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莎士比亚文学作品的剖析

时间:2022-04-28 11:51:00

关于莎士比亚文学作品的剖析

论文关键词:莎士比亚文艺复兴道德人文主义神

论文摘要:从伦理道德角度对莎士比亚文学作品进行考察。以文化为参照,以人为基点,以道德主题嬗变的整理讨论为指归透析文艺复兴“人”的道德图式。文艺复兴是神性回归并参与人性建设的时代,其成为莎士比亚文学创作的主要特征。他完成了后期人文主义对“人”的诠释:享受现世节制的自然之爱,同时以上帝之爱消弭邪恶。莎士比亚文学作品道德主题体现为神性超拔人性、人文终极的图式。

一、引言

瑞士著名史学家、文化学家雅各布·布克哈特称文艺复兴为“人”的发现时代。之所以被定义为“人”的发现,是因为相对于中世纪人是神的奴仆而言,文艺复兴时代人的地位得到前所未有的大幅度提升。人的价值不仅在于服从上帝、信仰彼岸世界的安宁幸福,而且在于人本身是世间的上帝,勇于追求此岸世界的美好和谐。

人文主义(也叫人本主义)是文艺复兴的核心思想。人文主义肯定人的崇高地位,主张一切以人为本,以此来反对罗马教会所代表的神权的绝对统治。针对教会认为人生是苦难和罪恶的邪说,人文主义反对禁欲主义和来世思想,肯定现世生活,歌颂爱情和个性解放;针对蒙昧主义和神秘主义,人文主义提倡理性,认为人是有理性的动物,因而有权追求知识,探索未知,了解自然和研究科学;针对封建压迫和封建等级制度,人文主义倡导仁慈、博爱,歌颂纯真的友谊和崇高品德,提倡平等和冒险精神。总之,人文主义反映了新的时代精神,体现了意气风发、朝气蓬勃和乐观进取的精神,同时,也表现出巨大的创造力。欧洲文艺复兴是一个产生巨人的时代,莎士比亚便是该时期应运而生的巨人。神性回归并参与人性建设,是莎士比亚文学创作的主要特征。享受现世节制的自然之爱,同时以上帝之爱的合理性消弭利欲滋生的邪恶,他完成了后期人文主义对“人”的诠释。莎士比亚作为文艺复兴时期人文主义的集大成者,代表着文艺复兴人文主义的最高峰。“从来没有比他的剧本更加全面地表现了人的状态了。”莎士比亚的创作已经产生超出描述文艺复兴时期人的意义和作用,其戏剧可以看成整个人类的缩影。他所具有的包容性、前瞻性使其成为文艺复兴的总结性人物,至今为止无人可以比拟。基督式的上帝之爱守护古希腊式的自然之爱是莎士比亚不变的创作主题,虽然传承了世俗人本传统的文化内质,但是超世俗的理性指引着世俗的情感,这在他早期的诗歌和戏剧创作中体现得较为明显。

二、基督爱的力量

莎士比亚早期的诗歌和喜剧多以爱情为描写对象。他热情地讴歌爱情,肯定人自然欲望之合理性以“爱情是天经地义的”来反对禁欲主义,这与前期人文主义相似。不同的是,他笔下的爱情并非一味的放纵、疯狂、粗野,而是奔放又节制,激情又不失理智。莎士比亚指出,情欲是贪婪的——你容易变得嫉妒和专制。他主张用人的理性来约束原始欲望不让泛滥的本能毁灭自己。文艺复兴时期人固然冲破了禁欲主义的压制,但是却又陷入自我情欲冲动的牢笼,这是他较早期人文主义先进成熟的地方这在他后期的作品中也有表现,是他从始至终的思想。

莎士比亚的许多剧作都描写了男女青年冲破封建伦理道德、传统偏见、宗教禁忌以及自私、欺骗等旧思想、旧观念的束缚,运用个人的智慧、聪明和勇气,大胆地追求自由、纯洁的爱情。这当中塑造了一系列栩栩如生、闪耀着人文主义理想光辉的敢作敢为的文艺复兴新女性艺术形象。她们年轻美丽、温柔多情、乐观,敢于而且善于为实现美好理想而斗争到底。如《无事生非》中的贝特丽思漂亮、聪慧、泼辣,好为人抱不平;《威尼斯商人》中的鲍西娅有勇有谋;《辛白林》中的伊摩琴美丽善良、爱憎分明,为了爱情不惜抛弃荣华富贵;《罗密欧与朱丽叶》中的朱丽叶为情人的死去而殉身等。

