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族统一分析论文

时间:2022-12-07 08:13:00

满族统一分析论文

我国东北包括黑龙江、乌苏里江江外广大地区,从女真族全国政权金王朝以后,一直在元、明、清三个王朝政权统属之下,也就是中国的领土。王朝虽然更迭,领土人民始终是中国的,这是绝对不能改变的。一个新王朝的成立和巩固有一个过程,各地的土地人民隶属于新政权也有先后。在历史悠久土地广大的国家里,某一地方在某—时期还未隶属于新王朝仍然打着旧王朝旗帜是常见之事,例如明洪武初年的云南,清顺治初年的厦门。这只能说它那时还不属于新王朝,而不能说它不属于中国。

清王朝缔造者努尔哈赤出身于女真族建州卫贵族。建州卫在明代是“给与印信,俾仍旧俗,各统其属,以时朝贡”[1]的东北少数族卫所之一。同它一样的东北少数族,在永乐时有一百七十九卫[2]。经过不断地分合发展,天顺时增加到一百八十四卫[3],到万历时增加到三百八十四卫[4]。这些不同氏族不同部族甚至不同民族的几百个单位,都经过明王朝的任命,成为明王朝的也就是中国的一部分。

明东北少数族,法令上称为“属夷”[5],就是直属朝廷的少数族,和西南少数族“土官”的隶属于地方政府有所不同。朝廷经常举行“大阅”[6],派人“巡边”[7]、“烧荒”[8],稽察统治比较严格,压迫剥削也比较残酷。明中叶以后,政治越来越腐朽,控制的效能虽然降低,本质上还是一样。努尔哈赤在1623年(天命八年)曾历数明万历帝对少数族的压迫、干涉等罪恶,认为满族的战争不息都是万历帝罪恶造成的[9]。

东北属夷由明廷按照它们各族的血缘团体和联合体的族属大小、人丁多少、力量强弱分为都司、卫和千户所,给以都督、都督佥事、指挥、指挥佥事、千户、百户、镇抚等不同等级的名位。

法定的卫所头目,明王朝发给他们“诰印冠带袭衣及钞币”不等[10]。诰也叫诰敕、贡敕,又称敕书,是任命的证书,凭着它才能到北京朝贡,并领“年例赏物”;印是管理权的象征,有它才能对部下发号施令;冠带袭衣是规定的制服,朝贡时要穿戴。

所谓朝贡,就是臣属关系的表现,就是统治与被统治、保护与被保护关系的确定。1613年(万历四十一年)努尔哈赤进攻叶赫,叶赫报告明廷,明廷一面派人制止,一面虚张声势派兵往叶赫驻防,努尔哈赤也就亲到抚顺解释,并投递一份书面报告。双方都在做戏。可以看出,在明中叶衰弱之后,保护与被保护的实际作用虽然已不存在,而走过场的空架子还在保留着。因此,诰敕印记的象征观念依然根深蒂固,互相兼并首先要把诰敕信记抢过来。嘉靖时,哈达夺叶赫贡敕七百道,1537年(嘉靖十六年)哈达和叶赫平分了海西诸部敕书九百九十九道[11],1588年(万历十六年)努尔哈赤派人持五百道敕书向明廷领年例[12],我们还在满文老档看到努尔哈赤集团保存无数的努尔哈赤家族以外的敕书[13],都是这个原因。

有人说朝贡只是一种“互市”关系,这没有根据。如果确如他们所说,那么为什么努尔哈赤在三十四年之间只有四次朝明[14]?又为什么各少数族首领总是不断地要求互市,要求开马市、木市呢?

