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价值论文:当代音乐人类学的价值探究

时间:2022-02-17 08:42:36

音乐价值论文:当代音乐人类学的价值探究

本文作者:王武工作单位:武昌理工学院音乐与传媒学院

音乐人类学的外延使命

音乐研究的视觉已经不单单是指哲学下的美学或者人文社会科学亦或自然科学或者人类学。这是音乐理论发展到一定高度的必然,音乐人类学家梅里亚姆认为“学科界线的渐趋模糊恰恰说明了本学科的发展成熟。”音乐人类学站立在音乐美学、心理学等音乐外延学科的基石上,把音乐研究提升到了人类的高度。音乐人类学的研究是对社会人文中一些未知和模糊事项进行一一解读和回答。用这种理念来看音乐,音乐是人类社会存在的一部分,是人类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是一种完整的文化现象。音乐人类学使用或借鉴了文化人类学的观念、理论与研究方法。文化人类学研究人类各民族创造的文化,以揭示人类文化的本质。使用考古学、人种志、人种学、民俗学、语言学的方法、概念、资料,对全世界不同民族作出描述和分析。文化人类学的基本研究方法有实地参与观察法、全面考察法、比较法。音乐人类学的构建便是在这个基础上建立起自己的方法和理论体系。音乐人类学的研究方法是一门实地学科和实验室学科,而且又特别的依赖和注重实地考察——田野工作。“书斋式”的研究方法已经站不住脚。脱离广泛的音乐场景的捏造是理论研究的禁忌。就算在田野采风的过程中,能正确的调整和把握自己在这个过程中的角色也是至关重要的。应该注重研究者能够既能站在本族和他族的两方面立场来看待音乐现象。既要能够融入得进去,还要能够脱离本族化从而站在他族的立场来看待这种生活的文化现象,是谓“进得去,出得来”。从而全面揭示既定社会中音乐的本质。而这种本质说的不是音乐本身的本质,而是指音乐的社会环境层面,是对音乐中的文化研究以及文化中的音乐研究。但当下中国的音乐研究学者更多的是对音乐中的文化研究。当然,不管是文化的研究还是音乐的研究,在研究的过程中始终应该是没有离开音乐的。前者把音乐当做文化研究入手的媒介,后者把音乐当做文化研究的归属。两者最终目的都是在理解音乐的基础上看社会。美国的音乐人类学者梅里亚姆通过“三分法”的研究方法和技巧把对音乐的内容分为“多元主义”、“相对主义”和“整体主义”。所谓多元主义,梅里亚姆即打破传统的“欧洲中心论”,认为音乐容许也必须承认是有着不同的民族在不同的观念和行为下产生的多元化音乐风格和形态,而这种形态又因民族所处不同的文化环境、社会环境和地理环境而产生的多元,而且在这种环境下和周边民族或国家的长期交融形成的更复杂的多元化的音乐文化。而相对主义其实就是民族的个性化,每个民族有各自特色的音乐文化,就像人类的遗传基因一样,每个民族音乐的DNA都不一样,所以音乐风格千变万化。但同时梅里亚姆又站在人类的立场看待各个民族的音乐其实又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这就是所谓的整体主义。他认为,虽然在多元化的音乐环境中,各个民族有着自己所特有的音乐语言;但是,音乐所揭示的人类本质其实都是一样的。可以浅显的理解为:凡音乐的存在,都是来自于生活,都是对生活的艺术加工,都为体现人类的真善美。

音乐人类学在中国的现状

我国80年代开始,音乐人类学得到国人的重视并开始把其当做打开中国人文社会视觉下对音乐研究的钥匙。不仅针对音乐自身而且包括了对相关社会和文化环境中的音乐人的行为当做研究的对象。本世纪初上海成立了“上海高校音乐人类学E——研究院”的机构,并通过“国语语境中德音乐人类学观念和方法研究”、“中国视野中的传统音乐声像行为研究”以及“上海地域中的城市音乐文化研究”等三个层面来加以实施。这是中国的音乐研究者对音乐人类学进行中国实践的一个有力保障。而且随即全国也出现了很多相关的研究者,音乐人类学视觉下的中国民族音乐理论研究取得了辉煌的成绩。然而,就像任何一门学科的产生到成熟都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来自我完善一样,音乐人类学这门学科同样还有很多地方、很多研究方法需要经受历史的检验和不断完善。当下中国音乐人类学的理论体系在建立过程中同样存有一些让人迷惑之处,大致为:1.目的性不明确;音乐人类学究竟是音乐学还是人类学?究竟是通过音乐来揭示人类社会,还是通过人类社会的活动来揭示音乐的本源?相信很多读者从众多的论文中很难找到同一的答案。笔者认为:音乐人类学是音乐研究者通过借鉴人类学的研究方法来进行音乐事项的研究。故名思议,音乐人类学是音乐学的范畴。揭示的是人类社会的“真、善、美”在音乐中的体现,而不是音乐的“真、善、美”在人类社会的表征。所以,音乐人类学究竟是一门通过音乐来阐明社会现象和文化现象的学科,还是一门通过社会现象和文化现象在音乐中的体现或还是两者都是的学科是首要理清的问题。站在音乐研究者的角度应该是借人类学的研究方法来研究音乐文化,而站在人类学研究者的立场来看,音乐是他们研究人类学的一个介质。2.研究手段的落实有违背研究的初衷之嫌。音乐人类学的研究内容应该包括有“音乐(形态、本体)分析”、“音乐行为”和“音乐概念(观念)”三个方面,但当下中国的部分学者在研究的过程中,在某一方面有所偏重而忽视了其它方面。在所翻阅的中国多数音乐人类学的论文中,可喜的是都很注重田野工作,而且都有着正确的学科观念和完整的操作规范。但是在所见的论文当中,对音乐本体的分析往往受到轻视甚至忽视,更多的是结合田野工作的成果在说明一种音乐行为及行为背后的社会职能的作用和对音乐概念的说明。这样的研究内容其现实意义何在,值得探究。理论的产生是为解决事项服务的,这是理论研究的初衷和目的。理论仅仅只成为理论,也就失去理论研究的意义。所以,音乐人类学的研究者对音乐范畴的形态学、美学、心理学等相关交叉学科的把握和运用是必要的。3.研究者应该掌握音乐内涵和外延研究的相关学科。音乐人类学的诞生是其他音乐研究学科的补充,并不是取代。音乐人类学的研究者不但要研究音乐外延的音乐文化及音乐社会,也应该研究音乐的本体。若能够从音乐的本体上说明音乐的形态和风格,同时结合如“地理环境”、“语言声调”、“民族心理”、“民族历史继承”及“音乐基因”等民族的相关学科领域对音乐进行研究,这样才不失为全面、正确的表述民族的音乐现象。

总之,无论任何音乐理论,其目的都是为了揭示音乐的“真、善、美”来达到音乐多元化下的和谐。研究音乐应该把音乐的内涵和外延研究相结合才更加完善。如何把二者完美结合才是民族音乐研究的真正目的。或许这种结合已经超出音乐人类学的范畴和学科的使命,但是同时我们也应该认识到:科学的研究是没有界限的,只要目的达到,研究的学科叫什么也就不再更多的纠缠了。而且中国民族之多,各民族音乐特性之鲜明,民族文化底蕴之深厚。我们应该也必须通过多视觉、多学科的方法对民族音乐进行全面的学科研究。