莎士比亚生活的时代,封建制度开始瓦解,新兴资产阶级开始上升。当时中世纪以宗教神学为代表的蒙昧主义思想走向没落,资产阶级以个人主义为中心的世界观日益深人人心,人文主义在社会文化思潮中开始占据统治地位。人们开始摆脱禁欲主义,追求自由和恋爱的权利。莎士比亚笔下的女性执著、勇敢机智地与各种邪恶势力作不屈不挠的斗争,反映出莎士比亚对封建制度的残酷黑暗及对人性禁锢的批判,表现了人文主义歌颂自由爱情和反封建禁欲束缚的社会人生主张,和新兴资产阶级希望建立新型社会关系和伦理思想的要求。这为人文主义在英国和欧洲的传播起到巨大的推动作用。

在他的早期作品中还有另外一个倾向,即鼓吹“人类之爱”,认为爱情拥有融化仇恨的力量。这是因为处于人问“伊甸园”世界中的人们由于接受人性理智的指引而明辨是非、区分善恶,并且做到以宽厚和仁爱去消解怨愤。因此,美总能战胜邪恶是早期莎士比亚依据基督式仁慈的自信而产生的乐观。

“爱”是莎士比亚戏剧的出发点,是莎士比亚人文主义的中心内容。莎士比亚的喜剧直接歌颂爱,他的悲剧也以爱为出发点,几乎莎剧中一切难题都可以用爱去解释。在这一时期,莎士比亚虽对其爱的理想充满乐观情绪,但他并不回避现实社会中在爱和善的对立面还存在着一股邪恶势力,这股势力时时在破坏着人与人之间的和谐关系。因此,莎士比亚的喜剧在歌颂爱的同时又揭露邪恶者。《无事生非》中的唐·约翰和波拉契奥,专事造谣生事,阴谋破坏;《威尼斯商人》中的夏洛克,贪欲和嫉妒使他丧失人性,竞欲以屠刀置人于死地,并且毫无宽容怜悯之心,成为一个“恶魔”。莎士比亚认为,对于邪恶不仁的现象,应用爱的力量去消弭。他的喜剧证明,正义可以战胜邪恶,人类之爱一定能普遍实施,邪恶者在爱的感召下,有可能弃恶从善,重新做人。《皆大欢喜》中的弗莱德里克、奥列佛篡夺权位,残害手足。但弗莱德里克在军队攻打隐居在森林里的公爵途中,经过一位修道士的开导,终于悔过,决定放弃非分之位,痛改前非。而在奥列佛生命危急之时,他的弟弟奥兰多不念旧仇,舍身相救,致使奥列佛幡然悔悟,哥俩和好。即使对于顽固作恶的,莎士比亚也不放弃爱的感化。在莎士比亚看来,基督正是爱和善的化身。因此莎士比亚的伟大之处就在于,在扼杀人性的封建社会里发现了人性。

三、英明的理想君主——亨利五世

在莎士比亚早期历史剧的典范《亨利四世》及《亨利五世》中,社会历史背景被设定为战乱频繁、动荡不安的时代,亨利四世首先凭借老练阴险的政治手腕实现了他勃勃的政治野心,登上了王位的宝座;然后利用他过人的政治才能平息了大贵族叛乱,使国家安定统一。亨利四世为了达到治国安邦的目的而狡诈、冷酷、奸猾甚至于残暴,这在权力纷争时代为了国家利益是无可非议的,但却不是莎士比亚所肯定并寄予希望的理性君主。亨利五世的人物形象为人们提供了答案。莎士比亚在《亨利四世》及《亨利五世》中精心塑造了亨利五世这个回头浪子式理想君主的形象。剧中的亨利五世要比历史上的亨利五世高大完美得多。他出身皇室贵族,明事理,有胆略,有超人的军事才能,有不凡的政治胸怀,能文能武,是个了不起的帝王将才,作者几乎把能够给予一个理想君主的品德,统统集中在他身上。但是,这样一位英明君主,在没登上王位之前,竟是一个“自贬身价,结交匪类”“放浪形骸”的浪子,只是在一个“光荣的日子”到来时,他才一反往常突变成非凡人物。在即位后他立刻与过去一刀两断,忠心国事,取得对法战争的胜利,成为英国历史上有名的明君。为什么莎士比亚要安排这样一个奇异的转变过程来表现理想中的君主形象?人物史专家和学者们是这样解答的:“作者寄托了一个开明君主、民族英雄的理想。亨利五世改邪归正的转变过程反映出作者改造封建君主的思想。”[2在《莎士比亚全集》的“前言”里是这样写的:“《亨利四世》和《亨利五世》描写了亨利五世为太子时在下层社会厮混,与流氓为伍,即位后改邪归正,成为英明的理想君主。”又说:“这两个剧本体现了作者的人文主义思想,认为道德改善可以产生开明国王,进行自上而下改革,建立和谐的社会关系与理想的社会制度。”还有一些类似的说法,都认为作者塑造亨利五世这个人物,是为了说明一条道理:只要君主进行道德改善,弃恶从善,改邪归正,就可以成为一个理想的贤明君主。但是,从作品的人物纠葛、戏剧冲突、剧情发展的始末来看,亨利五世这个人物所显示出的思想深度已大大超越作者的主观意图,他并非只是一个简单的道德改善的君主形象。莎士比亚之所以如此评判是因为他认为以恶制恶的方法是不合理的,只有依据基督式的上帝博爱才可以消除邪恶,清除污浊,创设人类世界美好和谐的人际关系和生存环境。虽然仁慈与爱这些善的力量的取胜过程不像早期喜剧中那样轻而易举,但用神圣的爱去化解恶使得作恶者弃恶从善是他自始至终的信念。