在明王朝封建政权下,关于属夷朝贡,贡期的规定,贡品的数额,贡道的指定,人员的限制,边关和沿途官役的勒索干扰,宫廷太监的规例,兵部、礼部、会同馆的挑剔,以及口译通事的刁难渔利,经纪商人的盘剥垄断,都给朝贡属夷造成极大的损失和污辱,这在记载里很多。所以很少按年朝贡[15]。

明代东北少数族既然不寄希望于朝贡,那么为什么还去北京朝贡?原因各有不同,共同的一条是为了“领年例赏物”,回来好拿“赏物”骄傲旁族,表示臣属关系良好,藉可以不受欺压;“本地所产”,也可以拿到各“关口互市交易,照例取赏”[16],所以争霸的部族都利用它并且控制着它。努尔哈赤当时互市在“抚顺、清河、宽奠、靉阳五处关口”。这才是它们真正的贸易所在。

明中叶后,朝廷越来越腐朽,部分属夷越来越强大,称国称汗。扈伦四部都自称为国;建州的王杲、王兀堂,哈达的万以及乌喇的布占泰都称汗[17]。但他们仍用原来受封的卫所名义到北京称臣朝贡。形成“其通于明皆以所领卫,令于所部则曰国”[18]的半独立局面。所以张居正执政时说:“今东患在属夷”[19],甚至认为“二患不除,我终无安枕之日”,指的就是这种局面。这说明东北少数族的生产正在发展,明代社会正在变化。少数族要求统一,要求不受双重剥削和压迫,而明廷又振作不起来,不能阻止少数族逐步实现这些要求。努尔哈赤本人正是发展变化中的一分子,在这个浪潮中,他跟上了时代,跟上了发展,促成了满族的统一,本人也承担了这个任务。

清代记载说,努尔哈赤的父亲和祖父于1583年(万历十一年)在明攻古勒城时被误杀,因此起兵替父祖报仇。此事经过,明代史书未见。但古勒城破和城主阿太被杀的时间在1583年2月[20],与清代记载相合。努尔哈赤以受害家属向明廷控诉,受到抚恤,是可能的。但起兵的话不免夸大。这时他只有战甲十三副,几十个人,力量微弱,只是开始单独活动。

从1583年开始,努尔哈赤“招徕”和“攻取”了很多其他部族,并和明廷保持一定关系,经过六年,1589年提升为都督佥事[21],1590年、1592年、1598年、1601年四次亲到北京朝贡[22]。经过三十四年,1616年统一了东北,统一了满族,建立了自己的政权金王朝,就是清王朝的前身,有的书称为“后金”。历史家为了区别于1115年阿骨打建立的金王朝称为后金是可以的,说建立后金是不妥当的。满文老档虽然也有后金字样,也是为了区别,而且不如称金的多。我们今天参观沈阳故宫博物馆,一进门就看见陈列的牛庄城云版,上面清楚铸着“大金天命癸亥(八年,1623)年铸”字样,不是后金而是大金。

努尔哈赤开始活动,年纪已二十五岁,比起当时其他少数族贵族显得晚些,反映出他这一家在建州卫里是弱小的。他的父亲祖父也不是什么上层贵族,说明他后来的成功不是凭藉家庭关系而依靠的是生产和群众。

清初编年史总结他们胜利的年代和原因,有两条记载。一条在1588年(万历十六年)说:“太祖遂招徕各部,环满洲而居者皆为削平,国势日盛。与大明通好,遣人朝贡[23]”。时在所谓起兵的第六年,说明他们开始兴起。一条在1619年(万历四十七年,天命四年)说:“满洲国自东海至辽边,北自蒙古,嫩江,南至朝鲜鸭绿扛,同一音语者俱征服,是年诸部始合为一[24]”。时正在灭叶赫之后,说明他们统一了各少数族。两个年代都是关键的年代。另外明代编年史在1601年(万历二十九年)说:“奴酋(努尔哈赤)自此益强,遂不可制[25]”。这时努尔哈赤灭了哈达。在上一年本来已占据了哈达,由于明廷干涉而退出,又被叶赫侵略,明廷不管,努尔哈赤再度占领了它,所以明廷说“遂不可制”。这是明朝的总结,承认从此自己不能指挥努尔哈赤了。这也是一个关键的年代。三个年代是努尔哈赤军事政治力量发展的三个阶段的界标。我们今天总结满族的发展和统一,用这三个年代作界标也相宜。明末东北的统一与满族的统一是一致的。至于1616年的建立统一政权,1618年第一次进攻明管城堡,虽然也是关键事件,但只是统一过程里面的一些成果。满族统一过程可概括如下:1588--1588年,是满族发生阶段;1588--1601年,是满族发展阶段;1601--1619年,是满族统一阶段。

