你这样的新鲜元素,哈文导演也说希望像你这样的新面孔去引领更多年轻人对春晚的关注。毕竟传媒方式多了,很多年轻人现在逐渐不那么关注春晚了。春晚也在向更年轻的群体迎合,你上完春晚后,你的粉丝是什么样的反映,你得到什么反馈了么?

L:说实话我最近没太敢上网,因为各种评论很多。偶尔上一下微博,微博上的粉丝反映我给他们的印象相对比较清新,和前辈主持人不太一样。我发现很多网友给我提了一些中肯的意见。比如出场的每一段落的时间都比较短,然后第一段落稍微有点紧张。还有语速语调还可以再放慢一点(亲切一点)。春晚和我之前主持的节目风格很不一样,所以整个人状态都不太一样。春晚后我的收获是集思广益,收到很多建议。我也觉得心态上也变得更好了。

BQ:主持本身就有各种路数和风格,比如有像主播那样的主持,他主持晚会就不太合适。你参与春晚之后,对自己今后的定位和风格有什么考虑么?

L:我在春晚中给大家留下的印象,我希望在日常的节目中继续保持。比如清新、青春。当然有很多的不足我也希望在今后的节目中有所调整,比如没有卿姐那么成熟和稳重,这可能和阅历有关,另外和经验也有很大关系。见惯了大场面,就不会有那么紧张。未来的发展道路和定位上,我希望我的风格一方面保持清新、自然和年轻,另一方面在心态上和状态上要沉下去。

BQ:今后有什么样的计划,或者说,台里对你有什么样的安排?

L:今年还是延续去年的节目,一个是《舞蹈时间》,因为我小时候也学过舞蹈。一个是《回声嘹亮》,是跟经典歌曲有关。但还没有机会参与专门的访谈节目。

BQ:你的终极梦想和春晚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L:春晚毕竟是每一个主持人的梦想,大家都会期待登上春晚的舞台。

BQ:这是一个身份或位置的象征么?

L:对我来说不是。各行各业的人都希望获得肯定,对我来说我获得肯定的方式是通过一场节目、一台晚会、一段主持,哪怕是几句话,只要受到肯定,我都会特别满足。对于主持人来说,最大的满足就是登上那样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