四、活力主义者——福斯塔夫

约翰·福斯塔夫作为莎剧中塑造得最出色的人物,不仅历来被认为是英国文学中最伟大的喜剧形象,同时浸染着作者的心,是莎士比亚精神苦役的具体表现。福斯塔夫这一角色最早出现在《亨利四世》中,他暴露出的丑恶形象是一个拦路抢劫的山林大盗,是不务正业的浪荡太子的亲密伙伴,这时的他,是一个目无法纪、胆大妄为的亡命之徒。他寡廉鲜耻,恣情纵欲,酗酒狎妓;他贪财贪吃,欺诈行贿;他出乖露丑,作恶多端。而在另一出喜剧《温莎的风流娘儿们》中他充当了主角。这回,他已经是一个奇丑的白头翁,但老不正经的性格仍使他淫气未减,因而人们在此剧中,又见其以一副老色鬼的面貌登台亮相。于是“道德败坏者”“寄生虫”长时间成为扣在他头上的帽冠。然而莎士比亚的伟大之处就在于他戏谑又饱含深情地赐给读者一个这样的福斯塔夫:坚定忠实的个人主义和享乐主义者,代表文艺复兴时期强烈的个人实现方式和价值理念。“为自己活着不是大逆不道”是他的信条。他重视现世,对满足世俗世界里的情欲具有无以比拟的热情,并从不怀疑当下的幸福作为自由之路的神圣性。由此,他已经从观念到实践都在自觉地尊奉内在的生命。他的宣言是明确的,在人多的地方还更加响亮:“一个人在自己本分内忙活可不是罪过。”一种压倒一切的内在性此时正用鲜活的、具体回归的生命之身来证明生命这一庄严主题。他礼赞生命,热爱自己的信仰这一点任何人干涉不了。

然而,值得探究的是,这样一个吹、嫖、抢、骗,无恶不作的兵痞,本当令人憎厌,但相反,生活在他周围的人并没有把他投入道德的监狱,甚至还有些喜爱他。他身上真正的精髓是福斯塔夫式的昂扬精神。他是个伟大的活力主义者,具有高度的活力主义,把自己的权威建立在充满自信的个性上。为了充分地自我表达,他宁愿把世人的毁誉当成是享受并认为那是对他的赞扬。福斯塔夫的求变意识已经觉醒,他的机灵秉性使他不再受惑。文艺复兴时期倡导的人文主义主张个性解放,反对禁欲主义,提倡重人生,反对崇神性,信科学、讲实际。福斯塔夫作为过渡时期的社会一员,文艺复兴的新风必然也吹拂着他。因此,在他的鲜明个性中,也或多或少地散发着时代的新气息。如他老而不衰,精力充沛,而且有着不知忧愁的乐天性格,这些都和早期新兴资产阶级的乐观进取精神有所类似;他无拘元束、敢做敢为的行径,有着个性解放和冒险主义的因素;他放纵肉欲的人生观和中世纪的禁欲主义两相对立;他毫无信仰的精神状态又和神权主义大相径庭。