第一阶段,努尔哈赤开始活动,力量微弱,没有被其他部族所重视,甚至自己家族的人也不满意他,愿意合作的只是一些附近居住的几家被压迫的人。在得到明廷安抚后,依靠明廷威势,先后收附或征服了邻近的董鄂部、哲冻部、苏完部、苏克苏浒河部等的某些城。1586年杀了仇人尼堪外兰,1587年在平岗建立根据地,1588年开始与别的部族缔婚。这是努尔哈赤兴起阶段,也就是满族发生阶段。

第二阶段,努尔哈赤加紧靠拢明王朝,四次亲到北京朝贡,和几个强大部族通婚联盟,但很不坚固。这时开始向较远部族进攻,1591年攻长白山鸭绿江路,1598年远征安褚拉库路。1599年虎尔哈路降附,是远道来降中较早的。从1593年抗拒九部联军胜利以后,和扈伦四部发生矛盾,参与了他们之间的斗争。1595年攻辉发,1596年送布占泰回国为乌喇国主,1599年占领哈达,由于明廷干涉退出,1601年再度占领哈达灭了它[26]。这是努尔哈赤逐步强大阶段,也是满族发展阶段。

第三阶段,努尔哈赤建立了强大根据地赫图阿喇(1603年)和一些自己施行的政治经济制度,最后建立了独立的满洲政权——金(1616年)。分别先后攻取了具有强大霸权地位的辉发(1607年)、乌喇(1613年)和叶赫(1619年)。更广泛地向较远地区发展,1607年到了瓦尔喀蜚悠城,1609年到了瑚叶路,1610年到了绥芬,1616年到了黑龙江。同时加强了和蒙古族的和好。这是努尔哈赤完成东北少数族统一阶段,也就是满族统一完成阶段。

这三个阶段里,东北少数族各部族间的相互关系和对明王朝朝廷的关系是错综曲折的。

1601年(万历二十九年)努尔哈赤不顾明廷干涉,第二次灭了哈达,似乎和明廷已经决裂,但事隔半年,当年十二月又亲到北京朝贡[27],明廷也不敢说什么,依然赐宴如例。朝贡回来,应该对明廷留有好感,但过了五年,1606年他又接受了蒙古上的尊号昆都仑汗(汉文作神武皇帝)[28],妄自尊大。1614年(万历四十二年)明廷一个中级武官巡边,自己跑去跪接[29],过了20个月,1616年他又“黄衣称朕”了。这种反复,固然有他的现实考虑,也蕴藏着强烈的反压迫反剥削的斗争。

在这个阶段出现了“满洲”这一名称。这在清初以前的历史上没有见过,是努尔哈赤创造的。他在何时创造,创造出来代替哪个他要避讳的名词,全无明确记载。《清太祖武皇帝实录》说,他的始祖建国,“其国定号满洲”,应该是国名,又说“满洲后世子孙俱以鹊为祖,故不加害”,又像是部族名或者是氏族名;又说,努尔哈赤生时,“是时有识见之长者言,满洲必有大贤人出”,又像是努尔哈赤的家族名。同一本书里,记载不同,互相矛盾。许多处称“满洲国”,仔细分析,指的还是满洲族。在努尔哈赤称帝以前,无论是努尔哈赤一家,建州卫一部,建州女真这一氏族,从未建立过国家,所以“满洲国”只是努尔哈赤的假想,最初可能他想建立这样一个国家,后来随形势的发展,就把它扩大为表示全民族的名称了。

那时,明王朝称这个氏族为女真(女直),本民族自己称为珠申,努尔哈赤有意把它改为满洲。《满文老档》在1613年(万历四十一年)九月有一段纪梦的文字,同时出现了女直、珠申国、满洲国三个不同的名字[30]。说明还未统一。值得注意的是努尔哈赤自称用的是珠申国而不是满洲国。另外,凡是满、汉并举时,满文都写作“珠申”和“尼堪”。说明满洲名称出现后,珠申的名称仍在普遍应用,以至到1635年(天聪九年)皇太极还要下令禁止再用珠申字样[31]。

当第二阶段,努尔哈赤强盛扩张的时候,1591年(万历十九年)叶赫压迫努尔哈赤割让一个城给它,派人对努尔哈赤说,乌喇、哈达、叶赫、辉发、满洲“言语相通,势同一国”[32],岂有分为五国的道理,现在你的土地比我多,应该划出一个城给我。努尔哈赤回答说,我是满洲,你是扈伦,你国土地虽大,我不能夺,我国土地你怎么能来强要。说明这时在努尔哈赤思想里,满洲概念是以国家主权为标准而规定的,和后来不同,没有包括扈伦四国在内。语言相通应该合成一国的问题是叶赫提出来的,应该是各族人的多数愿望,努尔哈赤没有理解,严词拒绝了叶赫的要求。但是不久他就接过这个口号,提出“同一音语”(同一语言)问题[33],认为同一语言的国家应该统一。同时于1599年创制满语字母[34],成为语言固定下来的符号,为统一语言提供了便利条件,终于在第三阶段实现了这种按语言的统一。于是满洲概念也从满洲国变为满洲族,成为后来的满族。所以满洲这一新名称的提出,促成了满族的统一,也促成了努尔哈赤对东北地区的统一。

在我国历史上,满族祖先靺鞨族建立过渤海国,经过二百十四年(713~926)灭亡;女真族建立过全国性政权的金王朝,经过一百二十年(1115~1235)灭亡;但直到努尔哈赤时期才算第一次全民族统一。

在努尔哈赤进行统一活动招附各部的汉文记载里,经常见到部主(如董鄂部部主)、路长(如朱舍里路长)、城长(如兆佳城长)、城主(如洞城城主)、寨主(如马尔墩寨寨主)[35]等名称,这些部、路、城、寨都是明王朝的卫所和所属地方。路就是卫,《清太祖武皇帝实录》“征东海兀吉部所属呼夜卫”,《东华录》作“征渥集部所属瑚叶路”,又“兀吉部内瑞粉卫酋长吐朗”,《东华录》作“渥集部绥芬路长图楞”[36],都是证明。城就是所。他们不满足于明王朝卫所都指挥、千百户、镇抚等官名,而用自己统领的地名称长称主,但仍属于明王朝领土和统治之内。

在努尔哈赤活动初期,由于人口少、土地宽阔,又有强大部族包围,为了便于管理,避免争夺、叛变,凡归附的人全部迁到努尔哈赤住地附近,加以编制安排。1588年(万历十六年)对苏免部、董鄂部一部分,1598年(万历二十六年)对安褚拉库路,1607年(万历三十五年)对瓦尔喀部蜚悠城,1611年(万历三十九年)对虎尔哈路扎库塔城都是如此。后来归附的多起来,中间间隔的部族也统一了,才不再全部集中,如渥集部东额黑库伦(1615年)、东海萨连部(1616年)都是。这种集中居住,加以编制安排,是满族融合扩大的基础之一。迁移一地集中居住才能完成统一组织,促进统一生活和生产,也就是促进了融合。清初满族统一当然有其共同的物质条件,从历史上,集中居住也是促成条件之一。集中居住对促成满族的统一,从而又为全国统一提供了必要的条件,这不是努尔哈赤当初所想得到的。