五、道德高尚的上帝子民——哈姆雷特

早期的戏剧反映莎士比亚理想的“人”,但当他亲眼目睹高贵的仁爱被污浊的邪恶大肆践踏的残酷事实后,他曾经创造的美德世界变得虚幻而遥远,他的人文主义思想也随之黯淡。这促使其悲剧创作的繁荣。四大悲剧《哈姆雷特》《奥赛罗》《李尔王》《麦克白》和悲剧《雅典的泰f-I》标志着作者对时代、人生的深入思考,着力塑造这样一些新时代的悲剧主人公:他们从中世纪的禁锢和蒙昧中醒来,在近代黎明的照耀下,雄心勃勃地想要发展或完善自己,但又不能克服时代和自身的局限,终于在同环境和内心敌对势力的力量悬殊斗争中,遭到不可避免的失败和牺牲。他的悲剧描写了一幕幕仁慈与宽厚遭到蹂躏的惨剧,那是一个失落了上帝的时代。于是他笔下出现了与当初美好世界相反的局面:哈姆雷特为报父仇而发现“整个时代脱榫”了,决定担起“重整乾坤”的责任,结果是空怀大志,无力回天。奥赛罗正直淳朴,相信人而又疾恶如仇,在奸人摆布下杀妻自戕,为追求至善至美反遭恶报。李尔王在权势给他带来的尊荣、自豪、自信中迷失本性,丧失理智,幻想以让权分国来证明自己不当国王而做一个普通人也能同样或更加伟大,因而经受了一番痛苦磨难。麦克白本是有功的英雄,性格中有善和美的一面,只因王位的诱惑和野心的驱使,沦为“从血腥到血腥”、懊悔无及的罪人。这些人物的悲剧深刻揭示了在资本原始积累时期已开始出现的种种社会罪恶和资产阶级的利己主义,表现了人文主义理想与残酷现实之间矛盾的不可调和,具有高度的概括意义。理想的君主只能以魂灵的方式出现并倾诉悲怨,而具有宽仁人性的哈姆雷特也在恶人当道的宫廷中挣扎烦恼;现实的君主要么像麦克白般被自己的贪欲吞噬天良,沦为政治奴隶,要么像李尔王一样丧失理智,居功自傲,流落民间。“荒芜不治的花园,长满了恶毒的莠草”,这是恶欲大行其道的生动写照。莎士比亚的人文理想几近破灭。“宇宙的精华,万物的灵长”这样被赋予高贵理性的“了不起的杰作”,也沦为恶欲冲动的动物性占上风的人。即使是哈姆雷特这种作者心中理想的、具有神性的上帝的子民,也只能发出世界变成“一堆污浊瘴气的集合”的悲叹。道德高尚的哈姆雷特悲痛欲绝,而在果断杀死继父,了却父亲遗愿,尽了身为人子的责任后,他内心又变得更加沉重,因为自己成为新的暴力不公的制造者。惩罚罪行的暴力违背他内心的反省和谐。由此可见,理性的呼唤在那个时代精神的熏蒸下显得微弱苍白。“重重的疑虑使我们全变成了懦夫,决心的炽热光彩被审慎的思维盖上了一层灰色。伟大的事业在这一种考虑之下,也会逆流而退,失去了行动的意义。”宗教信仰认为,人在神的面前等于无。抱有这种信仰的人不为变化的事件所扰,因为变化是上帝的产物。而当仆人成为主人时,他便按照自己的意愿塑造世界,但同时,这骄傲与信心遭到的挫折又引起一种可怕的虚弱感。

正是因为莎士比亚看到了人自身的堕落与恶欲的放纵并且描绘了恶欲践踏仁厚的现实,他才对博爱这种基督式理性精神的重要意义更加依恋,对世界抱有一线希望。在晚期传奇剧中,和解、宽恕、道德感化成为基本主题,悲剧中人的神性在道义上取得胜利到创作晚期真正变成现实,拯救已经趋恶的人,使其弃恶从善。哈姆雷特认为原本的人是行为上的天神,因为是上帝的造物而分有上帝的神性,有高贵的理性,这也是莎士比亚关于“人”的一种理想对人存在意义的追寻,使得莎士比亚戏剧与基督教有共通之处,都体现出对人的超验存在意义——超越现世存在的永恒意义的追求。但是,在对超验性的理解上,它们之间有着本质的不同。基督教是神学本体论,即先验地设定超验上帝的存在,将人的自由意志置于上帝的自由意志之下,所以它的超验性其实是对人的自由意志的遏止。而莎士比亚戏剧所体现的是宇宙本体论,它的超验性来自于主体的理性作用,来自于苦难的净化和对现世人生的悲剧性体验,体现为人性升华后所达成的精神超越,以及人在对自我有限性的触摸中所生发的对宇宙的神秘感和敬畏感。人既是自然欲望的人,又具有趋善本性用理智抑制贪欲,用上帝之爱去感化并战胜邪恶是他的人文图谱,因此他笔下的人物与基督教的理性型人有着血缘关系,其成就非前期人文主义所能比拟。这也决定了他从世俗关照神圣,主张以神性规约人性。实现人的超拔,使人成为人间的上帝是莎士比亚对文艺复兴时期人的反思,他自身也成为无人企及的文化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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