各少数族归附努尔哈赤的时间有先后,迁移集中的情况也不同,甚至同——家族也参差不齐。1588年栋鄂部长何和礼率所部归附努尔哈赤,他老婆领着一部分部队仍留原地,后来听说努尔哈赤把女儿又嫁给何和礼,于是一怒率领武装来向何和礼挑战,经过说服,她才罢兵归附[37]。库尔喀部长郎柱是最先归附的部族之一,他只派儿子杨古利跟随努尔哈赤。不久郎柱被部众杀掉,他的老婆背负着小儿子骑着马左右射击才逃出来,后来部众也降附了努尔哈赤[38]。1618年10月虎尔哈的纳哈达率部众一百来降,努尔哈赤把他们分列两行,愿留下的一行,愿回去的一行,还是有人愿意回去[39],当然都是他们首领的意见。这些故事反映出,就在同一部族里,他们上层之间的思想意识、社会生活也是有所差别的,说明当时的社会思想是动荡的,在变。

努尔哈赤正是在变化中的一个。在他开始活动的第二年(1584),一夜捉到一个贼,家人都主张杀掉,努尔哈赤说,“我若杀之,其主假杀人为名,必来加兵掠我粮食”。他这时想到的不是你来抢我,我就去抢你,而是想到“粮食被掠,部属缺食,必至叛散,部落散则孤立矣。彼必乘虚来攻,我等弓箭器械不足,何以御敌”[40]。从重视生产、重视粮食、重视战备这一观点衡量,他比当时其他一切奴隶主是进步的,这种思想一直支配着他到建国以后,攻下城镇,首先清查粮食,1622年(天启二年,天命七年)在右屯卫一次就运走米四十二万一千一百多斛,粟米一万五千二十多斛[41]。在他那个时代,交换是困难的。他注意交换所以重视商人,和他们广泛往来。我们在满文老档和其他文献中看到,在他建国时至少有三个大商人成了他的高级将领。开原商人刘兴祚[42],后做副将;抚顺商人佟养性[43],后做总兵;清河商人李继学,做都司,他儿子李国翰在进入北京后做定西将军[44]。另外还有一个马元龙[45]。1616年11月努尔哈赤派了商人渡黑龙江进入伯吉力三十六寨[46]。这不仅是贸易,也是政治活动。1618年攻下抚顺,“有山东、山西、涿洲、杭州、益州、河东、河西等处商人十六人,皆给路费,书七恨之言付之令归”[47],这更是政治了。

《满文老档》天聪五年(祟祯四年,1631)二月一日有下面记录:“南面刘五哥派五人由陆路送来:毛蓝布一百十八匹,合银七十一两;水银十四斤半,合银四十三两五钱;白蜡药二斤半,合银七两五钱;头簪,合银三两;针四万八千个,合银十两;缎一匹、纱—匹,合银五两;朱一斤,合银二两;烟叶一百八十把,合银四两;共合银一百四十六两。”[48]此事不见于《东华录》。所谓南面,指鸭绿江口外皮岛周围小岛。皮岛自1629年明袁祟焕杀毛文龙后,这时在刘兴治控制下,第二年就失掉了[49]。刘五哥不知是谁,大约是明军小军官,可能就是刘兴治兄弟辈。刘兴祚、刘兴治等兄弟五六人虽然先后被清廷杀掉,他们和努尔哈赤、皇太极的关系原来是密切的。

这是一次数额较小的交易,皇太极招待殷勤,来时设宴,回去还派人相送。反映出清人对商业贸易的重视关心。也反映出明朝正在实行经济封锁,迫使清人不得不如此到处走私。这次送货,已经不是实物交换,全用货币交换,也是值得注意的。

从上面许多事实,可以看出,关于经济工作,努尔哈赤集团做得最为突出。提高经济活动水平,这在整个东北少数族里是最需要但也是最缺乏的。努尔哈赤利用这一条件,进行东北少数族的政治统一工作,因而无往不利。

注释:

[1]《明一统志》卷八九,女直。

[2]《寰宇通志》卷一一六,女直。

[3]《寰宇通志》成于景泰七年(1456),《明一统志》修于天顺二年(1458),都说一百八十四卫。

[4]万历《明会典》修于万历十五年(1587),卷一二五说有卫三百八十四,所二十四,站七,地面七,寨一,共四百二十三。

[5]万历《明会典》

[6]《中山闻见录》卷一,万历四十二年三月条。

[7]王先谦《东华录》天命一,乙卯年四月条。

[8]《辽东志》卷三,《兵食志·边略》。

[9]《满文老档》,日本译本,《太祖》,696—697页。

[10]《明太宗实录》卷二六,永乐二年二月癸酉条。

[11]《清史稿》,列传十,杨吉砮传。

[12]《清太祖武皇帝实录》卷一,戊子年条。

[13]《满文老档》,万历三十八年(1610)条,日本译本,1958年东京版,第三册1173页以下。

[14]努尔哈赤自起兵到称帝,凡三十四年。其间仅在1590年、1592年、1598年、1601年四次朝明。见《明神宗实录》卷二二二、二五一,三二七、三六六各卷。有的书不算1592年一次,只说三次。

[15]万历《明会典》卷一O七,礼部,“建州海西岁—遣人朝贡”。

[16]《清太祖武皇帝实录》卷一,戊子年四月条。

[17]《满文老档》,日本译本太祖部分20页,万历四十年九月条称“布占泰汗”。

[18]《清史稿》,列传十,传论。

[19]《张文忠公全集》书牍二,与辽蓟总督。

[20]《明神宗实录》卷一三三。

[21]《明神宗实录》卷二一五,万历十七年九月乙卯条。

[22]《明神宗实录》卷二二二庚子条,卷二五一戊子条,卷三二七癸酉条,卷三六六乙丑条,《国榷》漏载1598年一次,孟森《清史讲义》不算1592年一次,认为只有三次。

[23]《清太祖武皇帝实录》卷一,戊子年条。

[24]《清太祖武皇帝实录》卷三,天命四年八月条。

[25]《明神宗实录》卷三六六,万历二十九年十二月甲戌条。

[26]据《清太祖武皇帝实录》卷二己亥年条,辛丑年正月条。王先谦《东华录》灭哈达列在己亥年,蒋良骐《东华录》同。

[27]再灭哈达,据《清太祖武皇帝实录》卷二辛丑年正月条;朝贡事见《明神宗实录》卷三六六,万历二十九年十二月丙寅条.

[28]《清太祖武皇帝实录》卷二,丙午年十二月条。

[29]王先谦《东华录》,天命一,甲寅年四月条。

[30]《满文老档》日本译本,太祖部分37页。

[31]王先谦《东华录》,天聪十,天聪九年十月庚寅条。

[32]王氏《东华录》天命一,辛卯年正月条。《清太祖武皇帝实录》卷一无这里的八个字,作“总一国也”。

[33]《清太祖武皇帝实录》天命四年八月条,天命六年正月十二日条。

[34]王氏《东华录》己亥年二月辛亥条。

[35]以上均见王先谦《东华录》天命一。

[36]《清太祖武皇帝实录》卷二,己酉年十二月条。王先谦《东华录》天命一,己酉年十二月条。

[37]《清史稿》列传十二,《何和礼传》。

[38]《清史稿》列传十三,《杨古利传》。

[39]王先谦《东华录》天命二,天命三年十月丁卯条。

[40]《清太祖武皇帝实录》卷一,甲申年五月条。

[41]《满文老档》日本译本,太祖部,498页,天命七年正月二十六日条。

[42]王先谦《东华录》,天聪二年九月庚申条。

[43]《清史稿》列传十八,《佟养性传》;《满文老档》日本译本,太宗部分195页。

[44]《清史槁》列传二十三,《李国翰传》;《满文老档》,日本译本,太宗部分200页。

[45]《满文老档》,日本译本,太宗部分,203页。马元龙是译音,本名和事迹待考。

[46]《满文老档》日本译本,太祖部分,75页。

[47]《清太祖武皇帝实录》卷二,天命三年四月条。

[48]《满文老档》,日本译本,太宗部分473页。单内“朱”未详。

[49]王先谦《东华录》,天聪六,天聪五年三月甲午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